李慕白被激得身子一颤,心跳得厉害……直觉得自己并非是落进了江湖的洪流,而是掉进了这个叫作“东方白”的漩涡里。
“小白,我应你,离不开你,也不离开你。我们……我们从此不相负,好不好?”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天挤地铁上下班,终于体会到明明没有走,却被人流架着走的意境了。每次都要感叹,明明辣么挤,身上的肉怎么没被挤掉……
晚上再来一更~
笑傲
第33章 大闹华山
思过崖。
自风太师叔教授自己独孤九剑后便失了踪迹,临行前说道:“冲儿,我跟你既有缘,亦是投机。我暮年有你这样一个弟子传我剑法,实是畅快。你若心中有我这样一个太师叔,今后别来见我,以至令我为难。”
令狐冲心中酸楚,道:“太师叔,那是为什么?”
风清扬摇摇头,说道:“你见到我的事,连对你师父也不可说起。”
令狐冲含泪道:“是,自当遵从太师叔吩咐。”
风清扬轻轻抚摸他头,说道:“好孩子,好孩子!”转身下崖。令狐冲跟到崖边,眼望他瘦削的背影飘飘下崖,在后山隐没,不由得悲从中来。
…………
月余,令狐冲自顾自的练剑,常想着五岳剑派各派剑法各不相同,若是能融合为一种……只是难度极大,他练了良久,始终无法融合,忽想:“融不成一起,那又如何?又何必强求?”
当下也不分是什么剑招,随意融进独孤九剑中,但使来使去,总是那一招“有凤来仪”使得最多。又使一阵,随手一剑,又是一招“有凤来仪”,心念一动:“要是小师妹见到我将这招‘有凤来仪’如此使法,不知会说什么?”
他凝剑不动,脸上现出温柔的微笑。这些日子来全心全意的练剑,便在睡梦之中,想到的也只是独孤九剑的种种变化,这时蓦地里想起岳灵珊,不由得相思之情难以自已。
跟着又想:“不知她是否暗中又在偷偷教林师弟学剑?师父命令虽严,小师妹却向来大胆,恃着师娘宠爱,说不定又在教剑了。就算不教剑,朝夕相见,两人定是越来越好。”渐渐的,脸上微笑转成了苦笑,再到后来,连一丝笑意也没有了。
正当郁闷着,脑中却是划过一抹白色身影,竟然是白兄弟,想她似一股清流,倒是让自己苦闷的心平缓了不少。再一想那清丽的身姿,却是心头一跳,大骇,“白兄弟是兄弟啊,我怎么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赶紧晃起脑袋,要将这荒谬的想法甩出去。
他正慢慢平复心神,缓缓收剑,忽后得陆大有的声音叫道:“大师哥,大师哥!”叫声格外着急。令狐冲一惊:“啊哟不好!田伯光那厮败退下山,心有不甘,要烂缠到底,莫非他打我不过,竟把师妹掳了去,向我挟持?”急忙抢到崖边,只见陆大有提着饭篮,气急败坏的奔上来,叫道:“大……大师哥……大……师哥,大……事不妙。”
令狐冲更是焦急,忙问:“怎么?小师妹怎么了?”陆大有跳上崖来,将饭篮在大石上一放,道:“小师妹?小师妹没事啊。糟糕,我瞧事情不对。”
令狐冲听得岳灵珊无事,已放了一大半心,问道:“什么事情不对?”
陆大有气喘喘的道:“师父、师娘回来啦。”
令狐冲心中一喜,斥道:“呸!师父、师娘回山来了,那不是好得很么?怎么叫做事情不对?胡说八道!”
陆大有道:“不,不,你不知道。师父、师娘一回来,刚坐定还没几个时辰,就有好几个人拜山,嵩山、衡山、泰山三派中,都有人在内。还有三个人跟他们一起上来,说是咱们华山派的,师父却不叫他们师兄、师弟。”
令狐冲道:“咱们五岳剑派联盟,嵩山派他们有人来见师父,那是平常得紧哪。不过那三个人怎生模样?”
陆大有道:“一个人焦黄面皮,说是姓封,叫什么封不平。还有一个是个道人,另一个则是矮子,都叫‘不’什么的,倒真是‘不’字辈的人。”
令狐冲点头道:“或许是本门叛徒,早就给清出了门户的。”
陆大有道:“是啊!大师哥料得不错。师父一见到他们,就很不高兴,说道:‘封兄,你们三位早已跟华山派没有瓜葛,又上华山来作什么?’那封不平道:‘华山是你岳师兄买下来的?就不许旁人上山?是皇帝老子封给你的?’师父哼了一声,说道:‘各位要上华山游玩,当然好生招待,可是岳不群却不是你师兄了,“岳师兄”三字,原封奉还。’那封不平道:‘当年你师父行使阴谋诡计,霸占了华山一派,这笔旧帐,今日可得算算。你不要我叫“岳师兄”,哼哼,算帐之后,你便跪在地下哀求我再叫一声,也难求得动我呢。’”
陆大有又道:“咱们做弟子的听得都十分生气,小师妹第一个骂起来,不料师娘这次脾气忒温和了,竟不许小师妹出声。那封不平大声喊着:‘你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还做不够?应该让位了罢?’师父笑道:‘各位大动阵仗的来到华山,原来是想夺在下这掌门之位。那有什么希罕?封兄如自忖能当这掌门,在下自当奉上便是了。’那封不平又说:‘当年你师父凭着阴谋诡计,篡夺了本派掌门之位,现下我已禀明五岳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来执掌华山一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小旗,展将开来,果然便是五岳旗令。”
令狐冲怒道:“左盟主管得未免太宽了,咱们华山派本门的事,可用不着他来管闲事。他有什么资格能废立华山派的掌门?”
陆大有道:“是啊,师娘当时也就这么说。可是嵩山派那姓陆的老头仙鹤手陆柏,却极力替那封不平撑腰,说华山派掌门该当由那姓封的来当,和师娘争执不休。泰山派、衡山派那两个人,说来气人,也都和封不平是一伙的。他们三派结成一党,来和华山派为难来啦。就只恒山派没人参预。大……大师哥,我瞧着情形不对,赶紧来给你报讯。”
令狐冲叫道:“师门有难,咱们做弟子的只要有一口气在,说什么也要给师父卖命。六师弟,走!”
…………
令狐冲正奔在山间小路中,忽听得对面山道上有人叫道:“令狐冲,令狐冲,你在哪儿?”令狐冲道:“是谁叫我?”跟着几个声音齐声问道:“你是令狐冲?”令狐冲道:“不错!”突然间两个人影一晃,挡在路心。
山道狭窄,一边着临万丈深谷,这二人突如其来的在山道上现身,格外突兀,令狐冲奔得正急,险些撞在二人身上,急忙止步,和那二人相距已不过一尺。
只见这二人脸上都是凹凹凸凸,又满是皱纹,格外可怖,一惊之下,转身向后纵开丈余,喝问:“是谁?”却见背后也是两张极其丑陋的脸孔,也是凹凹凸凸,满是皱纹,这两张脸和他相距更不到半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到他鼻子,令狐冲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向旁踏出一步,只见山道临谷处又站着二人,这二人的相貌与先前四人颇为相似。陡然间同时遇上这六个怪人,令狐冲心中怦怦大跳,一时手足无措。
突觉双臂已被两只手掌牢牢握住,两只手掌直似铁钳。令狐冲空自学了独孤九剑,却半点施展不出,心中只得叫苦。“抬了他走!”站在他身前的二怪各伸一手,抓住他足踝,便将他抬了起来。
陆大有叫道:“喂,喂!你们干什么?”一怪道:“这人叽哩咕噜,杀了他!”举掌便要往他头顶拍落。令狐冲大叫:“杀不得,杀不得!”那怪人道:“好,听你这小子的,不杀便不杀,点了他的哑穴。”竟不转身,反手一指,嗤得一声响,已点了陆大有的哑穴。
陆大有正在大叫,但那“啊”的一声突然从中断绝,恰如有人拿一把剪刀将他的叫声剪断了一般,身子跟着缩成一团。令狐冲见他这点穴手法认穴之准,劲力之强,生平实所罕见,不由得大为钦佩,喝彩道:“好功夫!”
那怪人大为得意,笑道:“那有什么好希奇,我还有许多好功夫呢,这就试演几种给你瞧瞧。”
若在平时,令狐冲自然想要大开眼界,如今心中记挂师父安危,大喊:“我不要看!”
那怪人怒道:“你为什么不看?我偏要你看。”纵身跃起,从令狐冲和抓着他的四名怪人头顶飞越而过,有如轻燕,姿式美妙。令狐冲不得不脱口称赞:“好!”
怪人轻轻落地,尘土不起,转过身来时,长长的马脸上满是笑容,说:“这不算什么,还有更好的呢。”这人年纪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但性子却如孩童一般,被人称赞一句,便卖弄不休,武功高明,与性格幼稚浅薄,完完全全是两个极端。
令狐冲心想:“师父、师娘正大敌当前,对手还有有嵩山、泰山的高手相助,就算我赶去了,也无济于事,为什么不骗这几个怪人前去,解师父、师娘之难?”当即摇头道:“你们这点功夫,到这里来卖弄,那可差得远了。”
那人疑惑了:“什么差得远?你不是给我们捉住了吗?”
令狐冲说道:“我是华山派的无名小卒,要捉住我还不容易?眼前山上聚集了嵩山、泰山、衡山、华山各派好手,你们又岂敢去招惹?”
那人回道:“要惹便去惹,有什么不敢?他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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