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喜见了那玉簪,也有些被吓到了,她扭头先是看了一眼林氏,才是看向安晏,稚嫩圆润的脸颊上却是小大人一般的安慰,她有些胖的手抓住安晏的手,
“晏姐姐,喜儿相信你。”
稚嫩的声音,缓缓而出的声音,让安晏此刻冰冷的心稍稍有了些温度与安慰。
她朝安喜笑了笑,便又是敛下唇角,看着那朝着自己走来的家丁,还有家丁后面的三老爷。
“啧啧,府里的姑娘们可得看仔细了,晏姐儿身上可都是毒,别靠近了与她一起,谁被毒死了,那可是得不偿失啊1三老爷站在一群家丁后面,看着安晏的方向,特意用眼神看了一眼安喜,说出的话冷嘲热讽得对着安喜。
这相府里面喜欢找安晏的小姐便是只有安喜了,只有安喜才是会没事干有事干都要凑到安晏那儿,三老爷这话不是说给安喜听的又是说给谁听?!
安喜也不傻,到底也是十二岁了,该懂的东西也都懂,三老爷的话一出,她便是起身抱紧了安晏的胳膊,林氏在一旁也未曾阻止,只是面色不太好看,
“我就是喜欢找晏姐姐玩,三叔你说的可是不对,喜儿我可不是活的好好的1安喜朝三老爷哼唧了一声,小脸气的鼓鼓的。
三老爷鼻子一哼,眼睛一白,多与安晏与安喜说话都是懒得,又是退后些,挥了挥手便是让家丁将安晏给押进柴房里去。
那些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知如何下手,三小姐,那可是浑身带毒啊,万一毒伤了自己的命,那可是怎么办。
没人敢上前。
安晏安安稳稳得坐在原地,掠过人群看了眼还安坐在席座上姿态高傲的两个姐姐,又是看了另一头的二叔,二叔辈分比三叔大,她的丞相爹爹离席了,那该是二叔来主持大局,但二叔只低着头敛着眉坐在那儿,摆明了不想管这事。
印象里这股二叔便是与爹爹和三叔不同,淡泊的性子,看起来与世无争的高人模样,据说二叔小时候因为身子不好,十八岁之前都是被送到山上学艺的,许是因为这样,二叔身上才是萦绕着一股子世外高人的模样。
二叔子嗣不多,只有二子二女。
安晏又望了望二叔那儿的堂姐堂兄,见他们面容镇定淡然,见安晏投来的视线也并无过多厌恶。
心头,便是打定了主意。
人有高贵低贱之分,更有辈分高低之殊。
她低头用帕子将玉簪好好包好了,这是铁命婆婆给自己装扮时带上的,自己带了那么多年的粗糙玉簪都未曾染黑,她倒是不信这上好玉簪倒是这般脆弱,, 到了自己头上便是黑了。
“二叔,可否替晏儿好好看看这玉簪?”
依稀记得二叔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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