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氏这番折腾,人已经昏迷,许绵也是头次接生,看产婆取出胎盘后就接了过来。
童氏下身血流不止,情况不大好。比正常的产后排污量大了许多,止血补血汤药早已准备好,但是童氏已经力竭昏迷。
许绵在产房门口问“李大夫,你们可会针灸止血?大夫人情况不太好,如今昏迷无法吃药”。
“孩子可平安”老夫人问。
“回老夫,孩子平安”。
老夫人念叨着祈祷,叁位老大夫商讨,“针灸止血可以一试,但老夫也没把握能止住血”。
“老大夫稍后”。
许绵跟产婆和叁个丫鬟将童氏收拾好后,老大夫进来了。
一番针灸下来,勉强止住血。又给孩子把了把脉,跟许绵一个结论,肺部伤到,憋太久或许会伤到脑子。
司牧岚听到老大夫的传话,担忧不已“大哥,我们何时能看看小侄儿啊”。
“不知”
童氏在第二日清晨醒来的,此时孩子已经被乳母照顾着,许绵见她醒来便叫丫鬟端来汤药。
“夫人身子可有不舒服”?
“并无”声音有气无力,“孩子呢,是小郎君还是小女郎”?
“是个可爱的小女郎,老夫人等你醒来给女郎取个小名儿呢”。
“叫乳母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瞧瞧”。
“好”。
孩子抱过来,童氏想起身,许绵按住她,“可别起身,当心伤到”。
她把孩子放到童氏身旁,童氏侧头看孩子。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女郎,小脸皱巴巴红彤彤的,但是看到自己差点丢了命生下来的孩子,心里还是泛起了酸酸涨涨的情绪。
许绵亲自照料童氏叁天,看到她排恶露正常后就交代丫鬟后准备回去。旭儿已经在吃米糊糊,叁天没见许绵心里惦记着孩子,归心似箭。
老夫人出面重金酬谢许绵,许绵跟着杨九回了家。
一回到家,旭儿见到娘亲,开始还有些懵,等许绵抱起他后,应该闻到了娘亲身上熟悉的味道,开始哭起来。
越哭越委屈,紧紧地抱着许绵的脖子,哭的一抽一抽的。许绵心疼坏了“旭儿不哭哦,娘回来了”。
旭儿被安抚好后就蹭着许绵的胸,找奶吃。亏的这几天许绵坚持吃肉汤,涨奶的时候偷偷将奶水挤掉,不然现在估计回奶了。
被孩子吮吸奶水后,奶水的量又回来了,计划给旭儿奶到一岁断奶,所以她在司府叁天不敢回奶。
又是一年春忙时节,许绵还是叮嘱她爹种植吉贝。虽然她跟司府来往淡了,但是吉贝还是要多种,今年若是种的好多留种子,就可以推给村里人种。
想想棉被棉袄,还是要推广起来的。
在许绵一边跟她爹下种,一边采野果子,能做果脯的就做成果脯,能做果酱的做果酱。
在春忙前,葛二妞嫁来了响水村。于是,上山采草药的人又多了个表妹。
许晋礼跟着爹娘回村,觉得跟着姑姑太好玩了就不走了。
某些天跟着到处采果子,某些天跟着去山上挖草药。许绵不拘着他,五岁的孩子得一边玩一边学习。
在许昂的第叁封家书到来时,他已经入伍一年了。家里年前年后给他寄过吃食衣物和信,都没回信,都知道北境在打仗。
这次,信里说了,整个冬日他都不在军营,所以家里寄来的东西都被大将军收着。他们打了胜仗,但是死了很多将士。镇北军缺衣缺粮,全靠大将军支撑。他们冬日里抢了不少鞑子的牛羊才能吃口肉,冬日里连菜梗都吃不到,全是硬邦邦的粗粮饼子。
又说他立了大功,将军的赏赐还没下来,等下次寄家书找个可靠的商队带回来。妹妹寄来的油炸肉丸子太好吃了,一个也没留给他,全被大将军跟几个驻守的将军给吃掉了。
又说大哥送的匕首被斩断了,军营里分到的刀都生锈了,极度影响他斩敌人的速度。
信里又说自己当了舅舅,要大家多给旭儿说说,免得旭儿不知道还有个二舅。
絮絮叨叨的问候家人,有啥大事没,半点不提在战场上是否受伤。
不过比起受伤,大家更在意他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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