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爱莲吓得双腿发软,何秋生在远些的位置没法一步跨过来,何穗心中错愕,迟了一些才反应过来,想要避开时那巴掌已经扇过来,她浑身一凉,以为自己要挨下这一耳光,却不想巴掌响起,竟是江子骞傻傻挡在了自己前面。
他脸上吃痛,脑袋又是发晕,直接软着身体坐在地上,何秋生忙上前将他扶起来坐下。
何穗气得头冒怒火,可董氏竟是比她更气更怒,尖着嗓音又骂:“真真是蠢货贱人配一对!”
有人似不耐,在后叫道:“快说正事吧!”
那人一提,董氏更是恨不得杀了何穗,喊骂:“臭婊子你放火烧了我的家,今日得赔我一百两银子!”
“什么?”何穗眉头紧皱,震惊片刻,又是冷笑,“你自己得罪人被人报复烧了房子,与我何干?”
“你还狡辩!要说报复,我只与你生了怨恨,你伙同蠢货打伤我儿,我将你们赶出去,你便蓄意报复,故烧了我家,贱人,你怎的敢做不敢认?!”
何穗冷冷看她,“我昨日从崖村回来后连院门都未踏出过,怎么会烧你房子?再者你说怨恨,董大富半夜偷看我如厕,你反倒骂我勾引他,我丈夫被你打伤脑袋今日才勉力下床,行舟表弟劝架也反被你误伤,你还有脸提怨恨?”
“你放屁!明明是大半夜里这个蠢货将我儿从房里扔出来,害他撞了头!”董氏又气又激动,话出口了,又忙捂住,憋红了脸赶忙矫正自己方才的话,“是你们半夜吵架,我儿去劝架时反被你们两个贱东西所伤!”
跟来的村民都是看热闹的,大伙儿这两日没少听董氏咒骂何穗小两口,而差不多一半的人昨日又听了何穗在树下的话,故此时董氏话一出,大家都是愣住,有人忍不住插言,“董氏,你儿子大半夜的被江子骞从房里扔出来?那你儿子怎的大半夜会出现在江子骞小两口的房里?”
“且你又说江子骞小两口半夜吵架你儿子去劝架,可我家就在你家隔壁,与江子骞的房间相邻,为何他们半夜吵架我没听到?”
一连串的疑问让董氏脸色变了又变,她根本不知如何将脱口而出的话圆回来,只得撒泼骂道:“你们真真是吃撑着了!要你们这些泼皮管老娘家的事么?老娘不过是说错话罢了!”
“你说错话?我看你是诬陷人小两口吧!”
有人开这腔,便即刻有人质疑,“江子骞是个傻子,何穗怎的能与他吵起来?这两年我可从未见过江子骞与人吵架,只是如若没有吵架,董行舟何故大半夜出现在他们的房里?”
董氏听着这话急得不行,一面是自己男人,一面是自己儿子,哪一个的名声都不能毁,特别是董行舟,董家往上走叁代都才只出了这么一个读书人,倘若砸在自己手里,她便是死了也无脸去见董家祖宗。
“你们别放屁了!老娘今日来不是扯这些的!何穗放火烧了老娘的房,今日必须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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