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轻佻的抬起阿尔瑞斯的下巴,说道:“这个时候还这幅表情,不太好吧,笑一个。”
阿尔瑞斯露出了一个敷衍的笑容。
“真乖。”阿布满意的说道:“最近我不太喜欢在餐厅吃晚饭,我想在宿舍吃。”
“……我帮你带饭。”
“最好早一点,我最晚在七点十分的时候要吃饭晚饭。”
“好。”
“吃完饭后的打扫嘛……”
“没问题。”
“周五早上我想练习魁地奇,缺一个人帮我捡球。”
“我刚好有空。”
阿布双手抱拳,“暂时好像就这么些事情,如果我之后还有其他琐事需要帮助……”
阿尔瑞斯的嘴角被气的有些抽搐,但还是逼着自己恭敬的行了一个绅士礼,“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为了掩人耳目,阿尔瑞斯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阿布有过多的接触,只能绕过其他人偷偷听候阿布的差遣。
他不是没想过杀人灭口,可是如今案子在审,阿布是唯一的证人,这个时候他若是出什么事情,反倒引人怀疑。
但阿尔瑞斯还是有些困惑,马尔福与他自小不睦,若不是两人实力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只怕霍格沃茨早就发生命案了,可为什么马尔福要在这件事情上维护他?一口气解决两个看不顺眼的角色不是更好吗?
“叮——”
这一声清脆的声响拉回了阿尔瑞斯的注意,他看着掉在地上的汤匙,甚至懒得去看阿布得意的神情,自觉的弯下腰去拾。
刚一抬头,阿尔瑞斯便看到了阿布手中的报纸,上面刊登的便是自己和母亲的照片,在照片上方用花体字写着“冈特家族继承人之争——一段不伦之情所造成的谋杀案”。
阿布愣了一下,猛的将报纸收了回来,他不安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故作轻松地说道:“预言家日报的记者还真是什么都敢乱写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尔瑞斯冷冷的问到,“不会……是在同情我吧?”
“我没有!”阿布下意识的反驳,“我只是看不惯那些小报记者而已。”
阿尔瑞斯将报纸摊开,冷笑道:“你装什么?这个时候你应该攻击我,嘲笑着问我私生子的身份究竟是不是真的,问我我母亲和洛德林·冈特到底是什么关系,问我我那个哑炮父亲知不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说我肮脏的血统玷污了斯莱特林名誉,然后我会反唇相讥,甚至一拳打在你脸上,这才是正常的流程,而不是……安慰我!我不需要你的安慰和同情,你我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同情者和被同情者的关系,我们是敌人!是平等的敌人!”
阿尔瑞斯的情绪少见的失控,他气的浑身颤抖。
阿布沉默了片刻,垂下眼帘哑然问到:“那……你的私生子身份究竟是不是真的?”
阿尔瑞斯冷笑道:“是!”
“这样啊。”阿布说不出话来了,他突然觉得很无力,“今天我没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阿布站起身来,朝浴室走去,他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就像是当初看见阿尔瑞斯一头栽进黑湖一般绝望。
没料到的是,阿布还没走几步,便被阿尔瑞斯拽着衣领摔在了地上,接着,一个拳头砸在了阿布的脸上,他白皙的皮肤瞬间就青了一块。
阿布倒在地上,半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他如同一樽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阿尔瑞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还手。”
“我没心情,出去。”
又是一拳,打在了阿布的腹部,阿尔瑞斯重复道:“还手!”
阿布痛苦的咳嗽了两声,说道:“我说了我没心情!”
拳头漫天砸了下来,阿尔瑞斯越打越重,他恶声吼道:“没心情!是不屑还是没心情!?怎么?我这个私生子不配伟大的马尔福家族继承人亲自动手了吗?”他抓住了阿布的衣领,将他提起,“纯血又怎么样?你们这种人干的龌龊事还少吗?你们骨子里的虚伪卑劣比下水道里的老鼠还让我恶心,萝拉那个贱人再厉害,他的儿子还不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她就算把事情捅上了报纸又怎么样?她有证据吗?我警告你,我受够了和你这种幼稚的游戏了,你最好在作证的时候一句废话也不要讲,否则,我不介意再多杀一个娇纵的小少爷。”
阿布沉默着,突然一脚踹在了阿尔瑞斯的膝盖上,然后将疼痛不已下意识缩成一团的阿尔瑞斯推倒在地,阿尔瑞斯朝下倒去时抓住了被子的一角,本想稳固住身形的他不仅狼狈的跌倒在地,还将一床被子扯了下来。
阿布这一脚太出乎意料,让阿尔瑞斯抱着受伤的膝盖,许久缓不过劲儿来。
阿布站在一旁,难受极了,是不是一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就错了?如果当年在火车上的第一次相遇,他表现好一点,只是笑着过去打个招呼,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能亲密一点,不用太亲密,只要亲密到即使他说出关心的话,也不会让阿尔瑞斯感到羞辱就行了。
阿尔瑞斯用手支撑起身子,想要爬起来,却突然在地上看到一件衬衣,一件白色的,绣着阿布名字的衬衣。
他看向阿布,阿布显然也看到了这件衬衣,脸色瞬间尴尬起来。
这件衬衣曾经是阿尔瑞斯的东西,后来被阿布抢走,绣上了自己的姓名,阿尔瑞斯又在阿布生日派对上将衬衣拿了回来,捉弄了阿布之后,将衬衣扔进了湖水里,而现在,这件衬衣竟然原封不动的出现在了阿布的床上。
“你……你……”阿布结结巴巴的说道:“出……出去……”
阿尔瑞斯不知道怎么了,觉得这间屋子的空气稀薄了些,让他有些呼吸不畅,可以不去想太多,他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连忙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去。
“该死的梅林!”阿布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然后将阿尔瑞斯已经打开的门关了起来,拽着阿尔瑞斯的衣领吼道:“发现就发现吧,阿尔瑞斯你长没长脑子啊!你自己都不会回想吗?从小到大,你把我从飞天扫把上踢了下来过,给我下药让我拉了好几天的肚子,诬陷我喝酒让我差点被开除……我对你做过什么?唯一一次不小心让你淋了一会儿雨,你就记恨了好久!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洛德林·冈特面前维护你?我冒着拉马尔福家下水的风险难道就是因为老子进水吗?”阿布的脸色忽明忽暗,然后狠下心一般的说道:“我会在证人席上包庇你,所以接下来的事,是你欠我的,我只是提前讨过来而已。”
阿尔瑞斯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阿布的整张脸便贴了过来,他的嘴唇感觉到了一个温暖柔嫩的触感。
那是阿布的第一个吻,他只会轻轻的吮吸这阿尔瑞斯的嘴唇,即使他闭上了眼睛,也能感觉到阿尔瑞斯不可思议的视线,他整张脸都热了起来。
一吻结束,他打开了门,将阿尔瑞斯退了出去,然后立刻将门关上。接着,他脚下一软,跪在了地毯上。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阿布抱着自己的脑袋咒骂着。
“那件衬衣是我在你走后,自己从湖水里捡出来的,我当时难受极了,甚至想不到用魔咒或是叫家养小精灵。”阿布淡淡的笑了笑,“真怀念那个时候。”
“怀念我变着法的使坏欺负你?”
“首先,我们势均力敌,”阿布一本正经的纠正道:“其次,我指的不是那些幼稚的恶作剧,而是那时的我们是最轻松自在的时候。”
“如果那个时候我早点发现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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