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出口他就意识到问题来,看了看屋内的床瞬间就明白过来,他甚至当场踢了踢腿甩了甩胳膊,甚至兴趣来临当着两人的面直接打了一套太极。
两个女人从最初的心惊胆战到慢慢的喜上眉梢,虽然有些不太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些并不太重要只要两位老人身体健康就足够了。
打完一套太极乔传奇觉得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这种感觉就像年轻的时候,心里一高兴平时严肃的脸都和蔼几分:“我们两个老东西都没事了,明珊你快回去吧小澜还等着你呢”
“呀!小澜回来了?你怎么不带着她一块过来,我也好给大孙子弄点好吃的”孙彩凤有些遗憾的说道。
乔传奇看了一眼老太婆没说话,周明珊眼见两位老人确实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对着婆婆说道:“明天我再带小澜过来,时间不早我就先走了,爸妈你们要注意着点身体”
“放心吧!我给小澜拿点我亲手包的混沌,你们晚上下着吃”说着老太太就要起身去厨房。
“你这个老太婆,明天就见着了还拿东西干吗?就怕孙子不知道我生病了?”乔传奇虎着脸说道。
孙彩凤一拍脑门总算反应过来,儿媳妇肯定是偷偷过来的。
“明珊你走吧!明天早点过来”
早点过来”
“嗯,妈我走了”说完周明珊便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乡下本来离青城就不近,等到周明珊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二点多,一路上她还在想着该怎么跟儿子解释买菜去这么久。
然而回到家却发现乔澜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她想儿子这段时间肯定是累坏了,睡着了到也让她大大松了口气。
殊不知她前脚刚走后面躺在床上的青年便睁开漆黑的双瞳,那神色再清明不过一点都没有刚睡醒时的惺忪。
乔澜确实没有睡觉,亲眼看到爷爷奶奶没事之后她也是在暗中跟随母亲回来的,也就是快到的时候提前五分钟躺在床上而已。
装睡的结果就是省得母亲解释,这样想着便精神一松闭上眼睛直接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在学校上课的乔子琪也已经回到家中,乔澜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走进厨房。
“小澜你醒了?汤马上就好了你要是饿的话先盛饭吃”周明珊一边煮汤,一边回过头对儿子说道。
闻言正在里间坐着的乔子琪下意识的身体僵硬,似乎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
见到乔澜推门进来迅速收起脸上的表情,淡淡叫了声:“大哥!”
以前的乔子琪大多数时候都是保持着淑女的形象,可是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表现出活泼,古灵精怪的一面。
自从发生当初的事情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沉默不语,现在虽然走出来了可是有些东西却在也回不到从前。
乔澜明显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疏离,其实她可以当做不知情,可是看到妹妹这个样子却无法淡然面对。
想到那个罪魁祸首乔澜暗暗握紧双拳,这一次即便有薛家她也会叫那人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她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她发誓!
“琪琪,你想好考什么学校了吗?”乔澜装作没有看到妹妹的疏离,平淡的问道。
闻言乔子琪双手不自觉抓住衣角,牙齿轻轻咬住下唇这代表她此时很纠结,其实她并不是刻意对大哥疏离,只是每次看到乔澜都会想起那些不堪的事情。
本来乔澜应该是救她出苦海的人,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早来那么一刻?为什么来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侮辱?
乔子琪知道这本不应该怪在大哥头上,可是每每想到当时的画面,她的心中就滋生出一股不可抑制的埋怨来,她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念头。
就像此时大哥本是关心她,可是不知为何乔子琪却觉得她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这样的自己也配上大学?
乔子琪死死的咬住唇,直到鲜血留进嘴里也毫无察觉,因为她低着头所以乔澜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也不清楚妹妹的心里正怨恨着她。
见她没有说话乔澜一时也没吭声,事实上她是真的不太了解女人的心思,虽然今生得知自己是女人的事实,可是很多程度上并没有这个自觉。
虽是女人却是男人的心思,所以对于女人的心里自然不清楚。
兄妹两人间的气氛很是尴尬,明明离得很近却仿佛很远很远,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前方的电视,直到厨房里传来母亲周明珊的声音。
“小澜,琪琪吃饭了”
“来了”乔澜应了一声,率先站起来走向厨房,身后的乔子琪神色不明的看着大哥大身影半晌才站起来。
饭桌上乔子琪沉默的吃着饭,周明珊好久不见大儿子一直不停往她碗里夹菜,直到乔澜的碗里堆成小山般高才作罢。
“小澜多吃点,怎么还是这么瘦?”
乔澜笑笑不语,只听乔妈妈又说道:“小澜你回来了正好我们明天去趟爷爷奶奶家”
☆、154 霍老之威
乔澜在家呆了两天,第三天一早便在乔母不舍的目光中坐上火车,临走前她望着母亲突然问道:“妈,如果有机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你愿意吗?”
周明珊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心思一转便知道儿子这是话中有话,她叹了口气眉间隐含一抹忧虑:“若有机会我怎么会不愿意,只是……”
乔澜这么问并非真的要一个回答,而是试探想要看看母亲的态度,只要不是对那个男人还有感情,那么她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出手。
得到答案她也将母亲眉间的那抹忧虑误认为担心斗不过夏百川,是以并未深思。
就在她回燕京的途中,霍家老宅突然接到霍清秋去世的消息。
当薛家来人的时候霍老爷子正在看报纸,听到佣人通报眉头不自觉皱了下,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
“请进来!”
“是!”佣人应声转身下去,很快身后就跟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男人面色很是焦急,大步走进来不等霍老爷子说话便抢先开口:“霍老不好了,夫人今天早上病情复发,三十分钟前已经去了”
“咣当!”一声巨响,闻声刚从厨房走出来的霍老太太手上水杯应声而碎。
一时她也顾不得地上的碎玻璃,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男人的的问道:“你说什么?我们家秋儿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去了?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霍老太太的表情非常激动,双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扣的他手背生疼,喉咙动了动对上满是泪花的双眼却觉得嗓子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低下头沉痛的道:“您请节哀!”
闻言霍老太太整个人踉跄后退好几步,几乎是瞬间老脸上就布满泪水,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秋儿啊…!你怎么这么年轻就走了?你让老太婆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老太太哭的那是惊天动地,宅子里的人看着也怪难受,想起那个性格温和的大小姐更是觉得十分可惜,跟着老夫人偷偷在一旁直抹眼泪。
霍老头一直静静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脸上的表情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直到过了好大一会才平淡的问道:
“秋儿什么时候病情复发的?为什么没有人通知?你说她已经去世半小时,那为什么来之前不先打电话?开车就算再快也没电话快吧!”
霍老爷子不愧是身居高位,在其余人沉浸在痛苦之中时,他已经非常冷静的找出其中暗藏的疑点。
这每一句反问都让中年男人脑门生出一层冷汗,话落他已经冷汗淋漓僵立在原地半句话都说不出。
原本他就不是薛家的核心人物,听到大管家将这个任务交给他时还有些庆幸,以为终于得到赏识,哪知不过是薛元坤手下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从他的表情中霍庆平基本可以猜到那老家伙的意思,薛元坤这个人他与之共事多年又做了这些年亲家,对于他的性格基本上已经摸的一清二楚。
薛元坤那个人表面上和善,看似亲民实则骨子里的野心并不小,若不是年纪大了怎么怎么着都想争一争那个位置。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贪恋权力,这也是霍老为什么跟他是亲家,可是两人在某些问题上却永远达不成共识的原因。
两人都是军人退下来的,这么多年过去霍老还仍旧保持着初心,在他看来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拥有多大的权力就得为人民群众谋取多大的福利,否则那就愧对于吃了那么多年的皇粮。
原来的时候两人虽不是同盟,可是至少表面上有那层姻亲关系在,最起码之间还是客气的。
可是自从知道女儿生病的真相后,即便正直无私如霍老,也忍不住动怒动用权力开始暗中打压薛家。
说是为女儿也不尽然,霍老做了这么多年的官看问题的眼光自然比别人长远,虽然这只是他的私事可是从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薛元坤的为人。
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或许霍庆平并不会想那么多,可就是因为他身居高位才能从一件小事中反应出平常看不出的东西来。
霍老觉得他们的队伍中有这样一个人不仅让人觉得可怕,尤其是若生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他不想看到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这样败坏在这样的人手里,所以借着女儿的事情明里暗里打压薛家。
薛元坤本身就不是个蠢的,可能一时半会摸不清对头是谁,但是要知道他的权力可是与霍老相差无几,用不了多久便能查出来是谁暗中针对薛家。
所以这次看似只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可是霍老却明白这是薛元坤在跟他暗示,那是明明白白告诉他已经知道那些事了。
霍庆平在心底冷哼一声:这个老匹夫当真以为没人治的了他?还是以为自己已经无法无天到不畏惧任何人?
不管是哪一点,薛元坤这个行为已经严重挑衅到霍老,他豁然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同时还不忘吩咐道:“小刘备车,我们去薛家看看”
“我也去!”霍老太太听到丈夫的话立马擦掉眼泪,咬着牙大步追了上去。前方的霍庆平虽没有停下脚步,却是刻意放缓速度显然是在等老伴。
两道身影相偕而去,身为司机的小刘自然是麻利跟了上去,两辆车一前一后朝着薛家而去。
着薛家而去。
其实两家离得并不远,都是一起共事的同事住的地方自然在一个大院,这大院住着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里面非常大。
没过十分钟车就已经到了薛家,这也是霍老爷子生气的原因,你说明明不到十分钟的车程,人都去世半小时才派人通知还不提前打电话。
这薛家什么心思?
不就是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人家死了女儿,这时候薛元坤不仅不通知别人还借由此事挑衅,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恨不得分分钟毙了他。
霍老不是圣人自然也想这么干,不过也就只是想想而已,且不说为个老不休不值得就是多年政治生涯,一世英名也不想毁在这样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身上。
等到一行人下了车,早已等候在门口的老管家立马上前,看到大门外头那白色的布幡霍老头觉得碍眼极了,却是碍于修养不好当面发作。
“霍老您来了!老爷已经等候多时,对于少夫人我们也很遗憾,只能请您节哀顺变!”老管家不卑不亢的说道,提到霍清秋面上闪过一抹可惜。
霍庆平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这时一旁的霍老太太再也忍不住,泪水瞬间就溢出眼眶,哑声问道:“秋儿她…,真的走了?”
虽然之前已经有人通知,可是没亲眼看见之前老太太还是抱着一丝幻想,直到看见薛家的白幡心底的侥幸才被彻底击碎。
紧接着不等老管家回答,便错开两人大步迈进大门,急切的喊道:“秋儿,秋儿你不能就这样离开妈啊…!你让妈今后可怎么活呀!”
说着身影一闪便没了踪影,那速度快的老管家都没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来却是摇头叹了口气:“霍老请!老爷正在书房等着您”
霍庆平点点头径直走在前面,轻车熟路的往二楼的书房而去。
书房内好久不见的薛清池正皱眉站在办公桌前,薛元坤看了他一眼听见上楼的脚步声立马跟儿子交换一下神色。
随后就听见“噗通”一声,薛清池突然对着桌前猛地跪了下去,他低垂着头脸上带着深深的懊悔与自责:
“爸,我错了!我不该受到蛊惑?而对不起清秋,如果不是因此她也不会郁郁寡欢,这么多年我已经尽力补偿清秋可是却没想到她还是……”
说着他的声音便有些哽咽,语气里的伤感是那么明显,倒是非常适合一个丧失妻子的丈夫此时该有的情绪。
外头走到门口的霍庆平将这一切都听的一清二楚,当然也并不是他想听而是因为这就是人家说给他听的,没看到那门都开着一条缝,这意思再明白不过。
只听薛元坤那老匹夫厉声骂道:“你个混账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不是很早以前就让你跟那个女人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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