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的扭着脖子,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吱咯吱’作响,看到傅玉凡眼角最终滑下几滴泪珠,哽咽着声音哀求道:“表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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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了,一个字:累!
☆、158 青炎身份
看清她的模样,傅玉凡心中一痛,随之而来的就是滔天的愤怒,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平日温润的面上渐渐凝起一层寒霜。
“雨儿别怕!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傅玉凡敛起面上的冷意,语调宠溺的轻声安慰道。
关陌雨仿佛被困在笼中的困兽,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便拼命的想要挣脱,可此时她的身体却好像不是自己的,僵硬的不听使唤。
面部那黑色的沟壑慢慢变浅,直到消失不见恢复原本的光滑如初,然后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眼底流露出一股恐惧。
只见下一刻光洁的面部突然青筋暴起,清晰可见的血红色遍布整张脸,那东西仿佛活物般,迅速就从脸上往下蔓延至锁骨还有胳膊。
“啊——表哥救我!”关陌雨尖叫一声,痛的她直打哆嗦,配合脸上的诡异状况整个就像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恐怕至极。
傅玉凡面色一紧,略微犹豫片刻便顾不得其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快速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给吞了下去。
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在手心轻轻一划,霎那间滚烫的红色血液就顺着伤口慢慢往下滴落,他随手拿起一旁的杯子放了一小半血给关陌雨喂了下去。
一切都结束以后,关陌雨擦拭掉嘴角鲜红的液体,然后又恢复成平日温婉得模样,定定看了傅玉凡一会道:“表哥,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倒是宁愿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傅玉凡动了动唇,终究还是眉说出口。
他转身倒了两杯水,单手捧着水杯站在落地床前沉默的看着窗外,过了许久才轻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被人发现那该当如何?”
“如何?自然是杀了他!”关陌雨温婉冷艳的面上闪过一抹杀意,握着水杯的手不自觉收紧。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样秘密,否则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会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世上。
关陌雨之所以如此遮拦,无非是因为怕暴露之后会遭到灭杀,再加上她可是俗世名气火爆的玉女明星。
若是让人知道这些,她不敢想像那将会发生怎样的动荡,更不敢想像若是父亲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将她逐出家门。
原本修士的感情就很淡薄,能修炼到一定境界的大多踩着不少人的尸骨,在这个世界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想生存下去不仅要修为高还得心狠手辣。
别看关家表面和和气气,事实上并非如此。
对于这些人来说,在漫长的生命里亲情根本算不得什么,说不定还不如一件稀有的天才地宝更得他们的重视。
毕竟天才地宝还能有点用处,而亲情能有什么用?
是能提升修为?还是能抵御强敌?
在这些人眼中,唯有资质修为才是决定一切的基本。
在那样的大家族,关家家主小妾各种夫人一大堆,关陌雨虽是正室所生可是却因为资质平凡,而没有得到丁点的关注。
十六岁之前她都是过着默默无闻的日子,她的爸爸无视她们母女被别的兄弟姐妹欺负,自小到大她看到的永远是父亲淡漠的眼神。
在他眼里她们母女仿佛只是陌生人,而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一切直到关陌雨十五岁那年才发生变化。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关陌雨的母亲因为生病没能及时治疗而与世长辞,留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没有人关心她,更没有人想起她们母女,就连那所谓的父亲至始至终都没露面,从那时起她就恨,恨关家的人。
当然最恨的还是自己,她恨自己没有能力,恨父亲为何那般薄情?
那天她从家中跑了出来,头顶上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不停洗刷着大地,然而却逐不散她心头的阴霾。
她迎着风雨走了许久,漫无目的般的走了很久,直到头脑发热腿上如同灌了铅般浑身无力跌倒在地上。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的时候,突然黑暗中朝她伸出一只手,只听那手的主人可惜的啧啧出声:“难得遇到这么一个资质上好的女娃娃,真是可惜了!”
资质?
资质到底是什么没有人能说的清楚,然而这十几年来关陌雨却是常听人说,她不就是因为资质他还不而被家族放弃的吗?
如果……如果她资质上好,那么关家那些人还是上赶着献殷勤?到时候她就可以将受到的屈辱全部还回去,也可以为死去的母亲报仇。
那一刻关陌雨眼底燃烧着熊熊烈火,她努力睁大眼睛抬起头看向那人,却也只能因为看到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整张脸都隐藏在帽子之下,只露出薄薄的嘴唇。
相较于这样平凡的死去,关陌雨更倾向于站在制高点上受众人膜拜,为了爬上那高台她放弃自尊,艰难的爬起来抱着他的裤脚。
“帮我!只要你愿意帮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堕入九幽炼狱也在所不惜!”
那人微微侧头似乎在沉吟,过了半晌蹲下身子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若是被发现将会变成人人唾弃,喊打喊杀的存在呢?”
“这样你还愿意吗?”
“愿意!”关陌雨几乎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
她太想爬上那至高的位置,太想将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全部踩在脚下,所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不愿意放弃。
机会她也不愿意放弃。
那人似乎很是高兴,嘴角微微勾起而后从怀中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不容分说直接塞进她的嘴里。
“这是易骨丹,可以剔除人体内多余的杂质,从此之后修行之路就会分外顺畅,只是过程会比较痛苦”
说完他猛然五指成爪死死扣住关陌雨的头颅,嘴中念念有词瞬间就看到一抹淡青色的光芒从她的皮肤钻进脑海。
“这是我门中之术,你修炼之后就是我的徒儿,这门功法比较霸道修炼之后就不能停,若是中途停下或者背叛我,那结局我相信你不会想要尝试的”
说完微微垂下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低声呢喃道:“好徒儿切莫辜负为师的期望,过段时间我会再来看你”
等到关陌雨回过神来的时候,空荡荡的野外只有她一个人,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个幻觉。
然而下一刻撕心裂肺的痛意就告诉她那并不是错觉,她躺在地上感觉身体内的骨头仿佛被人硬生生敲碎,然后再重新装上。
那种痛苦经历过就不想再重复,直到如今那痛入骨髓的感觉斗刻在她的心尖,挥之不去成为一生的梦魇。
虽然身体已然痛到麻木,可是第二天当她试着修炼的时候,发现‘师傅’给的那门功法十分好用。
而她也就像那人说的那样,真正做到脱胎换骨,从此修为更是一路不停往上窜,一年以后更是在家族大比上拔得头筹,赢得关家主的关注。
也是从那时开始,关陌雨开始伪装自己,在所有人面前伪装自己,不论取得多大成绩永远不骄不躁,性格更是温和有礼,比之那些千金小姐不遑多让。
因着又她这么个‘天才’在,关家在其余家族面前也有了说话的底气,关家主对她越发宠爱,关家弟子皆是把她视为偶像。
从此便过上了众星捧月的生活,而那位神秘的‘师傅’却在也没出现过,似乎已经忘记这个徒儿的存在。
到如今关陌雨修炼那功法已有三年,她也从当初杂驳的废柴体质成长为练气八层的高手,若不是俗世灵力太过稀薄说不定效果会更加显着。
如今的世界当中,能修炼到筑基期就已经算得上是高手般的存在,而筑基中期筑基后期则大多数是家族长老得存在。
关家主就是筑基中期的高手,因为关家时间短且没有什么好的功法,所以门中弟子多时练气期,踏入筑基期的也不过仅仅几人。
由此就可以看出如今修士的实力如何,也只有乔澜浑然不觉自己是有多受幸运女神的眷顾。
其实也难怪她无知,她的身边一个修为不知深浅的君妖孽就足够头疼,再加上那邪魅狂妄的青炎,两人几乎是分分钟一根手指就能将她搞定。
所以乔澜真心不觉得筑基期多厉害,而且不是说筑基期才算是刚踏入修真门槛吗?
所以她有什么好值得开心的?
乔澜深知未来的路还很远,或许只有到达君倾澜那般修为,才能站在高处俯视这个世界。
乔澜上着课脑子里在胡思乱想,放学后直接收拾书包回家,完全无视等待已久的夏美瑶眼里噙着的泪水。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家中有什么正在等待着她,她刚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来不及说话就惊愕的发现空气中传来一阵异动。
不用猜也知道是君倾澜那妖孽,更让她诧异的还在后头,只见客厅的沙发上正仰躺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炎,此时他眸中蓄满无尽杀意,一道道如同实质般的灵力毫不犹豫朝二人狠狠射去,那凶狠的气息仿佛要将整座房屋都给掀飞。
乔澜面色阴沉如水,在那股威压之下她的身体再也不能动弹半分,甚至从心里生出一股想要跪下的冲动。
不!不行!绝对不能认输!
乔澜狠狠咬了咬牙,即便身体的僵硬的都快麻木她却还是拼命坚持。
就在这时突然腰上一紧,下一刻就已经毫无知觉的晕了过去,君倾澜看着她陷入沉睡的面容身形一闪出现在卧室里。
将她轻轻放下,又给卧室布下一层结界这才负手而立:“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面上更是生不出一丝情绪,然而就是这语气让青炎脸色有瞬间的扭曲。
他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看了眼卧室,嘴角挂着冷冽的笑:“哦?难道你君倾澜就该在这里?夺棺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便要你死!”
青炎向来都是直言直去,即便是嚣张的时候也从不拐弯抹角,想到上次这家伙夺走他的冰棺青炎眼底就冰冷一片。
也不顾及这是什么地方,调动灵力当下就动起身来。
他不顾及君倾澜却得顾及,看了他一眼直接揪着衣领子两人就消失在原地,等到再出现却已是方圆百里之外。
青炎勾起唇角,戏谑的道:“你是怕伤了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子吗?真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有为别人考虑的一天,真是稀奇”
打从第一眼他就知道乔澜是个女人,而且身上还被布下不止一层封印,即便是他都有些看不透那是些什么东西。
见对面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青炎有些无趣的冷哼一声,垂下眼睑没有动作却在下一刻突然消失不见。
等到再次出现俨然已经在君倾澜眼前,他凝聚起灵力一
聚起灵力一个大招就直接砸了过去。
君倾澜不慌不忙的抵挡,看起来游刃有余。
这时天空中突然‘轰隆隆’作响,一道道明晃晃的闪电似乎在警示着什么,两人的上方更是凝聚起一簇簇黑压压的乌云,那闪电更是仿佛随时都能劈下来。
然而斗法的两人却没一人注意,几乎是瞬间就已经过了几百招,为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君倾澜更是在周围布下高阶结界。
然后两人就开始大打出手,君倾澜因为身体有伤所以并不能长时间使用灵力,而青炎却仿佛被什么压制着也不能过多使用灵力。
所以打了半天将人也仅仅打个平手,这时候天空中还仍旧在电闪雷鸣,可是那闪电却似乎在畏惧着什么迟迟没有劈下来。
青炎从几百年前就不是君倾澜的对手,即便他消失几百年却仍旧不是对手,这种感觉对于一向俾睨天下的青炎来说是非常掉自尊的事情。
所以他脸色黑的堪比锅底,一瞬间老头子的警告就被抛却脑后,猛然闭上双眼朝天怒吼一声。
令人诧异的是那吼声却并非人的叫声,而是某种野兽的吼叫,带着一股让人从心底生出恐惧的压迫感。
那叫声仿佛是一种古老的呼唤,下一刻那青色的身影猝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盘旋在云端之上的巨龙。
鹿角,牛头,驴嘴,鱼鳞,人须……凤足,每一样都跟传说中的龙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额头的三角形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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