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古臻又一次觉得自己眼光好命更好, 笑着搂着伊尔的腰:“媳妇儿……”然后发现, 伊尔是顿了顿才露出笑容应他的。
“你不高兴?”
“没有。”伊尔握住他的手, 这次不像是隐瞒,而是组织了一下才告知他:“我只是在想苍岚刚才说的, 路易斯主将很残暴的事。”
“你雌父残暴吗?”
“当然一点都不,即使是军雌,也有柔软的内心,只有面对敌军的时候才会换上钢盔铁甲,不留余地。战场也不允许他留有余地。”
“那肯定了, 北境居民看到的都是你雌父战场上的杀戮模样,当然是这个印象。就像你当初在山洞里把背叛你的战友用精神力撕碎炸成血沫, 给旁人看见也不会管你有什么理由,一定说你是残忍的恶魔,是不是?”
“嗯……”伊尔觉得他说得对:“我是残忍的恶魔吗?”
“你是吃不够的恶魔。”古臻顺口亲亲他,见伊尔乐了, 才确定他心情好些了:“也许是误会, 听说乌里克的雄父就敏感多疑又占有欲强,你也说当初热恋期洛夫去打仗他都要装扮成小兵跟着,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样算来,你雌父生下你这么个铁憨憨, 他也不会是什么残忍的坏虫。”
“谢谢您, 雄主。”伊尔自从听到苍岚说的那句话, 表面上没什么反应, 但是心里是真想起来就觉得难受,现在则是豁达的多,捧着古臻的脸仔细亲亲。
底下的乌里克咽下最后一口饭,把小饭碗放下来后,刚好看到二人在摄像头拍不到的转角处放肆亲昵,顿时又生气了,拍拍自己身边的雌虫。
“雌君,他亲我的雌侍。”
“……”转眼疑因雌君不忠,立马涨了一个等级的苍岚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微笑回拍他的小脑瓜:“托你的福,我是你的雌奴,不是雌君,管不了,我要下桌去厨房吃饭了,谢谢。”
……
一整个晚上,古臻在又戏瘾深厚的欺负了一次媳妇儿之后,上缴公粮,日常安抚,累的躺在枕头上只来得及蹭了蹭枕头就疲惫的睡着了。
伊尔帮他把身上劳累的薄汗都擦干净,躺在床上后,也没能睡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他雌父要带着一群小孩子去北境战场上做诱饵,其中有他故友的孩子他会不知道?
先不说这种行为很残忍,同样有孩子的雌虫做不出来,就说他是认识查特温的,怎么可能让他去做诱饵?就算是军令让他这样做,他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所以原因呢?
伊尔翻来覆去想不通,直到想起自己小时候和查特温一起玩玻璃球的事。
小孩子的游戏,蹲在地上用手指打弹珠,谁击中了对方弹珠就算赢,这也是查特温雌父训练雌子练飞刀的准头时用的兴趣小游戏。
伊尔当初一颗弹珠都没有,管查特温借了四颗按规矩摆好后,开始打第一局,最终赢了他一大罐子球球。
还记得那时候查特温看着自己所有的弹珠都被赢光光,哭的和小花猫一样,还被教育要愿赌服输,眼睁睁的看着伊尔把他的弹珠连罐子都给抱走了。
现在重回故宅,伊尔翻身而起,大半夜的出去自己儿时房间里找那一罐子弹珠。
那个房间之前刚好给白航住过几天,所以眼下不是尘封着,而是被收拾出来,伊尔四处翻找了半天也什么都没看见,怀疑大概是被当成垃圾丢弃了。
苍岚听见隔壁有动静。在确认发出声音的是曾经那只外星雄虫住的方向。心想着怕不是他回来了,放下熟睡的乌里克,推开门过来看,却发现是伊尔在房间里找来找去。
“你在找什么?”
“是一罐子玻璃做成的弹珠,”伊尔知道苍岚进来了,也不避讳他,直接开口问:“就是玻璃球,里面五颜六色的,你见过吗?”
“好像……见过。”
在白航莫名其妙混进他房间里去打地铺,住了一夜的那天,白航就拿了一瓶那样的弹珠还说要分享给他,最终被赶出去了。
想着,苍岚急急忙忙的下楼,按着自己之前的印象去找那一罐子弹珠。
他记得,白航给抱出去了,抱下楼了,所以就在一楼范围内找。
最终,他在电视柜的最下面找到了那只玻璃罐子,大概是那时候的白航最常做的事就是其它虫深夜睡觉,他时差倒不过来自己偷偷看电视。
也或许因为他太喜欢这个东西了,所以把它摆在距离电视最近的地方,没事的时候就可以去看两眼。
伊尔抱着那只罐子,童年的回忆顿时在眼前变得更加明澈,但也因为这罐子在自己手里,曾经很大,现在又很小,内心感叹时光的确匆匆。
“这是什么?”
就在他观察那只罐子的时候,发现玻璃罐子里面有个正在闪闪发光的蓝紫色宝石状东西。
从前他从查特温手里赢来这些玻璃珠的时候,里面好像只有弹珠没有别的东西,伊尔把罐子打开,伸手进去,将那块奇怪的菱形宝石掏出来。
在接触到柔软的肌肤之后,那只宝石立刻像是有自主生命般地闪了闪。
继而,伊尔又发现夹杂在众多透明弹珠之中的一张米黄颜色的小卷卷纸条。
掏出来展开一看,上面第一句话就是——给苍岚。
“给你的。”碍于礼貌,即使是自己的东西里出现了给别人的纸条,伊尔也没往后看,直接递给了苍岚。
苍岚没想到是他的,好纳闷儿的阅读,发现上面写着——给苍岚:如果你能看到这张纸条,代表你想起了我,很遗憾上次没能和你分享这些球球,我在里面放了个小礼物,能增进夫夫感情,希望你喜欢。
“那就是这个了。”看苍岚没有避讳的把纸条藏起来阅读,所以伊尔也看到了上面的话,把宝石递给他:“这个也是你的。”
“增进感情?”苍岚摩挲着这蓝紫色的奇怪宝石:“没有说明书吗?”
此时的玻璃罐子,真的只剩下玻璃珠,所以伊尔摇头:“没有。”
看着那块水晶,伊尔觉得它不简单,刚才触碰的一瞬间,仿佛蕴含着非常深厚的能量。
“你还是收好吧,也许又是小青虫给你留下的小宝贝也说不定。”
“什么小情虫,没有情虫,没有。”苍岚好像是被刺到似得,紧张的反驳,下一秒才看着伊尔淡笑着望着自己的眼,理解他说的是‘小青虫’……脸都红了,转身就回房间。
不管怎么说,白航已经走了,对于苍岚来说,他属于固守本分,没有跳出那个不该跳的格子,眼下日子过得也不错。
伊尔抱着罐子回去了。
但第二天,在伊尔结束休假回去上班后,苍岚还是没有玩明白这颗宝石是什么作用,就拿给古臻看了一眼。
古臻摸着这颗宝石,用精神力探进去时发现它会闪一闪,但除了闪一闪……好像没别的反应。
许久,只听留下传来一声极其难忍的‘唔~’声。
二人匆匆开门下楼,只见早餐后习惯偷点酒喝的贝利,拿着酒杯不知道怎么喝多了,正跪趴在地上,嗯唔嗯唔的晃着腰直叫唤。
苍岚瞬间耳朵就红了,下楼去提他脖领,往他脸上扬了点水。
不过没用。
还让他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古臻,眼神倏地就直了,朝着他连滚带爬的冲过去,不由分说的跪倒在他面前,抚摸他的大腿,嘴里嚷嚷着:“雄主~求求你了,我好难受,安抚我好不好!好难受……好热。”
古臻:“???”
古臻被吓得腿都硬了,拖着贝利走了两步……发现他脸颊蕴红,还自己主动把衣领打开露出细瘦漂亮的锁骨,以及他从未在人前展示过的,前任雄主留下的一些烙印,用脖颈在他腿上蹭。
看起来,耍酒疯实锤了。
但是无论如何就是甩不掉,真甩掉了他就踉跄几步爬着来追,用精神力压制他就立刻颤抖发出极度压抑痛苦的难熬声,不管就会挂在他腿上呜嗷乱喊,还往不该摸的地方摸。
最终,古臻甩不掉他,也管不了他,只能自暴自弃坐在卧室的床上,然后看着这只红发雌虫好像狗一样一直舔咬他的腿,雌虫锋利的牙齿把他裤子都咬了个洞,用力隔着那个洞舔他的肉,嘴里布满了咿唔的恳求声。
直到半个小时后,贝利头发散乱的咬着古臻的腿醒来……茫茫然的坐到地上,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有自己露出来的锁骨和烙印,立刻把衣服全部遮上,满脸懵圈。
“我这是……怎么了?”
“你终于醒酒了,”古臻看了一眼自己大窟窿小眼眼的裤子,露出哀怨的眼神:“赔我裤子,谢谢。”
……
贝利不知道自己怎么疯了,但是他有记忆,在整张脸涨红的情况下,反复解释自己绝对不是这样的雌虫……
古臻表示理解理解,非常理解,一只丧偶雌虫酒后总会有点需求,这很正常……所以裤子就算了。
贝利十分郁闷的离开了古臻的房间,一路小跑把自己关起来,直到中午才又做足了心理安慰,出来吃饭。
晚上,伊尔发来消息,说有点事,他想去见见被停职禁足的舒川,要晚一点回来。
古臻嘱咐了他几句,让他时不时发点消息过来,担忧的同时,又一次开始研究那小石头,把精神力灌注进去,看着它闪了闪。
只听旁边传来啪嗒一声。
正在旁边嗦饭后酸奶的贝利,完全没碰酒,却酸奶瓶子都从手里掉下来,下一秒又一次朝着他扑过来,一口咬住了他胸口,呼噜呼噜的低喘:“雄主~啊哈~”
只留下被锋利虫齿一口咬上的古臻发出一串痛苦的:“卧槽卧槽,你怎么回事!别咬别咬——啊啊苍岚救我!!!”
第110章 老公老公喵喵喵
经过这两次, 古臻发现,他手里这玩意儿可以称之为——贝利发疯器。
在苍岚匆匆于楼上跑下来,把古臻救下来,看着自己被咬的一大圈牙印后, 古臻开始意识到, 每次贝利出现这样的状况, 都是他把精神力渗透进这颗宝石里面之后发生的。
他又把精神力试着渗透进去一丝……贝利果然周身肌肉一紧,口中发出近乎疯狂的压抑哀嚎声, 拼了命的挣扎与恳求。
知道原因是自己使用了奇怪产物,而不是贝利喝多了酒,古臻让苍岚把他放了,在他又一次扑过来抱着自己的时候,伸手覆在他脖颈上, 精神力的小触爪探进去在他身体里走了一圈,进行了体外安抚。
这是古臻第一次对贝利进行安抚……虽然和‘性’没有任何关系, 但看着他立刻结束了混乱,心满意足的倒在沙发上蜷成一个团儿乖乖睡了,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背德感。
“白航留下这个,就没说它什么作用吗?”
“只说了增进夫夫感情。”
增进夫夫感情。
那为什么只对贝利有效?这特么算怎么回事?
“你跟我来。”古臻把苍岚领的稍微远了一点, 看到花园里有个存放杂物的小仓库, 打开房门进去,招呼苍岚:“你进来。”
二人在这密闭的空间, 一片漆黑,神经集中……当古臻使用了精神力后, 苍岚呆呆望着这宝石, 没有任何反应。
但只听相隔一条长长走道的室内忽然传来贝利又一次的哭嚎:“怎么回事啊——我!呜哇!!!”或许是真的距离远, 他这次稍有意识, 嚎的像个孩子。
“这么远也他妈有效!这玩意儿不会是绑定了角色的吧?”
“我不知道啊……”理论上来讲,这绝对是白航想让他和乌里克关系变好的小道具:“就算是绑定角色,也是绑定我或者乌里克吧?为什么是他?”
“是不是绑错虫了??”
没有答案。
古臻回去后顺手给贝利又安抚了一遍,贝利这回没睡觉,他满脑袋的小乌云,就坐在客厅地板上抽抽噎噎,一脸丢人的不想活了的模样。
“行了你。”苍岚就当都是小事般安慰他:“不就是失智了吗?我之前也用过他安抚,就当是免费劳工了,想开点。”
“我们能一样吗?你是试验花瓣膏那时的工作需要,我可是当众给他下跪求偶过的,这算什么啊……”
“没事没事,只有我看见了,我不说,没人知道。”
贝利憋屈着咬着下唇,嗯嗯了两声靠在他怀里抽噎:“还是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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