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称为祖巫宫博物馆的他和猎星过去的家,白锐花了将近两百多年,才把主体建筑搭建完成。前期有些学徒从他这里学到了手艺,中后期白锐直接招收了专门的建筑师。
这些人和洛卡工匠带来的技术,成为了夏国早起的两大建筑流派。_(:3ゝ∠)_曾经有一段时间那些建筑各种奇形怪状的,像是罗马石柱配大飞檐,中式房体加马赛克壁画加果体美人雕塑,还有些颇具奇幻或科幻风格的——也就是完全说不出啥风格的风格。
但白锐这个祖巫的代表性太强,后来整体风格还是偏向了中式,但也只是外观上,现在房屋的建造方式已经完全变了。所以江典说有木头钉子,白锐为什么想要爆笑呢?
“全仿古结构是榫卯结构,根本没有钉子,什么连钉子都是木头的。”突然有人出声,非常不给江典面子的说。
江典那张白净斯文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他张嘴,看口型是要骂,但当他转过身……
他的表情现在怎么样白锐和猎星不知道,可是江典的声音,那可真是又爽朗又有礼。
“孙少?你怎么在外边?”
“空气不好。”孙少伸着懒腰走了过来,眼睛朝白锐和猎星扫了两眼。
话说看见这位孙少,白锐脑海里回想起了很久远很久远的一首神曲: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吹吹~他染了一头的黄毛,整个梳成了朝天的鸡冠子样,挺清秀一张脸,画了个烟熏妆。两个明晃晃的大耳环,白锐都替他耳朵疼,还有衣服……雾艹!这样子不是破虏吗?就是连袖子都没有了,只有几乎一模一样的银饰,裤子倒是还有的,就是长裤变短裙了。
_(:3ゝ∠)_啥时候夏国开始流行这种风格了?
白锐被雷到了,猎星也少有的被雷了。
孙少看着白锐,冷哼了一声,扭着腰走了。
“呸!卖屁股的!”等人走远了,江典才把脸上的笑容收起来,朝着边上啐了一口。
白锐感觉猎星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这孙少应该就是那位白少的宠,物似主人型,再加上之前白锐偷听到的消息,白少有着怎样的兴趣爱好就不足为怪了。对方不会给白锐带来任何威胁,但是,已经足够猎星的护窝本能觉醒了。
白锐把猎星的胳膊抱得更紧,这对他来说可算是意外之喜了,他们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情趣了。
又走了两分钟,江典推开一扇门,立刻有笛子的声音传出来。
文明发展到现在,蛊笛早已不是蛊师的专有法器,同样是乐器的一种,更有其它不同的笛子广为使用。但是,第一个音飘进白锐耳朵里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是蛊笛,吹笛子的是蛊师。这也没什么,既然有蛊师去做泥瓦匠,那当然也不能不让蛊师去做乐师。
推门进去,这是个面积不小的大厅。摆设和布置与祖巫宫,“祖巫故居”几乎一模一样。
屏风矮榻,春凳圆桌,白玉地面,金彩漆柱。
白锐真住这地方?╮(╯▽╰)╭才怪,他和猎星一直住在四合院里,冬暖夏凉,要光照有光照,要通风又通风。这么旷又冷冰冰的地方,几十平米的大床之类的东西他才不要呢,他要的是一张床四条腿缠一块的那种。
不过祖巫宫树大招风,白锐和猎星决定搬走的时候,当时的领导者表示:“两位祖宗你们这旧居太平凡了点。”
白锐回答:“你想咋整就咋整吧。”
然后就有了个金碧辉煌的故居出来,话说那大厅其实原来就是个储藏室。
大厅里有十多号人,男女老少都有。三分之一的人穿着正常,三分之二的人都穿着跟刚才那位杀马特孙少很相近。知道的,明白这是某个秘密聚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cosplay现场呢。
——︿( ̄︶ ̄)︿祖巫可是每年cosplay大会上必出的人物,某宅男觉得自己成了被cos的对象,也是很心满意足的。
江典带着他们向一个人走过去,白锐和猎星要跟过去,那跟着来的另外两个人一左一右按住猎星的肩膀:“老猎,咱们去那边喝一杯,让小白跟着江局去就行了。”
猎星挣扎了一下:“我觉得我还是跟小白走吧。”
“老猎,你这是不给江局面子吗?而且你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闹起来,江局不高兴,你更得不了好。”
“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猎星质问,不过声音还是压低了。
“我们是对你好的意思,小白,你也不想你男朋友出事吧?乖乖跟江局过去,等着晚上过去,一切还是风平浪静。”
白锐像是被吓到了,脸色惨白,但看着“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男朋友被人架住动弹不得”,可是点点头,跟着江典去了。
那白少正在抽烟,其中一个有点年纪的陪客看着江典带着白锐过来了,赶紧凑到白少身边,指着白锐说:“白少,你看这个行吗?”
白锐现在是便装,没穿软甲,有点像是改良汉服,上衣是交领短打,下面一条宽松的裤子,配着一头短发。
白少朝白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神色间露出一点趣味:“怎么没换衣服啊?”
“这就换,这就换。”
白锐正在看坐在白少身边的一个穿着很类似破虏同模的年轻人,话说,其实后来有时间,他已经做出来很多衣服了。雁虞、蚩灵、南皇、烛天、破军、定国、朔雪、儒风,他都穿过,也都在祖巫宫留下了一套成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流传最广的还是破虏——难道因为是最破廉耻吗?
_(:3ゝ∠)_这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情。
那个年轻人就是吹着蛊笛的人,他跟白锐的五官有六分像,气质是很冷艳的那种。
“行了,别吹了,再怎么吹你也就那点蛊雾。”白少不耐烦的抓了一把干果直接扔到了年轻人脸上。
这个年轻人是个蛊师,能力很差的那种。
就算是有成为蛊师的资质,但每个人最后能到达的地方,依旧是不同的。有很多蛊师连小擦伤也治不好,也有蛊师连被驯养得温顺的蜜蜂也召唤不来。白锐教导学徒的时候,也告诉他们不要一条路走到黑,能够另谋出路也是好的。但已经有了升天的梯子,无数人明明知道自己的梯子不够长,却还是死死的把住,不会从上面下来。
年轻人的笛子吹得很好听,但无奈他并不是做一个乐手在这里吹奏,而是作为一个玩物。
青年不言不语,老老实实放下笛子。
谁知道青年这么老实,一样惹了白少不高兴,他猛地抓住跟前的杯子,朝着年轻人扔了过去。
白锐本来要跟着那中年人离开的,看这情况上前一步,手一伸,扔出去的杯子被他捞在了手里。
年轻人感激的看了白锐一眼,要是他被扔了个结实,那伤可不会轻。
“你们今天是都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白少站了起来。
青年也站了起来,恰好挡在白锐身前:“白少,是我刚才不对,我给您认错,您怎么罚我都行,这位……是新人,不懂规矩,您别跟他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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