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灼天闻言醒神,神色慌乱的抽回匕首,后退一步,见楚灿摇摇欲坠的身形本能的想去扶她,却被楚灿坚决的躲开。
如果没有胎儿及用来养护其安康的内力在小腹中做屏障,颜灼天这一刀就会破碎楚灿的丹田,彻底废去她的武功,如此阴差阳错,不知是幸与不幸?
楚灿抬手封住穴位止血,将之前为了养护胎儿所占用的内力调集出来运行全身,现在无须保胎了,孩子已经死了,死在他父亲的手里。
大量的内力消耗和小腹的阵阵绞痛让楚灿脸白如纸,脆弱不堪,眸色却幽深如墨,内中汹涌翻滚的情绪最终平复下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头看了眼顺着双腿流到地面上的血块,神情悲哀讽刺,道:“颜灼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颜灼天狼狈的回避着楚灿的目光,不敢与她对视,此时闻言顺着楚灿的视线看过去,蓦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摇头否定,道:“不……不会的,你怎么可能给我……,这不是真的……”颜灼天疯狂了,上前抓住楚灿的胳膊,紧盯着她苍白憔悴的脸,逼问道:“楚灿,你在骗我对吧?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他极力的否认着,可那块血肉中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他无从逃避,那是他和楚灿的血脉结晶,他却亲手杀死了,颜灼天目呲欲裂,痛不欲生。
楚灿拉开颜灼天的手,脸色也恢复了冷淡,道:“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开始的问题了,我来救你,是为了告诉你我有了你的孩子,不能让他失去父亲,便是我不幸中计殒命,也是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了。”说着似笑非笑的摇头道:“结果竟然是这样,何其可悲可笑。”我覆灭了神殿,杀了你的儿子,而今便是报应到了吗?因果循环,欠下的债跑不了,谁也不是永远的赢家。
“不……”颜灼天悲怆的大呼,跪在地上用衣襟包裹地上的血块,痛心的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告诉我?要是我知道你有了身孕……”
“就不会背后偷袭了?”楚灿嘲讽着摇头,对于颜灼天这矛盾又追求完美的性子也是无语了,自己起码恣意妄为,敢爱敢恨,可他呢,折断傲骨后怕是活着比死还要痛苦吧,而这个孩子的失去对他而言才是最大的惩罚。
“楚灿,我带你走,我们重新开始,将来咱们还会再有孩子的,”颜灼天被楚灿眼中的淡漠刺伤,那种将要永远失去她的感觉让他心慌意乱,急切的道:“楚灿,我爱你,真的爱你啊。”以往他这样说的时候,楚灿总是会回他一句我也爱你,现在他迫切的需要这句话来让自己安心。
“可惜,你已经失去了爱我的资格。”楚灿收回视线,飞身迎战那逼近的十几个跟随颜修宇而来的高手,便是消耗了大部分内力,她依旧不是这些大宗师境界的小卒子可以轻易战胜的。
颜灼天万念俱灰的捧着那包血块,楚灿的话语让他的心碎成了一片片,他为何要听从父亲的安排害楚灿,为何从来没有用心体会过楚灿这些年的柔情蜜意及一次次的示好包容,他对一切视而不见,将她的心意抛在脑后,现在终于自食恶果了。
颜灼天轻抚胸口,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停止了,他终于失去了她,这一次是永远的失去了,她再也不会爱他了。
既然这样,咱们便一起死吧,还有咱们的孩子,一家三口在九泉下重逢,来世咱们再重新开始。
想到这里,颜灼天解脱的笑了起来,飞身加入战局,已经恢复功力的他天人境界的气场全开,将那一众围攻楚灿的属下挥开。
楚灿只能死在他的手里,他会陪着她共赴黄泉的。
有了颜灼天这个生力军的加入,楚灿顿时危机四伏,腹部的刀伤再次迸裂,鲜血流淌,真气也几近枯竭,险象环生。
楚灿后退几步,疲惫的身体和空虚的内力让她大口喘息,止不住的鲜血也让她头晕目眩,今日她怕是真要死在这里了。
姑姑,对不起,我食言了,子琪,傲傲,世,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来生……不,来生你们还是不要遇到我的好。
楚灿放下心中的包袱,强行调动最后一点真气与逼近的颜灼天对了一掌,巨大的劲气带着她的身体向后跌落,楚灿含笑闭上眼,心中无牵无挂,无怨无悔,一瞬间的明悟让她摒除了所有杂念,灵台空明,在天人巅峰停滞了很久的境界骤然突破,楚灿的身体在落地前顿住,巨大的光圈成圆柱体从天而降,将她环绕其中。
在场的人惊骇不已,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一个高手忍不住上前想要将看起来毫无防备的楚灿结果,却被光圈瞬间摧毁,尸骨无存,神魂俱灭。
颜修宇心惊肉跳的拉住想要冲过去的颜灼天,他虽不知道楚灿发生了什么事,可这里的动静太大了,焚睿的人马已经到达祭台下方了,他们得赶紧撤退,要不然怕是走不了了。
颜灼天刚想甩开父亲的手过去陪楚灿同生共死,却被下属趁其不备敲昏,几人簇拥着颜氏父子抄小路离开了。
沐浴在光华之中的楚灿心中空明如镜,过去的往事一幕幕在脑中再现.
这世上最难堪破的便是情关了,不管是无情冷情还是多情痴情,都是情,都会在心中留下印记,成为灵台的尘埃,因果的牵绊,楚灿恍然大悟,以前是她太执念了,随心而为才是人间大道,何必拘泥于情深情浅,付出收获,圆满的人生不是无憾,而是无悔。
明悟了的楚灿缓缓睁开眼睛,用心感受这个从未有人达到过的境界,只觉身体轻灵无垢,骨质如玉,五脏六腑焕如新生,曾经心脉处的裂痕也愈合无痕了,容貌可以随着她的意愿停驻在任何年龄阶段,心念间就可以到达这天下的任何一地,寿元也被无限制的延长,怕是现在她已经属于半人半神的散仙了吧。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几千人的队伍再次将平台包围,众人惊骇的看着这一地的干尸血迹,显然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大战。
“楚灿,你怎么了?”焚睿一眼便看到了正缓缓起身的楚灿,那一身血污让他心胆俱裂,快速的向她奔去。
楚灿眨眨眼,看着焚睿脸上的焦虑担忧,竟然可以隐约听到他的心声,那是真切的担心,他不想她有事,楚灿温和的一笑,任由他将自己拥在怀里,还轻轻拍了拍他颤抖的身躯安慰道:“我没事,死不了。”
焚睿心中略安,仔细的上下打量楚灿,胳膊上,小腹上,腿上都有伤口,他心疼的取出伤药就要为她包扎。
楚灿笑着推开焚睿的手,心念一转,伤口自动愈合,恢复如初。
“你引我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楚灿见焚睿呆滞的看着自己,便先开口问道。
“呃?”焚睿从楚灿神奇的自愈中醒神,扭头扫视这个战场,不答反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些都是什么人?”
“借你的手来杀我的人呗,”楚灿不在意的随口答了一句,继续问道:“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可走了。”
“有事,”焚睿为难的看了楚灿一眼,简略的把父亲的情形讲了一遍,楚灿恍然,原来颜修宇用了这样的阴招在简亲王身上
楚灿指了指地上那块被颜灼天包起来的带血衣襟,道:“这个拿回去做药引吧,应该可以解你父亲的巫蛊。”
“这是什么?”焚睿犹疑的打开衣襟,里面触目惊心的血块让他心中一痛,颤声道:“楚灿,你……”说着就要去扶她,生怕她受创太重,体力不支。
“我已经没事了。”楚灿叹了口气,道:“就算是我还你的情吧,我走了,你……保重!”楚灿后退半步,瞬间消失。
焚睿扑了个空,怅然若失的站立在原地,周围的侍卫们见楚帝杀了这么多人,重伤至此的情况下还能轻松遁走,集体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今日便是他们想拦怕也是螳臂当车,徒然往地上添尸体罢了。
焚睿沉默了许久才将衣襟内的血块收起,带着人马走了。
楚灿先是直接出现在自己的武尊殿,沐浴更衣后才去姑姑那里,轻描淡写的说了大概情形,只说遇到了颜修宇的陷阱,她全身而退。
太后对于颜灼天为什么没有回来只字未提,见楚灿无碍,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她是真怕楚灿为了颜灼天有什么闪失。
楚灿出了慈安宫,先去看了百里世,他已经醒来,却在不断的咳血,见楚灿进来,赶忙将带血的绢帕藏起来,扯出一个笑容,虚弱的道:“你回来了,快坐下,累了吧。”
楚灿含笑握住百里世的手,将他揽在怀里,低声安慰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本来也没什么事,不用担心我,到是上官傲……”百里世刚说了一半就被楚灿堵住嘴唇轻吻,他别扭的转头,不想让她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
楚灿笑着用被子把百里世裹住,拦腰抱起向外走,道:“咱们一起去看看上官傲,我会把你们两个都复原的。”
百里世不明所以,环住楚灿的脖颈不说话,任她带着他去任何地方。
进了宸宫,楚灿将百里世轻放在上官傲的床榻上,看了眼还没有醒来的上官傲,古竹在一旁解释道:“陛下,宸贵君的伤势较重,一时半会是不会醒来的。”
楚灿点头,手掌虚握,一枚晶莹剔透的水蓝色宝石出现在掌心,殿内的气温开始下降,楚灿单手一拂,宝石上出现薄膜,将那逼人的寒气圈了起来。
“冰种?陛下,您这是……”古竹困惑的看着楚灿,不明白她是想干什么。
楚灿也不解释,轻轻一掰,将冰种分为两块,信手从百里世脑海里拉出一缕神识揉进一半冰种,对着手里有些抗拒的冰种道:“认他为主,护他康泰百年,我便放你自由,不然,灰飞烟灭是你唯一的下场。”冰种闪烁着蓝光,片刻后,乖乖的将百里世的神识融进去,然后在他惊愕的目光中跳入他体内。
“有什么感觉?”楚灿抚着百里世的手问道。
“这……你怎么能把冰种给我,你的心疾怎么办?”百里世终于回神了,气急败坏的抓着楚灿大叫,压根没有一点重伤的样子了。
楚灿点头,看来冰种已经为百里世修复了心肺上的伤口,他无碍了。
“我已经突破了,洗精伐髓,旧疾全消。”楚灿笑着解释道:“看来你也好的差不多了。”
百里世见楚灿说的真切,不放心的看向古竹,希望他能确认一下,古竹好奇的为楚灿把脉,心中大惊,这还是人的身体吗,简直是神仙妖怪啊,哪里还有什么旧疾啊,怕是连想要有疾都不可能了。
“陛下龙精虎猛,身强体健,百病全无。”古竹实事求是的说道。
百里世这才安心,欣喜的看着楚灿,道:“太好了,你的心疾终于痊愈了。”
楚灿安抚的拍拍他,这才转向上官傲,如法炮制,将余下的半块冰种融入他的体内,不多时,上官傲悠悠醒转,一睁眼便见楚灿坐在床边,百里世一身单衣也坐在床上,他困惑的四下看看,这是他的寝宫啊,百里世穿成这样来干什么?
“醒了,感觉如何?”楚灿俯身亲亲上官傲的嘴角,这个家伙每次刚醒都发癔症,得一会才会搞清楚状况呢。
“灿儿,宫里出事了,来了很多杀手,他们要……”上官傲终于想起来了,急促的讲述起来,说了一会见两人含笑看着他,觉得不对劲,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这么精力充沛呢,调动内息,不仅没伤损,反而精进了,丹田内一块水蓝色的晶石在浮沉,他愕然的看向楚灿,还没来得及发问,楚灿就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上官傲从百里世和古竹那里得到确认,这才放下心来,要是楚灿为了救他不顾惜自己的身体,那他不如死了的好。
“灿儿,你可得奖励我,我为了救太后差点送命。”上官傲见没事了,立马恢复成无赖,缠着楚灿开始讨赏。
“当然要奖励你了,还有你。”楚灿将百里世和上官傲都抱在怀里,欣慰他们的安然无恙,也感动他们凡事以自己为先的考虑。
“咱们生个孩子吧。”楚灿笑着说出准备给他们俩的奖励。
“什么?”两人惊诧,异口同声的叫道。
“怎么,这个奖励不好吗?”楚灿浅笑,见两人都呆住了,不由打趣道:“我身子大好了,可以孕育子嗣了,当然要为两位夫君生儿育女。”
“那还等什么?”上官傲最先反应过来,喜不自胜的按倒楚灿就索吻,百里世犹豫了一下,他并不习惯与人一起伺候楚灿,刚想暂且回避,便被楚灿拉住剥去衣服,揶揄道:“我一次生个双胞胎你们俩就全有了,还跑什么?”
百里世窘迫不已,羞涩的被楚灿骑在身上套弄,迷乱间见上官傲竟然从楚灿身后的菊穴进入了,隔着一层薄膜与他共同进出,顿时被刺激的泄了出来。
上官傲见百里世这么快便缴枪了,得意洋洋的抱着楚灿大弄,被鄙视了的百里世很快又提枪上马,态度强硬的与上官傲换了位置,他还没有干过楚灿的后穴。
百里世喘着粗气,俊雅的脸颊潮红一片,从身后托住楚灿挺翘的圆臀仔细端详,刚被上官傲插过的小口还没有闭合,隐约可见里面的粉色嫩肉,亮晶晶的汁液沾染在穴口的褶皱上,在他火热的视线下好似小嘴般一张一合,百里世看的双眸赤红,胯下的玉茎昂首挺立。
“你相面呢?到底进不进来?”上官傲见百里世只看不动,不满的嚷嚷起来,为了照顾第一次干后庭花的百里世,他将楚灿放在自己身上挺动,这个姿势限制了他的发挥,幅度不够大,力度不够猛,实在不符合他目前的需求。
“哦……”百里世终于行动了,灼烫的玉茎蛇一般的挤进了楚灿那分外紧密湿软的菊穴,那包箍吸吮的感觉让他长长的吁了口气,一膜之隔的另一根硕大却挑衅般的极速抽插着,打断了想要好好享受这异样快感的百里世,他含笑深吸口气,不紧不慢的开始戳刺,每一下都深深的进入,好似想要镶嵌进楚灿体内,最大程度的退出后又狠狠的刺入,让楚灿不知不觉间便随着他的节奏娇吟婉转。
上官傲不服气的将楚灿按坐在自己的玉茎上,打桩般的飞速上挺冲撞,试图夺回楚灿的注意力。
丰沛的蜜汁带着浓郁的冷香从三人的交合处流淌而出,楚灿的快感一阵强过一阵,高潮临近时,两个甬道都开始了本能的收缩绞吸,让两个男人都舒爽的低吼出声,再也顾不上争锋,纷纷严守精关,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楚灿吸出来。
三人癫狂的抱在一起欢爱,上官傲和百里世渐渐发觉了好处,这样既能让楚灿尽兴,他们还能彼此刺激攀比,于是三人行的情况便多了起来,不论楚灿宿在他们之中的谁宫里,另一个都不请自来加入战局,一月中有半月是滋润的,直到几月后夏子琪从琪州回宫时,楚灿已经有了月余的身孕。
太后高兴的流下眼泪,从不信奉神佛的她不但虔诚的步行去万佛寺还愿,再塑金身佛像,还下懿旨大赦天下,免赋三年,楚国上下喜气洋洋,千万楚人都衷心的祝愿他们圣明英武的女帝能母子平安,皇家血脉繁荣昌盛,枝繁叶茂。
虽然楚国已经有了两位皇子公主,可这胎毕竟是陛下亲自孕育的子嗣,意义自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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