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特助突然敲门进来,低声汇报。
公主一听,急了:“你说迟尧和景晞的婚宴要放到0520?绝对不行!”
国王和王后同时看向她。
王后:“他们在哪办婚宴,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
公主理所当然道,“我要和闺蜜去参加婚宴的!要是挪到白鲸座,那我怎么去啊?”
国王:“你去参加他们的婚宴?他们邀请你了?”
公主摇头:“没有。”
国王皱眉:“那你怎么去?”
公主:“就直接去啊,难道还挡着不让我进吗?他们不会这么小气的。”
国王:“……”
见国王已经被气得不想说话了,王后无奈摇头。
“先不说你是王室公主,就是普通人参加婚宴也得经过主人邀请,你这样过去会被笑话的。”
才不会有人笑话她。
公主怒了:“我不管,他们必须要在帝都星办婚宴!隐卫和其它变异种不一样,是战斗力超强的忠犬,这两年的战争立过不少军功,在网上人气很高的!你们不给它奖励就算了,竟然连主人的婚礼都不让它参加,过分了!”
国王/王后:“……”
站在后面努力当背景板的特助:“……”
裴振岳说明情况后,其实心里也没底。
见他回来,林呈德急忙问:“怎么样,有戏吗?”
裴振岳摇头:“说是要先汇报,口风紧得很。”
没多一会儿,终端突然震动,裴振岳一看,竟然是宫里回过来的。
他精神一振:“您好。”
特助:“陛下已经批准隐卫的临时通行证,不过他说这是特事特办,下不为例。”
竟然同意了?!
裴振岳和林呈德都很惊讶。
道谢后正要挂断,就见特助神色犹豫。
裴振岳急忙问:“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特助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您跟景少将走得近,就想问问能不能多要一张邀请函?”
裴振岳:“?给谁?”
特助尴尬地挠头:“我、我是隐卫的粉丝——”
裴振岳:“……”
傍晚,迟尧和景晞散步回来就收到了裴振岳发过来的信息,傻狗的通行证有了。
迟尧笑笑:“得让琦姐给它也准备一身衣服,省得给我丢人。”
景晞跟着笑:“婚礼那天,让它给我们送戒指。”
迟尧一愣:“不是让窈窈送吗?”
景晞:“它要是不高兴,叼着戒指半路跑了,我们怎么办?”
迟尧:“……”
很有道理。
忙碌了两个多月,婚礼日子近在眼前。
老一辈说结婚前一天要分开住,两人被迫各回各家。
薄家后院,隐卫带着它的小媳妇在宽阔的草坪里散步。
房子里时不时传出厉远的大嗓门。
方凉:“老厉,楼梯扶手上的丝带怎么扎成这样?”
厉远:“不是你说扎成蝴蝶结的吗?”
方凉:“太丑了,重新弄。”
厉远:“我一个大老粗能弄成这样不错了!”
没一会儿,传出楚肖的声音。
“我来我来,你去的把花搬进来吧,春琴姐要布置花墙了。”
迟尧听着他们的对话,坐在廊下的躺椅上吹吹风,看狗子自己溜自己。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却让周围所有人都在为此忙碌,还乐此不疲,反倒是把他们两个排除在外。
迟尧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整个世界围着你转”。
老实说,还不赖。
他打了个响指,在弹出的虚拟窗口上给景晞发了条信息。
“他们都不让我干活,好闲。”
很快,那边就回了过来。
【我也是,不让干活也不让办公。】
迟尧几乎能想象到景晞发这条信息时,面无表情又很无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正要回复过去,身后传来脚步声,迟尧转头一看,立刻从椅子上起来。
“爸爸,您醒了?”
从门内走出来的omega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身量较一般omega更高一些,穿着家居服,看起来有些单薄,面容和迟尧有四五分相似,只是五官更柔和一些。
顾清坐到迟尧挪过来的椅子上,示意他也坐下。
迟尧有些紧张:“您自己从楼上走下来的?太危险。”
一周前,他和景晞去疗养中心接了两个爸爸回家。
他们在医疗舱里躺了二十年,哪怕医疗舱能维持身体各项机能,但免不了还是有些不适应。
顾清无奈道:“我又没残废。”
迟尧:“您可悠着点吧。”
接人的时候仇霜交代,至少要半个月的恢复期,期间尽量少走动,逐渐增加运动量,让身体有个适应的过程。
结果接回来第二天一早,顾清就一个人溜出去晨练了。
等迟尧和薄靳找到人时,他已经绕着整个军区跑了一圈,吓得父子俩连忙把仇霜叫过来,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
仇霜离开时,黑着脸威胁,再看不好人就把人拉回去,搞得一家人很紧张,身怕一眨眼人又跑了。
顾清环顾四周,到处都是鲜花和绸缎的装饰,不免有些感慨。
“一眨眼,儿子都要结婚了,我都没什么参与感呢。”
迟尧轻笑:“您还年轻,再生一个不就有参与感了?”
顾清摸摸他的头:“有你一个我就很满足了。”
不等迟尧感动,就听他压低声音说:“追着阿靳要孩子,我累了。”
迟尧:“……”
薄靳开了视频会议从书房出来,在卧室没看到人,转头就下楼找人。
外面吵吵闹闹的,到处有人在布置。
看到他,楚肖忙不迭地行礼。
薄靳示意他不用这么拘束:“看到清清了吗?”
楚肖:“刚才看他去后院了。”
薄靳立刻过去,远远看到坐一起的父子俩,他脚步一顿。
后院的空气快要凝结了。
顾清放在腿上的手紧了松,松了紧,一肚子话却不知道从哪说起。
迟尧对这种气氛也有些无可奈何。
他并不责怪顾清,对于薄靳,有些事的处理上他至今无法认同,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再深究也没有意义。
他已经放下了,可显然薄靳和顾清没这么容易放下。
“你父亲不是在一般家庭中长大的,自我,做事目的性很强,很难顾忌到别人的感受。”
顾清垂眸看着小桌上翻飞的书页,低声说,“不过在你的事上,我相信他一定经过深思熟虑,做了他认为最好的决定。”
说着,迟尧看到他眼角湿润了。
“对不起,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让迟尧杀人很容易,可安慰人就太难了,尤其对方还是他爸。
迟尧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想了想还是亲手帮他擦。
“您现在不能情绪起伏太大,要是被仇霜看到,我又要挨骂了。”
顾清接过纸巾:“你很怕她?”
迟尧嗤笑:“除了晞晞,我怕过谁?”
顾清:“……”
偷听的薄靳暗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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