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舟冷着脸挣扎着,可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这道黑影给捆起来了,那东西力道大得诡异,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这东西有些不太对劲。”夜舟道。
轻宿自然知道现在的处境不太好,若他没有猜错,这里面应该藏着一只巨大的灵兽,这灵兽应该不是专门为这次考核设置的,应该是一早就住在这里的东西,只是不太凑巧被他们给碰上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麻烦可就大了,能在熔岩山洞里居住的灵兽,起码得是灵阶以上,以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和这东西对抗,更别提止鱼的手臂还受着伤,他们根本就是落入死穴了。
另一边夜舟的状况也不太好,身上的东西一直在缩紧,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挤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更重要的是她受伤的右臂再一次受到压迫,扯开了伤口,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利。
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怕是被直接被斩断成好几块。
“啧,轻宿!你先离开这里,然后找人来救我,这东西咱们应付不了。”夜舟高喊道。
“不行!我若是走了,这只灵兽就会全身心地对付你,你在它手上连一刻钟都撑不住,我不能扔下你离开。”
“可你要是不走,咱们俩都得死在这儿!”
“那也不能扔下你一个人!一定能有办法的。”
轻宿拼命挥砍,想将面前这些东西给斩断,可那些触手都坚硬得吓人,他的剑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没过多久剑身就裂开了一条裂缝,随后长剑直接被砍成了两半。
触手再一次疯狂攻击而来,轻宿立即向后闪躲,对方的攻击尤为凶猛,一旦被它触碰到,那这条命估计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就在他为此困境苦恼时,忽的对面传来一阵痛苦的闷哼声,是夜舟发出的声响,他心底一惊,急忙向前看去:“止鱼?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用管我。”夜舟压住声音,下唇几乎要被咬破。
她的脸色苍白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程度,额头上满是冷汗,鲜血不断从手臂的伤口处涌出,地面已经被染红了一片。
那触手死死地勒住她的身体,原本就还没好的手臂直接被撕裂,甚至勒住了骨头,巨大的疼痛感让她根本压制不住嘴里的声音。
轻宿很快发现不对,周围的光线太暗,他只得调集内息朝对面挥出一击,凭借这点微光他才终于看到了夜舟此时的处境。
对方的身体被扭曲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虽然极力隐忍着痛苦,但脸色还是难看到了极致。
夜舟的情况比他要危险得多,若再不想办法扭转局面,他们两人就真的得死在这儿了。
若是对方的手臂没受伤的话……
轻宿咬紧了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立即扔下了手中的剑,咬破手指,用鲜血画出了一个阵法,他闭上双眼,任由周围的力量不断涌入自己的身体,冷汗冒出,一道诡异的黑色光芒浮现在身边。
片刻过后,他猛地睁开双眼,原本正常的瞳孔突然染上了一道红色的光,紧接着身后的黑色光芒朝夜舟冲了过去,全部凝聚在她受伤的右臂上。
夜舟只觉有什么东西包裹住了她的右手臂,一股暖流涌进了她的血液中,有些痒痒的,等那黑色的光芒褪去后,她才感觉到手臂处的痛处突然消失了。
她低头望去,发现本该伤痕累累的右臂不知何时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连一点伤疤都没留下。
夜舟正震惊着,身上的触手也加大了力道要杀了她,夜舟眼神一凝,用力挣脱开了身上的东西,随后双手合掌,真月刀出现在手中。
“居然被这种低能的东西逼迫到绝境,要杀我是吧?那就来试试!”
夜舟危险地眯起双眼,挥刀狠狠地朝那灵兽砍了下去,力量不断在体内涌动,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一样,所有的招式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使出。
随着一道道刺眼的光芒在山洞内乍现,那只诡异的灵兽也被夜舟砍得七零八落,漆黑的山洞内满是粘液,说不出是什么液体,但肯定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洞内逐渐安静了下来,危险的气息也消失了,夜舟这才收回了手里的刀,转身看向轻宿。
“你还好吧?”夜舟问。
轻宿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苦笑道:“这话不该问我吧,你的样子看上去比我吓人多了。”
借着微光,他注意到了浑身是血的夜舟,虽说不全都是她的血,但整个人看上去红成了一片,怎么看都吓人。
夜舟早习惯了这种感觉,没太在意:“先起来吧,这山洞里也不知道还藏着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好像受了伤,需要修养一下。”
轻宿点头,二人立即走出了山洞。
他们身上都多多少少挂了彩,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便坐下来歇息,轻宿将手放在受伤的地方,随着黑色的光芒闪过,那些伤口立即消失了。
夜舟看了一眼,饶有兴趣地挑起眉头:“这样的炼金术我没见过,是从哪儿学的?”
“是家里传下来的秘法,平时很少用。”轻宿道。
“是吗?可你不是说过,任何有关人体的炼金术都算是禁忌炼金术吗?这个应该也算吧?”夜舟的声音突然冷了一些。
轻宿这是打算拿她当傻子忽悠?她感受不到对方的‘理’,说明这种炼金术是被‘理’所抛弃了的,也就是禁忌炼金术,果然轻宿也在使用这种东西。
轻宿的眼神变了一下,别过脸去,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你是不是早就认为我在接触禁忌炼金术了?”
夜舟愣住,没有回答,她的确一直这样怀疑着,毕竟有在天都时的印象,对方早晚有一天是会触犯禁忌的,只是她不清楚这个契机是什么而已。
“你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地之氏族?”轻宿问。
“自然记得。”
“我便是地之氏族的后人,也是唯一的直系后代。”
话落,夜舟的瞳孔猛缩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轻宿的目光幽远,也不知在看着哪里,轻声回忆着:“我们一族的人在很多年前就被抄家灭族了,族中的人为了留下一条血脉,拼死护住了我,让我改名换姓在外苟且偷生,如今整个氏族留存下来的人只有十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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