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铭元那边有武铭钰去打听,一直到第二天用晚膳了也没听到武铭元抓到人,这让她稍稍放下了心,最起码证明楚轻狂藏身的地方是安全的。虽然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但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洪坤第二天晚上就撤了回来,说要给萧从容准备婚礼,一回来就让家福将婚礼要置办的单子拿给他看,拉着萧从容讨论起婚礼的事来。
萧从容哪有心情说这个,后悔不迭怎么就答应了和武铭钰的婚事,弄得现在想找借口推脱都不能。如果楚轻狂现在好好的,她倒无所谓嫁给武铭钰。可是现在他生死不明,让她嫁人她怎么有心情!
试探地说道:“义父,这几天京城乱成这样,要不婚礼推一推吧,等以后再说!”
话一出口,就被洪坤堵住了,他冷笑道:“乱怕什么,有老夫在,难道还有人敢来你婚礼上闹事吗?老夫就是要给你办个轰轰烈烈的婚礼,再把你们热热闹闹地送走,老夫倒要看看,谁敢不卖这个面子,为难你们!”
萧从容被他语气中的怒气吓了一跳,抬眼看见戚泽给她使眼色,就乖巧地不敢接话。
洪坤拍拍她的肩,说:“你就安心等着做你的新娘子吧!外面的事都交给老夫,一定会给你安生地办好婚事。”
洪坤自去准备军需和婚礼,戚泽等她走了才悄悄告诉他,洪坤是被武铭元气着了。武铭元借口搜查乱党,奉了圣旨暂时接管洪坤的将士,用圣旨支使他们办事,架空了洪坤的军权,弄得洪坤郁闷不堪。
这还不说,他还压着洪坤,借口说京城大乱,让武铭钰和萧从容的婚事推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洪坤知道他还没放弃打萧从容主意的心,就更坚定了要帮他们办完婚事再走的决心。
这不,一回来就先安排婚礼的事,当晚让大家写了请柬挨家挨户派人都送了去,朝中大臣人手一份,连皇上也接到了。
武铭元拿到请柬气得一把就撕了,等送请柬的人一走就咬牙切齿地骂道:“洪坤,你这老匹夫给脸不要脸,你一定要和本王作对,那就看看鹿死谁手吧!”
武铭元根基未稳,虽然敢使点小性子为难一下洪坤,却不敢真正地动他!别说他现在只是太子,就算做了皇上,在没找到能代替洪坤替他镇守边疆的猛将时,他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和洪坤较劲,只好先忍了这口气,日后再和他计较了!
*****
萧府忙着办喜事,四皇子府上也被迫地动了起来。武二帝爱子心切,一大早就派了宫里的礼仪嬷嬷太监一大堆,带了几马车置办婚事的物品就赶到了四王府,一进门就挤开了四王府的属下自然地布置起喜堂新房。
顾擎愕然地被挤在院中,插不上手还插不上话,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府祗披上了红袍。到处都是红,红灯笼红彩绸,就连门口的狮子都被扎上了两条红围巾。
他茫然地看着,一点都没有将为新郎的兴奋。本来也是,他这个四皇子是假的,现在这个新郎也是假的,他和萧从容自始至终连手都没牵过,凭什么成为夫妻呢!
想娶她的人是楚轻狂,该娶她的也是楚轻狂……可是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一想到他生死未卜,顾擎就情绪低落,这是头一次,一切都不在掌握中。
他原想顶着四皇子的名义娶了萧从容,然后一起去封地,就像楚轻狂说的,自己在明,他在暗,一起努力就可以摆脱楚云安!
可是,现在算什么呢?一切都脱离了掌握!楚轻狂偏执地只想娶萧从容,远走高飞,似乎根本就不想和他去封地,更不要说和他同甘共苦创下一番事业……
这就是为什么他卯足了劲和他对着做的原因,他有种被最亲密的人背叛的感觉,他们双宿双飞了,那他怎么办?就像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浮木,他觉得楚轻狂对他来说就是这根浮木,他不愿也不能放他们去过他们想要的生活。
谁伤了楚轻狂,顾擎当晚就猜到了,原因是吕峥来传命,说楚轻狂欺师叛道,已经被楚云安赶出师门,让顾擎他们一等都不准收留楚轻狂,更不准给他提供帮助。
顾擎开始还有点莫名其妙,等听自己的人报告镖局的闹事后,才有些恍然。原来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影子楼竟然是楚轻狂的,他根本不会像向兰一样以为是别人的,凭对楚轻狂的了解,他决不是甘居人下的人,所以,只能是他的!
对楚轻狂隐藏的这股实力,顾擎也是矛盾万分,一方面高兴楚轻狂有此力量自然可以不把楚云安放在眼中;另一方面则为自己不被楚轻狂信任而有些心寒;
他以为他们是朋友,是兄弟,是绑在一起的难兄难弟!可是楚轻狂却背着他留了这样一手,怎么叫他不寒心呢?
矛盾地想了半天,顾擎还是释然了,这不能怪轻狂,他也有隐瞒他的事不是吗?
为了活命,谁不是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呢?他们都防备对方死心塌地为楚云安效力,现在他见楚轻狂不顾一切地反出去了,自己想获得楚轻狂的完全信任,是不是也该做出点能让他信任的事呢?
顾擎抱着这样的想法离开了四王府,本想去找萧从容,半路上就遇到了她。
*****
萧从容并没有看到顾擎,在府上闷得慌就让向兰借口买婚礼的用品将她带了出来。轿子在镖局附近转悠了一会,她才指着前面的茶楼说要去喝茶歇歇,几人就在茶楼附近遇到了顾擎。
两个顶了未婚夫妻名义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相见有点尴尬,不过两人都不介意众人的看法,就由顾擎邀请,请萧从容上茶楼坐坐。
店老板挑了二层一个雅间招呼萧从容他们,开始还担心是不是高了,等见到萧从容用拐杖用的比他的双腿还灵敏,不由咂舌,看着她上去就赶紧招呼伙计上茶。
顾擎也有点敬佩,看着萧从容自然地将拐杖放在身旁,开始欣赏窗外的风景,心中莫名地想起了水佩,她不能行走多年就一直是丫鬟仆从推来推去,几时像萧从容这样走过啊!
看来楚轻狂喜欢她的确有他的道理,和水佩相比,这女人完全是另一种极端。
“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轻狂还没有消息,你……有什么想法吗?”顾擎淡淡地开口,心中也是矛盾万分。没错,他是奉了楚云安的命向萧从容求亲,可是现在假戏成真了,他却有种对不起兄弟的感觉。楚轻狂那么喜欢她,要是自己真的娶了她,他会恨他一辈子的!
“我……”萧从容挑眉,讽刺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能有什么想法?我还指望你去退婚呢?毕竟圣旨是皇上下的,而皇上是你爹!”
顾擎蹙眉,萧从容这是反悔了?在责备他吗?
萧从容使了个眼色给向兰,向兰就退到了门边守着,萧从容冷冷地说:“四殿下,已经到这个地步,你不觉得你该和我交个底吗?”
顾擎抬头,敏感地问道:“交什么底?你想知道什么?”
萧从容冷笑:“你和楚轻狂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保他?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爆炸的事和他无关,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的!诚信是合作的基础,如果你想我们好好的合作找到楚轻狂,就不该有所保留!”
顾擎盯着她,被萧从容的认真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算是两人第一次撕破伪装的谈话吗?她不再扮演那个知书达理的三小姐,变得咄咄逼人,而他也被她窥到了秘密……只是,他能信任她吗?
想了想,顾擎苦涩地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秘密,牵扯太广,我不能说!如果轻狂回来,他愿意和你说我不会阻止……你只要相信一点,我对轻狂的关心绝对不会比你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活着回来!”
萧从容盯着他,似在评估他的话是真是假,顾擎坦然地任她注视,半天才见萧从容展唇一笑,说出了一句让顾擎差点跌下椅子的话:“我知道楚轻狂在哪!就看你有没有办法将他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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