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楚轻狂轻声唤道,眼神是爱恋的。他迷恋她穿红色的容颜,华丽而更真实。白色让她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冷情而难以靠近。
“你来了……我们的宴席可以开始了!”萧从容一挥手,大声叫道:“清波,把他们都请来啊!今晚为我们的家庆祝……”
红色的袍袖在半空中划过了一条优美的弧线,伴着她醉态可掬的样子,让楚轻狂看得口干舌燥,好像上前拥住她,狠狠地吻她。
楚轻狂眼睛余光看到清波,袁鸣他们都走了进来,还有妞妞,美凤,姜曛,连赵东兄弟都来了……他放下了心,绕过去坐在萧从容身边,低笑道:“容儿,我们都还没来你就自己喝上了,失礼……我要罚你三杯啊!”
萧从容拿眼瞟他,醉意朦胧地笑:“我认罚……给我酒!”
她伸手又一挥,对其他人笑道:“大家不要拘束啊,坐下来赶紧吃吧,别辜负了远山一片心意啊!随意……都随意……”
楚轻狂亲自给她倒了盅酒,递给她,纵容地说:“喝吧!”
萧从容冲他一笑,举杯对众人说:“各位……到了蜀地,你们就是我和夫君的亲人,从容多的不想说,只希望大家能永远这样相亲相爱地,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的在一起,那么就算让我为了大家粉身碎骨从容也无怨无悔……从容没有家人,从今以后就把你们当家人了,你们愿意做我家人的,就干了这杯吧!”
楚轻狂第一个拿起酒盅,一手不被人注意地从桌下拦住了萧从容的腰,一边举了酒盅不满地说:“容儿说错了,你不是没有家人……就算全天下的人不做你的家人,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家人!”
他一口干了酒,快速地吻过了萧从容的唇角,才含笑着又给她添了一盅酒,低笑道:“罚三杯,这才第二杯呢!”
“萧王妃……我们都愿意做你的家人!”姜曛和一些将领都举杯豪爽地干了。
“师傅,我和我娘都愿意……”妞妞拿着酒盅皱眉:“妞妞不喝可以吗?好难闻!”
“哈哈……”萧从容失笑,抬手招了招,笑道:“来,妞妞,大家今天高兴,你给大家跳个舞好不好?”
妞妞扭捏道:“师傅,我跳的不好,要不我给大家背首你教我的诗好不好?”
小丫头跟萧从容学了几天,自觉知道很多知识了,迫不及待地想表现一番。
萧从容失笑,她可是把现代少儿启蒙的诗教给妞妞了,虽然简单,可是都是着名诗人写的,妞妞当众背出来,会不会惊了人家啊!
不过她也不想阻止,就任妞妞站起来,一手扶着自己的娘亲,一手搂着袁鸣的脖子献宝似地念了起来:“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楚轻狂看妞妞奶声奶气背得像模像样,就笑道:“妞妞,你背得很好,可是你知道你背的诗是什么意思吗?”
妞妞头一样,自豪地说:“我当然知道啊!师傅说投我以木瓜就是别人对我好,我也要对别人好,就像娘为我做很多事,我要知道感激孝顺娘,听娘的话……师傅,妞妞说的对不对啊?”
萧从容就笑了:“对,妞妞说的很对,过来,师傅有赏!”
小妞妞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站在萧从容面前,萧从容伸手,抱住她亲了下,说:“这就是师傅给你的奖赏,妞妞要多孝敬娘亲,长大才能做个有本事的人啊!”
小妞妞脸红了,悄悄看看楚轻狂,又回头看看萧从容,就爬到萧从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红着脸就跑开了。
楚轻狂好奇地问道:“容儿,她对你说了什么?”
萧从容笑而不语,只是喝酒,弄得楚轻狂心痒痒的,看到萧从容醉眼朦胧,脸红得娇艳,一会注意力又回到了她身上,不再研究妞妞说了什么。
*****
楚轻狂顶了武铭钰的脸,就是一副病怏怏的身体,大家就识趣地没人敬他酒。他干坐着,看萧从容一杯接一杯喝,慢慢就有点郁闷了,正寻思萧从容喝得差不多了,想阻止时,萧从容突然靠了过来。
“狂……”她贴近他,娇笑道:“我不行了……带我回去吧!”
楚轻狂被她这一声‘狂’叫的心跳失常,再看她,眯了眼睛,下颚都凑到了他唇边,被酒意弄得有的失去控制的笑容有点傻傻的,说完就伏到了他腿上,闭上了眼睛。
楚轻狂只感觉她软软的身子半依在自己怀中,那种火热的碰触感就让他心跳加快起来,几时见过这样的萧从容啊,让他又爱又怜,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王妃喝醉了,我先带她进去休息,你们随意啊!”楚轻狂交代了一声,就抱着萧从容回内院。
萧从容伏在他怀中,热烫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间,痒痒的,让楚轻狂心也痒痒的,低声笑道:“你想单独和我在一起,和我说一声就行了,用得着喝那么多酒吗?”
萧从容嗯嗯地娇哼一声,手臂就环了过来,抱住了他的颈,闭了眼娇笑道:“你为什么要那么聪明呢,偶尔笨一下才可爱嘛!这样……人家在你面前什么伪装都没有,好没意思……”
“为什么要伪装呢?我喜欢自然的你,就算要撒娇,在我面前也可以……否则看你那么能干,我这夫君就没什么用了!”
楚轻狂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宠溺地说:“我说过,我们没有孩子也可以……我会把你当我的孩子……你的脆弱,你的伤心对我都不必伪装……我都懂的……”
“我知道……”萧从容的声音有点哽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大,很要强?其实我是怕……”
“怕什么?不是说有我吗?”楚轻狂用脚踢开了门,抱着她走了进去。巧莲赶紧放好灯就去将床铺开,然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楚轻狂没有急着将萧从容放到床上,依然抱着她在床边坐了下来,萧从容靠着他,自嘲地笑:“你知道不能走是什么感觉吗?那种什么都要依靠别人的感觉是我最害怕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无法主宰自己,什么都要仰仗别人……所以我拼命努力想证明自己不靠别人也能活……我觉得我能做到……”
“你的确能做到……他们不来是他们的损失,不是你的能力的问题……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楚轻狂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
“狂……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让我感动吗?”萧从容蹭了蹭他的脸,问道。
“我觉得我让你感动的地方应该很多,具体你指哪一件?”楚轻狂有点无赖地笑。
“贫嘴……”萧从容轻叹,被他这一打岔心情好多了,低声说:“你说‘我想让你做自由飞翔的鸟,可是我怕你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远得让我再也无法触及你……从此失去你……’……你还记得这句话吗?”
“记得……我说的,当时送你回去我去萧府探望你时说的!”
楚轻狂记忆犹新:“那时我真的不该送你回去,该把你关在我的园子里,这样你就是我的……任何人都无法窥探!”
“你不会的!”萧从容感慨:“就是这句话让我爱上你……一个肯把我放走的人,如果没有一个博大的胸怀,怎么能做到呢?刚才你抱我进来的时候我在想,有这个胸怀让我依靠,我还怕什么呢?”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做我的家人……我也还有你,对吗?”
“对,你还有我!”楚轻狂拥抱她:“别对自己失望,任何时候告诉自己,你还有我呢!蜀地只是让你高兴拿来玩的,如果不喜欢,我们换个地方玩……这天下,只要你喜欢,你的夫君都可以取来让你玩!”
“又狂妄了……”萧从容失笑,心情完全好了,别人说这话是狂妄,楚轻狂说这话却是真的能做到,只要她想,又有什么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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