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在对他没有完全信任之前,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秘密毫无掩饰地展露给他呢!
所以她站着,看楚轻狂选择生气还是高兴!
“过来,容儿……到我这里来!”楚轻狂沉默了一会,对她张开了手,萧从容听他的声音颤抖,知道他情绪不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她还是走了过去。
还没等她走到床边,他已经跃了起来,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死死地抱住了:“我承认……这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大的惊喜……我高兴……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让我如此高兴了!”
他的脸贴在了萧从容脸上,她惊讶地感觉到了湿意,心里有些东西就倒塌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隐瞒过分了点!
“能站起来的过程……一定很痛苦,容儿,我无法想象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曾经看到她用银针扎了满腿的冷汗流了满脸,他曾经看到她为了能用拐杖走路无数次跌倒又爬起来,她的汗水她的坚毅她的隐忍让他敬佩,也让他怜惜……
这么好强的人,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怎么会让别人跟着她一起在迷茫的道路上跌宕起伏呢?
“再也不要这样了……我是你的夫君,就算没有希望,你也要让我知道,让我替你分担一些你痛苦……不要让我觉得我什么用处都没有!这种感觉很糟……如果你是用这种方法来告诉我你以前的感受,我想我懂了!”
他痛苦地在她耳边呢喃,亲吻着她的脸颊,还有她同样的泪流满面……
“我高兴……尽管我也很生气……可是我还是选择高兴……”
楚公子有些语无伦次,萧从容却觉得他说的比任何时候都明白,她颤抖着伸手捧住他的脸,低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高兴的……那么你能等我吗?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陪你亲自去找解药……我想报以你琼瑶,为你做一点事!”
楚轻狂失笑:“这就是你选择此时告诉我你能走的原因?你怕向兰陪我去吗?”
萧从容闭眼轻咬下唇,自嘲地说:“我总是很自大,我觉得这世界对我来说很陌生……我总是以一种超然的眼光来看你们……我以为某一天当我离开时,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今天的事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不是我不在乎,而是我很在乎……”
她放开他,又抓紧他,苦笑:“就这样……我怕我对你们只是一个过客……我怕在乎了最后发现这只是我的一个梦……梦醒了,你们的世界没有我……我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游魂……”
萧从容苦恼的样子让楚轻狂失笑:“你怎么是游魂呢!你不是好好地活着吗?我不会离开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看,你都能走了,还有什么困难是我们不能克服的呢?”
他拥抱她,有些惋惜地说:“我能等你陪我去找解药,可是顾擎的情况你也清楚,他等不了啊……所以,你就乖乖留在锦城等我回来吧!我一定速去速回!”
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萧从容就无言了,虽然心里是不想给向兰这个机会的,却不能不放手了。
楚轻狂低笑道:“你给我了一个惊喜,我还想你再给我个惊喜……一个孩子怎么样啊?”
他再也忍不住了,将她抱到了床上,亲吻着她说:“我希望我从苗疆回来,你可以把这个惊喜给我……”
“你不怕我让你失望……”
萧从容被他亲得意乱神迷,用唯一清醒的意识抱怨道,从早上就看到这人都眼神不对,原来还没放弃这想法啊!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从来就没看走眼,这一次也一样……”楚公子掌风一催,红烛熄灭了,黑暗中只听到两人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
“我没感觉出你有多高兴……”萧从容呢喃道:“我怎么感觉我能不能走路对你根本不重要……”
“这不好吗?”楚轻狂忙乱中答道:“我只是向你证明了一点,我对你的感情根本就不是同情怜悯内疚什么的,你能不能走路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样……如果我特别高兴了,倒显得我以前很虚假似的!”
萧从容想了半天,才懂了楚轻狂的意思,原来在他眼中,她能不能走都不重要,他在乎的是她这个人,所以他眼中的她,根本就没有能走不能走的区别,对于他来说,她一直就和正常人一样……
*****
似乎一夜之间,县衙就换了天了,雾蒙蒙的雾气不再笼罩在县衙上空,每个人都看到了太阳的升起,奇迹的发生,他们一直坐在轮椅上的萧王妃竟然能走了……
第一个看到是巧莲,给萧从容打了水来洗脸,才进院子就看到萧王妃一脸阳光地走了出来。
她开始没发现异常,等放下水时看到桌旁的拐杖,才愕然地转头,萧从容冲她一笑,她就尖声叫了起来:“啊……啊……”
半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慌忙跑进来,看到巧莲站那大呼小叫,就问道:“巧莲姐,你怎么啦?”
萧从容看巧莲张了嘴说不出话,就笑道:“她被我吓到了!”
“王妃怎么会把她吓到呢?”半芹疑惑地看看萧从容,也没发现不对。
楚轻狂刚好走了进来,就无奈地说道:“你们王妃今天估计要吓到很多人,我看你们开始习惯吧!我已经习惯了!”
“拐杖啊……拐杖……”巧莲总算能说话了,指着拐杖冲半芹说:“王妃能走了!”
“啊……”这下轮到半芹大叫了……
不到半个时辰,全县衙的人都知道了这个喜讯,全都跑来给萧从容和楚轻狂贺喜,远山则笑道:“正好啊,昨天的酒宴还剩很多食材,我们今天索性再摆一次宴席,就当为王妃能走庆祝吧!”
众人都同意了,各自去忙了起来,萧从容和楚轻狂去见顾擎,顾擎看见了也惊讶万分,祝贺萧从容。
等萧从容和楚轻狂要走时,顾擎悄悄给她做了个手势,萧从容会意,借口要去给顾擎配药就和楚轻狂分头走开了。
等楚轻狂一走,她就折了回来,顾擎看到她就苦笑,说:“轻狂是不是计划后天就去苗疆?”
“是啊,今日十五,他的毒发后离下次毒发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想趁这个时间找到解药!”
萧从容蹙眉:“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擎苦笑:“那你能想办法今日起就不让他回县衙吗?如果你不想让他见到水佩的话!”
“水佩?她来了?”萧从容惊讶地问道。
顾擎点了点头,说:“楚云安派人给我送来了消息,说水佩今天晚点会到,让我做好准备……他……让我娶水佩做妾!”
顾擎苦笑:“亦巧来不了,他就派水佩来了,估计是不放心我!对了,我猜我们的师母也来了,她们对楚轻狂都很熟悉,轻狂扮我一定会被发现的,到时就不是我娶水佩了,师母一定会让轻狂娶的!”
萧从容的好心情一时就没了,情敌千呼万唤终于出来了,她纵然对自己有信心,也无法预料到他们见面会发生什么事。
想想顾擎也是为她好,楚轻狂要去苗疆找解药,要是被水佩来的事一搅和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干脆先瞒了他,等拿了解药回来再说吧!
出了门就不见了楚轻狂,一问,侯杰说他有事出去了,萧从容找不到人,就让清波找人去把茶楼后的院子收拾出来,去置办了一套新的铺盖用具,打算今晚就歇在这院子里。
清波莫名其妙,不知道早上还好好的两人怎么一转眼就要分居,萧从容苦恼,这一说就长了,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让侯杰去城门口留意着,如果水佩她们来就及时通知她,自己拉了清波,把三人之间的纠葛全告诉了清波。
听得清波目瞪口呆,才知道有两个四王爷,并弄清了萧从容嫁的是楚轻狂,一时她只觉得匪夷所思,半响才同情地看着萧从容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萧从容正头疼不知道怎么办呢?本来就复杂的关系,再加一个水佩,不是更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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