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容还想劝楚轻狂和顾擎同意她的计划,让姜曛带‘特警队’去把人救回来,这支队伍可是她和姜曛特别挑出来的,经过严格考验,特别培训过的精英,人人都有其过人之处,足够完成任务。
可是楚轻狂自有打算,上前拥了萧从容说:“你就别操心了,回去休息吧!这事交给我来办。还有五天就举行婚礼了,你要休息好,才能做个美丽的新娘子!”
“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点辛苦,你忘了吴大哥不准你劳累过度啊!”
萧从容有些心疼他,很多事混在一起,楚公子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足五小时,虽然他不叫苦,脸上却无法掩饰疲惫。
而他自从上次被向兰喂了很多软骨散后,心跳一直不正常。事后让吴冠子和万灵检查过,两人得出的结论和萧从容的结论是一样的,楚公子心肺受损,需要慢慢的调理才能恢复。
吴冠子给楚轻狂弄了很多补药,交待他不能劳累过度,否则有可能昏倒或者因心脏缺血呼吸困难,严重的话还可能死亡……
萧从容是从现代来的,知道心脏病的危害到底有多大,虽然楚公子还没那么严重,可是一不小心还是会有很严重的后果,所以她尽量让顾擎和姜曛多帮楚轻狂做事,力图减轻他的负担,好让他能多休息。
楚公子也是劳碌命,事情压在身上就只想做好,又想把婚礼办好,又要把军务做好,事必躬亲,自然很累。
萧从容看他眼眶下都有黑影了,借口说去看新房就不由分说拉着他离开了军营。
来到开发区他们的新府邸,碰到卫涛亲自指挥着下属布置新房,一箱箱的衣物搬进他们的卧室隔壁。大大小小二十多箱,萧从容眼都看直了,半响瞪着楚轻狂摇头说:“你别告诉我你买了一年四季的衣服?”
楚轻狂耸耸肩,不在意地说:“不只你的,还有孩子的!你去看看还缺什么,回头写个单子让卫涛买去!”
“败家子……”萧从容嗔了他一眼,相当无语。当初在京城,他就买了许多衣服给她,结果很多她都没穿过就离开了京城,现在这人又犯毛病了,乱买啊!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楚轻狂拥住她笑道:“别心疼银子,我们就成一次亲……我要给你最好的婚礼,银子没有我们以后再赚,委屈了你,我会遗憾一辈子的!”
萧从容笑了:“我不委屈,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礼物!”
一个孩子……萧从容笑,他颠覆了世人对我的嘲弄,拨乱反正,等他再大点,当初什么不会有后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贺皇后,武铭元,就让他们看看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此时萧从容还不知道武铭元为了她怀孕的事和贺冬卉翻了脸,日后她知道,愕然半天,非常同情贺冬卉,心想早知道这样,当初自己出手报仇还好一点,至少贺冬卉不至于弄得这么惨。
新房继承了楚公子华贵的风格,华丽却不俗气,典雅大方。让萧从容意外的是楚公子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大块铜镜,就像穿衣镜一样安置在窗边。
萧从容站在镜子前,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肚子,已经凸出了很多,孩子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着,让她怀疑照这样的速度生长的话,她能不能坚持到十月满啊!太累了!
“很美丽……我家容儿是最美丽的娘亲!”
楚轻狂从后面环住了她,手指停留在她的腹上,看着镜子里面的她笑道:“很想将我们现在的样子画下来,以后让我们的孩子看看,他们的爹娘是多么恩爱啊!”
“臭美……”萧从容白了他一眼,唇角却掩不住笑意涌上,镜中的确是一对璧人啊!楚公子军服没换,修长的身子被军服衬得很阳刚,可是那张邪魅的脸却又是另一种风格……这样俊美的将军就算整个武氏也找不出几个吧!
“我们的孩子要是像你,十多年后又要让多少女人伤心了!”
萧从容反手,手指拂过楚轻狂的脸,感慨,这等极品男人,怎么就对自己情有独钟呢?还好他没做皇上,否则伤心的就不止向兰水佩了,后宫佳丽都为狂而疯了!
“那我们的孩子还是像你好了!”
楚轻狂宠溺地吻过她的颈,有些自大地说:“长得像你,性格像我,聪明呢像我们两个,懂事后你教他识字,我教他武功,让吴大哥教他医术,万大哥教他毒术……我们的孩子就天下无敌了,哈哈!”
“天下无敌!……真够狂妄的!”
窗外的阴影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淡淡的讽刺,那声音久违了,却让人一听就能听出其独特的清洌冷酷。
楚轻狂下意识地拥紧了萧从容,脸上却浮起了淡淡的笑容,看着阴影笑道:“义父,你来了?我还以为我的婚礼你都不肯赏光呢!”
这一声义父让阴影中的人叹气,半天才说道:“你还叫我义父?你连义父都陷害……你这样不仁不义的人也配叫我义父吗?”
楚轻狂挑眉,幽幽地说道:“养儿方知父母恩……狂儿承认有些地方是对不起义父的养育之恩,那都是一时的年轻气盛,狂儿知错了,对不起,请义父原谅!”
阴影中的人没了声音,似在掂量楚轻狂话中有多少诚意。可是楚轻狂这人,邪魅似让人看得恨不能在他脸上捣上那么一拳,可是认真时,楚公子却是一脸的无害,诚恳得让人掏心掏肺。
萧从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楚公子了,他话中有多少诚意她是能听出来的,此时这声‘知错了’,在她听来有八分的诚意。
很明显,楚云安也听出来了,怔怔地看着楚轻狂,一时似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本以为对自己充满恨意的人,没想到竟然先和自己说对不起。如果他继续敌对,他还可以无情,可是他先软下来,楚云安就有点失措了。
沉默了一下,他冷笑一声说:“小九,别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吗?我几个徒弟就是你最狡猾,他们都没少被你骗,难道你以为我和他们一样吗?”
楚轻狂叹了口气,将萧从容拉到身后,说:“容儿,那床是今天新铺的,你先去休息,我和义父好久没见,我请他去喝杯酒去!”
“嗯,少喝点啊!”萧从容退开,让他走了出去。
楚轻狂冲阴影中的楚云安一伸手:“义父,我们外面说话去吧!容儿有身孕,别打扰了她休息。”
他说完当先往外走,萧从容看到楚云安从阴影中走出来,停在了月光下。修长的身形,青衫依旧,只是……昔日那一头墨发,竟然全白了……
萧从容以为是自己眼花,仔细一看,真的是白发。她顿时就呆住了,这几个月来楚云安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成了这样啊?
楚云安静静地看着她,唇角慢慢扬起了笑,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真心的,淡淡地说道:“你……很不错!是我看走了眼……”
萧从容猜测着他话中的意思,不知道他指什么,楚云安没进一步解释,转身跟着楚轻狂往外走。
萧从容看着他的背影,高大的身材虽然尽量挺直,还是掩不住佝偻之态,衬了那满头白发,老态尽显。
萧从容恍惚想起在京城他劝自己的情景,那时的楚云安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啊!
当初内敛锋芒的男子和现在这个未老先衰的男人,天壤之别,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她不担心楚轻狂跟他出去会有危险,今日的楚公子,已经不是楚云安能掌握的,论智不属于他,论武的话……他没那么迂腐,影子楼暗藏的高手一起上去群殴的话只有楚云安吃亏的。
萧从容没跟上去,听话地去睡觉了。新房若大的床她们母子睡还留了很宽的空间,华美的帐子里,她睡得极安稳。
跟了楚轻狂这样的人,有些时候大智若愚也是不错的选择,只要她知道他的本质是为她好,他是全心全意为他们在一起铺平道路,她还有什么不放心把自己交给他的理由呢?
邪也好,正也好,只要他一直这样对她好,她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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