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跟爸爸一般大的老婆,也是一种怀旧啊。
秦贞艰苦奋斗了几天之后,终于接到消息,圣上把祭天的日子定下来了。
就在本月的十六。
秦贞也不懂这些,只觉得这个日子不是太喜庆。
不过即是钦天监选的,他们只管照办就是了,到时候文武百官都去。
别看秦贞官不大,到时候也得出例。
算是入朝以来的,头一个重要活动。
令秦贞意外的是,礼部这几日忙倒是情理之中,不过京兆尹的人也忙,郑王手下最近还在城外聚集。
那严阵以待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发慌。
他与沈君月商量的让沈母和阮氏他们进京的事。
小勇终于得到了明确的答复,“王爷说了,他给西疆那边去信,再等两个月待王妃他们进京时,会与夫人娘家的人一道进京,大人现在只管宽心了。”
郑王还特意给他们找了个两个嬷嬷。
秦贞被感动的眼泪汪汪的,等郑王老了,他一定当亲爹一样孝顺。
这几日宋母没事就过来陪沈君月聊聊天,在外头走走,给她传授一些孕妇的注意事项。
马晓慧和陈氏也时不时来找她聊天。
第二日,郑王派来的两位嬷嬷就到了。
因为家里添了人口,秦贞又托宋母帮忙买了两个人。
如此一来,家里在两天的时间内一下子多了六口人。
两个嬷嬷,两个小丫头,还有两个跑腿干粗活的小厮。
于是,秦贞回来时,照常抱着二胡坐在窗外给沈君月弹曲子,就听沈君月道:“家里多了这么些人,你可曾想过以后每月的开销多少?”
秦贞道:“想过了。”
就目前来说,虽说他搬家了。
人手还是从当归巷带过来的,每月初王府那边依旧会派人来给送月例,就连整个宅子的用度都是那边出。
秦贞与长史官说过,不过对方只有一句话,这事下官说了不算,王爷怎么安排咱们便怎么做。
所以,就现在这几个人依旧是那边的事。
这事他还没与沈君月说过。
沈君月来京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搬家时,知道当归巷的地契在秦贞手上。
这会儿听他说一切都是王府出的。
瞬间感觉有点不太对。
把秦贞给喊了进来。
秦贞进门时,就把挂在门后的帽子给戴上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以前没与秦贞说过宅子里用度的事,因为不管是厨房,还是屋里谁都没问她要过钱。
她一直以为这些钱都是秦贞出的。
再加上当时宋母也在,她估摸着多少是宋母在替他们管家理事。
而且她也有自己的忙,直到此次买人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味儿。
秦贞道:“都怪我,以前没把这事与你说清楚。”
沈君月道:“你肯定还有别的事瞒我。”
“郑王就算是再喜欢你,也不能金屋藏娇吧!”
“噗”秦贞被呛得直咳嗽,“您老人不能一遇上事就觉得我卖身求荣了好吧。”
沈君月哼哼两声,“郑王我瞧见过,是那种特别招小姑娘喜欢的类型。”
一出场就自带bgm效应的那种人。
她才不信秦贞没动过心思?
否则也不能一直嫌弃她这个,嫌弃她那个,处处拿她的年龄说事了。
明明吃亏的是她,结果秦贞自己倒给委屈上了。
秦贞无奈道:“您也看看我像不像小姑娘呀?”
再说了,人家郑王孩子都多大了。
“他照顾我自有他的道理,我先前教过郡主书画。”
“至于旁的事,以后再告诉你。”
沈君月算是听明白了,这事就是不能告诉你,于是气得瞪了一眼秦贞,挥挥手:“行了,出去吧,看到你就不想吃饭了。”
秦贞吐血,“您找个好点的借口行不行,我是魔鬼呀!”
他脸都不露了,还被嫌弃。
以后孩子不知道爸爸长什么样,该多心凉呀。
秦贞嘴上虽吐槽,出去后还是老老实实地任由沈君月点了三首歌。
第三首才刚开始,小马和宋贤上门了。
见秦贞坐在窗前拉二胡,头上还戴了女人用的围帽,两人一时有点傻眼。
问过之后才知道,他这是在给孩子胎教呢,与读三字经、弟子规什么的都是一个道理。
至于帽子,是觉得太阳太晒了怕晒出斑来,年纪轻轻就不好看了。
沈君月听得直乐,忍不住拍了两下桌子。
小马道:“不对呀,你要是热你进屋去呀,你坐这里做什么?”
秦贞梗着脖子道:“屋里闷热,在外头通透。”
宋贤恍然,“那你好了没?咱们有事想与你说一下。”
秦贞应了一声,与两人一道去了书房。
第140章 354-356立储+蛋糕
小马近日从老马那儿得了一些消息。
关于祭天、立储以及圣上的。
本来每年冬至是要祭天,以求来年风调雨顺,便是常规操作,可今年由于郑王将东景给收回来了,自然而然的便要祭告列祖列宗。
可小马带来的消息,却还有一条圣上身子怕是不行了。
现在听说身边时刻跟着两太医。
每天都是大量的补药吊着。
这次除了祭天之外,还得立储。
他们人微言轻,还没有上朝的资格,许多事情得到消息会比旁人慢上许多,圣上前两日召集了各部尚书和几位自己平时很信得过的重臣,说了大半夜关于立储的事情。
圣上这辈子只有一个皇子,还在去年没了。
回京时间也不短了,可一直未有妃嫔怀孕,甚至还有人传言圣上根本没有召见过妃嫔,就连太后劝说都没什么用。
不管谁说,他只有一句,如今与东景的局势是关键时刻。
这也使得宗亲那几位原先没什么实权,不受待见的王蠢蠢欲动了。
小马道:“其实,没有端王和瑞王,还有什么南王、北王的,只要圣上一日无后,甚至皇位只要存在一日,便有人虎视眈眈。”
这话确实没毛病,宋贤是深有同感。
他爹在了近几年,处处被人逼迫,说什么天下权利最大的是皇帝,其实景朝自建国以来,一直有条祖训。
皇帝的权利,有时候还不如朝中大臣,许多关乎国家社稷的事情,还需要文武百官商讨之后才可定夺。
有时候因为立后一事,朝廷能吵上十天半个月。
立储更是不必说了。
这也就造成了,当今圣上为何总是一幅玩事不恭的模样,甚至都懒得上朝了。
再加上圣上无子,下头的人心便不安定。
一个个总想着,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胆子大的还真就行动起来了。
有时候储君的存在,无形中还能阻挡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是对朝廷的一种基本保障。
秦贞道:“后来呢?”
他就知道小马这货,每次说事总容易走神。
小马这才言归正转,“你也知道现在这几个与圣上亲厚的,其实都差了好几个辈份了,且孩子们也不太拿得出手。”
找继承人自然得找个好些的、靠谱些的,好不容易东景回来了,实现了统一,你若找个不靠谱的分分玩完,那以后还是没脸见江东父老。
这几位在朝上闹得欢的,现在四处结党的,家里的孩子其实还不如端王和瑞王家的。
这话把秦贞和宋贤都给惊着了。
尤其是秦贞,“不能吧,那两位其实也不怎么样。”
一个个受不了打击,一个喜欢仗势欺人,另一个则是心机深沉。
小马道:“所以,圣上并不乐意这几个更差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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