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道:“你先试试这衣裳,有什么不合身的,我再帮你改。”
秦贞索性了在身上套了套,其实还行,只不过衣裳是二月份过了县试的时候量的身,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
他在县学这段时间,虽然忙着学习。
县学的饭菜也好吃,不过因为学习量大,再加中午的时候,县学会让他们出来踢会球,或者射个箭运动运动。
秦贞虽然没减多少肉,但是明显结实了许多。
在县学每天早上起来还得跑一刻钟的操呢,这就更有利于减肥了。
所以,这衣裳饶是套在外头,都有点儿空,不过他个头高,倒不显得不合身,反而有点内气飘飘的味道。
阮氏看着他不由的笑了笑,“是比先前瘦了不少。”
秦贞从秦家出来,一个月内掉了二三十斤,因为沈君月厨艺不行,秦贞自个儿也不怎么样,两人平时能对付就对付一口。
那时候见面,阮氏觉得儿子简直跟受了大罪似的。
面黄肌瘦。
可如今看来,明明比先前更瘦了,但是却又是一番感觉。
阮氏道:“那再试试鞋子。”
秦贞哎了一声,刚要脱鞋,又把脚给放了下来,不好意思道:“娘,您离远些。”
阮氏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哪有做娘的嫌弃自己孩子的,你试便是了。”
秦贞:“……”
阮氏做的鞋蛮合脚。
沈母给他做的袜子和鞋垫也很合适。
阮氏给他留了一套明天穿,将余下的都给包了起来。
秦贞见她嘴角含着笑,实在不忍心跟她说老秦的事。
可一想,早知道晚知道都得知道。
于是,便把沈大的话给捡重点突突了出来。
老秦没事儿。
他以为阮氏会开心,不料阮氏却眼泪啪啪地往下掉。
秦贞一愣,“娘,您又是高兴哭了?”
阮氏吸了吸鼻子,好一会才道:“我是觉得我们家小姐这辈子不容易。”
秦贞:“……”
所以,这是压根儿都是老秦自作多情?
人家想的其实是王氏?
秦贞还是晚饭时才见到沈君月的。
她是与牛婶一起去镇子上的几户人家,问问那几户乐不乐意把地租给她,就算是不乐意租,也可以与她一起种葡萄。
到时候大家一起分钱。
秦贞知道她想酿葡萄酒,便问道:“谈好了?”
沈君月点头,“谈好了,我还去了佟家,把咱们镇子上原先佟家祖祠后面的一块空地给租了下来,打算在那边建个酒坊。”
在自家院里是不大可能了。
六个炉子现在都挤得满满当当,再加上一些需要泡发的米粮之类的,完全放不下了。
那边的地她丈量了一下,足足有六亩七分,就目前来说绝对足够了。
秦贞还能说什么,只能给她竖个大拇指。
沈君月道:“今日大家都在,咱们吃完饭开个小会吧,我把这小半年来赚的钱,和投入的钱都给记了账。”
秦贞上次听她说了要说股份的事,便没有任何异议。
沈二娘子道:“我们也去?”
沈君月点头,“今日大家都来。”
阮氏微微一愣,就听坐在秦贞旁边的沈好文睁大眼睛道:“姑姑,我也去吗?”
“去呀!”
沈好文嘿嘿一笑,赶紧埋头吃饭。
晚饭后,秦贞和沈二先去后院把水给换了。
这才一起去了书房。
沈君月已经给大家简介说完了今日开小会的目的,就是要把酒坊的股份给公开一下。
沈君月在黑板上早就把账单的支出与收益给划拉清楚了。
前期的钱是秦贞的,等于没有秦贞就没法酿酒。
靠他们自己存钱,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速度肯定慢的多。
所以,秦贞是有一半的股份的。
沈二娘子刚想说,一家人还分得这么清楚,什么秦贞一半,明显就是夫妻两人一共的嘛。
谁知,沈君月接着就说了他们夫妻两人。
沈二夫妻是自打酿酒就开始来帮忙了,所以,理应也给一些的,就像皇帝开国,打仗的那些元老都会封侯拜相一样。
沈二夫妻占的比不多2%。
沈大一个人是1%,阮氏和沈家二老各0.5%。
阮氏吓了一跳,“怎么还有我呀,我我……”
“我说过了,一家人都有份的。”
沈君月微微一笑道:“余下的就是我的,所以,大家只要好好干,咱们到年底的时候肯定会按比例分红的。”
之所以,这个时候分好。
是因为酒坊马上要搬到佟家那块空地了。
这个时候契机显然非常合适。
小会开完,大家便各自忙活去了。
沈二和沈大一起去后院忙酒。
沈二娘子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漱。
沈君月倒是没急着走,问秦贞,“你觉得我安排的怎么样?”
“是不是给我的太多了。”
“不多!”
“要是你将来真中了秀才、举人,进士,当了大官儿,这样的分成一点都不多。”
秦贞若有所悟,“那这样看起来确实不多。”
两人这合作关系,也能因此更牢靠。
至于她给阮氏和沈家父母的,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和秦贞都不是原装货,占了人家孩子的壳,总得干点宽心的事不是。
更何况不管是阮氏还有沈家父母,都是实在人。
她一直觉得这样给两边的老人,算起来也是太少了。
他们一年赚一千两,每人也只能分5两。
不过就目前来说,单是韩家和李老板那儿,一年买走的酒,收益就超了一千两,更别说李三,前几天又带走了一批。
还有沈大每个月要出门几趟,给临近的几个府城送酒。
如今的酒已经卖到了四五个府城了,卖得相当不错。
所以,待年纪大了,光是酒坊这边0.5的收益就够他们养老的了。
算是一种生活保障吧。
至于沈二他们,沈君月从开始酿酒,就是他们夫妻手把手一起做的,如今多少能摸出点门道来,所以,给点股份其实也不算过分,将来要是两人想单干,也不是不可能。
可若是现在就把股份分给他们,让他们把酒坊当成自己的,要是没什么人挑唆,应该不会另起炉灶了。
秦贞笑道:“你给我一半,也是一种手段。”
“误!”沈君月双手撑在桌上,望着对面的秦贞道:“这是投资。”
“就好比,让你读书考科举,这是教育投资,给你酒坊的股份,自然也算是投资了。”
秦贞:“……”
好吧,总比盲投强。
晚上熄了炉子,秦贞才知道,沈二夫妻已经去外头租了个宅子。
沈大现在就住在沈二原先住的屋子里。
沈大想喊沈好文去他那里睡,不过小毛头抱着枕头就爬上了秦贞的床。
秦贞好笑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洗了没,就往我床上爬。”
沈好文点头,“刚才洗过了。”
“那你先睡吧,我也去洗洗。”
秦贞第二日,天不亮就被阮氏给喊起来了。
因为要出门,阮氏还特意烙了些饼子,甜的、咸的,还有肉的和菜。
秦贞边打哈吹边往嘴里塞东西,吃得云里雾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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