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差点进行人身攻击。
田先生说吕先生教的王福礼和杨喜没有秦贞他们成绩好。
吕先生说,秦贞成绩好是因为人本来学习就好,再者这次考了十四人,在县学学习的有几人?
县学拉走了前十名,可最后考上的也就七名,所以说还有七名是私塾里的学生。
更可笑的是,那前十名有的还没旁人私塾里的学生考得好。
这说明什么,说明县学的教育也就那么个样儿……
田先生被怼得一时哑口无言,吕先生这次是胜了。
拂袖挥了挥尘土,微微抱拳道:“承让了!”
田先生拱拱手,“那咱们就比比,给你这么好的生源,那么咱们就看看,谁教出来的学生在院试的时候能上榜,上榜的数量还多,上榜的成绩更好!”
吕先生道:“行,您请回教您的学生去吧。”
田先生差点吐血!
这次算是铩羽而归!
田先生一走,吕先生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刚才我与老田的对赌你们可是听到了,这次咱们私塾五个人,老夫就要让你们五人全部过府试。”
王福礼:“……”
我可没这样的雄心壮志。
王福礼虽说没有这样的决心,可吕先生是真有这样的雄心。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吕先生要求每天提早半个时辰来私塾,然而,并不是学习,反而是让他们锻炼身体。
每天中午必须在家里休息半个时辰,晚饭后把几个学生再集结起来踢一会球,再一起讨论讨论今日所学的内容。
如此过了一周,直到邹掌柜驾着车开开心心地来了。
站在秦贞面前道:“七公子,那画呢?可是画好了?”
秦贞:“……”
邹掌柜见他表情如此木讷,不可置信道:“您是没画?”
秦贞点头,“话不能这么说。”
他是真画了,只不过最近学习太过紧张,吕先生又对大家进行魔鬼训练。
这么一来,别说画画了,就连吃饭时间都有点紧张,所以说,根本没多少时间画,画这种东西停停画画,时间一久他就没多少耐心了,这么一来,就一直是个线稿。
邹掌柜倒吸了口气。
想催催他吧,可见秦贞似乎比上次见面时又瘦了。
可见最近学习确实很累,想了想道:“要不咱们换个方案画。”
秦贞道:“要不等我院试完,或者您再找个画师……”
邹掌柜抽抽嘴角,“那位客户怕是不想换人。”
不换的原因挺简单,秦贞那幅影壁图他很喜欢,而那幅画他拿去给朋友瞧时,朋友一瞧七公子的名字,立马就叭啦了一大堆。
秦贞现在多少算是个名人了不是。
于是,那位客户更不乐意换画师了。
邹掌柜道:“要不,我再与客户说说。”
秦贞道:“太不好意思了,我最近是真忙……”
邹掌柜蔫头巴脑的又回家去了,掰着手指头一算,待考完院试,起码得百天。
坐个月子都出来了!
吕先生虽然把时间压得很紧,但是在端午节这一日还是给大家放了一天的假。
王福礼头一天放学时,就与大家说好了,要去泔江边看人划龙舟。
杨喜道:“咱们还没去文庙还愿呢!”
本来想找个时间过去的,结果吕先生把时间排的这么紧,他们除非大半夜爬上去,所以几个人就一直没去,等着休息日再去。
王福礼道:“那我得好好准备一下。”
端午节这一日,秦贞比平时还早起了不少。
怕时间赶不上,提着东西抓了块糖饼,背了一壶水就出门了。
到了约定地点,李青云已经到了。
李青云看了看他手上提的东西,笑道:“阿贞许的愿倒是不大。”
秦贞道:“师兄许的是什么?”
闻着一股烧鸡味,怪香的!
瞬间他手里的糖饼就不香了。
李青云笑道:“一只烧鸡。”
还有五百文的香油钱,至于旁的他现在还给不了。
秦贞道:“我还许了一个愿。”
除了带沈君月酿的酒之外,还许愿把庙里打扫一遍。
王福礼这时候刚好赶来,一听这个忍不住咧咧嘴,“师弟你真是太厉害了!”
他从来不敢许这种愿。
秦贞不好意思道:“师兄们到时候还完愿只管回去便是了,我一个人没问题。”
王福礼道:“那怎么行,咱们院试小分队,不能就这么散了!”
大家许的愿五花八门。
秦贞是许了两坛子酒之外,还许了十两银子。
不过这话没敢在师兄面前说,最后默默塞的。
他上次来的时候,主要是瞧着庙有点漏雨,而且庙里的壁画已经被风雨浸蚀的不成样子了,他就想着这次先添点香油钱,让守庙人找人把庙给修缮一下。
待下次院试过后,他有时间了,把庙里的壁画给画画,他们这个庙居然这么灵验,没理由没人修理不是。
秦贞几人把庙给清扫的干干净净。
守庙人高老头还给每人摘了几个果子,笑道:“自己种的,你们别嫌弃。”
秦贞一瞧居然是樱桃,个头虽然不大,但是红的已经透了黑,吃起来酸酸甜甜特别好吃。
几人与高老头道了别,欢欢喜喜地下山去了。
王福礼道:“咱们去看赛龙舟吧,还能赶得上。”
朱玉山摆摆手,“要去你们几个去吧,我老人家是不行了。”
这几日被吕先生给训得每天累成狗,今日一大早爬起来上山,又帮忙打扫了庙,别看文庙不大,事实上全部扫一遍你就知道,简直要老命。
这会下山他腿肚子都在打颤,决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午。
李青云也不去,他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想帮他家娘子做点事情。
王福礼看向杨喜和秦贞。
杨喜道:“我无所谓,阿贞去不去?”
秦贞摇头:“我也不去了,我家娘子最近都在忙酒坊的事,全家人都忙,就我一个人去玩,觉得不好意思。”
就算是帮不上忙,多少待在家里,总感觉心里稳一些。
王福礼差点泪目。
他们果然是有难同当,有福不能共享的好兄弟呀!
秦贞本想着下午领着两个小毛头一起读读书,换换脑子。
岂知,刚进镇子就瞧见自家门口停了三辆马车。
秦贞眼神虽不差,可离得太远看不清车上的标志,吓得心头一突,邹掌柜这不是前天刚走吗?怎么突然又来催画了?
到了家门口一看,居然是李三的马车。
三个车夫正在树下聊天,秦贞只记得其中一个是李三一起来过的车夫。
余下的都不认识。
车夫瞧见秦贞,立马笑着迎了过来,“七公子您回来了,咱们公子正在里头等您呢。”
秦贞现在看人来找他就有点头皮发麻,问道:“你们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该不会是给他道喜来的吧!
这么一想,倒是还有几分可能,距离府试出榜也没多久,他们砚城到这里时间上倒是差不离。
然而,他扫了一眼马车,很好,这车看起来比李三的还要高级不少,所以说……
车夫笑道:“这您得见了咱们公子便知道了。”
说完也没跟着秦贞进去,反而又与两名车夫又聊了起来。
秦贞就瞧见自己的书房窗户开着,李三和两名男人在屋里对着他墙上的“老头儿”评头论足。
秦贞进屋笑道:“李公子,许久不见!”
李三听到的声音立马回头,同时笑着给秦贞和陌生男了互相介绍。
听他说完,秦贞忍不住暗暗咋舌,赵家领的是于派的余大爷,李三领的是吴派的周大师和孙大师……
除了两人来之外,还有几位年轻的公子。
周大师是个气质很好,极有威严,与余大爷那种乐哈哈又心急的老头是完全不一样的老头儿。
周大师指着墙上的“老头儿”道:“这画是七公子什么时候做的?看起来倒是与诗会上那幅完全不同。”
更偏向于梅派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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