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不能惹他。
“想了。”她红着脸细声细气道。
娇嫩的脸庞,潋滟的大眼,明明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但不经意间就会有柔媚倾泻而出。
像个小妖精!
她格外知道怎么对付他,知道怎样会让他不忍,让他有气也发不出……
真是个小妖精!
他俯首亲上她,吸咬她馥软香唇的同时,手在她腰身上搓揉着。
“殿下,你的伤……”她喘着气小声道。
“本王有分寸。”
无双当即不敢再吱声。
这就是区别,明明在面对纪昜时,她还敢推他搡他,跟他念叨着道理,可面对魏王时,她一个字都不敢说。
是真不敢,她惹不起他。
魏王果然有分寸,在她濒临崩溃的前一刻,及时收手了。
无双却知道他应该是生气了。
“该用晚膳了。”
略微理了理衣衫,他还是雍容尊贵的魏王,无双却是气喘吁吁,眼里仿佛能滴出水来也似,不光衫子乱了,腿也软了。
也没回祥鸾院,就在祥鸾院用了晚膳。用罢,无双本来想回去,魏王以一句王妃不给本王侍疾留住了她。
是夜,无双第一次留宿在魏王的书房。
第87章 番外:前世之初遇
番外前世之初遇
明义殿
“表婶, 你应该清楚现在赵家的处境,当初我嫁给陛下为侧妃,偏偏你们赵家要和叛王来往, 以至于常赵两家生了嫌隙。以叛王当年所做之事, 陛下能容下赵家, 是看在本宫、看在常家的面子上,如今本宫用得着赵家,让赵家出手帮忙一二,难道是为难了你们?”
常惠妃斜倚在贵妃榻上,姿态随意慵懒,曳地百蝶繁花的石榴裙下, 只露出鞋尖上一朵精致的攒珠蝴蝶,端得是贵气逼人。明明小嘴里说着威胁人的话, 偏偏其相貌生得姝丽娇艳,让人生不出恶感。
赵国公夫人陈氏讷讷道:“可她到底是见知名义上的妻子。”
常惠妃轻笑出声:“你也说是名义上了。”
实际上京里谁不知道赵二公子的夫人不得宠, 才成亲了几天, 赵家就为赵二公子又聘了个贵妾。这妾啊, 和赵二公子还是表兄妹的关系,人家郎情妾意,情投意合,独剩了赵二夫人一人独守空闺。
对了,这贵妾还是陈氏的侄女。
陈氏明白常惠妃笑的意思, 一张老脸被臊得不轻,可面上还要装作无事。
“实话不怕与你说, 我要她来就是为了对付皇后, 当年本该是本宫为陛下正妃, 那郿无暇使计夺了她那蠢堂妹的婚事, 因为这事,她可一直心虚着呢,当年在潜邸时,便不敢召她那堂妹上门,陛下登基以后,更是就当没这个人过。你们赵家也是蠢,还就真不带她进宫了,也不知郿无暇那贱人在背地里笑成什么样。”
“可那郿氏性格懦弱木讷,就算臣妇把她带进宫又有何用?”陈氏迟疑道,“她是个当不起大用的人,除了一张脸……”
“你也说了除了一张脸。”常惠妃笑盈盈的,“就算郿氏真不当大用,哪怕是恶心皇后呢,本宫也要恶心死她。她越是不想见的人,本宫越是待见,她越是心虚,本宫就越是要往陛下面前捅。”
皇后和惠妃不合,已是老常例了,当年在潜邸时就斗得厉害,进了宫后更甚以往。近日常惠妃才又在皇后面前吃了个大亏,被禁了足,怪不得她会恨成这样,把脑筋动在了赵家身上。
“她以为她当年做的那事能瞒过谁?不过本宫如今被禁了足,倒不好直接在陛下面前告状,等陛下见了那郿氏,自然会留意上,到时候本宫看那贱人还有什么脸当她所谓的贤后!”
“可——”
“当年郿氏悔婚另嫁,虽京中无人敢议论,可那几个叛王却没少拿此事膈应陛下。你们既知道忌惮她的身份,不敢让她在人前露脸,又怎知陛下不会因为她的存在,更加反感赵家?反正她在赵家就是隐形人,难道你还舍不得?”
“倒不是舍不得,只是……”
“你就别只是了,就一句话,到底办还是不办?”
陈氏迟疑地看了常惠妃一眼。
自从婆母过世后,赵家和常家最大的联系也断了,若是换做以前的赵家,其实也无所谓。可如今赵家身为曾经的晋王一党,早就把当今陛下得罪得死死的,之所以能留存,是因为开国功勋这块牌子。
可对于勋贵们来说,陛下待见与不待见完全是两种待遇,出去受人冷落遭人奚落不说,儿孙也前程尽毁,她那大儿如今不过三十,竟已有了白发。
其实惠妃说的没错,如今唯一能伸手拉赵家一把的,也只有惠妃了。惠妃虽名分不如皇后,却养了陛下唯一的皇子,皇后子嗣艰难,多年来一直无所出,惠妃却手握陛下唯一的皇子,还是长子,未来指不定又是一位太后。
一时间,无数念头盘旋于陈氏脑海之中,她又看了常惠妃一眼,咬牙道:“娘娘等着臣妇的信就是。”
“好!”常惠妃露出满意的笑容。
.
陈氏回到国公府后,将此事告诉了丈夫赵瑞。
夫妻二人想了整整一日,最终还是决定帮常惠妃一把。
既然已下定决心,陈氏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当即让人去叫了郿氏来。
此时的郿氏虽才二十出头,却因常年独守空房遭受冷待,整个人暮气沉沉的,若不是那张异样娇艳的脸,看着真像个守寡了多年的寡妇。
她穿着一身靛蓝色的衣裙,打扮得素气而老成,见到陈氏后,便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站在那也不说话。
每次见到这个儿媳妇,都让陈氏有一种如噎在喉之感,所以她不愿见对方。尤其此时多了层见不得人的心思,更让她莫名厌恶此女。
“惠妃娘娘想见见你,你明日跟我进宫。”
郿氏错愕,惠妃想见她?
不过陈氏显然懒得与她多说,说完就让她走了。临走之前倒是叮嘱了一句,让她明天打扮打扮,别穿得像现在这样。
打扮?
郿氏回到住处后,打开衣柜看了看,露出苦笑。
丫鬟梅芳道:“以、以前的……”
梅芳有些口吃,不过郿氏与她处久了,也明白她的意思。梅芳是说让她看看她出嫁时带的那几身衣裳。
搜遍她身边所有,唯一鲜亮点的,也就只有那几身衣裳。
郿氏让梅芳去开箱笼,好不容易把衣裳翻出来,却发现那些衣裳因放的日子久了,平时也没拿出来晒过,隐隐有些泛黄,还散发着霉味。
“罢了,我寻常时就是这样,打扮了也是这样,也不知叫我进宫做什么?”郿氏道。
下午,陈氏让人给郿氏送了一身衣裳,还另搭了两根簪子。这让郿氏颇为意外,甚至有种受宠若惊的恐惧感。
次日,她穿着那身衣裳去了正院。
陈氏嫌弃她发式梳得老气,又让身边的丫头给她梳了头。
见陈氏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郿氏不禁转身去看镜子。
看到镜中的人后,她愣了一下。
……
“宫里不同外面,见到惠妃娘娘要恭敬些。”进宫的路上,陈氏和郿氏讲了些简单的宫廷礼仪。
不过她也知这儿媳妇是个扶不上墙的,也没指望她能怎么样。其实陈氏心里更想常惠妃的打算不成,不成一切回归原样,若是成了,赵国公府就会成笑话。
这件事她和丈夫议过,觉得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现在惠妃就像那小儿打架上了头,我打不赢,我拿个驴屎蛋子扔你,恶心你。
郿氏就是那驴屎蛋子。
陈氏就想,郿氏就充作那驴屎蛋子的作用,用完就算了,可没想她还能怎么样。
郿氏万般皆无用,也就一张脸而已。
乾武帝何等人物,会看中一张脸?
不会成的,肯定不会成!
.
郿氏小心翼翼地跟在婆婆后面进了宫。
一路上,她都低着头,只有偶尔趁四周没人,也没人看她时,她才会有些不舒服的扯一扯衣裳。
这衣裳对她来说有些小,尤其是胸口的位置,郿氏穿惯了宽松的衣裳,突然穿这种掐腰的衫子格外不习惯。
到了一座宫殿前,陈氏先进去了,让她在外面等着。
郿氏就站在外面等,隐隐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抬头看了看,却只看到正严肃色的宫人们,并没有看到看她的人。
过了一会儿,有个宫女过来与她说话,说带她去见惠妃。
“可妾身婆婆……”陈氏还在里头没出来呢。
“国公夫人正在里头和人说话,让奴婢先带夫人去见娘娘,夫人跟奴婢走便是。”
其实若郿氏进过宫,就该知道这其实就是惠妃的住处,可惜她没进过宫,也不知这明义殿是什么地方。
她一路跟在宫女后面走,因为太过听话,便一直照着陈氏教她的那样,垂眉敛目走路,也不东张西望。若是她能稍微注意些,就会发现宫女行迹很可疑,时不时东张西望,路上还与人做过眼神交流。
她被引到一处陌生的宫殿,殿中布置奢华,却空无一人。
宫女让她站在这里等着,然后就匆匆走了。
.
凤栖宫
皇后挑了挑眉道:“人来了?”
“来了,娘娘。被惠妃的人引去了晨辉堂。”
皇后轻笑一声:“她倒是真敢,都敢把人弄进晨辉堂。”
乾武帝勤于政务,大多数时候都住在紫宸殿,但紫宸殿并不是他的寝宫,他的寝宫正经来说应该是这晨辉堂。
其实皇帝的寝宫本该设在蓬莱殿,但由于蓬莱殿乃先帝住处,乾武帝登基后,并没有住进去,而是将其空置,又置了一处寝宫,便是晨辉堂。
常惠妃敢把人弄到晨辉堂去,也真是胆大包天了。
“她仗着养了那个病殃殃的皇长子,一直胆大妄为,还妄想和娘娘作对,挑衅娘娘,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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