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铁砂掌?要不是今天解锁了训练场地图,这秘密能一直瞒到选秀结束吧。】
【卧槽!早就听过小道消息,说凌一弦每天早晨都会去训练场。我竟然只以为是普通晨练,我可真天真……】
【照咱们弦姐的排面,有哪次是普普通通地表演节目,普普通通地做练习吗?】
【朋友们,我现在彻底悟了:入营节目表演庖丁解牛,是弦姐对我们承受能力的最后一份温柔。
不然她就是表演个空手接电钻,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那个,只有我好奇她是哪里搞到铁砂的吗?】
随意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凌一弦打了个招呼:“来了?”
现在已经不是刚入营那会儿,大家都不敢跟凌一弦说话的时候。
几个相熟的妹子对视几眼,就主动问道:“一弦,你这是铁砂掌吗?”
“没有,只是普通的强度训练。”
凌一弦笑了笑,将两只布袋的袋口依次缠好:“有些异兽的表皮比这还要坚硬,所以在平时的训练里,就要做足准备。”
铁砂是凌一弦向明秋惊借的。
除了练功用的铁砂之外,凌一弦还跟明秋惊借了点别的东西。
……
很快,在接下来的各组训练里,凌一弦借来的“别的东西”便令无意点进直播间的观众大惊失色。
【等等,是我瞎了吗?】
【不然的话,我怎么会看见……】
会看见凌一弦在做针线活啊!
这一幕怎么可能在现实世界里发生呢?根本连梦里都不敢想吧!
【前面的,你没有瞎。】
屏幕之上,很快就飘过几条过来人的弹幕。
【之前跟过第四组直播的观众应该都知道吧,这是弦姐在制作下次公演的秘密武器啦!】
第16章 舞动青春(一更) 【王——……
弹幕一卖关子,在场观众顿时被激起了无尽的好奇心。
【打死前面,剧透不说清,以后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喝可乐必定漏气。】
【我天,竟然能在现实世界里看到凌一弦舞针弄线……这段视频可以加入《有生之年》系列了。】
【呜呜呜,凌姐捻着针线的样子也好看,我们弦姐,当真是铁弦柔情了!】
对于直播间里的众多评论,凌一弦一概不知。
她在这里飞针走线,几个队友在角落里练习歌词,身为舞担的周思曼则停下舞步蹭了过来。
“那个,大姐大,要不然我来缝吧。”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更快一点。”凌一弦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她需要的这件奇门兵刃,制作工艺其实并不麻烦。
像她现在这样手工缝制,半个小时就能搞出一件。
但由于这门兵刃实在太过偏门,凌一弦连下山时都没想起来带上一件。
她倒是跟节目组申请过现成的兵刃,但市面上又没有那么长的型号。
周思曼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应该我们来的,弦姐辛苦了。”
虽然只是轻巧机械的针线活,但让凌一弦来做这种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喂猫吃蔬菜、让狗别拆家、要求史前巨龙必须熟练使用办公office软件一样强人所难。
凌一弦揶揄一笑:“算了吧,你们来了六个人,一共缝了十分钟,然后平均每人扎了四次手。”
甚至还有两个人竟然被针尾扎到手指冒血,这一幕让凌一弦足足想了十分钟也没想通。
所以还不如她亲自上阵,至少过去的生活让凌一弦积累了一点缝补经验,同时还不害怕针扎。
正说话间,只听当啷一声,凌一弦一针落下,重重扎上自己手指。
她的指肚连个油皮都没蹭破,尖锐的针尖却已经被撞歪了。
周思曼:“……”
眼睁睁地看着凌一弦随手将长针捋直,周思曼呵呵干笑一声,站起来悄悄地溜走了。
周思曼一边绕过拖在地上的长长薄纱,一边下意识地在心中估量了整幅黑纱的长度——至少也有十米了。
纱这种东西,又轻又薄,无处着力,想想就知道难以控制。
更何况凌一弦手中的这一幅,又裁剪得这样的长。
足足十米的薄纱,当真有人能把它舞动起来吗?
周思曼在心中暗暗想道:不知究竟是武者都这么无所不能,还是只有大姐大她一个人才这么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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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惊。”江自流嘴里还叼着自己早餐的油条,同时一把拉开了明秋惊的宿舍大门,“你平时站桩的那根长杆呢?”
明秋惊早在二十步外就听见了江自流的脚步声。
江自流闯进来的时候,明秋惊正窝在沙发里用手机回消息。
“被人借走了。”
说话之间,他右手一下下在手机屏幕上按键打字,左手却纹丝不动地平平举起。
只见明秋惊左掌上正稳稳托着五枚菩提子。
那菩提颗颗殷红如血,一开始分别陈列在他掌心,首尾相接时,正好能够排布成一个满圆。
也不见明秋惊如何动作,那五枚菩提子便仿佛平地起风一般,忽然动作起来。五枚菩提行走路线各自交织穿插,有长有短。等到彼此易位一遍,又分别在最初的五个位置停下。
若是有人在菩提上涂一层薄薄墨水,描绘出菩提子运动的踪迹,便可清晰看出,这五枚菩提,恰好走了个边角相扣的五角星形状。
整个过程中,明秋惊的左手一直稳如泰山,连指甲都不曾颤动一下。
如此,操纵着掌心菩提子变幻过几回路线,明秋惊才收回投在手机屏幕上的目光。
他左手依旧稳稳平举,不知道的人见了,可能会误以为那是件陈列展出的艺术品。
忽然,托举在掌心里的五枚菩提却毫无预兆地齐齐一跳!像是锅里的沸水滚泡一般,菩提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划出五道细小弧线,宛如喷泉迸溅开的五滴水花,最终落于明秋惊五指指尖。
这一手功夫看着便不容易,练起来却比看着更不容易。
武林中有句老话,叫做“末流画皮、上等炼肌、最难易筋”。
普通武者练武时,往往由肉皮带动动作,而一流武者则能精准控制肌肉走势。
至于最顶尖的那批武者,内力收发则自筋骨而起,一招一式由内而外,如臂指使,最见功力。
一眼望去,明秋惊貌若岿然不动,可菩提子却被他肌肉张力所控,游动起来如同抹了油的保龄球一样顺滑。
至于最后那一手“菩提跳”,则全靠肌肉力量爆发的那股寸劲儿。武者发射暗器的力道,正与寸劲儿息息相关。
他虽年少,却已越过“炼肌”门槛,隐隐触及“易筋”境界。同龄人中,论起对于细节的精准把控,只怕天下间也无人能出其右。
江自流只看了一眼,就见怪不怪地移开视线。
把油条往嘴里送了送,江自流声音含糊地问道:“你把杆子借谁了?”
明秋惊微微一笑:“凌一弦。”
江自流顿时“啊”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这么说,我练功的铁砂也是被借给她了?”
明秋惊温和地说:“你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拿我的铁砂去练功啊。”
江自流撇了撇嘴,评价道:“算了,你那个砂子,还是自己留着冲咖啡吧。”
明秋惊练的功夫跟大众不是一个路数。
故而,他的铁砂细腻如粉,比小米还碎,掺在苞米面里都能鱼目混珠。
以前江自流好奇,偷着抓了一把明秋惊的铁砂,去给仓鼠当浴沙洗澡。
最后的结果简直令江自流怀疑人生:那仓鼠居然还真给洗干净了!
明秋惊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巧了,凌一弦也是这么嫌弃我的。”
江自流瞪大眼睛:“然后呢?”
明秋惊很是悠哉,喝了口早餐豆浆润润喉咙。
“然后我就把你的铁砂借给了她。她问‘这是江自流练功的铁砂,我拿走没问题吗?’,我说‘没问题的,自流现在都能一拳打断我四根肋骨,再让他继续练下去,我还活不活了。’——她一想觉得我说得对啊,于是就把你的砂子拿走了。”
江自流:“……”
一时之间,江自流无话可说,只好当场打了个饱嗝。
放下手机,明秋惊同时收起掌心菩提子:“你最近用到那个砂子的地方,不就只有指掌功夫吗?”
“嗯。”
“那这样吧。”明秋惊当场给队友编了个替代方案。
“正好你没了砂子,我没了杆子,不如我这几天就直接在你手指头上站桩,你看这主意怎么样?”
江自流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
但再想想,他又觉得明秋惊说得对啊。
“好像……也行。”
“是吧。”明秋惊愉快地点了点头。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明秋惊偏头看了一眼。
新收到的消息映入眼帘,明秋惊原本灿烂的笑容缓缓收起,最后脸上只剩下凝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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