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菜菜不同意,说她笔记本要用,尤其这都是私人物品,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警方呢?
菜菜还想让我出面管一管,但我心说怎么管?打心里我还挺支持小刘的。
我没法子,就只好和稀泥了。又劝菜菜又劝小刘的。
小刘原本是个犟脾气,被我这么一说,他先妥协的,说要不他在这用用笔记本也行。
菜菜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同意了,不过她站在小刘身边,拿出一副监视的样子。我真是败给了这对“冤家”。
我没打扰小刘,索性坐回沙发上。但有那一瞬间,小刘看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感觉得到。他想让我吸引下菜菜的注意,给他争取点私人空间。我纳闷小刘到底要干啥,但为了配合他,我想了个招。
我假装口渴了,拿着纸杯去角落的饮水机前接水,但走了两步后,我一个“踉跄”。摔到地上了。
我故意膝盖先落地的,这么一顶,发生很重的噗通一声。我还哎呦上了。
菜菜担心我咋了,急忙跑过去要扶我。我故意磨蹭两下,又趁空偷偷观察下小刘。
他好像拿出个u盘,插上后点了几下。
等我站起来后,小刘那边也完事了。又把u盘偷偷揣到兜里。
他也不多待,这就告辞了。菜菜不仅没送他,还对着他的后背做了一个鬼脸。
等就剩我俩后,我跟菜菜问了晚上吃饭的事。菜菜说,“是晚上六点,在刘鱼头。水云间包房。”
刘鱼头是漠州一特色,说白了就是做鱼一绝,用大铁锅把鱼和各种菜一炖。我记下了,还跟菜菜说了我的意思,想带俩同事一起。
菜菜说没问题。这样到了下午三点多,我又有点小想法,想回去打扮、打扮,就先跟菜菜告辞了,约好六点准时在水云间见。
菜菜抿嘴笑了,她一定猜到我想干啥去,问题是,她不知道我去打扮的真正目的。
我离开电视台后,找了一家理发店。我原本头发有点长,还留个当下流行的款式,但这次我一狠心,跟理发师傅说,“给我捡个毛寸。”
这师傅一脸不理解的样儿,还说我这脑型不适合做毛寸。我不管那么多了,让师傅也别多问了,下手吧。
不过在这师傅一剪子下去后,我心里一紧。
从理发店出来后,我又去了眼镜店,我是这么觉得的,现在的眼镜款式多,有的很花哨,我带一个也能让自己变不少。
但去眼镜店先要验光,验光师傅用仪器一测,也纳闷了,问我,“兄弟啊,你眼睛5.0,你来配近视镜还是配老花镜?”
我回了句,“无度数的镜片有么?我要那种。”而且我发现为了吃个饭,我是真破费了一把,又花了三百多,买了一个根本用不上的镜子。
之后我直接回了警局,找到大嘴和妲己。他俩原本都知道今晚吃饭的事了,不过看到我这么大变样后,他俩都笑了。
他俩倒是没打扮啥,我也暗自琢磨一番,现在的大嘴,嘻嘻哈哈又特能扯皮,那帮艺术团的,保准认不出来。
我放下心思,掐着时间一起出发了。
等来到水云间包房,在刚进去的一刹那,我看了看。菜菜和艺术团的都来了,而且来的这几位,有秀气女、老者、六子,还有两个不认识。
菜菜给我们介绍一番,我听明白了,那两个不认识的,都是唱歌的。菜菜还特意跟这些艺术团的说,我们仨是他们的粉丝。
这一顿饭,吃起来原本应该不热闹,毕竟刚认识。但有大嘴在,这哥们特会暖场,还发扬了他的一个超级特长。
就说大嘴这个特长,以前刚来漠州警局的时候,都一度被传的沸沸扬扬。因为别的新来的警员,在填写资料表的时候,在特长这一栏,要么写擅长搏击,要么写痕迹学啥的,大嘴资料表这一栏,被他奇葩的写了四个字,二斤白酒。
但不管这算不算是笑话,也间接说明,这小子就是个能喝。
今晚上,他也真嗨上了,拿着二两的杯子,对大家说,“感情深一口闷,来,都他妈的闷了。”
或者他看谁不喝,脸一沉,专门凑到这人身边,递人家举着杯子说,“干了,谁不喝谁是我爹!”想想看,冲这话,谁能不买账?
没多久,我们全都成了大红脸,就算菜菜这种用红酒代替白酒的,也有点扛不住了。
这期间秀才女他们问了一些警局的事,甚至借着酒劲,她还问我们,听说最近有个杀人案,把一对车震情侣杀了,警方是咋处理的?
我脑袋是有点沉,但还没懵到乱说的地步。我打马虎眼,妲己也趁空瞎念叨几句,就把这事带过了。
我们仨也不是光喝不谈“正事”,也问问艺术团相关的,尤其问问这艺术团是怎么成立的,成员都啥样等等。
秀才女他们倒是挺详细的跟我们说了,问题是,我不信,很可能是他们实现就编好的话,打心里背了一遍出来。
等喝到八点多种,整桌上除了大嘴还劝酒以外,那些艺术团的都扛不住了,尤其那个六子,一脸傻笑,搂着大嘴的脖子,哥长哥短的叫着,还说以后去卫海了,他招待,什么韩国妞什么陈年老酒之类的,他都有。
大嘴哈哈笑着应下来。之后菜菜跟我们点了几句,那意思过两天马上演出了,今天就喝到这儿吧,不然喝酒伤身,别真伤到了,让两天后的表演出点啥岔子。
我们仨也见好就收,跟这些人告别了。
妲己还跟菜菜一起回去住,但走之前,她找我单独聊了一会儿。
她问我,“圈儿哥,这几个艺术团的,你接触后有什么看法?”
我想了想,回答说,“那老者很厉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至于六子和那两个唱歌的,都有些单薄,不像是身手厉害的主儿。”
我自认这分析很到位,没想到妲己摇摇头,说那俩唱歌的能排除掉,但这些人里面,老者最不厉害,秀气女和六子才是狠角儿呢。
我心说不能吧?我还立刻强调句,“我一个人打他俩都轻松。”
妲己嘘了我一声,说你这话说反了,两个你捆一块都不是人家对手。
她说完又抬起胳膊,比划几个地方,说秀才女这里很不正常。我一时间理解不透。
这时菜菜喊着找妲己,我和妲己就没办法多说啥了。
我和大嘴一起出了刘鱼头,我俩喝的太多,肚子都涨,一商量,索性先走一走,消化消化的。
我印象里,我哥俩好久没这么在一起了,就一起勾肩搭背的溜达。
这期间我问大嘴,“这几天跟白老邪到底干嘛了?”
大嘴没防备我的意思,而且打着酒嗝,也没藏着掖着,回答说,“兄弟啊,一说这事我俩眼都是泪,天天晚上,邪叔煮汤给我喝,还关着灯,只点个蜡烛,弄得阴森森的跟我谈话,刚开始我没谈上几句呢,就睡着了。后来……”
大嘴说到这,脸色有点差,似乎酒也醒了不少。
我却被他完全吊起了胃口,连连追问,那意思你倒是快说啊。
大嘴抿了抿嘴,又有点木纳的念叨,“后来我跟邪叔谈话,我能感觉到自己是清醒的,但这身子却不受我控制,反倒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这身子被另一个在我体内存在的人支配了一样。”
他说完冷冷看着我。我头皮发麻,虽然这事我早就猜到了,但经过大嘴这么肯定的说出来,我还是不太接受。
我纯属站在哥们义气的角度上,我觉得变身后的大嘴是厉害,但这他妈的也不是一个人了。我就建议他,“咱们得想办法治治你的身子,或许医院治不了,那咱们就改天请个假,去趟少林寺或者武当山啥的,那里和尚道士多了去了,保准把那邪乎的东西送走了。”
大嘴听完摇摇头,反问,“你的意思,我体内有鬼?”
我应了一声,打心里还说,这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大嘴一叹气,说他以前也这么想,但邪叔和铁军都告诉他,这不是鬼,而是他先天体质有点怪,脑结构跟一般人不一样。
我细品这话,又不太理解的问,“那是什么意思?精神分裂?”土亩纵划。
大嘴没再说啥,只是呵呵笑了一句。
我俩这么连溜达带聊得,已经走到一个胡同里了。这一刻,在大嘴笑声刚落,我又听到一声尖尖的嘻嘻声。
我猛地激灵一下,看着大嘴,大嘴也看着我。
我心说不会是大嘴体内那东西吧,他听到我俩这么吐槽,尤其我还说要弄死他的话,他要鬼上身来收拾我俩吧?
第十六章 爽约
我往旁边挪了几步,警惕的看着大嘴。被我这么一弄,大嘴也敏感上了,扭头看着我,问了句,“咋了你?”
就凭这儿。我断定刚才那嘻嘻笑不是大嘴发出来的。我一愣之下,还没等再问什么呢,我俩旁边的墙上窜出一个黑影。
这人太狰狞了,有一张森白的死人脸,还留着稀稀疏疏的头发。他手里拎着一个砖头,猛地跳下来的同时,还用砖头对准大嘴的脑瓜顶狠狠砸去。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砖头碎为两截,大嘴惨哼一声,半跪在地上。
我第一反应坏了,遇到强盗了。这人收拾完大嘴,又站直了身子,嘻嘻怪笑一声,向我扑过来。
借着这么一看,我发现他个子不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但很胖,简直跟个球一样。
我喝了这么多酒,想跟他斗,身子有点不太灵敏,不过我不怕这个。
我瞄准了,他把胸口和下半身都护的严严实实,但脖子上露空了。我就奔着他脖子狠狠递了一拳。
这人急忙一挡,这一拳虽然没得逞,但我又借机一抓,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我心里乐坏了。也急忙加劲儿。我太清楚自己的力气了,相信这么持续下去,不出十秒钟,他就得翻白眼。
但没等我掐两下呢,他猛地一挺脖子。我觉得他脖子硬的跟木头疙瘩一样,我双手还打出溜滑了。
我再次一愣,这人反击了。他左右开弓。对我扇了两个嘴巴。
伴随啪啪两声,我眼前全是小星星,他又对着我的腹部打了一拳。我难受的哇了一声,退后一步。
我肚子里装得又是啤的又是白的,还有点红酒,一时间全搅在一起。
这人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凑过来连续出拳。是左一拳、右一拳的,全打在我胃上了。
要在平时,我很可能因此就被降服了,因为他拳头太硬了,但这一刻,我被难受刺激着。还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张大嘴,对着他嗷了一嗓子。
想想看,全都是稀得,有酸酸的胃液,也有没消化的酒,跟一条水线一样,射在对方脸上,还打出一朵水花来。
这人没想到我会用如此“损招”,他眼睛也被迷住了。
这下他惨了,怪叫几嗓子,嗓音还挺尖。我突然冒出个念头,听这嗓音,难道这是个老娘们?但这老娘们咋这么磕碜呢?
我带着疑问,也没法问啥,尤其老天给我提供了绝地反击的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
我也真不客气,更不嫌脏,一把拽住这人的脑袋,哇哇又吐了一通,最后他浑身脏兮兮的不说,鼻尖上还挂了半个菜叶子。
他也没收拾我们的心思了,上来一股爆发力,挣扎几下,从我怀里逃出去,一扭头嗖嗖的逃上了。
我想追他,不过刚吐完,腿有点软,我眼睁睁看他离开的。
我骂咧了一句,一转念,先看看大嘴咋样了吧。我又凑到大嘴身边。
此时大嘴已经瘫坐到地上了,紧闭着眼睛,他额头上还血呼呼的。我急了,一边扒拉大嘴,一边喊,“嘴哥,嘴哥。”
大嘴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我被吓了一跳,心说不会是变身后那个人吧?他要是不知道啥情况,以为是我打的,那我哥俩岂不是乌龙了?
我又摆手,说贼逃了,危险过去了。
实际没我想的那么严重,一瞬间大嘴表情又缓和了不少,他还长吐一口气说,“妈的,疼死我了。”
他也明白我刚才那话啥意思,随后多解释一句,“现在没邪叔在,我不会变成‘神经病’的。”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