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希文笑一笑,“晚辈本是想着送什么礼物给喻老,但是想来想去,觉得您应该什么都不差,实在是想不出送何礼物。晚辈是个俗人,所以只能用俗物来拜年,还请喻老勿见怪。”
他说的冠冕堂皇,却意外的又能顺了喻老爷子的意。他说是他是俗人,可这世上又有几个不是俗人呢?
况且,喻家为京官,虽位高权重,但又不能中饱私囊,收刮财物。在世为人,须得交际,这一交际,自然得拿俗物去交际。而喻家,差的也正是这俗物。
喻老爷子看了一眼喻梦,喻梦明白的将支票收下。安静的坐在喻老爷子身边,打量着池希文。不得不承认,古媗的眼光极好,这个男人并不比晏熠差,而且较于晏熠,他更温和一些。
只可惜,她先看上了晏熠,而他又是个鳏夫。再有魅力的男人,她也只是纯属欣赏罢了。
“说吧,你来是所谓何事?”虽然大概猜到他的用意,而喻家也需要找合伙人,但该端的架子,还是得端着。毕竟,是他先找来的。
池希文微微一笑,但眉宇间透着认真严肃,“我有一件事,大概和喻老心里的一件事,不谋而合。”
三人在客厅里谈的很愉快,喻老头子难得在除了孙女以外的人面前笑容满面。
两个小时过后,池希文想说的事也说完了,喻老爷子该点头的也点头了,
“那,我就就不打拢喻老了。”池希文站起来,扣着外套的扣子,很是客气谦和。
喻老爷子很满意这个年轻人的所作所为,也欣赏他的谋略,他处事圆滑,说话有条不紊,头头是道,让人觉得没有什么破绽。喻老爷子难得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那我就看你表现啦!”
“您老放心,静候佳音。”
“哈哈……好,好。梦丫头,送送咱们的朋友。”说是朋友,不如说是盟友。只是各需所求罢了。
喻梦自然不会推脱,跟着池希文一起出了家门,站在台阶上,喻梦那精致的脸蛋上露出轻柔的笑容,“池先生,你真的有把握置季茉于死地?”
池希文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勾唇一笑,“看来喻小姐还是没有相信池某。”
“不是不相信,只是希望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想再另生什么枝节。想必你也懂,夜长梦多。”
喻梦其实是个聪明人,她不止嚣张跋扈,也有精明的头脑。只是某些时候,蠢比聪明,要乖得多。
池希文自信的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喻小姐请放心,我也想高枕无忧。想要拔了这根刺,需要时间,但不会太久。不过,我希望喻小姐和喻老爷答应我的事,请一定要记在心上。咱们盟友的关系,只要我好,你们好,咱们都会好。”
这话,喻梦听后微微眯眼看着池希文。她主动上前伸出手,“咱们都好。”
池希文握住她的手,彼此相视而笑。这笑容里的成份,他们都知道代表着什么。
……
当全世界似乎都在忙碌的时候,最近京城里的风云人物此时在君悦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享受着星级服务的按摩。
“晏熠……”
“嗯?”
“说我要抢古家家主之位的消息,是你传出去的吧。”
“嗯。”
“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天下乱了,咱们就是乱世佳人。”
“……”
季茉在想,池希文肯定吓尿了吧。这个时候,一定去找帮手了。他能找的头号帮手,恐怕就是才跟她闹“绯闻”的喻家。其实那五年,她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池希文的。
晏熠力量适合的替她捏着肩膀,又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在想什么呢?”
“越明怎么样了?”季茉这么一问,肩上的力度突然加大。她“啊哟”一声,反过身瞪着晏熠。
晏熠也扬眉盯着她,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很快晏熠就败下阵来,委屈的撇着嘴,“你在我面前,总是提别的男人,就不怕我伤心难过吗?我这小小的玻璃心,几次都被你给弄碎了。”
季茉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她喜欢看他冷峻的样子,他这小媳妇似的受了委屈的样子,真心让她觉得好笑。
“还玻璃心呢。熠哥哥!”她耳朵好得很,那次虽然没有听到其他对话,但可是听到这腻死人不偿命的昵称。
她这么嗲嗲一叫,晏熠的眼睛立刻如恶狼见到羔羊那般明亮,他一把扑倒季茉,“再叫一次。”
季茉被他压在身下,听着他的要求,冷哼一声,歪过头,“难听死了。你想听,就叫你的小梦梦叫给你听呗。”她承认,听到别人那样叫他,她心里不舒服。这就是所谓的吃醋。以前哪怕知道黎静喜欢池希文,她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晏熠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额头,眉眼,落在她红润的唇上,痞痞一笑,“我的茉,醋意很浓呐。”
“你想太多了。”季茉嘴硬着不承认。
“你觉得难听,那就不叫。不过,叫我一声熠,好不好?连名带姓的,听起来感觉真的不太好。”晏熠趴在她的身上,但身子的力量又不全部丢给她。他的唇触碰着她的唇,就这样看着她说。
季茉推他,他一动不动,“叫一声,我就起来。”他诱惑着她。
“无耻!”
“no!这种时候,千万不要提醒我。无耻跟下流,是绝配。”
他轻咬着她的耳朵,粗重的气息呼在她的颈窝里,“茉,叫一声。叫我熠!”他恳求。
季茉被她弄得浑身不自在,全身像有蚂蚁爬过,酥麻难受,偏偏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能缓解这种异样。她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开始张嘴,“熠……熠……”
晏熠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吞咽了喉咙,他的唇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嗯……我在……”
美好的一天,总是从床上开始。刚出来的太阳,因为房间的热度盖过了它,瞬间又躲进了云层里……
二月十五,阴天。郊外的墓园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子手拿着一束白菊,缓缓走到一座新坟前,喃喃道:“古媗,我来看你了。”女人说完,便弯下腰将白菊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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