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天都变了,你这个便宜女儿如果能把锦江扛起来,恐怕沈家会是你的天下了吧。”席露端着咖啡,轻轻的搅拌着。穿着工作装的她,也挡不住那前凸后翘的身段。
季茉不知道何时跟席露成了朋友,两人甚至可以打趣几句,丝毫没有一点点生疏尴尬。她站在休息区的窗口,看着楼下小如蚂蚁的车辆与人。只有站在高处,才能俯视别人,让他人仰视,触不可及。
她饮了一口咖啡,“这顶多算巴掌大点土。”
席露闻言,将杯子递到嘴边的动作一顿,看了她那睥睨天下的模样,浅浅一笑。是了,这巴掌大的地方,她看不上。更何况,谁能保证这不是为了他人做的嫁衣呢。
此时,季茉的手机震动了,她拿出来一看,皱起了眉。这个号码虽然没有存上联系人名字,但是她不陌生。明明只看到过一次,她却能一眼知道这是谁打来的。
想到那天太阳说的话,她盯着号码,脸色凝重。席露瞟了一眼,“这么急,你不接?”
季茉看了她一眼,按下了接听键。
“喂。”
“下楼。”
季茉紧蹙着眉头,再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她难道记错了,不是晏熠?晏熠什么时候有这么冷酷的声音了?
电话那楼见她不说话,重复道:“下楼。”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确认无误。她舔了舔唇,“有事?”
“五分钟。不下楼的话,我亲自上来。”不等她的回应,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季茉愣愣的看着手机发出嘟嘟声音,她有些惊讶。为什么每次这个人消失一段时间之后再出现,就会变个样?一向不是温柔体贴撒娇卖萌么?突然改走霸道总裁这条路了?
她不想去见他的,但他说要到公司来,不得不下楼。虽然他性格多变,但不得不承认他的颜值高。能传出那么多绯闻,跟那么多女人有暧昧,就知道是个大众情人。如果来公司走这么一趟,且不说自己会被人误会,恐怕会引起女职工混乱。
不管为了谁着想,她都必须得下去见他。
跟席露点了下头,然后踩着高跟鞋走出休息区。席露看着她那急忙忙的背影,勾唇一笑,单手环胸,看着楼下。
季茉走出公司大楼,便在公司马路对面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特别显眼。她看了看四周,这才走过去,刚站在车子边上,车门就打开了。
一只大手将她拽进了车子里,她来不及惊呼一声,唇就被一双冰冷的唇给吻上了。
“唔……放……开……”季茉推着他的胸口,手刚碰到他的胸,一股黏黏的东西沾满了手,瞬间,她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她心中一惊,收回了手,掐在他的大腿上。可是,他依旧没有放开她。
吻,是侵略般的袭击而来,让她招架不住,她又不能用力的推他,他腿上的肉绷的紧实,掐也掐不住。索性,她不再做什么,任由他吻,也不回应,如同木偶一般。
许久,他总算是放开了她。车厢里很黑,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那双黑暗中也掩盖不住的锐利眼神。
晏熠紧紧的盯着她,手抚上她额头还未消褪的伤,他的动作轻柔,“又留下了疤。”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与心痛,此时他很温柔,温柔的仿佛刚才那个儿狼性般恐怖的人不是他。
他的手指冰凉,季茉拿下他的手,闻着刺鼻的血腥味,心不禁揪起来,“晏熠,你受伤了?”
------题外话------
我不想说话~因为没有人看文~
084、吃醋了
晏熠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抱着她。他催促着司机,“回酒店。”
季茉紧蹙着眉头,他都受伤了,为什么不是去医院或是回家,干嘛要去酒店?她正准备开口问他的伤势,他却抬手用食指放在她的唇上,阻止她说话,然后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这一动作,在季茉的心里起了涟漪。
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此时的他看起来如此脆弱,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玩世不恭,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巨人快要倒下了一般,让人心疼唏嘘。
车子平稳的驶在公路上,车厢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她知道他是清醒的,虽然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但重量却没有全压下来。
“对不起。”突然,他低声说了这三个字。
季茉的心再次砰然一跳,她不懂他道歉的点在哪里。坐在这里,她不敢动。任由他靠着,这话她也没办法往下接了。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接下来的话,她皱起了眉。
车子开向了地下车库,停好后,司机下车打开了车门,恭敬的看着晏熠,“先生。”
车门打开,季茉才看清了晏熠的脸,英俊的五官显得有些苍白,依旧不失他的魅力。目光落在他的胸口,穿着黑色的大衣,胸口那一处湿湿的,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按在胸口处,血竟然浸透了他的指缝。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冷着一张脸,但眉宇间透着担忧。他扶着晏熠,季茉也立刻跟了上去。他们没有走大门通道,而是坐上了员工电梯。看着他们小心谨慎的样子,季茉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受了伤也不去医院。
晏熠的身份绝对不是外表那样的平凡,他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份。这伤,恐怕……
电梯停在了118楼,这是锦江酒店的顶层。晏熠此时已经虚弱的很,连看季茉一眼都很费力。看着他这个样子,季茉抿着唇,快步走过去握着他的手,他整个人才像是放松了,一下子靠在了穿黑西装的男人身上。
“晏熠!”季茉一惊,紧张的不得了。
黑西装男人也急了,他扶着晏熠快步到了最边的一间房,按下了门铃,三长两短。门很快就快了,来人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见晏熠晕过去了,脸色十分难看。
“快扶进来。”
洛邦操着一口纯正的华国语言,他让西装男人把晏熠扶到床上躺下后,这才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季茉。看到季茉的时候,他左看右看,上下打量,眉头松了松,“茉?我是洛邦。”
季茉点了点头,她现在不在乎对方是在什么眼神看她,只担心晏熠的伤势,“晏熠到底怎么受的伤?”
洛邦扬了扬眉,走到晏熠的床边看着他,然后亲手替他解开衣服,里面的白衬衣已经全被染红。季茉看到这一幕,心又不禁提的老高。她突然想起在临死前,她看到枪子打进自己胸口里溅出的血,染红了整个世界。
死亡的感觉,永远刻在她的心上。午夜梦回时,她依旧会被那一幕惊醒。如今,晏熠胸口的血,又一次让她颤抖,心被捏的紧紧的,窒息的让她无法呼吸。
“他受了枪伤,本来已经做了手术,但他突然执意要飞回来,激动的又让伤口绷开。看来,这次有点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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