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青见四阿哥答应了,就是冲着之前那些好,也没话说了。更何况,那一日,还被四阿哥拉了出去,禾青想想之前不小心蹭到手而脸红羞愧的心思,更觉得自己蠢笨的不像话。直到如今,四阿哥这么敲得禾青头顶发疼,禾青也是眼里瞪着含着泪般,水汪汪的半抬起看着四阿哥。
眼神并不小气,只是有些委屈和可怜。
四阿哥很受用,笑着又伸手摸了摸禾青的脑袋瓜子。他一点都不担心禾青真的要哭,在他看来,这个时候的禾青,就应该这样不吭声,只这么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你,就能让人满心欢喜,忍不住的,想要再逗她一下。
张氏说过,男人面前,女人要做到足够的小女人。让他心疼,又要让他把你区分开来,你不是那种面对事物就无措的女人,所以,她这样是最好的。
禾青并不知道四阿哥的意思,可是看四阿哥的神情,只以为她做对了。
四阿哥把喜帕甩开,就看禾青眯着眼睛,神情似乎还有些欣喜。很自然的伸了手过去,手指节就这么大气的瞧了上去,闷声利落。四阿哥抿着嘴,看着自己的手,合计着自己还是多多的去锻炼一下。
势必做到,打人疼,自己却不疼的地步。
四阿哥不着边的摸着手指,就这么走到了床边的屏风处,禾青摸着头,咬牙切齿的走了进去。
屏风是才刚摆上的,四阿哥站在里头,双手伸展开,一副等待伺候的姿态。禾青走上前,把手上的护甲脱了下来,半蹲着,给腰间系带的玉佩解下来。禾青一个人,从来都是看着秀裳等伺候皇上,但都没有当真的尝试过。虽然自己一人有些手忙脚乱的紧张,但好歹知道该弄哪个,四阿哥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禾青已然是满头大汗的把手上的衣服叠放到了一处。
弄到最后,禾青也跟着手哆嗦了。
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四阿哥揶揄的看着禾青,就这么手颤颤的一直扯着最后的上衣,尾指卷着系带,似乎怎么都脱不下来。面上晕着的那一面酡红,娇艳艳的,更让他看着满心舒畅。
额上涔着一丝汗,似乎是要流下来。禾青伸手抹了一下,却没有。才一会儿,又是如此。禾青怕自己太过狼狈了,心里就这么想到接下来的事儿,也有些吓的不太敢抬头去看四阿哥的反应。
四阿哥笑过后伸过手去,手掌干热,刚刚好的就这么抚着禾青的额角。拇指在上头轻轻摩挲,温柔的,带着一丝缱绻暧昧。禾青眼睛受不住的眨了又眨,喉里干干的,深呼吸的把气咽了下去。以至于,肩头明显的沉浮,四阿哥看得一清二楚。
禾青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紧张,就办坏事。
四阿哥手指沿着小脸下去,轻轻地挑着禾青的下巴,一勾。双瞳清澈的透出了所有的神情,有惊疑,有紧张,有懊悔,唯独没有不情愿的味道。
禾青怯怯的,手指还卷着系带。
四阿哥感觉到胸前的动静,好笑的一手过去抓住作恶的蠢蹄子。禾青的手很小,四阿哥一手抓的稳稳地,张开怀,拥着禾青紧紧的。
扑鼻的淡香,从未有过清晰的感受在男子胸膛的感受,禾青依着很近。脸上能感受到四阿哥的体温,能感觉到四阿哥脖颈上跳跃的脉搏。四阿哥低下头,呼吸打在而后,禾青登时起了激灵。
麻了半身。
第32章 梳鬓贴妆为人妾
禾青一睁眼,看到的是已经坐了起来,对着自己皱着眉头的四阿哥。
瞪得滚圆的杏眼,无辜的对着那双狭长高挑的凤眼。
四阿哥皱眉,“你不喜欢和人睡?”
睡前还要抱着他的手黏糊,睡着了甩手利落,还离自己远远的,一靠近就皱眉头,很是抗拒,也让四阿哥很受伤。
“恩?”禾青歪了歪头,眼睛一甩,这才发觉自己躺在了床边上,而四阿哥靠着最里头盘腿坐着,惬意的姿态却带着一副严谨的神情,禾青瞪着两人中间挖着半张床的空隙,呵呵的笑。
她从小到昨晚,一个人睡了十年有余,又怎么可能习惯。
想到这里,禾青又有些怪异的看了四阿哥一眼。一个福晋,如今四个格格,一个月轮下来,这位爷估计也没几日是一人睡的吧?禾青忍不住的在心里肺腑一阵,又连忙起身。
奴才鱼贯而入,禾青匆匆的穿上了披风,四阿哥顺手压着禾青肩头,“别急。”
四阿哥转头,就在屏风后面,让奴才伺候着穿上衣裳。禾青手指卷着袖口,不由得嘀咕。罗嬷嬷走过来,笑着伺候禾青穿上了底纹是苏绣的绢花,碧色的夹裙。这是昨日,禾青早就准备好的衣裳。虽不是粉色的亮丽,可这样清淡的颜色才是禾青的最爱。
何况她就是一个格格,穿不穿规矩的粉色,也不会太让人注意。若是跟着墨守成规,又没得有些太平平了。
没有哪个年轻的姑娘不爱美的,禾青听闻李格格就是一个爱粉,爱红的。她自然不想头一日就撞上去,何况她年轻,没必要把自己往艳色处打扮。
禾青站在一处,等奴才把早膳都摆了上来,先把白玉粥递到了四阿哥的跟前。拿着银箸给四阿哥夹了一块糕点,放在碟子里。四阿哥看着禾青低着头,手下忙活着十分欢乐。嘴边的那几句话就这么咽了下去,等到自己吃了半饱,这才不疾不徐的道,“坐下来吧。”
便是李氏,在旁边仔仔细细的盯着他吃用,四阿哥也很不舒坦。一回说了,李氏点头应了,可还是那般小心伺候着,只是也注意着少了许多话,四阿哥这才满意的没有说。
禾青一听四阿哥说的,眼睛瞄了四阿哥一眼,喜滋滋的就这么坐了下来。
初夜起身,虽然动静不大,两人早早歇下,禾青睡得很沉,起来的时候不觉什么。可踩着花盆底站了一会儿,两腿就酸软了。四阿哥开了话,禾青很不客气的应承着,让罗嬷嬷帮着自己布菜,埋着头就吃了一碗粥。
四阿哥好笑的看着禾青这么吃的凶狠,让底下人再勺一碗上来,语气温柔,“饿了多吃点。”
禾青接过碗,低着头一脸通红。
四阿哥说的话很隐秘,可在旁的奴才们也都回味过来。一边端着脸很严肃的三儿瞅着各人的反应,再看自家主子埋着头不声不响的,半响后这才反应过来。眼睛瞪得牛一般,一张脸烧了起来,炯炯有神的看着禾青手里端的碗。
目光如炬,让禾青都不得不抬起头看一眼。
四阿哥把两主仆蠢笨的反应看在眼里,睨了罗嬷嬷一眼,心里不由一叹的想到了昨夜罗嬷嬷那鲁莽的动作。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才刚一会儿,罗嬷嬷那脑子似乎也跟着回了过去,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真是难为他还依旧聪慧,四阿哥摸着下巴,略带自傲的想道。
禾青送走四阿哥的时候,特意拉着四阿哥说了两句话,见其心情不错,欢欢喜喜的又回头倚着塌边,眯了个盹儿。
这个时候,禾青只能庆幸自己在皇上底下办事的岁月。也亏得那样,才自然的醒过来,算准了皇上起身上朝请安后,阿哥上课的时辰。外头还黑漆漆的,朦胧的透着微蓝的亮光。禾青倒头睡得很香,罗嬷嬷叫起的时候,坐在绣墩上也有些迷糊。
罗嬷嬷手巧,又给禾青梳了一遍头发。青丝簪上凤钿,从香囊里拿出三颗粉色的香珠,正好挂满其中,莹莹香气。首饰不多,但恰到好处。禾青不免新鲜的看着自己俨然不同的打扮,摸着耳朵上挖耳勺的玉珠耳环。
因禾青是在旗人,张氏做主在走之前给扎了一个孔。可禾青又不管这个,走了就把耳朵上扎的放了下来,洞也跟着合了回去。等到禾青十三岁的时候,桥姑姑利落的给禾青的耳朵上,一边两个,一同补上了。
昨天,禾青耳朵上又是新鲜的三个耳洞。
疼得禾青龇牙咧嘴的,又怕过后又要补回来,耳上如今挂着琳琅满目的三排。好在禾青的身份不能用太珍贵的,挂着也是普通的珠子,摸着轻,禾青不时要摸一下耳垂。总感觉脑洞晃一晃,脖子上有发凉的东西碰着,也很新鲜。
看着时辰到了,禾青看着廊边翠绿的景色,转了两道弯,就到了正房清风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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