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面已经出现不少传染病,回市里万一被传染就是死。安二伯娘紧紧抱着懵懂无知的外孙,握着依偎在身边女儿的手,心中也是后悔当初不该拦着丈夫。
“大哥三弟四弟,我知道我们不厚道,可现在回去就是逼着我们去死啊。市里的医院已经被封锁,现在到处都有传染病,你们侄女和侄孙还小,求求你们救救我们一家人的命吧,我给你们跪下磕头了,求你们发发善心,救救我们一家吧。。。”
不得不说安二伯母说话有水准,只说救救他们一家,没说所有人,也没说一家人中不包括所有人。女人的小心机暂且不提,外面虽然乱,可谁也受不起别人的膝盖,安爸见两个兄长都不肯吭声,也沉默不出声。事情就这样僵持。
同安二伯一起来的人,也不乏青壮年男人,艰难的到了这个地方,被拒之门外在不甘心也不敢闹,小镇人口虽然不多,可跟他们这些人比还是不少。
谁都不是天生的铁石心肠,僵持到最后,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让一群人就在镇外住一个礼拜。等观察期过了,确定没有传染病再说。现在天热路口也有树荫,镇子里面除了安家有太阳能发电,其他人也都这样苦熬,好在镇子里暂时还井水。
外人可以撒手不管,安家老兄弟三人却不能不管,每天上午下午都送三桶水过去,天热缺水不渴死也得热死。晚上也会送两桶水去,给他们擦澡用。水不够?现在情况都如此,水也变的金贵,谁都不知道高温要到什么时候,能省点就省点。
安冉不是圣母,自家人能平安就好,只是这这传染病总归是个麻烦。可都已经这么久了,也没见研发出疫苗。安二伯一行人如果确定安全,进了镇子也安冉家也只能借套房子,做多多张张眼。每个院子都有坚固的大门,锁上了外面想进来也进不了。
但一行人在村口住下的第三天,安二伯娘的娘家弟媳,就突然晕倒。不论她的家人怎么解释只是中暑,其他人也都惊恐的里他们远远的。虽说几家一块来,可谁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除了必要的接触外,都各自一家人在一块,都提提防着身体接触。
有人昏倒惊恐的不知安二伯一群人,镇子上的人也忧心忡忡,恨不得住外面的人立马消失干净。传染病的传染性太强,小镇上的人也都守在家中,84和醋轮番的上阵消毒,已经到了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喘,连空气都觉得都飘着病毒。
安爸老兄弟三个,把镇子口的路给堵死后,家都没敢回单独找个地方隔离,千防万防怕的就是如此,为了家人儿孙的安全,也不敢冒这个险。镇子外面的人如何他们也有心无力,甚至心中也对兄弟产生怨恨。要知道从安二伯一行人来,安爸兄弟三人每天都给他们送水,算是接触最多的人。
安爸独自一人住斜对面的房子,一家人也都心急如焚,安冉甚至想去看看爸爸。不说家里人不同意,安爸远远的离大门喊话,硬是不肯开门让安冉进院子。又把三个儿子都骂了一遍,怪他们不好好看着妹妹,不论安冉怎么解释都固执的不肯开门。
见不到人,安冉根本就没办法查看安爸是否安全,想继续耗下去拍门,就被三个哥哥硬给拉回家去了。没几日安二伯母的弟媳,症状加深已经确定是传染病。这些所有人都远离他们一家,在病人出现干渴脱水的状态后,连病人家属都不敢靠近病人,躲得远远的。
现在这种情况离不离开都是危险,安冉也没心情关心外人的生存状态,每天都会在楼顶,用望眼镜观察安爸那边的情况。安冉曾经提取过异能的水检验过,对身体有很大好处,暂时不确定安爸被感染,可安冉也不想冒险。
安爸那边的吃喝,安冉都自己来准备。水是异能的水,米和菜也都是安冉在自己房间里,催熟后做好送去,至少能加强人体免疫力。电视上已经告知过民众,一个礼拜是传染病的潜伏期,只要能安然渡过,就能确定已经没有危险。
好在一个礼拜过去,安爸三兄弟都没出现传染病的症状。安爸不放心又多待了一个礼拜,但心情却比之前轻松不少,确定真的没事才从里面打开大门,搂着扑来的孙子们,笑说命大福大。也绝口不问外面安二伯和那群人怎么样。
这次是运气好才虚惊一场,谁也禁不起提心吊胆的再来一次,死亡不可怕,也就瞬间的事情。可怕的是,只能不甘心的无力等待死亡慢慢逼近。
安爸这次虽没事,但病毒一天不解决,家人随时都受到威胁。安冉不觉得自己是天才,可是曾有一世她也研究过药品,姑且不论成果,至少也算有些经验。可问题是她现在只能被动的困在家里,只能寄托国家的研究人员。
这种无力让安冉很郁闷,发誓等事情过去,想尽办法也要弄齐设备拉回家来,比起把希望交托在别人手里,安冉更加相信自己的努力,不成功也能多重保障。这次安爸兄弟三人,能好运气的没感染,也是因为没有直接接触,送水也是用水管压力抽过去。
安二伯一行人即使都小心防备,但从市内也有过近距离接触,到了安宁镇也接触过。一行人也相继出现症状,安二伯也没能幸免。六户人一起来的,发现传染病没几天,走的只剩安二伯和女婿两家人。可幸运之神没能庇护他们,安二伯和亲家夫妻以及小外孙,都出现了瘟疫症状。
自知没有活路,可妻女都还要继续活着。安二伯在安爸他们确定安全没两天,撑着干瘪脱水严重的病体,在安宁镇口一百米外跪下,声嘶力竭的喊着安爸兄弟三人。这个时候没人敢出门看热闹,临街的住户连窗户都不敢开,挤在玻璃拧着身子往外看。
安二伯嘶哑的声音喊了半个小时,安爸裹着一次性雨衣,带着两幅口罩还是出来了。安大伯和安三伯一直不曾露面,安冉要陪爸爸一起出来,但安爸强硬的不准安冉跟随。安爸从街尾脚步沉重的走到街头,无奈的望着干瘦苍白的二哥,即使有心理准备也不忍直视。
安二伯见有人出来,心中也升起一丝希望,一起从小长大的兄弟,就是捂得在严实,也能从体型和身高眼形看出来的是谁。
“四弟,二哥一辈子就一个闺女,现在外孙也被感染了,一家人就剩你嫂子和侄女还有女婿了。二哥对不住你,可二哥真的没办法了。他们三个都好好的,求求你救救他们吧。我会带着外孙和亲家离开,不给安宁镇添麻烦,求你救救他们。”
安爸看着二哥的模样,心里也特别难受,可这传染病现在就没法治,沾身就是死。可那也是他的亲二哥,侄女要是在有个什么事,二哥家可就绝户了。犹豫了半天,安爸咬牙大声道:
“等你们离开后,嫂子和侄女他们在外面一个礼拜没事,我就让她们进镇,可如果撑不过,我也无能为力,二哥也别怪兄弟狠心。”
如此的承诺,安二伯已经安下心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也全是命吧。安二伯和亲家带着外孙哭着开车离开前,安二伯母和女儿女婿都哭声嘶力竭。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两个女人双双哭晕过去。唯一的还清醒的男人也不怕晕倒的原因,一直守在妻子和岳母身边。
再坚强的男人,父母儿子都已经被感染,妻子和岳母在有个三长两短,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好在三人也算是幸运的,一个礼拜之后,被安爸打开木珊门让三人进镇。当然,在进来之前安爸特意提了几桶水,让他们分别在背人的地方,从头到脚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
安爸放人进来,肯定要带回自家,以三人目前的状况,跟安冉一家人分开住也比较好一些,干脆让他们住安爸之前隔离的那套房子,太阳能发电机也给装好,米面粮食也送了一些过去。全国传染性瘟疫也已经白热化,人人自危。怪异的高温一直持续到十一月底,才终于恢复了正常温度。
这个正常温度虽依旧三十多度,可比起没低过四十度的高温,真的已经好了很多。高温刚过,依旧如去年那般,没过二十天的缓冲时间,气温再度从三十多度降到零下。从天气转热,大半年高温时间都滴雨未下,降温后也干冷干冷。
小镇上不少人都还上了皮肤病,□□外面的皮肤大片的脱皮,脱过皮的地方不小心保暖,不出两天就冻成青紫冻疮。
第08章
传染病还没解决,现在又出了这种情况,安宁镇里的居民心情可想而知。本来一年多时间里,不是干旱就是寒霜,镇上为所不多的地里已经是颗粒无收,家家户户的存粮很多人已经见底。诡异的高温缺水种不了农作物,现在天寒地冻也种不了庄稼。
好在小镇暂时还没有传染病,附近也没听说过有这种病出现,也算是一种变相安慰吧。冻疮虽然看着挺恶心严重,毕竟还扯不上人命,捂上口罩围巾就能避免,还能防止传染病,可问题是再不想办法种粮食,或者买到粮食,一家子都可能会饿死。
一个镇上的也算邻里邻居,安冉父兄偷偷储存的粮食不少,可一大家子老少十二口人,外加安三伯娘三人,十五张嘴要吃饭,这鬼天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屋后的暖棚也只两亩地,哪里能解决的了问题。安三伯来安冉家借粮,安爸也咬牙不肯松口,可借粮的事情也可一不可二。
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安三伯指责安爸一顿狼心狗肺,愤愤离开了。安冉无奈的看着情绪低落的爸爸,不知该如何安慰。最伤人心的,是最亲近的血亲不谅解的指责。安二伯娘三口从进了安宁镇,大伯和三伯家就没来看过,更别提口粮的问题。
每个人都以自己的立场为观点,根本就不理旁人的无奈。小镇缺粮的人不少,勒紧肚子也可也撑不了多久,没办法最后小镇的人,每家都出来一人捂得严实,聚在一起开了个会议。决定冒险出镇,去农家乐看看,最好能从商场里买些粮食。
当初大商场运货的半挂车,连着两个多月,每天每夜可是一直没停过,哪里肯定有不少粮食。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等小镇上五六十人,坐上安冉家的大巴车去农家乐,那里已经聚集几路人在门口。当然,几路人都泾渭分明,毕竟现在传染病凶残,不知根知底还是避讳点好些。
来的都是附近镇子或者村里的人,认识的人也隔着距离相互喊了会情况。可农家乐十米的高墙,以及跟墙差不多的坚硬钢板厚门,就是这些人全部都上去推,也不能撼动大门分毫。谁都不是傻子,以前觉得农家乐奇怪,那么现在也让附近小镇的居民,清楚农家乐开发的目的。
天灾的事情,上面肯定早就已经知道,所以才提前建了这个农家乐。众人都猜测既然上面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做准备,还要然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生活无依。几路人分别围在农家乐门口,相互间议论纷纷。可如果是上面建设的安全区,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没有,也没有车辆来往住人?
可如果不是,那谁又能提前知道天灾末世,又大手笔的开发建设。要知道这么大的地方,一两亿连一半也建设不起来。最后几路人轮番用石头敲门喊人,可石头的硬度,除了弄出些声响,两扇大门连个坑都没留下,可见门的坚硬程度。
门口的监控录像闪烁着红灯,众人喊了半天却仍旧未见人影。眼见日头偏西温度越来越低,众人无法只能上车回去。安冉从大哥嘴里听到这些时,已经是晚上吃饭。整个镇的人都只能粥,安冉家也不好吃干饭,况且他们家粮食也不是太多,
米面这些东西,存放的地方在干燥,也是有保存期限的,生虫返潮都很正常。好在安冉家后面的暖房里,已经中上了土豆和地瓜,可以当主食也可以做菜,最重要的是顶饿,安冉也偷偷的用木系异能催生。第一天去农家乐铩羽而归,第二天镇上又去了五六十壮年,这次去带了绳子做的绳结。
绳结有十五米,绳头紧绑用钢筋做成的钩爪,扔上农家乐十米的城墙很容易。都是农村汉字,爬上去的体力随便拉出来一人都能办到。农家乐里面人不出来,就直接动手上去,安宁镇的人开车到了目的地,仍旧有不少路子的人围在外面。比起安宁镇的绳结,有两路人带来的是可以拆卸的竹梯。
都是农家汉子,不是被这日子逼急了,谁会干这种事情。可也先礼后兵,这次才喊了五分钟,农家乐门口的城墙顶上,就出来十来个人,为首的一人是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大喇叭。其余十多人浑身的气质,挺直的腰杆和严肃的表情,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军人。
因为这些疑似军人的保镖,城下所有人已经先入为主,觉得农家乐就是zf建的安全区,心里也多了期待。而后那喇叭的留胡须的男人,开了喇叭试了试音,轻咳两声开始用普通话喊到:
“乡亲们,我是农家乐的经理,这个地方是私人建筑,不属于zf。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商量,动粗对大家都不好,对大家都不好。”
说是商量,可是提到买粮食,负责人左顾而言,反正就是没有粮食。最后的结果只能不欢而散。扔绳结或者放梯子,城楼上的壮汉可不是出来晒太阳的。连着五天去示威,农家乐才吐口,直说要雇佣劳力做工,每天的工钱就用粮食代替。
总归这也是个解决的办法,至于做什么工作,农家乐里面那么多地,还有养殖场总归有不少活。唯一让人担忧的,就是肆虐的传染病。好在自从气温降低到零下一二十度,传染病也得到了相应的控制,疫苗没有研发出来,可传染途径却慢了很多。
只要注意口水血液等方面的接触,不在像以往仿似空气中都有病毒。一直被家人严令在家不准出门的安冉,也能出门口呼吸空气了。学校那边虽然不知道情况如何,安冉还是抱着侥幸给导师再次打了电话,而以前一直关机的号码,也终于传来的清脆的铃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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