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一笑:“下辈子投胎记得投准点,说不定能实现夙愿。”
潘达浆还认真想了想:“那我得至少早死你二十年……算了算了,小爷我惜命着呢。”
解别汀牵着木扬的手,安静地听他们贫嘴。
*
回到酒店已经将近中午,酒店请了位诊所医生来给他们看外伤,杜笑体温度数也有点高,需要开药。
一切处理完后,医生叫他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多休息。
昨晚到今早发现的意外让他们都有些精疲力尽,加上昨晚也没睡好,几人多多少少都着了凉,于是吃了点热食后就直接躺下睡了。
木扬的手臂有轻微拉伤,虽然不碍事,但还是不方便侧睡或者被解别汀抱着睡了。
这还是两人自谈恋爱以来在床上为数不多地泾渭分明,一人一个枕头。
他们多少都有些不习惯,解别汀就更别说了。
消失了一晚上,解别汀的手机差点被打爆,因为是生日,昨晚零点有不少人踩点给他发祝福,没有一个人得到他的回应。
他快速给谭珏和木南山他们分别报过平安,这才放下手机。
左右不太能睡得着,解别汀便想看看木扬,上午在村庄那条斜坡上发生的滑倒险些让他心跳骤停,这会儿心口仍旧弥漫着淡淡的心悸感。
他还没来得及侧身,木扬便倏地睁眼:“回完消息了?”
解别汀嗯了声。
木扬在被窝里伸出手,碰了碰解别汀指尖:“给你牵。”
解别汀:“……好。”
手掌被握住,木扬满意地闭上眼,可以好好睡觉了。
……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黑了。
木扬刚回到五年前时经过过数次这个时间点醒来的场景,心里都是一片空寂,浑身冰凉,但或许是此刻心境不同了,又或许是身边有解别汀,他竟然只觉得暖和,还想在床上再赖一会儿。
可木扬看了眼时间,都快七点了,再赖床解别汀生日都要过去了。
他自以为轻巧地从被窝里爬出,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溜了出去,只给解别汀留了张纸条。
床上的解别汀在他走后缓缓睁眼。
过去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快或慢过,但和木扬在一起后的每段时间都好像变得飞快无比,六天眨眼就过,给人回味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是最后一天,也是特殊的一天。
解别汀侧头垂眸望着床头柜上的纸条——
我出去有事,乖乖等我给你打电话噢。
解别汀依然不适应木扬突然离开自己视线,但却在让自己慢慢适应。
木扬再怎么喜欢他,也要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朋友,不可能永远和他形影不离。
不过今天应该不是出去玩,而是准备所谓的惊喜。
解别汀对‘惊喜’并没什么头绪,也不知道以木扬的脑回路会准备什么东西。
主要是这座雪山也算是荒郊野岭了,附近除了滑雪场和酒店什么都没有。
他按部就班地起床洗漱,半天没等来木扬的电话,倒是等来了杜笑的敲门。
对方气色依然不是太好,整个人懒洋洋的:“他们嫌我碍事,叫我来跟你说说话。”
解别汀点头,然后问:“说什么?”
杜笑:“……”
就想知道木扬平时怎么跟他聊天的。
他不死心地东扯西扯半天,完全聊不下去,时不时就冷场。
以前还没觉得,现在是真佩服木扬这样的话痨能跟解别汀这种半天蹦不出一句的人结婚过一辈子。
太有勇气了……真不会把自己憋死吗?
说实话,杜笑对解别汀挺好奇的,总觉得他和这个世界有一道看不清的屏障,唯一的联系就只有木扬,其他什么都没有。
“生日快乐。”聊不下去杜笑也干脆不硬聊了,笑得神秘兮兮,“偷偷告诉你,木扬今晚给你准备了一个超大的surprise。”
解别汀眸色微动,并没有像杜笑意料之中的那样问‘是什么’。
杜笑低声说:“悄悄给你透露一点点,是情qu服装。”
解别汀:“……”
他的沉默原因不是因为木扬准备的惊喜,而是杜笑为什么知道是情qu服装。
不管是杜笑亲眼见到了那套衣服,还是知道了木扬会穿某套暴露带着涩意的服饰,都足以让他心中的占有欲膨胀到极点。
他理智地没再说话,直到木扬打来了电话,叫他走到他们第一晚做过运动的那块落地窗前。
解别汀缓缓走过去,从七楼的角度朝下方看过去,平坦的雪地上被脚步走出七个大字:解别汀,生日快乐!
每一个笔画上都排满了蜡烛,不过根据天气推断,应当是电子蜡烛。
它们将‘解别汀生日快乐’这七个字点燃,串成了暖黄色的一束风景,在冰雪的世界里格外动人。
木扬隐约看见了解别汀的身影,超级乖巧地对着窗口用手臂比了个心,脖子还夹着手机:“我爱你。”
解别汀牢牢注视着站在蜡烛中的那个身影:“我也爱你。”
“明年的今天我会比现在更爱你。”木扬声音难得软乎,“你要不要下来找我?”
解别汀转身得毫不犹豫,奔向了他与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
其实从一开始,真正陷在了前世五年里出不来的人就不是木扬,而是解别汀。
没有木扬,这趟重生的列车与他而言就是一场漫长而沉钝的酷刑。
他被过去牢牢绑住,却在努力地带木扬走向未来。
……
木扬被大步走来的解别汀牢牢抱住,他能看到有些楼层有游客在拍照,不过没关系,明天他们就走了,也不用担心会遇到麻烦。
他努力地踮脚想要亲亲解别汀,察觉到他意图后解别汀便微微弯腰低头,将人死死压在怀里拥吻。
其余人站在一边,肖承墨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把这一刻永恒地记录下来。
“等回去我们就领证吧。”他头也没抬地对杜笑说。
杜笑一愣:“不管你妈了?”
肖承墨放下相机认真说:“我们都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杜笑,我们这行意外太多,老张前段时间死在无人区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说不定有一天也会出事——”
“别给自己留遗憾。”
杜笑说好。
这个生日过得相对简单,六个人吃了场丰盛的晚饭,略微喝了点酒,还切了个蛋糕。
蛋糕是肖承墨他们订的,味道非常不错。
上一次过生日是什么时候?八岁?十岁?
不记得了。
明明并不愿意面对解别汀的解之语难得回家,带了一个六寸小蛋糕,不太熟练地说‘别汀,生日快乐’。
解别汀理解不了快乐这种情绪。
作为带他来到人间的母亲也并没有告诉他什么叫作快乐。
散场的时候大家都处于微醺状态,只有潘达浆醉得彻底,木扬不能喝太多酒,解别汀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和木扬今晚肯定要‘办事’,体贴地没灌这个寿星。
醉成一滩的潘达浆也没忘想让木扬喊爸:“那谁老公是不是也应该喊一声,我也算救了你……不对,就算娶妻、不,娶夫随夫也要叫我声爸……嗝。”
解别汀:“……”
木扬先回房了,完全不知道惊喜已经被泄露一半的他正在愁眉苦脸地穿‘情qu服装’。
解别汀把每个人都确保送回房间才准备离开,杜笑倚在墙边意味深长地说:“回去吧,有‘惊喜’等着你呢。”
“……好。”
解别汀尽力忽略心底的那点醋意,回到套间缓缓推开卧室的门,呼吸因淡淡的紧张比平时沉了些。
“生日快乐!”
“砰——”
突然跳出的一只大鸭子将解别汀扑倒在地,把解别汀揉在身下使劲rua。
藏在小黄鸭玩偶服装里的木扬语气兴奋又羞涩:“喜欢吗?”
解别汀:“……”
杜笑说得对,还真是惊喜。
全当刚刚的那一缸醋意喂了狗。
第123章 小黄鸭
小黄鸭玩偶服又厚又软和,把木扬撑得圆滚滚的。
实现rua解别汀自由一直是木扬的梦想,如今总算成功一半,他趁着现在自己体型比解别汀大,把解别汀压在身下使劲揉搓,又亲又蹭,还摸上了老虎屁股。
解别汀脸都快被rua得变形,他撑着身体坐起:“这就是惊喜?”
木扬瓮声瓮气地问:“你不喜欢吗?”
他跨蹲在解别汀腿上,小黄鸭扁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解别汀。
至于为什么是跨蹲不是跨坐……小黄鸭玩偶服的裆实在太低了,显腿短,完成不了跨坐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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