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知道,程樘会这么小心眼爱记仇。
白天明明也没表现的多不开心,晚上可着劲儿的折腾她。
陈茶颤栗着求饶,“好哥哥,我错了,下次真不敢了。”
显然这样的道歉不能让程樘满意,他轻哼了一声,抬手抹掉额上的汗。
程樘一双黑眸染上欲色,呼吸有些重,喉结上下滚动。
陈茶觉得这样的程樘迷人极了,只是再迷人她也难以承受他刻意的惩罚。
过于刺激,也要命!
陈茶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软着声音求他:“亲哥,好哥哥,求你了!”
“亲哥?嗯?”程樘挑眉,重重地动了一下。
“情哥哥。”陈茶怪觉得改口,“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程樘依旧不为所动。
陈茶受不了,闭着眼喊:“老公,我错了!”
肆意的暴风雨骤停。
程樘垂眼看着她,沙哑着嗓子道:“叫什么?再叫一次。”
陈茶知道这次对了,双手搭上程樘的脖子,娇声连喊:“老公,好老公!饶我一次,下次再不乱说了。”
程樘眯起眼,明显很受用,低头吻了吻她唇角,“乖!”
然后是新一轮的暴风雨,比之前更猛烈。
陈茶呜咽着骂他:“程樘,你大爷的!”
******
钱榆村的开荒工作进入了尾声。
整个钱榆村明年会新增五百余亩水稻田。按人头分每人也能分一亩来地。
但不是有人就有地,分地也有很多规则。
像陈茶这种媳妇户口没迁进村里的自然是没有地的。
家里一个男孩的能分一口半人的地。
家里老人刚去世户口还在的也没有。
除此之外,程樘家也会新增十亩左右有效期三年的私属开荒地以及足够烧一整个冬天的三个大大的柴草垛。
这得归功于偷他家电的那七户人家。那七户人家恨死陈茶,也十分后悔去偷电。
出去打工一天就是赚五块,十五天还四十五块钱。他们根本没偷到四十五块钱的电。
可惜只能哑巴吃黄连。
他们也找村长抗议过,想少干几天。
村长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我身为一村之长都不敢去占陈茶的便宜。你们啊!纯属活该!看你们以后还招惹她不?”
拿工程结束那天,村长还特意召集全体村民开了个会,宣布了一下这个事情,并且承诺会在开春之后,把水稻田按照人口数分给大家。并且警告村民们不要再为了贪图小便宜去侵犯其他人的利益。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赚的跟你没关系,既然没本事赚钱,野心就不要那么大。
全体村民:“……”
村长你直接说程樘的名就完了呗!
只是除了村长,钱榆村大部分村民对水稻田的兴致都不高。
大家纷纷提出自己的质疑。
“咱村前边这块地之所以当了坟场就因为盐碱过重。大部分地方连草都不长,就算长也是耐盐碱的种子节和茅草。能长水稻吗?别到时候白忙活半天还搭上种子。”
“就是。看隔壁村,种水稻需要水,咱这里能供上水吗?”
“……”
总而言之,任凭村长磨破嘴皮子,大家也不是很看好种水稻田。
倒是陈茶兴致勃勃地问:“村长,分地能有我的吗?”
村长点头,“当然。前提是你得把户口迁过来。”
陈茶不说话了,她迁户口难度有点大。
程樘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说好过年一起去你家提亲的。到时候户口迁过来就有你的地了。”
陈茶为他的固执翻个白眼。
程樘有些时候是真的过于死板。她要不是闭经,现在孩子都生了,还提亲呢?!
程樘有自己的做事原则,即使陈茶反对,争取陈茶长辈同意以及付五千块彩礼这事他也势在必行。
关于这事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程樘干脆换了话题,“你想种水稻?”
陈茶点头,“想啊!买大米太贵了。”
程樘皱眉,“盐碱地不一定长。”
“水稻靠水不靠土,这盐碱地种之前多泡几遍水去去碱,也能长。就是可能收成不是很好。”她家那倒是种水稻,两年三熟,只是地比较少堪堪够吃。
“那他们开荒那十亩地,你打算种什么?”
陈茶眨眨眼,“不知道。什么稀罕种什么呗。棉花、谷子都行,实在不行全种了桑树。”
程樘点点头,“随你吧!”他都没意见。
他们小两口等着村长发表完讲话,趁着现场人多,借机宣布了招工的事。
“现在秋收完,想必大家伙儿都没什么沾手的事,想打工赚点零花钱的可以来我家找我。暂定每人每天六块钱。暂时只需要几个人,过阵子可能需要很多壮劳力。”
陈茶说完,当场就不少人举手报名。
程樘和陈茶去家具展销会到底赚了多少钱他们不知道,但是他家买的车人人都看见了。
能买起汽车,最起码得是好几万的万元户。
有钱!
冬天不用农忙,在家门口就能赚六块一天,多好的事?!
除了惹过程樘家那几户,大家都一涌而上把他们两口子围在了中间。
陈茶挑了三男三女,都是平时在她家打工时干活认真仔细不偷奸耍滑的人。
其他没被选上的人,有些围着陈茶求情希望她破格用自己。有些则跟自己家里人吵架嫌对方以前得罪了程樘或者陈茶。
还有些则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什么了不起的?就做个破床垫开个小卖部还真把自己当大老板了?上哪打工赚不了这七块钱?”
陈茶听见,回怼了一句:“那要不你当个大老板我先看看?”
那人灰溜溜的走了。
当大老板不光长一张嘴,还得有真金白银的本事。
******
吃过晚饭,许久不露面的刘珍珠领着自家闺女程燕飞登门了。
程樘和陈茶对视一眼,程樘找个理由躲出门了。
刘珍珠来意很明显,他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干脆避开。
“三伯娘这是有什么事吗?”陈茶示意她们坐沙发上。
刘珍珠摇头,笑得极为亲切:“没事,没事。看你这话问的,咱都是一家人没事也得走动走动,要不然不是生疏了?”
扭头用胳膊肘拐了程燕飞一下,“叫嫂子。”
程燕飞一脸不情愿:“嫂子。”
她觉得特别委屈,程樘就比她大两三个月,算哪门子哥?
尤其是这么多年她都自我感觉比人人看不起的程樘高一截。
现在突然让她恭恭敬敬地把程樘当哥,叫陈茶嫂子,她实在接受不了。
陈茶没应。她没有上赶着当廉价嫂子的爱好。
刘珍珠连忙打圆场,“燕飞跟程樘小时候关系很好,兄妹俩经常在一起玩。这几年不见都生疏了。所以说还是得多走动。”
陈茶笑着道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就程燕飞这态度可能关系好?
她多一个字也不肯搭茬,就听着刘珍珠各种绕。
刘珍珠也不觉得尴尬,直接说出来意:“茶茶啊!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是不是?。你看你,家里有活干你放着自家人不用去用外人?那外人干活哪有自家人用心?正好,燕飞在家闲着没事,你尽管使唤她!”
陈茶立马道谢:“谢谢三伯娘和燕飞妹妹。那可太好了,有燕飞妹妹来帮忙,我还省下一个雇人的钱。”
一句话堵的刘珍珠笑容僵在脸上。
程燕飞腾一下站了起来,没等张口又被刘珍珠拉着坐下,刘珍珠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转脸对着陈茶又换上一脸亲切的笑。
刘珍珠尬笑两声,讪讪道:“按理说是这样的。这不燕飞也找了婆婆家,要不,你看着也给她点儿钱?多少都行!你当嫂子的还能亏待她不成?权当给她添置一套嫁衣了。”
陈茶心想你当初怎么不给我添置一套嫁衣?一边说着多少钱都行一边又拿话架她说她不能亏待程燕飞。话都让刘珍珠说了她能说什么?
但话说到这份上,陈茶还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应下:“行!三伯娘说的对,用谁不是用?明天就让燕飞妹妹过来吧!”
刘珍珠连忙道谢。
“不过……”陈茶笑笑,“三伯娘,燕飞妹妹。我这人直,有话我就明说了。咱丑话说在前头,既然要拿工钱那就得认真干活,否则别怪我不给面子。”
程燕飞噘嘴不想表态。
刘珍珠连忙替程燕飞答应:“应该的!来帮忙,总不能帮倒忙不是?”又用胳膊肘杵了程燕飞一下,当着陈茶的面教育她,“听见没?来你哥家好好表现!不能丢咱程家人的脸。”
结果,程燕飞第一天上工来到上午九点,十一点就说回家做饭,下午两点才来,五点又走了。
不但如此,干的活更是乱七八糟。
陈茶拎着程燕飞裥棉的布料给程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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