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照不宣彼此看看:一定要紧抱秦侍卫的大粗腿!公主难讨好没关系,秦侍卫容易讨好就行了。
整天憋闷在屋子里生闷气的公主,等来了秦景的道歉。秦景进来前,她还悠然地歪倒在床上,翻看一本话本打发时间,自得无比。一听到门外秦景的声音,她一下子把书塞入枕下,自己重新埋入被褥间,背对外面。
秦景如平常般,敲了门,也没听到公主开口。他自己推门进去,关上门,到床边坐下。他呆呆地看着她背着自己的身影半天,叹口气。看来,还真的要实行众侍卫出的那个主意了。
秦景脸烧红,憋了半天,才缓缓道,“公主,你不要不理会属下。属下并非不照顾公主,实际在属下心中,一直是把公主放在第一位的。以前没和公主好时,总患得患失;当公主和属下好后,属下做的所有,也是因为怕失去公主。于属下而言,公主如月华满天,如清风徐徐,你美好而富有,如一年四季繁花相照。悠长时光中,公主偶尔投身于属下,青云直上,黄泉坠落,属下都……”
他说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愈发红透,可公主仍然没理会他的意思。而且因为他自己不认可这些话,他自己说得很别扭,越来越别扭。
和公主之间,秦景几乎没患得患失过。
他从来没去想日后被抛弃,日后被丢下……他坚韧而决然,百折而不屈,虽败而不悔。前路茫茫,道路坎坷,他当然知道。但会因为知道,就整天去忧愁吗?秦景不是那种人。
他偶有的失落,也会极快地自我调节好,哪有那些情话里说得那么多愁善感?
因为本心不认同,他就记得磕磕绊绊,到后来,居然忘词了。秦景微尴尬,匆匆抬眼扫公主。公主头仍然埋在枕间,似乎没发现他说不下去的窘境。秦景不动声色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背不下来,就念吧,“大金樱、天冬各三两……啊拿错了。”
公主猛地坐起,转身看向他和他手中纸条。
秦景微紧张,有一种做小差被当场抓住的羞愧感。他不敢看公主,余光只见公主又将自己重新埋入了被褥间,依然没跟他说话。秦景惶惶抬目,见到公主长发散开遮着消瘦背部,双肩不停颤抖,有急促的吸气闷声从枕间传来。
公主哭了?
秦景六神无主:公主被他给气哭了?
秦景之前多不自在,现在就有多慌张,他最见不到公主哭泣。一下子就把所有的脸面抛下,手搭着公主的肩就想抱她,“对不起,是属下不好。属下不该拿别人写的话糊弄公主,不该连背都没背下来……是属下不用心,公主不要哭了……”
他想将公主抱起来,他的手一碰公主的肩,公主就挣扎着躲他。她的脸始终不肯抬起,双肩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秦景都听到她哽咽声了。
秦景的心真是被硬生生割下肉,他后悔得不得了,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既然早知道错了,为什么因为面子下不来,态度还始终模糊?现在公主被他给气哭了……秦景恨不得敲死方才的自己。
他本来就不会说话,慌到这个份上,前前后后统共那几句,被他翻来覆去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不见公主起来,秦景手扶在她身畔,低声哄她,“公主不愿见属下,属下走就是了。但是公主不要这样脸埋在枕间呼吸,会胸闷,应该……”
他居然开始一本正经地教她怎么呼吸了!
公主转过身,正要翻入他怀中。秦景忙伸手搂她,怀里的公主哪有伤心欲绝的样子?她是笑得快岔气,笑得出眼泪了!
公主笑得喘气,“你、你怎么这么好玩儿呀!你给我背情话!还接不下去!你还偷看!偷看还因为太紧张拿错纸条!然后你居然教我怎么呼吸……秦景,你真是我的宝贝疙瘩,离了你我可怎么活呀。”
她伸手拉下秦景的脖颈,把俯身坐着的他拉向自己。囫囵中,秦景和公主滚在一处,他被公主压在身下,唇被堵着亲了好几口。
秦景知道自己又逗乐公主了,他脸因窘迫而微红,可还记得认真问她,“公主不生气了?”
公主笑,“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生你的气。我就是喜欢看你急,哈哈!”
这个,秦景是知道的。
他没想到公主会亲口承认。
秦景心里松口气,只要公主不跟他生气,肯理他,那他逗她一笑也没什么。他撑身要坐起,又被公主按下去,她也不跟他废话,抓着他修长又匀称的指,含入了口中。
她低头,舔吻着他的手指,眼眸垂下又飞起,盈盈地望向他。他的指被她含在口中,一根根,一节节……
轰得一下,从指尖开始,秦景的身子僵硬,傻眼地看着公主。公主模仿着某种抽,插的动作,眼中神情魅惑天然,一丝丝扫过他。秦景抽口气,将手往回抽,他的脸这次真是红得没边——不行!
青天白日!不能这样!
公主也没有多抵抗,就任由他抽去了手指。秦景匆匆背身,去寻手帕擦手,肩被从后面扑上来的公主搂住。她的手藤蔓般,从后面揽住他脖颈,挂在他身上。脸一侧,贴上秦景红得滴血的耳尖,跟他说了几个字。
她说着,目光往往他的手指,又扫向他起了反应的下身,暗示性极强。
秦景窘得没法,只道,“现在不行。”
场景时间全不对,他不能任公主胡来。公主跟他的手战斗了半边,也被扭过秦景。她张口,咬上他耳朵,闻得秦景吸气声。
其实公主早就只道秦景会拒绝,大部分让她感兴趣的时间地点,他都会拒绝。公主就是试一试,结果是没成功。她气,“阴阳协调你懂不懂?”
秦景诚恳建议,“公主你忘了庄先生曾说你‘纵欲过度’的话么?”
公主欲哭无泪,“我就是那什么了一次啊,你怎么能判我死刑,不给我申诉机会?你剥夺我应有的权利!”
公主可怜兮兮道,“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就是有一天我们的三百回合,你能一次性满足我,而不是总是不肯。”
“……”秦景微汗,他是有多旷着公主啊?
公主道,“算了,你这个呆子,不为难你。老规矩,给我写张欠条,我以后要用。”
欠条啊。
这样一说,两人都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就是在那张欠条后,公主被陈昭带走了,生死未卜。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落,两人都没有说话。
公主不想记起那么不愉快的事情,就以轻松口吻抱怨道,“你那时候就欠了我一次,还写了字据。可惜我给弄丢了。”
“属下的还在。”
“嗯?”
秦景极为珍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从荷包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条给公主。公主对秦景从来没有“尊重他私人空间”一说,她认为秦景的一切都该是她的。她趴在秦景背上,毫不客气地从他手中夺过荷包,把里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除了那张字条,还有一对月黄明月珰,一根红线缠绕的两绺发丝。
公主的目光最先落到头发上,她拿来,抓过自己与秦景的长发比了比,就笑着看秦景一眼,“青丝?情丝?情思?秦侍卫,你有进步啊,懂得情调了嘛,值得夸奖。”
秦景干咳一声,被公主嘲笑了一番薄脸皮。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