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拉住栏杆,祁浓面露烦躁的看着陆见深,“你干嘛!”
宴会厅里,很多人都在往外面张望着,他毕竟是陆氏总裁,她可不想成为无众矢之的。
“回家!”
回家?
冷笑着,祁浓极力的克制着心里的怒火,“别闹了,我在参加晚会!”
陆见深眼眸更加阴沉几分,什么话也没说,陆见深直接弯腰一把将祁浓抱了起来。
祁浓全身都在挣扎着,可是他铁了心要做的事情,祁浓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祁浓就被陆见深抱着走出了宴会厅。
直到人被拖到了车上,陈乾与跟宫晨也跟着跑了出来。
宫晨想上前去拦,陈乾与拉着她的手,“别去!“
用力的甩开陈乾与,宫晨直接脱了高跟鞋冲了过来。
看着宫晨,祁浓扯着嗓子吼道,“宫晨!报警!宫晨!”
车子刚启动,祁浓直接推门就要跑。
一个紧急刹车,车门被惯力甩上,祁浓身子重重的摔回到了车座上。
宫晨跑过来,高跟鞋用力的拍打着车门,“陆见深,你个神经病!放了小浓!陆见深!我要报警,你以为有钱了不起,放了小浓!”
后背撞在车座上,祁浓疼的倒吸着凉气,陆见深根本不顾她还怀着孩子,横冲直撞的就往外开。
一个紧急漂移,后车尾差一点就甩向宫晨时,陈乾与箭步冲了过来,揽着宫晨的腰就将她拉入了怀里。
剧烈的撞击,两人脚下一滑,双双跌倒在了地上。
宫晨挣扎起身,赤脚就要继续追,身后陈乾与喊道,“晨晨,别追了!”
宫晨停住脚步,着急的拿起地上的手机就要报警,却被陈乾与一把拉住。
“陈乾与,你干嘛!祁浓被人掳走了!”
宫晨急的就要去抢夺陈乾与手里的手机,陈乾与直接砸向了对面墙,右手将宫晨揽入怀里。
“别担心,阿深不会伤害祁浓的。”
宫晨挣扎了几下,结果身下的陈乾与传来一声闷哼。
“你怎么了?”
“胳……胳膊。”
“胳膊?”宫晨赶紧从他怀里起来,发现他的左胳膊垂在身侧,一动不动。
“怎么样?还能动嘛?”
车子驶出了酒店,直接朝着港口驶去。
祁浓坐在后车座,手紧紧的抓着车门把手。
“陆见深,你到底想干嘛!”
陆见深一言不发,不停的踩着油门,车子在黑夜中滑出一道白色的光。
“陆见深,你有病是吧!放我下去!”
“听到没有,停车!”
“陆见深,别让我恨你!”
不管祁浓怎么喊,陆见深就跟疯了一样,只是不停的踩油门踩油门,直到港口出现在眼前。
祁浓终于知道了他的意图,他这是要带她出港。
车子经过安检,驶进渡轮,终于车子停下,陆见深才猛然回身,一双黑眸看着她。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眸闪着幽光,仿佛是饿狼般看着被堵到死角的猎物。
“为什么跟江晚在一起?”
江晚?
“呵!”
一声冷哼,祁浓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个小丑!
他气冲冲的跑来,又是拉又是抱又是喊的,结果是为了江晚!
一切的证据链全部被串了起来,原来他跟江晚真的有关系!
他消失了一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结果一回来就是质问她跟别的女人见面的原因。
心里的火瞬间被拱起,祁浓小口小口的呼吸着,“你认为呢?我为什么跟她见面?还是你害怕我跟她见面?怕我知道你们的秘密,是吗?”
眼中满是讥笑,祁浓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担心了别人一周,结果,人家根本不在乎她。
“放心,我根本不屑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嫌脏!”
说完,祁浓推门要下车,可是他把车门锁上了,根本不让她下车。
论起手里的包,祁浓拼命的砸向车门,用尽全力,直到将全身的愤怒,火气全部发泄了出来,她才停下了动作。
“开门!混蛋,你给我开门!”
他们闹过别扭,她也生过气,可是这样的祁浓,他还是第一次见。
陆见深怔怔的看着她,“姐姐,你别这样,我……我不是那意思,我……”
“我不是你姐!”
祁浓声音冷鸷,言语中满是疏远。
之前他一次次的用耍赖装无辜来逼她就范,同一个套路用的太多了,反而没有了成效。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祁浓如果轻易的选择原谅,那以后他们之间,她永远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现在,他可以为了别的女人失踪,为了别的女人质问她,以后他还会做出什么,祁浓不敢想。
尤其是江晚的那些话,什么第三者,什么做小三,难道她真的‘被’小三了?
“开门!”
‘哒’门锁落下,祁浓一秒钟都没有等,推门就下了车。
一阵带着海腥味的冷光迎面吹来,吹动了祁浓的碎发。
走到甲板上,祁浓看着不断远去的港湾,一股眼泪飙了出来。
海风将泪珠吹散,祁浓甩掉泪珠,转身便朝着船边走去。
黑夜给港城这座璀璨珍珠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几千来,港城一直都是对外贸易的重要接口,尤其是近几年国内经济发展迅猛,港城更是毗邻海峡接受了最好的政策。
七珍港是亚洲最大的贸易港口,随着这几年人均水平的提高,更是成为了港城的旅游胜地。
七珍港取名七珍,原因是它长得像是七颗珍珠连接而成的港口,所以取名七珍。
看着不断远去的港口,祁浓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不由的握紧的环住了双臂。
肩头一沉,一股令人作呕的香气袭来。
祁浓猛然转身,直接一把将肩上的外套扔了出去。
“晚上夜风冷,我只是想给你披肩外套。”
“不用!”祁浓往一旁退了一步。
她退,他进。
祁浓抬手挡在身前,“别靠近我!”
陆见深闪过一抹受伤,伸出的手尴尬的横在半空。
默默收回手,陆见深垂着头,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眼神黯淡无光。
“姐姐,你相信我,我跟江晚没什么,我现在只有你,只想跟你在一起,逼得女人,我连看一眼都懒得看。”
这些话,之前的陈劲生已经跟她解释过很多遍了,结果呢?他还是出轨了,就在她的眼皮底下搞破鞋!
后来遇到了陆见深,他热情,他真挚,他带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激情,她破掉了自己所有的原则,跟他在一起,可是结果呢?
他还是让她失望了。
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口,都令人恶心!
“有意思吗?”
祁浓冷声反问,看着他的眼神冷清的没有一丝温度。
陆见深心里没底,他不确定她的心思,生怕她真的对自己放弃了。
手试探的朝她伸出,可是他根本就不敢碰她,这里是大海上,依着她现在气头上,她要是想不开,他不敢想后果。
对上他眼中的紧张,祁浓只觉得好笑。
他以为自己会跳海?
呵!
一哭二闹三上吊,最有用的三个招数,她不屑。
杨慕云用了九个月给她造了心脏,她不会因为一个认识不过几个月的人儿放弃了自己的声明。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令她放弃自己的生命。
低头,祁浓重的叹了口气,再次抬头时眼中已经释然了几分。
“你要带我去哪里?”
整个游轮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清冷的海风还有阵阵海浪。
指着游轮正前方,陆见深深情说道,“带你去荒岛流亡。”
“荒岛?”
“对,只有我们俩的荒岛,在哪里谁也不能打扰我们。”
一整艘游轮,只有他们俩,在漆黑的夜色中漫无目的的前进着,而他们的前路充满未知。
她不知道他所说的荒岛是不是真的荒岛,可是他表情的毅然决然令祁浓后怕。
他究竟想做什么?
她还有父母,还有工作,现在还有了孩子,她不能继续跟他在一起闹腾下去了。
现在想来,沈子骞的话说的很对。
她需要安稳的生活,他永远给不了她。
“陆见深,我们分开吧。”
她看着他的侧脸,眼神中没有多少的波澜,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握着栏杆的手不断用力,直到指骨泛白,陆见深才缓缓扭头看向她。
阴沉的眼眸比头顶的黑夜更令人感到恐惧,未知的恐惧从他眼中蔓延。
“你说什么?”
心被瞬间揪到了喉头,喉头滚动,祁浓维持冷静,再次重复,“我说我们不合适,还是趁早分开吧。”
‘嘭!’一声巨响,栏杆被他拦腰折断。
钢筋铁骨都被他折断,他此刻该有多大的火气。
“陆见深,我没有跟你生气,也不是一时冲动,这几天我想了很久,我跟你之间察觉太大了。
你的世界,我融不进去,我的世界,你也从不在意,与其大家相互耽误还不如在好聚好散。
你放心,这个孩……”
手摸向小腹,想到几个月后他就会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祁浓的心里就温暖一片。
“我有工作,也有能力可以照顾好他,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成为你未来生活的绊脚石,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签署合约,保证不会纠缠你,我……”
“够了!”陆见深怒吼一声,阴鸷的眼眸看着她,眼底的杀意令祁浓不停的后退着。
他们争吵过,争斗过,可是他最常用的把戏就是装无辜扮可怜,然后激发她的心里柔弱点,让她就范。
就算有过擦枪走火,也不过是被他在床上折磨,但是这样的眼神,他第一次对她露出来这种陌生又狠戾的眼神。
“我不允许!”陆见深大喊着,“我们作为孩子的父母就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你竟然要让我放弃自己的孩子?祁浓,你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嘛?”
说着,陆见深上前,一把拉住了祁浓的手,紧紧攥在掌心。
她已经没有力气跟他闹了,因为她心意已决。
拉着她的手按在心口,陆见深低头看她,眼中的狠意一闪而过,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她的轮廓。
“祁浓,你好好感受一下,这里!我这里的跳动都是因为你,它因为你而跳动,你感受到了吗?”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他的呼吸扑散在她的脸上。
低头,他的特头与她相抵,“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喜欢我的,你喜欢我的。”
他一遍遍的重复,像是要将这句话刻进她的心口一般。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
‘喜欢’这两个字实在是太廉价了,对他而言,这只是他感情的其中一份罢了。
他可以分给她,也可以给其他的人。
奢望的爱,她还敢要吗?
他越靠近,那股令她恶寒的味道越是强烈。
有那么一刻,祁浓真的被他这些话迷惑了,曾经那些回忆,他带给她的美好牢牢的刻在心里,直到那个味道唤回理智。
liebe des leben ?
一生所爱!
呵!
那些香气在提醒着她,他的一生所爱并不是她。
手慢慢的从他掌心抽出,祁浓用尽全力的推开他,“陆见深,你看清楚,我是祁浓,不是江晚!”
一句话像是铁锤一般狠狠的砸在了陆见深的心上。
原来是这个!
“没有江晚,从头到尾,我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我只有你。”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辩解,轻祁浓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掰成两瓣了。
“没有江晚,是吧?”
“没有!”
祁浓点头,“好,那你说这一周你去哪里了?”
“公司出了些事情,我一直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只有你自己?”
“还有郑宇,你认识的,我助理,还有几个工作人员,不过全都是男的,没有女人。”
没有女人!
祁浓点着头,眼中光点慢慢消散。
垂眸,祁浓伸手从他胸膛慢慢上移,动作柔的激起了陆见深一身的寒毛。
她……难道她原谅自己了?
想到这里,陆见深暗沉的眼眸中之重新燃起了火焰,希望的火焰。
就在他的手从她身后慢慢的圈住她腰身的时候,祁浓忽然解开了他的领带递到了他的眼前。
“你自己闻闻,这个味道到底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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