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请注意你的态度!”
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祁浓拉着秦亦言的胳膊,摇头示意。
明明是不想与他多纠葛,可是看在陈劲生眼中却变了味。
“祁浓,你他妈就是个贱货!当着我的面就拉拉扯扯,你当我瞎啊!”
‘啪!’
忍无可忍,祁浓抬手就甩了陈劲生一巴掌。
“闭上你的臭嘴!”
这几天,祁浓早就想明白了,陈劲生这种男人就像是茅坑中的臭石头,全身都从充斥着臭味。
“陈劲生,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薛琳可立马冲上前挡在了陈劲生面前,“你竟然敢打我的人!”
祁浓咬牙,“薛琳可,你搞清楚,现在我还是陈劲生的未婚妻,你充其量就是个炮友。”
“你……”
薛琳可还想说什么,祁浓已经转身,拉着秦亦言出了门。
回到医院,海鲜中毒的人已经脱离危险转到了普通病房。
陈慕云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道着歉,每去一个病房都被骂的狗血里头,祁浓赶到的时候,陈慕云正坐在走廊长椅上抹泪。
“妈,你没事吧?”
陈慕云长叹一口气,“我没事,你那边怎么样了?”
祁浓摇头,“对不起妈,都是因为我才……”
轻轻的拍了拍祁浓的手,陈慕云安慰道,“不怪你,是我们看走了眼,陈劲生那个小兔崽子真不是人!”
“妈,我……他呢?”
父女二人闹到了这个地步,陈慕云心里也不痛快。
“码头被查封了,你爸到处托关系找人帮忙去了,码头那么多货物,很多都是鲜果蔬菜,一旦变了质我们就不单单是赔偿那么简单了,我们奇鲜水产这么多年的名声就保不住了。”
“怎么会闹到了查封的地步?”
听了陈慕云的话,祁浓才知道事情闹大了。
陈劲生不仅给奇鲜水产的海鲜下毒,而且还把这件事情捅到了媒体那边,事情闹大了自然会有相关部门出面,码头被封只是第一步。
“好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跟你爸这些年还是有些人脉的,我们会处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陈慕云说的轻巧,可是祁浓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单凭祁元军那几个酒肉朋友就能解决的。
果然,三天后祁元军无功而返了。
从毕业后祁浓就没再住在家里,祁元军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祁浓,原本就憋了火,此刻更是火冒三张。
走上前,祁元军一把将桌上的饭菜掀翻在了地上。
“吃吃吃!就知道吃!赔钱的玩意儿,早知道你一出生就掐死你!”
噼里啪啦的碗碟破碎的声音,夹杂中还有祁浓心碎的声音。
不,她早已经没有心了,在那个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她已经对祁元军这个父亲死心了。
“祁元军!你发什么疯!”
陈慕云尖叫着站起身,看着定格般呆坐在原地的祁浓,陈慕云赶紧走上前,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如同小时候那般。
“小浓,别怕,没事了,一会儿再让刘姐给你重做。”
仿佛回魂,祁浓放下手里的筷子,缓缓起身。
喉头滚动,一股苦涩灌入心肺。
对上祁元军愤怒的眼眸,祁浓一字一句缓慢开口,“你放心,我会解决的。”
说完,祁浓转身要走,祁元军忽然嘲讽道,“就凭你?我看是靠哪个男人吧。“
脚步猛然一顿,祁浓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靠哪个男人?
瞳孔在颤动,心仿佛被狠狠的刺入一刀,她甚至可以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轰然倒塌了。
这就是她的父亲,亲生父亲。
回头,祁浓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幕笑容。
“是,靠哪个男人。”泪水决堤的前一刻,祁浓嘲讽道,“毕竟你女儿的行情还不错!”
几乎是跑着出的门,直到人站在了街上,祁浓才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七年前,祁浓大学四年级,祁元军答应她会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然而他却食言了。
因为在那一天,祁元军的儿子出生了。
陈慕云在生祁浓的时候大出血,从那之后,陈慕云便再也不能生育了。
祁家无后,这一直使祁元军心里的遗憾,终于在憋了21年之后,祁元军出轨了。
那时候的祁浓,年轻气盛,一心想要保护这个早已经支离破碎的家庭,却不曾那早已经不是家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祁浓跟祁元军之间的关系才会闹到了不可调停的地步。
七年了,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擦干眼泪,祁浓重新抬头正要往前,忽然一道强光迎面照了过来。
祁浓下意识的抬手遮挡,陈劲生开车停在了她的身旁。
“又跟你爸吵架了。”
看都没看他,祁浓正欲往前走,陈劲生继续开口,“血浓于水呢,你真打算看着你爸到处求人?”
虽然她跟祁元军,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在那个孩子出生之前,祁元军是真的很爱她,给了她所有的爱。
哪怕不是为了祁元军,就当是为了妈妈,她都不能不管不顾。
深吸一口气,祁浓转身上了车。
还是这一次,她没有坐副驾驶。
曾经他答应过她,副驾驶的位置只有她可以坐,然而现在,看着副驾驶上放着的那件外套,妖艳的红,如鲜血般,冒着腥味令人作呕。
车子停在了他们常去的咖啡厅,陈劲生开门见山,“码头的事情我可以解决,不过你得把icco的股份还给我。”
说完,陈劲生面露嘲讽,“至于这些年我在你身上花的钱,就当我做慈善了。”
“股份?”祁浓面露惊色,他不提,她都快要忘记了。
“陈劲生,股份是你当年死乞白赖给我的,现在分道扬镳了,你想要回去?”
一声冷笑,祁浓冷冷吐出两个字,“做梦!”
“祁浓!”陈劲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惊动了周围的人,陈劲生丝毫不在意,“东西我可以给你,也可以收回,祁浓,你有拒绝的资格吗?”
下一秒,祁浓就笑了。
“是你背叛了我,怎么还好意思跟我提‘资格’二字,陈劲生,那些股份是你欠我的!”
祁浓根本不在乎股份不股份,她就是不想让他痛快。
“我跟你在一起三年,我连碰都没有碰过你,你真以为我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啊,我也有需求,我不能睡你我还不能出去睡吗?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而且,我跟可可心在是两情相悦,你自己要是识趣把股份还给我赶紧滚蛋!“
这种说辞跟‘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如出一辙的不要脸!
他怎么能把背叛、出轨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陈劲生声调很高,加上他不要脸的说词已经引起了周围客人的关注。
他不要脸,祁浓却不能做到。
“好,股份是吧,你准备好合同,我就签!“
说完,祁浓正要起身离开,陈劲生忽然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份合同。
“刚好,准备了。”
说着,陈劲生立马递上前一支笔,“签吧。”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看着面前的股份转让合同,祁浓眼底满是阴鸷。
伸出手正要去接笔,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猛然抬头,陆见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此刻正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心眼都长在胸上了,什么合同啊就乱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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