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海水吹了台风,再强的身板也撑不住啊,更何况是祁浓现在怀着孕,更是金贵的很。
晚上回家就发烧了,祁浓全身瑟瑟发抖,关节都在泛着酸痛。
明明是一起淋的雨,而陆见深却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祁浓一边窝在被子里等待着医生的到来,一边看着陆见深心里画着圈圈。
果然,年轻就是好!
医生全身湿漉漉的狼狈赶来。
台风天,半大老头的医生也是被逼着来的。
荣婶递给医生浴巾,擦干净,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之后,医生才被放进了病房。
半大老头虽然被喊过来出诊很不满意,但是陆见深这一个换衣的举动确实温暖了他。
就在医生门口的陆见深道谢时,陆见深只是冷冷的说了句,“我是怕你身上的寒气冻到我媳妇儿。”
半大老头一口老血堵在喉头,险些喷了出来。
自作多情了。
苦涩的摇了摇头,医生进了门。
受凉感冒了,但是因为怀孕没法用药,所以医生便用了一些物理降温。
留下一瓶酒精跟棉棒,先用酒精给手脚、额头、腋窝及腹股沟处擦拭,然后将毛巾放在额头。
最好捂捂汗,等到把体内的寒气排出来就好了。
一整晚,陆见深基本没怎么睡,又是擦拭酒精,又是用棉球蘸水给祁浓润嘴唇,又是量体温的,等到祁浓烧退的时候,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
直到祁浓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陆见深最后量了下体温,确定她没事后,他才悬下了心口的巨石,趴在床边就模模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迷糊中祁浓想翻身,刚一动,全身似乎被拆骨分筋般的刺痛,睡意被驱散,祁浓缓缓张开眼,看到熟悉的装修风格,才恍然意识到她被陆见深抱着回到了半山别墅。
刚想起身,手腕一沉,低头,祁浓便看到了自己手边的一颗黑绒绒的头。
这……
慢慢收回手,祁浓撑起身子侧身去看他,竟然是陆见深。
看着憔悴的样子,祁浓不由疑惑,难道昨晚他没睡觉?
他身上还有伤,昨天淋了海水又吹了风,他又一晚不睡,身体怎么撑得住。
从一旁翻身,祁浓下了床。
有些内急,她先去趟卫生间。
祁浓动作轻柔,生怕会惊醒他,蹑手的绕过他的身边时,忽然手腕一沉,人就被一股大力拉回。
身子忽然的腾空,祁浓看清了他惺忪的眼眸,然后人就被他托着后背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紧咬着牙,祁浓才不至于让……喷出。
窝在她的颈间,他低沉沙哑的开口,“干什么去啊?”
“我要去卫生间。”
“卫生间?”他抬头看她,眯瞪的眼眸闪过一抹笑意,起身便将她揽入怀里,他竟然直接抱着她进了卫生间。
人被他抱在怀里,祁浓看着他刀削般的侧脸,这段时间没有见,他似乎消瘦了一些。
心里一阵泛酸,祁浓下意识的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下颌骨,“你瘦了。”
陆见深眼眸一怔,低头看她,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你多疼疼我就好了。”
多疼疼他?
两手环着他的脖子,祁浓上半身用力,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这样,行吗?”
摇头,陆见深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不够。”
再次起身,祁浓在他的额头,眉骨,眼帘,鼻梁,最后落在他唇瓣一吻,“这样呢?”
他依旧摇头,“还不够。”
“你到底想怎样?”她够主动了。
将她放在洗手台,他的大手托着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我要这样。”
祁浓脸色一红,两手推搡着他的肩头,“我要上厕所。”
话落,她的气息被他尽数吞咽。
他旧伤未愈,她身体也刚刚好,他顾及着一直收着力道。
仿佛是遨游在天际,眼前都是白云闪过,而她轻飘的御剑前行,耳旁是呼啸的风声。
只是卫生间算是白来了。
结束后,还是被他抱着冲了个澡。
祁浓羞的再也没法正视马桶了。
他总是有办法让她一次次的就范,祁浓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给她中了蛊,怎么她一碰到他就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
生病的原因,陆见深明目张胆的给祁浓请了一周假。
这一周时间,他哪里也没有去,每天陪着祁浓在半山别墅,白天腻歪晚上疯狂,幸好荣婶听不到,不然祁浓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荣婶。
虽然他一直在极力的表现出轻松的一面,可是他的手机却设置成了静音模式,而每一次他不得不接的时候,眼神中都会有一道沉重闪过,有时候是烦躁,还有每一次都不得不接听时的为难。
他以为她没有看到,只是她不想让他为难罢了。
决定再次重归于好,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切的准备,不是嘛?
就像是他说的,只要相信他就好。
祁浓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祁浓再一次,在给他一次机会,也给彼此一次。
一周后,祁浓休假结束,一回到公司,青萝就欢快的跑了过来。
“祁总,你真的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哦,我跟了你三四年了,你请假的次数一只手可数的过来,自从跟陆总在一起后,你这两个月都请了是过去四五年的假了。”
“有吗?”祁浓真没计算过,不过她的工作强度倒是真的降低了。
“当然了。”青萝艳羡的拼命点着头,“您这个月一个上了12天班。”
“12天?”祁浓都不敢相信,平时从不缺勤的她竟然请了一半的假。
就知道她不相信,青萝将财务的考勤报表拿了过来,“祁总,您请过目。”
看着满目红叉的考勤表,祁浓睁了睁眉,这个月工资要告急啊。
“哎,果然上面有人就是好,姑姐做老板,弟媳来不来都无所谓啊。”
青萝是在玩笑的话,而祁浓却听进了心里。
她差点忘记了,现在的老板不再是老杨了,而是陆思羽。
看祁浓沉眼看着考勤表的样子,青萝赶紧开口解释,“祁总,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那个……我是说陆董说了,这周末要去团建。”
说完,青萝拿过考勤表就要跑。
从沉思中醒过来,祁浓眨了眨眼。
团建?
人走到门口了,青萝又探回头,“对了祁总,陆董说了,可以带家属!”
家属……
脑海中闪过早上她上班前他趴在她肩膀上弓着身子不让她走的画面。
祁浓第一次见到公狗腰,鲨鱼线,偏偏他都有。
镜子里的画面太香甜了,她又被俘虏,结果白白浪费了口红,他吻够了,她只能重新再化一次。
晃了晃脑袋,祁浓收起嘴角的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他呢。
什么时候他已经潜移默化的进入了她的世界,再也拔不出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乾与过来,“姐,一起吃个午饭?”
他来公司这么久,从来没约过她,祁浓觉得没那么简单那,“好。”
……
楼下西餐厅。
祁浓平时最爱喝咖啡,现在也只能看着陈乾与喝着咖啡,而她面前却放着一杯热牛奶。
“姐,周末去团建,你知道吧。”
“知道。”祁浓点头,“青萝说了。”
“你去吗?”
祁浓点着头,“怎么,不是都得去吗?”
“是。”陈乾与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吧。”
“这次团建的目的地是江氏在海豚湾的度假村。”
江氏。
“江晚也在?”
陈乾与点头,“我怕如果江晚知道后,她要是想对你不利,那……”
手里的刀叉一顿,祁浓放下,然后拿过从餐巾擦了擦嘴角,“她要是敢也不会等到现在。”
有陆见深在,江晚肯定不敢动她。
尤其是江晚似乎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忌惮,所以,祁浓才不害怕。
她顶多就是玩儿些小女孩的把戏而已,而她的生命安全,她不敢动手。
“虽然有阿深在,她不敢动手,但是,你还是多留个心眼,江晚不是你看的这样,她……她不简单。”
陈乾与话里有话,祁浓不由眯了眯眼。
“好,我知道了。”
……
团建的那天,陆见深一大早起来就给祁浓整理东西,说好9点集合,祁浓起床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昨晚明明她定的是六点的闹铃,结果生生的拖到了9点。
一定是陆见深给她调慢了。
这个混蛋!
一大早上起床又是洗澡又是化妆的,祁浓收拾完下楼时,陆见深打包好了行李箱,端着一份早餐过来。
“老婆大人,请用早餐。”
“用你妹!”祁浓气的口不遮掩,话没说完,陆见深一个鸡蛋塞进了她的口中。
“再说脏话,下次喊得就不是鸡蛋了。”
鸡蛋太大,祁浓含不住就要往外吐,他张口含住,两人一人一半。
下次不是鸡蛋是什么?
成年人带颜色的段子,祁浓红了脸。
八点四十二,祁浓指了指手表,“我得赶紧走了,不然就迟到了。”
陆见深不疾不徐,“没事儿,陈乾与会迟到半小时的。”
“啊?”
他只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然后拉着她的手到了餐桌前,将她按在椅子上。
“你乖乖吃饭,不着急。”
他深思沉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祁浓带着怀疑跟着坐下慢慢的吃起早餐来。
知道她最后一口牛奶喝下,他又递过一杯水,“喝点水。”
祁浓真不想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她跟陆见深的这层关系,结果他非要霸占着她不让走,她就是不想特殊也变得特殊了。
“我们赶紧走吧。”祁浓催促着。
“这么着急啊?”
祁浓指了指表,“你看看都几点了?”
“行吧。”陆见深拍了拍手,“那咱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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