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上午,祁浓擦着点儿赶到了医院。
刚要推门而入,一股异香在走廊上回荡着。
祁浓鼻头一氧,这股香味,她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而且就在最近一段时间。
正疑惑的时候,陆见深病房的门打开,一个穿着鲜红色裙子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从病房走了出来。
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祁浓,女人从超低胸的深v裙中拿出墨镜戴在脸上。
恨天高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女人甩了把长发,在路过祁浓身旁时,脚步猛然一顿。
隔着墨镜,女人侧脸看了眼祁浓,红唇露出一抹嗤笑,“哼!你就是陆少的新欢?”
新欢?
祁浓面色一怔。
忽然,她想起来了,刚才那个味道为什么那么熟悉,她们见过一次,也是在医院。
拉下墨镜,人撩着头发露出了引以为傲的身材,上下打量着祁浓,“还以为有多么与众不同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说完,女人抬了抬眼镜,摆动着腰肢便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一股浓郁的味道随着女人的远去而逐渐消淡。
只是,那股深埋在心底的恶心却怎么样都无法压制。
她刚才是被挑衅了嘛?
祁浓不由的勾了勾嘴角。
怎么总是有人跟她比较,前有薛琳可,后有大波浪,她就只是个底线?
朝着女人远去的方向翻了个大白眼,“哼,我就这样,咋地吧!”
病房里,陆见深正在哼着小曲儿耍手机。
‘嘭!’一声巨响,吓得手机险些动手里飞出去。
看着走进门的祁浓,陆见深立马按灭了手机,朝着祁浓露出笑脸。
“小浓儿,你来了?”
不要脸的臭男人!
看来,刚才跟那个女人相处的很好啊。
看她面色不善,陆见深立马夹起了尾巴,朝她仰着头,“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重重的将饭盒摔在桌子上,祁浓连看他都不愿意。
放下饭盒,祁浓转身就要走,却被陆见深抢先一把拉住了手腕。
“怎么了,谁惹你了?说出来,我替你出口气。”
原本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听他这么说,祁浓忽然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低头,祁浓冷冷的看着他,“帮我出气?”
握着她的柔柔绵绵的手,陆见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虽然我现在行动不便,但是你说,我用牙也咬死他!”
转身,祁浓正面对他,然后抬起了被他握着的手,“呐,咬吧。”
她示意的是他,而陆见深眼眸一亮,张口咬住了她的虎口。
祁浓吃痛要缩回手,他却就势一拉,人就被他轻而易举的带入了怀里。
祁浓来不及开口,他已经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唔~你……陆~”
她有话想说,可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
终于在她喘不上气的前一秒,他松开了她,额头抵在她的额头,动情而沙哑的声音传来,“嘘~别破坏气氛。”
看着他衣领的位置似乎沾了些口红,火辣的颜色不是她惯用的。
想到刚才那个女人的烈焰红唇,祁浓心生厌恶,猛然要推开他,却被他一只手按在肩头,用力一压,人便躺在了病床上。
他倾身而下,一只手撑在她的耳旁。
他身上有伤,祁浓怕自己太剧烈的行动会伤到他,可是他不依不饶,哪怕一只手却还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薄凉的嘴唇便一个吻一个吻的落在了她的鼻梁,脸颊,耳垂,脖颈……
“陆见深,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乱动,能不能老实一点儿!”
她只能用声音来遏制他的擅动。
他想了这么长时间,每天跟酒精为伍,用工作麻痹,就是为了能够跟她共攀高峰。
要不是因为受了伤,他昨晚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今天早上,他都已经有了感觉了,她竟然直接给他盖上被子就跑了。
小样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对她,势在必得!
张嘴便在她的肩头咬了一口,陆见深眼中暗流涌动,“祁浓,你小瞧我了,我就算只剩下一支胳膊,只要腰能动,我就能办的你在我身下……叫爸爸!”
说完,陆见深低头用牙齿一颗一颗的解开了她的衣扣。
皮肤展露在空气中,而祁浓心里却烧起了一团火。
这团火像是可以感知到他的触碰一般,随着他嘴唇所到之处,火焰便延烧一路,直到……
“嗯~”
窗外,梧桐树叶随着夏风沙啦啦的响着,而室内一场火热的角逐正在上演。
她的纤细,他的精壮,仿佛天与地的悬殊。
祁浓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散在身后,仿佛是河岸边上的垂杨柳,微风拂过,发梢飘荡。
‘吧嗒’
汗水滴落在他的心口,晕染蔓延,像是一朵刺青般深深的烙刻在了他的心上。
“祁浓~祁浓……浓浓……”
他一声一声的唤着她的名字,低沉沙哑,浑厚却又无法克制的深情,每一声都似乎是鼓励,鼓励着她再加把劲儿。
病房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氤氲的人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伸手将她拉下,他的黑眸死死的锁定着她的眼眸。
是你嘛?
你在看着我,对吗?
你在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
秦子尧来的时候,室内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
窗外,蝉鸣阵阵。
室内,两人无声的对视着,空气中都在跳跃着粉红色的因子。
“咳咳咳!”
一声咳嗽终于唤回了两人的神智。
祁浓尴尬的别过头,小口的喘息着压制了心口的滂湃才站起身,“秦律师。”
看着桌上的两大饭盒,还有陆见深一脸餍足的样子,秦子尧浅笑着,“辛苦你了祁小姐。”
说完,秦子尧走到病床前,结果就看到了床边垃圾桶里满满的卫生纸。
秦子尧侧身躲着身后祁浓的眼神,然后朝着陆见深坏笑着,“可以啊,阿深,看来祁小姐把你喂的够饱啊。”
拿起一旁的枕头,陆见深就朝着秦子尧迎面扔了过去。
“闭上你的嘴!”
大家都是成年人,秦子尧的话,祁浓怎么会不明白。
站起身,祁浓深吸一口气,“那个,我去打点水。”
说完,祁浓便出了门。
“打水?”秦子尧看了一旁的饮水机,“我们科室vip病房呢,需要打水?”
“秦子尧,你要再乱说话,信不信我亲自把嘴给你缝上!”
秦子尧做了个空气拉链的动作,“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秦子尧,你真欠揍是吧!”
“我说陆大少,您家大业大可不能欺负我一个小小的律师啊,一会儿让我说,一会儿不让我说的,我到底说不说呢?”
“爱说不说,不说滚蛋!”
长长的叹了口气,秦子尧默默的安抚着自己,他年纪小,可以原谅。
“行,您厉害,我说!”
搬过凳子,秦子尧挨着病床坐下,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叠文件,“呐,这是昨晚出事的那辆面包车,说是酒驾,但是我那个司机却在半个月前刚刚拿了五十万给他的女儿做了肾脏移植手术,所以我们怀疑……”
“买凶杀人。”
秦子尧点头,“看来对方已经出手了。”
“呵,这就按捺不住了?”眼中闪过一抹肃杀,陆见深忽然笑了。
看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秦子尧不由叮嘱道,“阿深,以后你还是要注意点,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气。”
“老秦啊,你就是太杞人忧天了,我要是那么容易挂掉,我还叫陆见深嘛。”
“是,你不怕,那祁小姐呢?”
陆见深表情瞬间阴沉,“你告诉她了?”
“我什么都没说,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掺和什么。”
扭头看向窗外,夕阳偏影,蝉鸣依旧叫的人心发燥。
“别告诉她。”
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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