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张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布局,愣了好一会儿。
她不是在医院吗?怎么回到家里了?
正疑惑,门外传来水流声。
难道是陆见深回来了?
掀开被子,祁浓立马下了床,开门便看到了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因为有门板挡着一半,她看的不是很真切,等到走近后发现那人的背影不是陆见深,祁浓的嘴角抑制不住的笑也慢慢的收拢了。
闻声,沈子骞回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祁浓,她还赤着脚。
沈子骞赶紧走了过来,“小浓,你醒了。”
说着,沈子骞熟悉的跑到了门口的鞋柜上,然后拿过拖鞋给她放在了地上,祁浓立马往后退了一步,“不,学长,不用,我……”
“怎么,还得我抱你穿?”
祁浓赶紧穿上拖鞋,尴尬的挠了挠头,“学长,你怎么送我回来了,我……他没事吧?”
“你爸没事了,我带你走的时候,人已经醒了,然后杨姨让我带你回来休息。
我不能带你回我家吧,所以只能将你带回来了。”
祁浓点了点头,“哦,那……那你怎么进来的?”
指了指她的手,“当然是你的指纹了。”
恍然点头,祁浓道了声谢,“学长,你在忙什么呢?”
“煮了点皱,还有几个小菜。”沈子骞说着,厨房里立马传来了开锅的声音,“你先去洗漱,我去看锅。”
饭已经做了,祁浓只好转身去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肿的,难道昨晚哭过?
她怎么没有影响呢。
昨晚也没有喝酒啊,还断片了。
洗漱台上除了她的用品还有陆见深在这里时留下的东西,这已经给了沈子骞一个认知了吧。
想着,祁浓赶紧把柜子里的一些陆见神的用品都拿了出来,一个个的摆在了台子上,这样足够沈子骞警觉了。
洗漱完,祁浓从衣柜里专门找了件卫衣换上,然后才安心的出了门。
她倒不是怕沈子骞对她起什么歹心。
毕竟如果想起的话,昨晚他就直接动手了。
只是毕竟是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她还是得注意一些尺度。
而这些话听到了宫晨嘴里就变了味。
“啧啧啧,跟人家陆少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这样,什么裙子短裤的,又是唱歌又是喝酒的,就差没跟人家直说:“come on baby~”怎么到了学长身上,就开始瞻前顾后了。”
难道这就是她对人的差别嘛?
只是这些祁浓自己没有察觉,却给人了一种这种感觉。
“学长,坐下一起吃吧。”看着桌上的小米粥,还有几个小菜,祁浓也不好意思了,毕竟是人家给她做的。
“等一下,还有一碗鸡蛋羹。”
还有?
“学长,不用了,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沈子骞人已经进了厨房。
她平时忙的时候早餐都来不及吃,是最近跟陆见深在一起后才被他投喂了早餐。
只是她平时吃不了这么多,尤其是面前这一大碗粥,她就喝不了,再来一碗鸡蛋羹,她真的无处消化了。
再也坐不下去,祁浓赶紧起身,“学长,别做了,我真吃不了,你赶紧跟我一起吃点儿吧。”
“没事,再有几分钟就好了。”沈子骞推着她,“赶紧回去喝粥。”
等到沈子骞端着鸡蛋羹出来的时候,祁浓已经喝下小半碗粥。
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喝了这么大碗粥,整个人撑的实在是咽不下去了。
结果,沈子骞还给她盛了一小碗鸡蛋羹,“再吃点,你看你瘦的。”
祁浓看了眼自己的腰身,她瘦嘛?
每次陆见深摆着她腿……都嘲笑她是个小猪猪。
沈子骞竟然说她瘦。
虽然陆见深每次都说她是小猪猪,可是吃得上从来不断她,每次都是让她吃的几乎要往外吐才肯满足。
导致的结果是,他们在一起不过一个月,她已经胖了七八斤了。
祁浓那个恨啊。
吃饭过程,沈子骞几乎没怎么吃,一直在看着祁浓吃,弄的她想要放弃都不好意思。
硬着头皮喝下了整碗小米粥,还有鸡蛋羹,沈子骞才满意的将自己面前的粥喝光。
“呼~”
祁浓长出一口气,放下碗筷,抚摸着自己涨大的肚子。
这次真的是吃饱了。
沈子骞吃完后,就要伸手去收拾碗筷,却被祁浓一把拉住。
“别,学长,饭是你做的,碗该我洗了。”
看了她一眼,沈子骞宠溺的笑了笑,“女孩子的手不该是用来洗碗的。”说完,沈子骞端着碗筷便进了厨房。
祁浓愣在原地。
每次跟陆见深都会因为刷碗的问题而吵架。
他总是用孩子般的语气跟她耍赖,“什么一个做一个就得刷,那床上的时候都是我做呢,你怎么不说完事了给我洗洗澡呢。”
她每次都被他的逻辑气到炸毛。
一个抹布扔过去,他准确接住,顺便还回她一句:“打是亲骂是爱,不如你就亲亲我吧。”
“算了,我服了,我刷!”
每次轻气呼呼的要去刷碗的时候,他已经夹着尾巴跑去厨台等着她了。
每次都是他洗,还得跟她闹这一出。
刷碗不过几分钟的事情,结果硬是被他闹到半小时,甚至更久,直到两人全身湿漉漉了,他也就顺势抱着她进了浴室。
后面的事情,不言而喻。
他总是有那么多的歪理,那么多的不可理喻,可是偏偏祁浓明知道这是他的不可理喻还是被打败,认命的随他去了。
“祁浓!”
猛然的被沈子骞唤回理智,祁浓懵了会儿,“怎么了?”
“想什么?这么入神?”
祁浓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学长,我一会儿去公司,你准备去哪里?”
“我最近也没事,不如送你一程?”
“别。”祁浓赶紧摆手,“学长,我们俩再一起出现在公司,我可真没法在公司待着了。”
沈子骞宠溺一笑,“好,那我先走了,你准备下也走吧。”
说完,沈子骞拿起外套,“路上慢点,有事儿跟我说,我时间比较空。”
“好,谢谢学长。”
昨晚多亏了射你起案,要不是他的出现,祁浓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是在码头,要是到时候救护车来的不及时,祁元军可能真的会出事的。
送走了沈子骞,祁浓说是去公司,其实怎么可能就这么放着自己的父母不管呢。
时间还早,祁浓问了下杨慕云,他们还没有吃饭,祁浓刚好在路上打打包了两份早餐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祁浓并没有进病房。
放下早餐便急匆匆的走了。
杨慕云在身后怎么喊都不管用,祁浓一句,“公司有事”便顺利逃走了。
回到公司,祁浓刚坐下,娱乐城的案子有了进展,酒吧老板答应了谈判。
祁浓亲自跟千禧时代的老总魏景遇致电,将这个案子的进展汇报了一下。
魏景遇是祁浓第一次接触,甚至都没有见过面,上次来委托的时候也是派的助理,祁浓对他的了解仅限于资料上的那些。
早就在北城上学的时候,祁浓就听过魏家,背靠北城根深蒂固的资源,魏家几乎是一个在政商界都是不容忍触碰的存在。
所以在接这个案子的时候,祁浓也在犹豫过,毕竟北城的家族来港城发展投资,一是资源的一种入侵,另一种原因则是魏家,她确实没有任何的接触,一时不敢动手。
但是祁浓偏偏是个直面困难的人,哪怕明知道有困难,也不会退缩。
这次的案子既然接了,她就得好好的做,毕竟这个时候魏家来港城的计划是不能改变的,那她就得与这条外来的‘和尚’念好这场经。
中午的时候,祁浓忙得不可开交,饭都来不及吃,正抽空看看点个外卖吃的时候,门外一阵骚乱声,隐约中祁浓听到了“沈总”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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