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厚重的声音在客厅回荡,一圈一圈,祁浓只觉得自己的指腹都带着电流般,酥酥麻麻的。
“你看,弹一下很简单的。”
眼眶中盈出一层水雾,祁浓纸巾都记得当年学习钢琴的那些辛苦与欢乐。
为了练习钢琴,她十根手指没有一根好的,指甲都修剪到了肉里,别人都爱美做指甲的时候,她甚至连瓶指甲油都没有。
那时候每天除了上下课之外,她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弹琴练琴上,她甚至都没有一个朋友。
小小的身子坐在钢琴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祁浓的颈椎一直不太好。
练琴很苦,可是更多时候是快乐的,音乐带给她的快乐,是以后很多事情,多深的成就都没法盖过的。
眼眶中有泪水在萦绕,祁浓却硬是咬着牙不让泪水滚落。
钢琴带给她的是快乐,不该哭。
昂头,祁浓闭上眼,喉咙滚动将泪水吞咽。
将她揽入怀中,陆见深宠溺的笑着看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弹奏一首?”
眼露不自信,祁浓怀疑问道,“我,我可以吗?”
“可以,祁浓,记住钢琴带给你的快乐,记住音乐带给你的力量,记住这些就足够了。”
他眼神笃定,充满了力量,仿佛一股鲜血灌入了她的心脉,停摆的某处再一次跳动了起来。
“好。”
乔治·温斯顿改编的《卡农》深情自然,,以轻柔的和弦起音,慢慢加重,回忆和往事会这样随着音乐慢慢的涌上心头。
卡农cannon虽不像浪漫派作品那样高潮起伏、惊心动魄,但在看似反复平常的进行中,却交相共鸣出多种音色效果。
平凡的韵律脉动着瞬息万变的生命力,如同天使一般让人迷醉和沉静。
一曲作罢,祁浓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原来……原来那旋律还是牢牢的刻在脑海中的,原来她还可以再接触音乐。
缓缓收回手,祁浓心口澎湃的跳动着久久才终于缓和下来。
扭头看向陆见深,祁浓发自内心,“谢谢。”
声音颤抖,陆见深将她揽入怀中,用力的揽紧,仿佛要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傻女人,我们之间说什么谢谢。”
“嗯。”埋首在他的肩头,祁浓轻轻点头。
这么多年,她一直深藏在心里的秘密,他却轻而易举的就闯进了她的乌托邦。
如果没有他,她可能能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再碰一下钢琴。
祁浓的感谢是发自内心的,跟他在一起后,她逐渐开始学会面对自己,以及面对内心的怯弱。
外表再怎么冷若冰霜,能力再怎么出众,她终究还是的女人,累得时候也会需要一个肩膀来靠。
只是,他的肩膀,她真的靠得住吗?
“感谢就说俩字就够了?”
他挑着她的下巴问道,眼中的深意,祁浓再熟悉不过。
两手环着他的腰,祁浓用下巴在他 肩头一下一下的弓着,像是软体动物,恨不能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
亲吻着他的下巴的嘴唇,慢慢变成啃咬,痒痒的,酥酥的。
“陆先生,请问你想要怎么感谢呢呢?按摩?针灸?推拿啊,还是来点special的?”
“啊,终于开窍了。”陆见深眼色放光的点了点她的鼻头,“想要来点儿special的,怎么special法?”
站起身,祁浓跨坐在他的腿上,两手环着他的脖子,动了动腿,慢慢的找到了最舒服的坐姿。
一股火瞬间从双腿蹿到了脑子。
陆见深颇为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红唇轻咬,潋滟眸色,一纯一妖之间,勾的他理智全无,只想……
嘴唇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媳妇儿~媳妇儿~”一声声的呼唤,喊得人心痒痒。
手顺着他的后颈滑过肩头,将他的外套脱下。
手在给他的肩膀做按摩,牙齿代替着将衬衣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指尖轻轻的柔柔的按摩着他肩膀的倦意。
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娴熟的像是老手,直到碰到他的腰带,祁浓硬是解了两三分钟,心里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泄光了。
偏偏她还是个有困难就迎难而上的人了,祁浓从他腿上下来,半跪在地上,盯着他的腰带看了好一会儿,脑海中想着该用什么工具解决的时候,他忽然架着她的胳膊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粗壮的手臂用力,祁浓只觉得身子一轻,人就被他抱起放在了身后的钢琴上。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祁浓惊得尖叫连连,只能下意识的攀附住他。
“姐姐,有没有告诉过你,刚才的动作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危险嘛?”祁浓摇头,“我只是在想怎么解开它。”
手指指向他的腰带,她废了好大力气,结果腰带纹丝不动。
“哦~解腰带嘛。”说着,陆见深拉着她的手覆在腰带两旁,“我教你嘛。”
手被他握着,就好像刚才弹钢琴时一般,只是这一次发出的不是悦耳的音乐声,而是野兽打猎前的号角声。
‘啪嗒’腰带解开,一场战役似乎要打响。
他说的用……手嘛,结果他却动起手来。
窝在他怀里,祁浓委屈巴巴的看他,“我伤没好呢。”
“那你招我!”他声音沙哑,带着低沉的克制。
“我错了。”瘪嘴撒娇,本就是女人天生的利器。
“我轻点?”
她依旧摇头,耍赖想逃过。
他指尖用力,白皙皮肤便映出红印,“嗯?”
性感的鼻音,一声便是九转回肠,她哪里还受得住,意乱情迷般的窝在他颈间,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从她住院到现在,他们已经足足有二十多天没有这么坦然的亲热过了,中间几次他忍不住的时候,都是借用其他。
这一次,她主动招惹的他,他就是干柴,她轻而易举的一点就着了。
气息紊乱,他早已经迫不及待,可是动作却还在努力的克制着,顾及着她的肚子,也顾及着她的感受。
每一次她濒临窒息的时候,他总是俯在她耳旁,不停的问她舒服吗。
这种事情,就算真的很……她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可是他偏偏就是要听答案才肯罢休,不然就一直磨着她不给痛快。
她没有办法,只能就范。
咬着他的肩头,轻声低吟,呼唤着他的名字,诉说着内心的渴望。
一切结束的时候,祁浓已经全身瘫软的靠在他怀里,由着她抱着自己上来了楼。
放水,洗澡,洗头发,涂沐浴露,他的手法都很娴熟,表情认真专注,完全没有了刚刚楼下的那般具有侵略性。
在他第一次给她洗澡的时候,她就想问他。
“你也这么给之前的那些洗过?”
他眼中闪过一抹深色,“之前?”
祁浓不敢看他的眼神,目光四处转着,语气都带着不自信。
“啊,啊!对啊,你之前那些女人,你也这么体贴的给她们洗澡嘛?”
“呵~”陆见深不由低笑,擦沐浴露的手慢慢的开始变得不老实,“这是好奇的问还是吃醋的想计较?”
像是被踩了尾巴般,祁浓反应剧烈,“什……什么吃醋,我这是纯粹的好奇,对!就是好奇才问,毕竟我们陆总这么好的手法,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总之前是做洗浴行业的呢。”
“说话条理清晰,字字珠玑,看来我做的还不够。”
祁浓立马闭嘴,他的体力,她真扛不住。
“放心,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这手法是偷师搓澡师傅的。”
他的意思是只有这样对她?
扭头想从他表情判断真假,结果一回头,她的话被他吞入了口中,尽数下咽。
炙热的吻,沾着浴室的水汽,攀升的温度足以将她融化,再也问不出所以来。
沉浸在他给的温柔中,他却慢慢的收回,薄唇轻点着她的唇角,“如果可以,我愿用一生好运换取与你的早日相遇。”
他很少这么认真的说情话,每次都是半推半就间夹杂着荤话就过去了,而这一次,他认真的开口,祁浓嘴巴一瘪,竟然没出息的红了眼。
“过去,不管我是不是陆见深,往后我只想做你的男人——陆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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