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 one nine=for one night。”
一夜……
“不是。”祁浓抿了下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浓浓,你别犯法,陆见深那种男人不简单,我怕你吃亏,如果只是为了一起happy,可以暂时的在一起玩玩,但是,你想要其他,最后吃亏的是你。”
祁浓不解,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告诉她,不管是宫晨还是江森森,又或者是宋雨桐,还有沈子骞,他们都告诉她,陆见深不是归宿。
可是,为什么?
跟他相处的是她自己,她都没有察觉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却开始唱衰。
祁浓不是一个因为感情而蒙蔽双眼的人,只是有些事情,她需要弄清楚。
当所有人都来反对时,是不是真的是她看走了眼。
知道宋雨桐是为了她好,祁浓点头,“嗯,我知道。
她真的知道吗?
那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还想说什么,宋雨桐接了个电话需要回去练习。
“你下午有事吗?”
祁浓摇头,她还有几天假期,最近一直闲着。
“那跟我去排练厅?”宋雨桐神神秘秘,凑到祁浓耳旁,“听说今天vison会来视频电话,抽查一下我们的训练情况。”
“我去合适吗?”毕竟人家是国际上一流的合奏团,她一个外人去不太合适吧。”
“什么合适不合适,刚好我们缺一个钢琴手。”
说完,宋雨桐就拉着祁浓去了演奏厅。
毕竟名气在,合奏团直接是在国际会展中心的小演奏厅里排练的,两人去的时候,大家已经陆陆续续到了,正在调试着自己的乐器。
祁浓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宋雨桐便背着自己的大提琴上了台。
坐在台下,祁浓紧张的两手缠绕的攥紧,想到一会儿她就要听到vison的声音,甚至可能会看到他,祁浓的心跳动的越来越剧烈。
合奏团先是自己练习了一遍,刚结束,视频电话进来,直接投射到了大屏幕上。
随着视频一打开,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镜头对的刚好是他的背影。
甚至他连一个身形都没有露出,角度刚好卡在他后颈处。
“thank you all for your hard work recently……”
声音一出,祁浓眼眸猛然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她的心口般,力道不大却足够震慑。
这个声音,尾音的处理,低沉的嗓音,太熟悉了,虽然此刻说的是因为你,但是祁浓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是陆见深的脸。
后面,他再说了什么,祁浓已经一个字都听不到了,眼神死死的盯着大屏幕上的背影。
一身高级定制的西装,挺拔的背脊还有翘起的长腿,每一个角度都是那么的熟悉。
vison……陆见深,难道他们之间……
祁浓正疑惑,宋雨桐朝着她跑了过来。
“跟我来。”
“干什么去啊?”
宋雨桐指了指台上,“刚才首席跟vison提议可不可以加个钢琴合奏进去试试,他同意了。”
“所以呢?”祁浓不解的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
“当然是让你上来弹啊。”
“我?”
“我们本来就没有钢琴手。”宋雨桐说的理所当然,“你不来谁来。”
往后扯着手,祁浓赶紧拒绝,“我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多少年不碰钢琴了,而且我又没看过谱子,我不行的。”
祁浓连说了两边不行,她不是谦虚,而是她真的觉得自己的水平根本没法跟顶尖的合奏团配合,她也没有那个资格。
“快点,别让你偶像等急了。”宋雨桐朝着她挤眉弄眼的,眼神中尽是桃花朵朵。
“我……”
不给祁浓反驳的机会,宋雨桐几乎是连拖带拽的将祁浓拉到了台前。
合奏团的首席是个地地道道的珐国人,金发碧眼,身材高大,举手投足间都是绅士气度。
“hello, ms. i'm very sorry to have you on standby……”
大体意思就是表示歉意,以及陈恳的邀请祁浓帮着忙了,祁浓毕竟留过学,英文沟通没有阻碍,只是要在这么多专业的认识面前班门弄斧,她真的没有底气,更何况大屏幕上的那股背影还是大神中的top1!
你推我让之间,祁浓就比莫名其妙的推到了钢琴旁,没有办法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宋雨桐朝着她握拳加油,“浓浓,你可以的!就当是我们在练习室的时候,把这些人都当做是萝卜白菜。”
幸好他们听不懂华文,不然要是听到宋雨桐把他们当做萝卜白菜还不得气死。
坐在钢琴前,祁浓看着面前的黑白钢琴键,又抬头看了眼大屏幕上的身影。
这么多年的喜欢,她竟然要在自己偶像面前献丑,她真的是紧张的手都在哆嗦。
环顾周围,合奏团的所有人都对祁浓报以鼓励的眼神。
虽然皮肤不同,虽然种族不同,虽然国际不同,但是在音乐面前,他们是无界的。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祁浓想象着那天在陆见深怀里,他拉着自己的手按下第一个琴键的感受。
仿佛全身都能够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他的气息,还有他俯身在她耳旁那些激励的话。
“祁浓,你可以的。”
嗯!
我可以。
再次张开眼,祁浓的眼中已经充满了自信与笃定。
就像是宋雨桐说的,他们中间没有谁比她更熟悉vison的曲谱。
跟指挥点了点头,祁浓释放两手,随即按下了第一个音。
润物细无声的旋律萦绕而起,其他乐器紧随其后,
这首《蔓生》几乎已经成为了vison众多曲目中的代表作,也成为了很多人眼中的经典。
每个人听《蔓生》,都可能听出不同的感受。
因为它承载的东西太多,或悲伤,或欢喜,或愉悦,甚至是关于生和死轮回的不可捉摸。
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刻听《蔓生》,都会有不一样的心情吧。
曲子的前一部分,是从容舒缓的低语,仿佛在询问自己,还记得那些时光么,还记得那些或美好或忧伤的过往么?或者是和爱情有关,或者是和成长有关,而那些都已经成为了回忆。
每次祁浓弹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便有无法诉说的难过。
音阶像是那再也不可找回的过去,不可找回的岁月,以及那些隐藏在岁月深处不可找回的爱。
也许《蔓生》诉说的不只是有关爱情的故事,旋律循环往复的是时间,不可回来的也是时间。
在时间的洪流里,有些事,虽然已深深沉淀,但每每想起,还是禁不住泛起无名的哀伤。
在生命的某个开心或不开心、幸福或不幸福、得意或不得意的时刻,聆听卡农,体会着它包罗万象光怪陆离的音乐元素,不管听过多少遍,都能让人感受着同样的一种穿透脊骨的颤抖,它直达人脆弱的灵魂,让人刻骨铭心。
一遍又一遍地聆听和思绪,一点一点的忧郁和沉醉,感伤莫名又沉溺在感动之中。
一曲作罢,当最后一个音落下,祁浓那颗高高悬着的心也终于慢慢的沉寂了下来。
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过,祁浓抬手,竟然摸到了一股泪痕。
是哭了吗?
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弹过多少遍,每一次,只要她听到了心里,总是忍不住那一刻心灵的撞击的苦涩。
掌声响起,所有人都为这一次的默契配合而鼓掌雀跃,祁浓却像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直到宋雨桐跑过来,一把将祁浓抱进怀中。
“好棒!浓浓,你真的……你真的是个天才!”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夸她了,如此直白,祁浓竟然有些恍惚。
“说,你是不是偷偷自己练习过?”宋雨桐眉角飞舞的问他。
祁浓摇头,“我真的有十几年没有碰过钢琴了。”
就是前两天刚跟陆见深合奏过一曲。
这,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首席詹姆士走了过来,朝着祁浓竖起拇指,“it's amazing!you play so well。”
末了,詹姆士伸着舌头说了句,“挖煤!”
“啊?”祁浓不解,“挖煤?”
宋雨桐立马解释,“完美。”说着,朝着祁浓递了个眼神,“外国朋友入乡随俗的倔强。”
“thank you.”
大家的自我感觉还不错,最后就是你等着vison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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