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保留全法的财产继承权,否则我死了,这些东西便宜谁?”
谁也不知道他的手里到底有多少资产,到最后他韩霁风一定要是a城顶极的富翁。
刹那间许云依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答案她没想到。宛如千金重的一句话,从韩霁风的嘴里听到,却不轻不重的。
心酸到极至,这算他的遗嘱吗?
许云依冷冷的说:“韩霁风,你想也别想。”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把人生都交付给他了,还为他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他凭什么说走就走?想用钱来打发她,许云依劝他想也不要想。
韩霁风笑了声:“你才是个难缠的女人。”
家里除了客厅没变,从卧室到洗手间,其实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不论是窗帘的颜色,还是地毯的牌子,甚至是床罩的花色都是许云依选定的,后来她走了,原本都要被更换的东西,却都原样摆在那里。
许云依站在那里打量。
韩霁风从身后揽住她,下巴蹭着她的脖颈,气息吹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
“想什么呢?”
“想你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生不如死。”韩霁风坦然说:“直到逼你离开,我才意识到原来我韩霁风也有错到离谱的时候。”
许云依侧首:“现在知道后悔了?”
“何止,早就后悔了。”
从得知她和秦漠一起去美国开始,心如刀绞。
许云依扬首含住他的唇齿,韩霁风以为是要亲吻,目色含笑,捧起她的脸。下一秒轻哼出声,咸腥之气漫进唇齿中,许云依毫不留情的咬了他,只差咬下一块肉来。
韩霁风将她挪开,皱起眉头:“这什么女人啊,属狗的么。”
许云依警告他:“再崇尚英雄主义,看我不吃了你。”
付谣忙完的时候已经五点半了,出来时给同事回电话,之前在客户那里,打来的电话都被按掉了。
同事要她去办事处吃饭,说是亲自下厨煮了东西。
付谣盛情难却,就说:“好啊,那你等我一会儿吧,我马上就过去。”就问:“还需要带点儿什么不?”
同事连忙说:“不用,什么都不缺,直接过来就行。”
出于礼貌,付谣还是买了水果过去。
同三个同事一起吃火锅,情绪很高涨,就每人喝了三听啤酒。吃完饭后区域经理非要送她回来,被付谣拒绝了,说一个人打车回酒店。其实从办事处出来,就一直沿街慢慢的走着。
包里的电话响起来。伸手摸出来一看,是乔玄。小家伙似乎很闲,每天都要有电话打来。
付谣接起来,很闲散的说:“小朋友,又怎么了?”
乔玄对这声‘小朋友’相当的不满意,嘟囔说:“你这是年纪歧视。”
“我可没有。”付谣笑了声:“你打电话有事吗?”
“问问你在这里的生活还习惯不。”
付谣说:“酒足饭饱,再好不过。”
乔玄就说:“怎么跟个江湖浪子似的啊。”
“我本来就是行走江湖的。”
乔玄无奈:“跟你这种自认老成的女人聊天没意思。”
“那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乔玄说:“惦记你。”
付谣本来就没有喝多,听了这话更清醒了。眸光一闪,语气淡然说:“我有什么好惦记的,都是孩子妈了,说惦记也是我惦记别人。”
乔玄吃惊道:“你结婚了?”
“很奇怪吗?如果我没结婚,现在可是大龄剩女了。”
电话那边静了一下,乔玄淡淡的“哦”了声,问她:“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付谣打哈说:“你是查户口的啊。”
乔玄当即说:“不方便说算了,我没别的意思。那行,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付谣说:“好,再见。”
“再见。”
收起电话,晃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胃里的食消得差不多了,感觉舒服不少。
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认得她,见人进来,叫住说:“付小姐,您回来了。之前有位先生给您留了点儿东西。”
付谣狐疑:“一位先生?”
经对方一描述才知道是乔玄,他不仅来过了,还给她带来了水果和零食,都是这个城市里比较经典的小吃。
原来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酒店,明知她还没有回来便故意在这里等她。据酒店的工作人员说他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离开。
付谣看了眼时间,接过东西说了声:“谢谢。”便转身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后,给乔玄发短信说:“东西已收到,谢谢。”
很快,收到回复说:“不用谢,晚安。”
付谣将自己摔到床上,望着天花板想,晚安。
早上韩霁风和许云依都睡过头了。
其实昨晚睡得相对比较早,两个人什么都没做。韩霁风洗漱之后,钻进被子里就来抱她。
许云依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提醒他:“就算你不怕精尽人亡,也得想一下自己的脑袋。”
灯光下,韩霁风狠狠的瞪她:“臭美呢吧?真当自己的姿色可以让我欲罢不能?”
许云依说;“没想这个最好。”
主要是她的腰酸得厉害,自两人在办公室里疯狂的做过那一次之后,她腰上的骨头就跟断了一样,到现在还酸麻酸麻的,不得感慨真是老了。
韩霁风将人揽到怀里来,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没多久就睡了。
这一觉睡得沉,一睁眼就七点半了。
许云依吓得差点儿尖叫,但一想自己已经不上班了,即便迟到,那人也是韩霁风,而不是她。所以安心了一些,伸手推他。
“韩霁风,起来了,你上班要迟到了。”
韩霁风“嗯”了声,表示自己听到了。可是,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许云依推了他几下,烦得他拿枕头盖住耳朵。一向自持的韩霁风竟然懒到不想起床。许云依看他那个样子真是既生气又好笑,扯过枕头说:“顶个枕头一样要迟到了,你这个样子,就不怕国森的员工笑话你么。”
韩霁风懒洋洋的:“国森的员工又不是我老婆,怎么听看到我床上什么样。”许云依坐在那里,他一抬手正好握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拖,把她拖到在床上,而他顺着这个力道起身覆上,眼睛还惺忪的眯着,微微的哑着嗓子说:“报下时间,看看还能做多久。”
说着,大手探进她的衣服里。
许云依骂他“神精病”,硬是按着他的手不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只道:“韩霁风,你正经点儿,真要迟到了,还有十分钟八点,不信你自己看。”
韩霁风一看,果然如此,郁闷的将头埋进她的胸口处:“不然,我也辞职算了。”
许云依骂他:“去死。”
韩霁风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竟说不出的阳光灿烂。
再怎么不情愿,还是得起身上班。
许云依帮他找衣服的时候,韩霁风去洗漱。等收拾好,已经八点十分了。司机早就已经等在楼下,秘书也打电话提醒过早会的时间。韩霁风在许云依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告诉她:“中午一起吃饭。”后,火急火燎的出门了。
穿着睡衣站在那里的许云依真是哭笑不得。
这样的韩霁风别人肯定没有看过。
夏符东和吴雪半上午的时候就过来了。
☆、(163)她会不舍
听管家说人到了,林启贤和吴雪同时迎了出来。
林启贤和夏符东握过手,看了吴雪一眼,客气的寒暄几句一起往厅内走。
吴雪拉着朱桂华的手说:“嫂子,你身体好些了吧?”
朱桂华不好意思的说:“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没什么大碍,还要麻烦你和符东过来看我。”
吴雪笑说着:“应该的,符东他听说你摔着了,早就催促着我来看一看。我想那时候你肯定需要多休息,就没敢过来打扰。”
一进客厅朱桂华就张罗着让家里的阿姨上茶。
几个人坐到沙发上聊天。
看时间差不多了,朱桂华站起身说:“你们先聊着,我去厨房看看。”
吴雪要去帮忙。
朱桂华按下她说:“你在这里坐着吧,厨房里油烟大。我就去看一眼,都是家里的阿姨在张罗。”
等朱桂华一走,林启贤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我想着弟妹对古董很有研究的吧,前些日子从朋友手中买了一幅字画,弟妹去帮我看看买得值不值。”
吴雪抬眸看向他:“好呀,画在哪里?”
林启贤说:“在楼上书房。”侧首叫上夏符东。
吴雪当即说:“他哪里懂什么字画,别毛手毛脚的再把林哥的那些宝贝弄破了。”
夏符东对这些东西的确没有研究,又知道哪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即便不用吴雪提点,他也不会向前凑那个热闹。端起茶杯说:“我的确不懂,让吴雪去帮你看看吧林哥。”
林启贤说:“那好,弟妹上来帮我看看吧。”
说着,两人一起上楼去。
书房的门一关,林启贤遂不及防的一个转身已经将人按在门板上,劈头盖脸的吻下来。
“小雪,这段时间我真是想你。”
吴雪一偏首躲开他的亲吻,提醒他:“别毛手毛脚的,你吃了我的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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