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风握着电话一阵沉默,没问她要跟谁一起吃饭,两边静寂几秒钟后,被韩霁风率先挂断了。
夏明月将电话扔到一边,除了对两人情感的思考外,还会想,林飞为什么要请她一起吃饭?
自她重新入国森,大事小事忙得马不停蹄,由于分属两个部门,到现在还没机会和林飞见上面。一切有关他的事都仅限于听说。
所以,林飞定然也不认得她。
既然是两个陌生人,一起吃饭的必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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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这两天实属特殊情况,咱们明天恢复正常更新哈
☆、(096)他亦恐惧
不面对面的接触,就永远不会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下班前夏明月先去洗手间补了一个妆。
时间一到,拿上包出来,乘电梯的时候正好碰到韩霁风。难得今天他准时下班,这两天都是夏明月回家了,他还没有回来。她做好了饭等他,回来了又不见得会吃。今天她终于不用再等了,他反倒到点走人了。
“你今晚怎么吃?”
“你不回家还管我死活?”
韩霁风辛辣的回应她。
夏明月盯着镜子里男人英俊的脸实在谈不上友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天他什么时候给过人好脸色看过,大都面无表情。
今天情绪似格外不好,夏明月从他绷紧的下巴就看出来了。
她对着镜子理顺一丝散发,既然不能好好说话,那就干脆保持沉默。
出了电梯两人分道扬镳,他去停车场,她去街上拦出租车。
苏婉清晚出电梯一步,正好看到这一幕。原本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各奔东西的时候连句话都不说。
实则这些日子她已经注意到这种微妙的变化,韩霁风和夏明月似乎哪里出了问题,公司里碰到几乎连话都不说。这种情况她在餐厅就不止遇到一次了,不知在较什么劲。
苏婉清本来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可是这种事情总不好直接问当事人。以韩霁风的脾气,他不想说的事,即便问了也没有用。
加快脚上的步伐,到达停车的时候韩霁风靠在车门上抽烟。
她走过去问他:“你的烟这回不打算戒了么?”
韩霁风吐了一口烟圈说:“好好的为什么要戒?”
苏婉清直说:“夏明月不是回来了。”
可他的心情不见好,她总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但显然那是两个人的事,他不打算对另外一个人说。
韩霁风掐灭手里的烟说:“回去了。”
苏婉清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
“算了,改天吧。”韩霁风打开车门上去。
临近地下停车场的出口处,冷风呼呼的吹着,苏婉清打了一个冷战,同样开车离开。
韩霁风当晚格外没有胃口,到家后冲了一杯咖啡,有些漫无目地的坐了一会儿,这于他还是鲜少会有的事。
由心不满自己现在的状态,不等喝完手里的咖啡起身去书房找事做。
随手从书架里抽出一本书,连续翻了几页,无心再读下去。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沉闷的想心事。
先前夏明月控诉过他,问他是怎么想的。
他一脸的默然,并未给她任何回应。在夏明月看来,他那样是打算一直置之不理下去。
实则韩霁风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因为他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难有这样认不清自己心思的时候,大都心烦意乱,总有一些东西感觉无法掌控,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甚至让他心生恐惧,就仿佛面对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本来一切就是充满挑战的,偏又发现自己或许无法驾驭,这对一个骄傲的男人无非是种琢磨。
就是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几日来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到了现在反倒越演越烈。
韩霁风觉得,他将是继夏明星之后,第二个因为夏明月而疯掉的人。
夏明月一进来,服务生笑着迎上来:“您好,几位?”
夏明月环视内部环境说:“已经订好位了。”
不等服务生带她过去。
只见一个男人伸出手来晃了下:“夏总监,这里。”
那边林飞已经站起身,说实话,他没有见过夏明月,可是一搭眼就觉得这个女人是。米色抓肩连衣裙配搭长款风衣,身姿曼妙,楚楚动人,极能引领人们关注。看到美女谁都会眼前一亮,不过他看过去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是夏明月。虽然没有见过她,可是通过别人的描述,脑补之后觉得就该是这个神形出众的模样。
想都没想,就举起手来。
果然没错,他很快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夏明月笑容美好的走过来,伸出手说:“林总,你好。”
“夏总监,你好。”林飞伸出手来:“看到夏总监就觉得面上无光,我这个林总得来的似乎有些趁人之危了。”
接着请她坐下。
夏明月说:“林总可千万别这样说,你的能力我早有耳闻,这回是名至实归。况且国森没道理为一个‘死人’空位太久,这些我都能理解。”一侧的发丝落下来,被她抬手别到耳后,又说:“先前做了太长时间的销售部总经理,能力有限,压力很大,早也想换个职位换种心情的,这回也算得偿所愿了。说到底我还要感谢林总。”
林飞借着灯光打量她,上天造物神奇,竟有一个女人举手投足都有风情。只是那种疏离不容侵犯,隐隐有种高高在上的错觉。
他微微的松了领带扣子,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侍者拿着菜单上来。
林飞说:“夏总监,点菜吧。”
夏明月简单的点了鹅肝和甜点。
林飞说:“鹅肝配红酒才好。”接着又让侍者拿来一瓶红酒。
夏明月本来没想喝酒,这回免不了喝了。而且价值不斐的红酒,入口甘醇,一偿就知是好东西。她大方的说:“我们把它喝完吧,否则太浪费了。”
林飞见她这样豪爽,忍不住的笑起来:“夏总监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们把它喝完再走。”
两人笑着对视一眼,像做坏事的小孩子。
出来的时候起了风,这个季节的夜风挺冷的。夏明月拢紧风衣,对林飞说:“林总,谢谢你今晚的款待,明天国森见。”
林飞问她:“你怎么回去?”
夏明月说:“我没有开车,要打车回去。”
林飞说:“我送你吧。”
他有司机,接到他的电话后很快将车子开了过来。
夏明月拒绝无果,就坐他的车回去。
下车后跟他招手:“林总,谢谢你,再见。”
林飞说:“太冷了,夏总监快上去吧。”
夏明月看着那车离开才转身上楼。
原以为林飞有什么话要说,毕竟勾心斗角的职场人与人之间很难有不怀目的的示好行为。可是,一顿饭吃下来也只是闲聊。他完全以一个后来者的姿态向她请教许多问题,那语气也是将她当做一个前辈来对待。
先前夏明月还很警惕,可是聊着聊着放松下来。
或许真是她想多了。这个林飞不能说没有心机,心机这种东西任何人都有,何况一个可以坐到高位的人。
但是话语间这个男人还算坦诚,明确表示跟她一起吃饭只是好奇,而且知道她在销售领域是个极成功的前辈。有了她这个标榜在那里树立着,他的压力很大,业务上不想自己死得太惨烈。今晚是刻意向她取经来了。
夏明月自然说:“不敢当。”
关于销售部的事林飞问到哪里,她还是说给他听。毕竟很多路子是她上任之后走出来的,许多情况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发现很多问题林飞见地独道,两人越聊越开心,一瓶酒不知不觉的喝完了。
红酒的后劲反上来,夏明月反倒觉得心情很好,步伐轻快的上楼去。
这个时候韩霁风还没休息,厅内的大灯亮着。一进来,入目一阵耀眼的白光。
夏明月猫一样的眯着眼,伸手拿鞋柜里的拖鞋换上。
韩霁风抬眸,一眼看出她喝了酒,两颊绯红,像开着两朵桃花。嘴里细碎的哼着曲,进来后满足地伸了一个懒腰,话也没说直接进了卧室。
争战到了现在似乎无形中有了升级。
先前她肯粘他,肯哄他。可事实证明,她的耐心就这么多。不,或许,她对他的用心通通加起来也不过如此。
感觉沮丧,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早就想到的。
韩霁风坐在那里又拿出一根烟点着。
夏明月已经换好睡衣出来倒水喝。看他默然地坐在那里抽烟,只说:“大晚上弄得家里到处都是烟味。”
她虽然有的时候也抽,但极少在密闭的空间里抽。
韩霁风起身去了阳台。
夏明月在客厅把一杯滚烫的水慢慢喝完,他还没有回来。她不得先回卧室睡觉。然而直到早上,韩霁风都没有去卧室。早上夏明月起床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收拾妥当出门去了。她站在厅内一阵失神,最后还是打起精神换衣服上班。
大家面前的夏明月永远神采奕奕,踩着十寸高跟鞋,步履生风。
这样铁血的夏明月,仿佛任何的儿女情长都很难撼动。就像工作的时候,她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谁也别想在她面前蒙混过关。
便有人猜测,在家时的夏明月什么样?
这种事情只有韩霁风知道。
然而韩霁风在公司从来不谈私事,也从来不提及夏明月。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他们是夫妻,当然这种情况仅限于现在。最初两人刚结婚的时候,公司同事倒时常见两人一起去餐厅吃饭。
最近几次在餐厅碰到了,才会坐到一张桌子前。
也是夏明月主动走过来,对他说;“是不是做做样子比较好?”
韩霁风无话可说,她才坐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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