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散去,沈清苏回到家里也差不多夜里十点多了,洗洗就睡,依稀间她还犯着嘀咕,难道她唱歌真的好听?
大约夜里三点钟的时候,沈清苏重生那么久,第二次梦到那对没良心的。只是一片迷雾中她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循着他们的声音在迷雾中摸索。
不仅如此,她还梦到自己曾经被追杀坠崖落海时的场景,那种深深的恐怖和不甘心狠狠地攫着她的心脏,让她呼吸不畅,一次次梦靥而醒。又一次醒来时,她瞪大眼睛钻进被子里蒙住脑袋,想哭都哭不出来。
快要近了,那种距离真相的感觉……
“咔哒”在沈清苏睡得正沉时,一声异响轻轻传来,披着寒气和雪花归来的男人看到的就是这幅暖融融的画面。
暖融融的大床上窝着只睡意缱绻的懒猫,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头顶,整个脸都捂在被子里。他迫不及待想要靠近,可发现自己满身风霜冰凉,他又猛地止住了步子。
此刻的他还剧烈地喘着气。魔都下了暴雪,直升机都开不进来了,于是他将直升机丢在一处地方,甚至等不及车子,他就飞一般步行过来,仅用了半个小时。
中途从炎夏转到寒冬都来不及多穿衣服,思念究竟有多迫切他不清楚,只知道别无二心就往这里奔来。
念头一旦产生,怎么也挥之不去,在玫瑰庄园里就想着见到她。昨晚那番,其实她说“白瀚月,你敢回来吗”时,他就决定回来了。
后面那般,只不过疯狂地思念着她的声音,才故意找话。
进她房间的时候白瀚月知道这里只有吴梦寒一个人他才放心,但为防被打扰到,他还是把门反锁上了。
现在是他们的二人世界,没有一群小孩子的起哄打扰,也没有任何阻碍,可以尽情地宣泄自己的感情。
小孩子……这个小孩子就有些与众不同了。白瀚月褪去一身冰凉的衣服,露出光洁的上半身。待大手温暖了点,他才伸手揭开捂住她脸的被子,让她正常呼吸。
闷在被子里,她的小脸通红娇嫩,招人心疼怜爱,他好想摸,想了想却站了起来,做了几个热身动作。
看到依旧鲜艳的玫瑰时他笑了一下,他应该感谢它们,让他昨天享受到了她的“第一次”。
等到他转个身,就被那边桌子上放的东西吸引了视线,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明显是封信函。黑金色信封精致华贵,触感极其细腻,似是纸又似是一种特殊的布料,他皱了皱眉,为什么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她写的信?莫名想看,偷偷拆开她会不会发现?会不会生气?
白瀚月没有想太多就准备动手,或许是哪个臭小子给她写的情书也不一定,一想到这里他就升起了满身的战意。
然而这时,一双温热的手臂从他的身后伸了过来,圈住他的腰身让他手上动作一顿。沈清苏眷恋地将热乎乎的脸贴到他后背上,声音也软哝黏人,“你回来了,怎么那么快?”
白瀚月低头看着她的手,竟然不老实地四处游移,“沈清苏!”他按住她,“乖一点!”
“我很乖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她从他胳膊间探过脑袋,有些惊讶的又看到了这信,“又来了!”她的声音有些恼怒。
“又?是哪个臭小子?”白瀚月就要拆信,突然听到她噗嗤一笑,“这是别人写给沈君念的信。”
“那怎么在你这里?”
“我们互相为对方收情书然后过滤掉,如果你想看别人写给我的情书就去找他,他那里应该有,如果没有毁尸灭迹的话。”
“看来没我在,你的生活很丰富。”
“是啊,我缺了谁又不是活不了。”她嘟了嘟嘴,那对比她生命还重要的没良心的离开了她,她还不是照样挺过来了。
却不想这句话彻底惹恼了白瀚月,放下信函,他一把将她抱起来丢在床上,紧跟着扑了过来。男人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脸,四目相对之时认真地说:“可是我没了你会活不了。”
沈清苏倒抽了口冷气,被他目中神情震惊,她丝毫不怀疑他所说的真实性,可是她却强装着不信,“我们都分开半年了,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白瀚月漆黑的眸频频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沈清苏有些忐忑。得了,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就开始转移话题,轻轻吐气,摆明了勾引,“你想做什么……就做啊!”
白瀚月却被她的模样逗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哦,那你说说我想做什么……”
“不就是……”说着她突然反扑,就要一口咬上他的唇瓣之时,却被他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这会轮到他嘲笑她了,“啧啧,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什么?”沈清苏伺机而动,注意着他一切可能的动作,随时准备将他扑倒。
“我没想到你一看到我就惦记着我的身体,这叫见色起意吗?我也没想到你的身手竟然还在这个水平上!”
白瀚月一说完,沈清苏就怒地以一招锁喉袭向他,被他轻易躲过去后,她却狡黠一笑,迅速在他敏感的腰间狠狠一掐,并配以不要脸的大叫:“啊!好紧!”
白瀚月着实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她会变得越来越流氓。这要是换做女权社会,她绝对是那种天天下山强抢良家妇男的女土匪。
刚生出要好好教育她的想法,就被她眼疾手快地在胸膛上挠了一把,“哇,好大啊!”沈清苏惊讶,“竟然长大了!”
看到他的脸色彻底变了,沈清苏快要笑抽过去,忍不住拍着床大笑,“白瀚月你故意让我摸的吧!”
白瀚月觉得再让她得意下去,男人颜面会尽失,于是他漫不经心地打了个障眼法,就把她吸引了过去,然后轻轻松松就将她的手反剪到背后。
“啊!”沈清苏故意痛呼,他却没反应,“你这招用太多就没用了。”
于是良久不见的两人在床上打了一架,从床上滚到床下,才床下斗到床上,斗智斗勇,毫不心软,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最后累到气喘吁吁,瞪着对方都没力气时,白瀚月突然暴起,狠狠地啃上她,沈清苏吃痛,频频躲避,呼吸差点就此断线。
“你是狗……啊,咬我……干嘛!”换气间歇,沈清苏断断续续地说,等到他不咬她了,像蜻蜓点水一样一点点啄着她的樱唇之时,沈清苏又嫌不够劲,小手不遗余力地添柴加火,让火烧得更旺。
白瀚月想要克制自己,被沈清苏发觉,好笑着警告:“只有一次为所欲为的机会哦!”
天大的馅饼放在嘴边,白瀚月力图冷静,“我回来不是对你的身体……嘶!”话没说完就被她挑衅了,她的目光俱是惊疑不定,“白瀚月,你不是不行了吧?”
白瀚月幽幽地看着她,绝对不上她的当。
不知道哪次在哪里看到的一条新闻,未成年偷吃禁果酿成大祸,他就更加的克己修身,绝对不被她引诱,最起码不能带她偷吃禁果。
沈清苏整颗心都毛躁了起来,尤其那封信就那样光明正大地摆在桌子上面,白瀚月险些看到,他说没了她会活不了,她就更加烦躁。
现在她无论做什么都觉得……对不起他!
如果当初她像拒绝沈君念那样拒绝了他,她现在会不会就不用背负情债,觉得对不起他到险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不是她当初太贪玩任性,是不是就不会渐渐管不住自己的心?
沈清苏一时激动,一个脑抽就想着干脆以身相许得了,明知道他还遵守着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她却三番四次地挑衅。
其实在她看来,有异能在身,她的身体条件完全允许,她真的长大了,一切该有的都有了,为什么他还不心动?
沈清苏发现百般引诱都对他无效,于是严重怀疑其实他不行了。
被怀疑的白瀚月渐渐琢磨出她的神色是什么意思,简直郁卒不已。
永远不要在床上怀疑一个男人不行,否则他不是对你一蹶不振,就是拆吃入腹。
☆、179 死亡进行曲
明知道她是故意激将,明知道有些毒根本不能沾,他还是以身试险,并为此甘之如饴。
情绪高昂,某种奇特的感觉在酝酿,她的小手轻轻一拨,被她雾蒙蒙碧幽幽的眸看得浑身僵硬,又躁动不安,白瀚月漆黑的双眼满是**,闷哼一声,瞪着她红艳艳微肿的唇,猛地俯身,向下流连。
要说她没感觉是不可能的,身体长得太快,还带有感知异能,被抚慰的身体传来的刺激感不知加了几倍,就算不通情事的白瀚月也能察觉出她的异常敏感。
沈清苏的大脑有些混沌,身体里传来的极致欢愉让她想要做些什么,却空虚茫然、手足无措。
明明是要以身相许,结果却发现享受了自己,沈清苏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埋首琢磨如何让她更快乐的男人,忍不住笑了一下,力图抽出一丝神思回忆以前看过的东西,结果事到临头竟然一无所知,一无所知到极其白痴。
于是两个白痴就这样热了又冷冷了又热,毫无进展。
“你不是无师自通吗?能不能快点!”她表示怀疑,女孩子终究还是有些害羞的,就算脸皮厚如城墙的沈清苏也不可能从头到尾都主动,尤其关键时刻。
现在不要说关键时刻了,他连她的衣服都不敢脱,惹得沈清苏越来越急躁,难耐,羞赧,最后干脆起身把他压下。
白瀚月莫名松了口气又全身紧绷起来,不像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下手点火,他什么都不能做。
沈清苏羞恼地捏着他的脸,皮肤不要太好。白瀚月趁机用被子包住她,挠了挠她的腰,惹得沈清苏大笑不已,“别闹……哈哈!我们做正事!”
“小小年纪想做什么正事?”
“我说真的,不要白不要,白瀚月,你怎么这么实诚呢!”沈清苏想要反挠回去,还没挠到就被他抓住,十指相扣,白瀚月坐起来用力拥紧她,“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廉价。”
“什么嘛,我就是……心疼你!”沈清苏眸光晃动一下,迅速收起脸上的心虚,白瀚月没有看到,嘴角勾起开心的笑,“你也会心疼我……我也心疼你。”
沈清苏愣了愣,垂下眸子突然说:“白瀚月,你喜欢等待吗?”
“喜欢。”
“说真话!”
“不喜欢,但愿意为了你等待!”
“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沈清苏抬头,白瀚月低头,完美的角度,让他们发现对方令人窒息的魅力。然而在沈清苏又想做什么的时候,白瀚月突然环紧她的腰身,沉沉警告:“不许动!”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了?我说过要让你为所欲为的……”沈清苏不忘诱惑,心里则纳闷他的克制力简直了,饶她耍尽心思他都不上钩。
“让我好好想想,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急色?”白瀚月摸着她的发顶轻声说,眼底则一片深邃。
“谁急色了?还不是心疼你孤身寡人一个……咳咳!”沈清苏一个激动差点说漏了嘴,果然一抬头就发现他面上的狐疑,强装气势十足地戳着他的胸膛,“喂,你好歹是个正常男人吧!”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白瀚月明显看出她在隐瞒自己什么,心里一突,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她急吼吼地打断思路,“不让我帮你,你的意思是要找外面的女人?”
“哪来那么多女人!”白瀚月低头轻轻咬了下她的玉白耳垂,“外面的女人是谁?你天天挂在嘴边,我要吃醋了……”
沈清苏愕然,知道多说多错,干脆收起某些心思说起正事,“好了好了,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离开?”
“暂时不离开!”
“嗯哼?”
“我在华夏也有事需要处理。”
“你的事到底什么时候能处理完?整天到处跑累不累啊?”
“只要有某人在,我就不累……”拥紧她轻嗅着她身上的馨香,白瀚月感到格外满足,于是喟叹:“下次离开我想把你拴走,总有不好的预感……”
沈清苏沉默了,没想到他还有这预感,果然要离开最难解决的就是他。此次离开,她也有预感,时间绝对不会短,所以该做的事情都要做好。
两人厮磨了良久,沈清苏看出他的疲色,强行将他按在床上,“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下。”白瀚月揉了揉她的脑袋,觉得这种躺在她床上睡觉的行为无耻又幸福,真想抱着她一睡不起。
沈清苏笑着离开,刚从卧室走出来就被客厅里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咳……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小寒呢?”
“她被凯瑟琳带走了,怎么样,玩得开心吗?”沈君念试图冷静地说,可出口的语气还是有些怪异,让沈清苏猛地就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动了动唇不知该怎么解释,“沈君念……”
沈君念豁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她……的身后,他要找这个男人问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她那么小的时候就诱拐她!
只是还没到达,沈清苏身后的门就被打开了,白瀚月一边扣着扣子一边朝他走来,“想说什么出去说吧。”并且先一步打开门走出去,沈君念紧跟其后。
“等……”沈清苏有些不放心。
“苏苏在家里等着吧,午饭已经做好了,我们不会有事的。”沈君念回头温柔地说,成功让沈清苏止步。
看着被带上的门,沈清苏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没一会又恢复正常、很好,你们好好谈,无论结果怎么样都不关她的事,她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奉陪你们的感情纠葛。
摒除一切杂念吃了个香喷喷的午饭,沈清苏就去书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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