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一听见作战计画,兴奋得手舞足蹈,便吩咐下去道:『樊兄,我们现在往山顶上的那座大宅撤退!』
于是樊哙他们且战且退的,弄倒大树以堵塞群鬼的去路,同时不住退上崎岖的山路。沿路上,他们只见四周长满荆棘,又不时有蝙蝠从宅院里飞出来,让人们不约而同的觉得这房子必定有跷蹊。
姜石却不理这么多,只对刘邦道:『那些大树挡不了太久,我们只需等一下,引它们进到宅院里。到时候,才是它们真正的死期!』
『等等,我们也进去里面的话,不就是被它们围堵了吗?大门被它们弄破的话我们就死定了。』樊哙诧异的问道。
一名上阵仍只顾醉酒的兵长道:『嘿嘿嘿!你把大门拆了,他们自然没门进来吧。』让众人无语。
刘邦则点点头,同时示意樊哙等人赶快进入大门,在确认好一行五十人都已经安全撤退后便把门锁上,跟着姜石进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厅内。
他对众人解释道:『等一下,?切记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我会让犬神替?找出敌人的位置,到时候?就马上杀它们一个措手不及。』
士兵们听完,就异口同声的问道:『但如果我们误伤了自己人那怎么办?』
姜石就道:『那?就想一个暗号,等一下刺杀那群恶鬼的时候大声喊出,让同袍们听出?的位置。』刘邦一听,觉得这个妙计不错,于是替士兵们想好暗号:『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然后在姜石的帮助下带他们到安全的地方匿藏起来,但他却发现了一件怪事,就是这大屋的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经常有一些凹痕,仔细一摸更会发现那些似乎是某种猛兽的抓痕,接着又有士兵表示摸到地上有一大撮毛发,却又不像是属于人的。
姜石拿起来给犬神闻一闻,祂却表示这毛发上没有邪气散发出,是此世之物。
不过最让人震惊的,始终是姜石所发现,挂在大厅内的三幅画像,只见画中之人除了一位妇女外全部肤色黝黑,正确来说是另外两人的脸上都长满毛发。其实即便是樊哙这种留着络腮鬍的汉子,都不可能会整块脸长满鬍鬚,更何况其中一幅画像里的人只是个未及冠的小孩。只见他跟疑似是父亲的人一样,除五官以外从头顶到下巴的位置全被毛发包围,简直是一头半人半狼的怪物。
他把这一切告诉给刘邦,他摸着下巴问:『那您觉得这家人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特徵呢?是半人半妖吗?还是他们只是得病了的可怜虫?』
姜石却道:『目前唯一知道的,就是这家人似乎相当富有,却长得可怕吓人,只能躲在这座深山里隐居,那个少妇可能也是因为家人贪图富贵才逼她嫁进来的。』
『还有呢?』
『不怕老实说,这种浑身长满体毛的病症我从来没接触甚至听说过,而我平日读的书里面也没有记载过长成他们这个样子的怪物。』
他说到这,忽然直瞪双眼,并把手指放近唇边,示意刘邦把持安静,又压低声线对众人道:『来了!快躲起来。』两名士兵马上推开大门,并躲在门边,准备当群鬼和猩猩进入大厅后就立即关上大门,让其成为瓮中之鳖。
果然,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门外已聚集了很多小妖,饿鬼们进到屋子里后不住嗅着地面并翻箱倒笼的,彷彿在找可以吃的东西,猩猩们则在兴奋地搥胸狂叫。
在士兵们的眼中,它们的所在位置一目了然,于是一同大喊口号,不住地喊,并从柱子后冲出,那群毫不知情而且失去视觉的饿鬼就这样被干掉了不少。
姜石因为有枭视功,非常善于在黑暗中战斗,因此负责击杀那些脾气暴躁又力大无穷的猩猩,只见他再度使出『阳神鸦』的腿法,接连绞死了几头嗜血的红毛大猩猩。
可惜的是,犬神为了把瞄准敌人的能力瓜分给在场所有人,因而忽略了帮主人盯紧背后,居然被一只猩猩有机可乘,只见其伸出长长的尾巴,凭着听觉一下勒住姜石的脖子,让他难以呼吸。
但现在战场那么混乱,又有谁能听出他那微弱的呻吟,仍只是自己顾自己的杀敌。但樊哙却忽感好奇:『为啥听不见神棍喊暗号?难道…?』
他立即四围观察,发现一头猩猩正用尾巴缠住某个人,从猩猩所发出的红光被黑影遮蔽部分的轮廓看来,那人没有穿军服,只穿着轻便的布衣,不用问也知道是姜石,于是他马上一击把长尾巴砍断,救回刚才九死一生的姜石。
『谢…』
『别谢我!好戏在后头!』
那头恼羞成怒的猩猩不住捶打地面,几乎弄出地震,原来牠是在要求同伴增援,遂以地面穿出音波让同伴得知自己的位置。
围在樊哙身边的红影没完没了的增加,杀完一批之后又随即有下一波攻势补上,彷彿一支无敌的天将雄师,单靠他一个根本应付不了,纵有健妇把犁使得他攻击时需花费的力气大大减少,内力消耗比其他人慢,但在这种视野不清的环境,经历如此无间断的车轮战,试问有谁能安然无恙。
同时,樊哙开始发觉眼里的红影逐渐模糊,开始消失,原来犬神的法力开始不足,使得部分人的瞄准开始失效。
在丧失了犬神的庇佑下,樊哙单凭听觉根本打不过那群狂暴的猩猩,身上的盔甲亦被咬得七零八落,里面的衣服被染得通红一片。
刘邦虽然也开始陷入失明,但耳听手足有难,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信得过自己的剑术不会打歪,于是一剑就刺在一头即将杀死樊哙的猩猩身上,结果了牠,接着问道:『樊兄!还记得套路吗?』
他『啊!』的一声回应,随即高举狼牙棒乱挥,化作一把旋转的刀刃把接近自己的敌人全部转死,在刘邦的掩护下,他的攻势明显有效很多。
可是群鬼开始发现,这胖子现在用的招式只攻不守,与原本的大相径庭之馀还以后背对着满满的敌人,犯下战场上的第一大忌。
一头食肉鬼的身手最敏捷,无声无息的走近樊哙,打算于其后背划上一道血腥的霞彩,但奸计还未得逞,它的忽然整个世界好像颠倒了一半,头顶撞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姜石所见的,是刘邦闪入食肉鬼的突进范围,一剑把其枭首的画面,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的没有一点迟缓和瑕疵,彷彿其跟樊哙有着心灵上的感应一般。
这,就是他对手足的信任,即便眼不能见,连耳也不能听,他仍能透过气流的变动猜出同袍的动作,再而推算出破绽,因而能及时提其补上缺口。
若非配合着生死与共的挚友,根本无法发挥的『信剑』。
如是者,两人合作无间,如同疾风怒涛的杀出血路,却完全没有误伤任何一名士卒,让姜石不住讚叹,只想自己如果不是靠着内功催逼视力也无法于此等黑暗的密闭环境中作战。
刘邦配合着樊哙的攻势,不住地使出四套绝技,即使看不见,人们的脑海也定能想像到两人浴血战场的英姿。
耳听八方,刘邦感到敌人的数量已经少了近一半,但又不时听到士卒哀哭切齿的声音,彷彿是对同袍们的弔唁。
刘邦默默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兄弟们,愿各位能抛下执念,早登极乐!邦,定会替各位讨回公道。』他想伸手搭一搭一名士兵的肩膀,却摸了个空,不慎碰到一个木製的大箱子,却不是普通的木箱,其大得可以容下一整个人,简直与棺椁无异。
突然,一只长着利爪的毛手破盖而出,一下擒住刘邦的左臂,把他强行拉进棺材里。
刘邦只感到自己一直急坠,什么也看不见,连四周环境的声音也听不见,彷彿自己的灵魂被囚禁着一般。因着重力,他逐渐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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