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张开眼帘,他率先见到的是囚禁着自己,湿冷的地下监牢,然后再往下放一看,立时吓得一下猛然退后而弄得后脑撞向石墙而痛得不堪。
他只见一名浑身赤裸,只披着一套连帽外袍的少女跪坐在地,刚才一直把晕倒的他拥在胸口,又把他的右手放到自己的胸脯,然后按动他的指头使得项籍感受到那份份诱惑的触感,却是让他对自己的如斯反应感到无比羞耻。
那名少女见到项籍的反应,只是妩媚的一眨亮丽如珍珠的双眸,扬一扬黛眉,显得异常兴奋,又想再次以一身完整外露雪肌拥向项籍,同时以娇柔的声线叫了句:『四哥!』一边跪趴着的走近项籍,却遭他伸出硕大的肉掌婉拒开,只好羞愧地停止动静,涨红着脸的坐在地上。
项籍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但仍四处寻找着可以逃离的地方,慌乱的在牢房里到处拍门敲墙,却只惹来裸体少女霍地从后抱紧他的道:『哥!您不用怕,妹妹在这儿!』
『滚开!我不认识侬!放开侬的手!』他见对方为一比虞茴还要矮半个头,大概与夏婵差不多身高的少女,实在不忍运功抵抗,却按捺不住内心那份想脱离囚禁的冲动。
就在他苦恼的撞墙打算逃离时,少女忽然柔声的说:『下凡了,您真的把我们这帮前世的弟妹给忘了吧?』
简单的一句话惹得项籍停下粗暴的动作,只不情愿的回头对少女报以一个陌生的眼神。
这时,一名鬼兵忽然敲打铁门,并从门下方的一道小闸递入一个餐盒,里面盛载着一道又一道的佳餚美食,却不像是中原任何一国的菜色。
少女这时娇俏的『嘿嘿!』一笑,拿起一碟热腾腾的肉食,又用筷子夹起其中一块道:『这款菜,你平时最爱吃的。那一晚…』她又露出一个让项籍异常尴尬的笑容,低头的道:『…您第一次从天庭下到地府工作,我就弄了这道『卢亭鱼块』给您吃了!』
少女说道这时不禁笑得捂着嘴脸,彷彿回想起自己跟爱人之间的甜蜜经历一般,接着说:『您还大讚我弄的好吃!』
项籍听完只想:『这丫头说啥疯话了?啥天上地下、前世今生的?』
正当他想向少女问个究竟时,她竟一下伸手按着项籍的额头,使他一阵晕眩的,却立即恢复知觉的见到自己正站在一条自己从未去过的大街道上,车水马龙的让他感到一阵厌烦,却忽然看见三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一所类似于餐馆的店内用膳,投契的你说我道,笑声洋洋的谈天说地,正是早期袭击军营的白虎、眼前那名裸体少女以及身材高大壮硕的自己。
正在他惊愕得倒跌在地上时,少女的声音忽然从脑海中响起,说:『当时我把您推下瑶池,让您在凡间过了二三十年的痛苦,实在对不起,现在我们就把您接回真正的家!』她刚说完,项籍只见眼前的画面无故扭曲成混沌一片,然后让他浑身失去平衡的跌在一片原野之上,绿草成荫的稍为安抚了他的不安。
他到处张望的站起身子,试图找出一个可以让他逃走的路径,却忽然见到『自己』和那名少女从草坡上来,使他略带惊慌的躲在一棵大树后。
朦胧的月色下,少女对『项籍』耳语了几句,让他满脸通红的退了几步,然后又听她道:『无论如何,祝福四哥您这次工作顺利,日后前程似锦!』说罢又递上一个大大的餐盒,坐下把里面的饭菜端出,跟『项籍』一同享用,期间『项籍』几度尴尬的点头讚赏菜色的美味。
此情此景,实在让项籍看得入神,但他却立即回想起自己真正的爱人-虞茴的脸孔,以免自己多作遐想,脑海里又想:『难道身边长辈常说的啥前世今生是真的?!不会!不可能的!』
他一想到这,画面又扭曲一片的把他传送至一个艳阳高照的地方,只见四周种满桃树,均包围着一个水质清澈得可以看透水底的大池,又见『项籍』正满脑子疑惑的站在池边,似乎等候着某人的来临,期间又摘了树上的大蟠桃,只觉甘甜可口,但对本来就长命千万岁的他来说,这封神用的桃子除了解渴以外并无别的用途。
突然间,一名身穿黑衣的鬼兵从草丛跳出,一脚把『项籍』踢到池里,待他挣扎了不久,就被一个忽然冒起的漩涡吞噬,消失殆尽。
项籍对眼前的景象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前世是什么满天神明的迷信东西。
但这时,少女的声音又再传来:『六合!这,就是四哥您本来的名字…』让他不自觉的不住摇晃着头颅。
『当时我约您在瑶池边,又派部下把您推落凡间,也只是为了避免您于我和白虎之后起义上受伤。』
『啥?起义?』项籍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却使得少女忽然激动起来,道:『爹那个老懵懂!居然把大哥立为继承人,还让众星君都把力量赐予给这个所谓的下任『众星之首』的身上,让祂可以拥有同时操控天上七星的能力!』说到这,少女从喉头里发出带着怨恨的低吟,接着道:『不可以!我玄舞绝不可以让大哥那个妈的混蛋当上这个职位!所以我和五哥白虎约定,在大哥被立为『众星之首』-『太白星君』继承人的那一天,也就是四哥您下凡后的第二天,一同带着众鬼兵杀进皇宫!把那群支持这提案的混帐东西杀个清光,连爹那老不死也不可以放过!!!!』她说出这句狠毒无比的话,同时发出了一阵让项籍心寒的轻笑。
他听完,目瞪口呆的坐在地上,丝毫不察觉环境已变回那囚禁他的地下牢房。
玄舞见他似乎被刚才的画面吓呆了,就再次对他施以魅惑的一搂,在他怀里用指头挑逗着他强壮的胸襟,说:『都过去了!以后在天上,不会再有人胆敢对我们的婚事指手画脚,说三道四!我们回去…』
『不是侬!我爱的不是侬!不是这个丫头!不是的…!!!』项籍忽然喃喃的说道,使得玄舞眉头一皱的看往他的脸庞,只见他满脸苍白、留着冷汗的继续道:『我爱的是阿茴!她才是我的妻子!不是侬!!!!!!!!』
他发出从横隔膜吐出的一声吶喊,让玄舞也逼不得已的退后,然后就见他像个疯子一样不住的挥拳打墙,不一会儿竟把坚硬的石墙大得碎裂,然后就施展轻身之法的飞往半空,消失在玄舞眼前。
她只是呆呆的跪在地上,瞠目结舌的看着外面蔚蓝的晴空,不懂反应,连几名鬼兵破门而入,不住地问自己:『玄舞大人,我们需要追上去吗?』却得不到任何的回覆,只听她微声的说出了一个人名:『阿…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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