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个了?发生啥子事了?』虞茴心急如焚的问道,却只听项籍喃喃低吟了一句:『这种箭…用竹打制而成,是来自西方的军队。』不用他再多说,虞茴三姐妹皆已猜出答案,做出这种阴险之事的人,必定是汉军将士,果然随即听到远方传来一阵狂笑,接着又有一阵『咕噜咕噜』的牛饮声。
『嗯?啥子人来了?』
『快!马上召集兵马!敌军来袭了!!』项庄一听兄长之言以及那阵狂笑,随即往后大喝一声,只想单凭身后几百人马又怎可以迎战?
可是虞茴立即一拳捶在他的光头上,骂他:『比猪还笨的混账东西、臭光头!我们的兵力都早就在之前的陈仓一役中牺牲尽了,咋个还有后备军力?难道你以为大块头这几天不断招兵是为了玩耍吗?』
『切!何人偷偷摸摸的干些祸害苍生之举?快给我从侬的狗窝里爬出来!!!』项籍一声环山的巨吼下,藏身于茂林里的一队人马徐徐出动,当中带头的一人体态肥满得如猪如牛,脸型却像马一般瘦长。
『嘿嘿!彼此彼此吧。』那牛头马面对项籍笑道。
『啥?魏豹?是侬这个狗娘养的的臭王八?』项庄气得双眼如滚石掉出,爆出凌厉的火星。
他一听,不但没有任何不满或愤恨,只笑了几声的对身后一众人马道:『来!我们送礼!』接着一下厉声的鼓掌,就见七八名士兵从后头而出的抬出一副又大又重的棺木,让项籍一行人等皆一阵愕然。
『小王参见楚霸王!特意奉上棺材一副,祝福您和一众下属『升官发财』!』说罢就把手中提着的大酒坛扔到地上,摔成零星的碎片。
『侬个混蛋…!!!!』项庄气得握紧手中长棍,差点儿把其捏碎的大骂一声,却被项籍劝止,只见他一脸沉着,『哼!』的一声冷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呢。侬这份厚礼,本王可收不起哦。』接着,又一伸懒腰的显得无比安定自若。可是虞茴深知他只是为了混淆视听,让魏军以为他兵力充沛的丝毫不怕面前的千万雄师。
『好了,礼都送完了,是时候走了,不送了!』他伸出手掌比一比魏军人马旁边的一条康庄大道,示意他们立即撤退。
可是魏豹没有任何退兵的意图,只抓了抓脑袋的苦恼道:『哎哟!那可麻烦了。楚霸王也知道,小王的封地刚受战火摧残,欠缺各项人力物力资源,所以小王才要来大楚好好的狩猎採集一番,这才对得起一众国民呢。』
『日你妈的!狩猎要搞得我军将士被乱箭射伤吗?!再不滚蛋的话,小心我打碎你的脑壳!!』虞茴大吼,一边一捶把一棵大树打得碎裂成木屑。
『哎呀!那可对不住啊!小王向诸位抱歉抱歉,以表对伤者们的歉意。』接着便下马下跪,并磕头,但又随即『无奈』的的捂眼道:『可是如果小王就此走了,实在再无面目对得起上百上千户的国民呢。烦请楚霸王…』
『你说,要几多钱?要几多你才肯离开刘邦那厮?』虞茴朗声问道。
『…那我要,十万块钱!』
『好!我立即去拿给你,真金白银的全给你。』虞茴只想十万两银子就能打发他们滚蛋,保护大楚的数以几万户人家,实在划算得很。
可是魏豹即时补充道:『…每一位将士,包括我身边这位好兄弟!』他一手就把站在骏马身后的週苛抓了过来,搭着他的肩膀,使得他一脸尴尬,又让虞茴看清他的脸容,心里替他可怜的道:『他这种正人君子(虽然现在是对头人)居然要跟这种无赖作伙,真可惜。』接着又听项庄禁不住的怒问:『说啥废话?!就算我是皇帝老子,千万富豪,也给不出那么多!!』
『那可不行呢,这样的话…』他霍地阴笑,续道:『…本王唯有每天带着手足来打猎,猎个够才回去荥阳了。』他提及了一个刚被汉魏联军攻陷的殷国要塞,司马卬亦因此而逃亡至楚都。
他刚说罢,就对身边的士卒和週苛说:『我们走!明天再来『猎虎』!』却遭週苛伸出右掌劝止,只听他一脸肃穆的对着项籍一行人等道:『据闻楚霸王归国以来,用尽一切手段,扭尽六壬的企图权倾朝野以至天下国土,先以酷吏威吓国民让其不敢随意造反作乱,又胆敢兴兵弒君的导致朝廷上下血流成河。陛下薨逝以后,又为自己的登基大典积极筹谋,霸道暴乱之心路人皆知,简直人性泯灭,禽畜不如!人人得而诛之!』他说出最后一句后,士卒们纷纷一同大呼:『人性泯灭,禽畜不如,人人得而诛之!』
项籍一听,忽然缓缓的鼓掌几声,然后笑道:『佩服!佩服!满嘴孔孟王道的伪君子。一帮残兵败将像小孩般白相捣乱,有趣有趣。』
『放肆!至圣先师的圣言玉律,岂能任侬肆意诋毁?』週苛义愤填膺的道,却遭项籍反讽:『是我在肆意诋毁还是侬在譁众取宠,天知我知,无用多说。我倒想向侬请教请教,到底啥是王道?口头上跟百姓约法三章,废除恶法,严惩贼匪,却讲一套做一套的任由暴民匪类趁火打劫,搞得百姓人心惶惶吗?』他轻佻的发问,又看了看虞茴,只因他记得这是长安城的确实近况。
『常言道:『弃灰于公道者,断其手。』这听起来确实是一条恶法,却使得殷商国民懂得奉公守法,而非狗仗人势的恃着古今圣言无故挑起事端,到处征战的搞得民众被逼屹立于战场上保家卫国,恐有性命之虞。』
他这句话一出口,立即使得楚魏两军的众将士倏然噤声,然后听他续道:『刚才,侬还骂我泯灭人性。没错!在我项籍心里,从来没有这种碍事的虚伪『仁性』。』一声冷言挑动着魏军众将士,尤其是週苛的怒火。
可是魏豹只打着哈欠的道:『那么…诸位自求多福了。反正国家的根基不是什么国库强兵,而是百姓安稳。为了这个,小王定会再度来访!』说罢,他身后的一名弓兵忽然放箭射击项籍身旁的虞茴,幸好她立即反应过来的向左侧身,一手把弩箭紧紧地接在手中。
『嘿嘿!试完了!不好玩!小王走了。』接着便一下弹指的吩咐週苛和一众士卒班师回营,展开了日后长达一个月之久的『楚都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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