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虞茴见到一位楚军副将被酗酒的项籍一下撵走,又听他疯癫的大骂道:『巨阙…也断了,打仗?打个啥呀?打他妈个屁呀!』
自听到他这番话以来,虞茴已经死心,只有每天对上苍祷告,希望项籍早日从义父的噩耗中走脱出来。
这晚,她准备了一个大锅,里面滚着新鲜的鱼汤,又放满了新鲜鱼获,旁边又有一袋小红最爱吃的酥炸鱼皮。
『嘿嘿!这种河鲜锅是红姐最爱吃的。小婵,我带她回来之前,嫑让锅子凉咯。』她拍拍夏婵的肩膀,又亲一亲她的额头,让她打从心底的欢愉一笑,接着便目送虞茴施展着楚王好细腰的飞舞半空,眨眼间就消逝不见。
『太好啦,今晚终于可以好好瞓一觉啦!』虞茴心里想着待会儿救走小红后,她会说出的一句话,不由得『嘿嘿!』的发笑几声。不久,就已经到达与小红约见的森林。
『救了红姐以后,就算大块头不打,我也可以随便杀他们一个清光!』她穿越重重的树海,心思却仍被迷雾所困。只因她担心着小红的安危:『红姐…真的可以瞒过吕雉那婊子吗?我不晓得…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尽快把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她无所畏惧,立誓无论遇到什么危机,她也会拼死把小红救出汉军。
同一时间,小红孤身一人的在一棵溪边的大榕树下等待着虞茴,心里只想:『成晚无食饭,欧死偶了!点解小茴还未到?』只因她对虞茴的武功充满信心,就算吕雉的人、汉军的人突然杀至,她也可以跟上次荥阳一战一样杀敌无数。
『惊咩呢?反正那吕雉都不知道偶家乡的状况,偶又生安白造了个咩『山东越人之地』出来骗她,肯定无事!』她安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
只可惜,两姐妹皆未曾留意一个让人绝望的真相。吕雉出身山东城父,于那地收买了无数线眼,试问又怎会查不出『戚艳红』这个人的身世?
『哼哼!你的鬼扯,我会信吗?』吕雉正与樊哙躲在一角,暗中观察着溪边大榕树底的状况,等待着虞茴的驾临。
『要死,你们两姐妹一起死!』她又看了看身后的一个人,问她:『樊郎中只负责保护我,全程由你来出手,真的没问题吗?』
那人回答:『请夫人放心,一定没问题。我绝对不会因着过往的交情,而对她手下留情!』纵然他心中万个不情愿。
吕雉阴笑几声,满意的道:『那么,等一下拜託你了,昭平侯。』她唤出夏侯婴的爵位,让他更有决心,绝不可以对吕雉的命令有所违背。
『遵命!!』他压沉声线,不让虞茴发现的道。
他们等了几刻钟,终于感受到四周大气流动有所变化,亦即有人正施展着轻功来至。
『哼!幸好这女娃的轻功不及她师父。如果来的是姜石,只怕戚艳红这婊子被带走了,我们也懵然不知。』樊哙得意忘形的道,差点儿让虞茴有所察觉,只好自打嘴巴几下以示歉意。
果然眨眼之间,已见虞茴那仿似天仙下凡的身段影儿,鸿毛般轻巧的壮健之驱悄然降至,引来地上落叶『呼飒』的几声共鸣。
『哈哈!那女娃来了!』樊哙兴奋莫名。
『跟她交手的是我,虞姑娘…就算要死,也必定能有个痛快!』夏侯婴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强忍泪水的暗想。
再看虞茴,只见她难抵思念之痛的紧抱住小红,还亲吻了她几口的显得感动非常,又跟她说:『姐!想死您了。』
『哎哟!乱讲咩呢?伊家偶都跟雷一齐走咯,还死咩野呢?』小红轻抚虞茴的肩膀,心里只想着日后到了楚军阵地,生下孩子了,怎样跟她和一众姐妹过上期待已久的幸福光阴。
但随着『咻』的一声…
『嗯!!』小红的身躯像烂泥般颓倒。
『…姐?!红、红姐!您咋个了?!!』虞茴看了看染红的手心,双臂微微发颤,泪涌如泉的看往小红身后的位置,只见吕雉与手拿弓箭的樊哙站着。樊哙的身后也站了个人,但相貌被彻底遮挡着。
『贱妇!贱妇!!!!!!』虞茴立即把箭矢拔出,又帮小红点穴止血,接着便瞪红双血珠的拔刀冲击。
『红姐有啥子事的话,我要你全国的人陪葬!!!』她高举大刀的打算同时砍掉樊哙与吕雉的首级,却忽感惯用的右臂一麻,大刀『铿铿』数声的掉在地上。
『啥子?!』她看了看自己的右方,夏侯婴一张熟悉的俊俏脸孔映入眼帘,让她大吃一惊。
『不可能!咋个你也…?!!』
『只有由我出手,你才有可以有活命的机会。就算死,也可以有个痛快。』夏侯婴一边想,一边以铁扇敲击虞茴的肩膀,让她手臂更加麻痺的无法用力。
『哼哼!你自己也快死了,戚艳红那婊子走在黄泉路上时有个伴儿,也好。』吕雉得意的抚着下巴阴笑。
『欧人…!!!雷、这个大欧人!!!!咳咳!』小红半翻着眼,咳着鲜血的指着吕雉骂道。
『红姐!』虞茴担心着小红的身体,拖曳着大刀,跌跌碰碰的走到她身旁,跪察细看她的伤势。
『呵呵!看看你自己,口音那么奇怪,还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说自己是越国山东人,难道你就没想过,我这个山东的地头虫,一定有办法拆穿你的把戏吗?』吕雉禁不住的嘲笑。
『侬个猪头三,吕夫人在楚国以北,山东一带有着过百上千的线眼,亦熟悉山东越人的口音,跟侬的大相径庭。而且定陶一带,根本没有姓戚的。侬说自己是定陶人,简直笑话!狗屁不通!』樊哙拔出狼牙棒的走近吕雉,一边接着吕雉的嘲笑着小红。
吕雉劝止一下他,自己接着道:『我以前也怀疑过你是北狄鲜虞的家伙。但以你矮小不高大的身形,我就觉得自己猜错了。后来听你骗我说自己是越地人士,我就想难道你是跟吴越有着密切关係的倭人?但后来又想你没有披发纹身的习惯,又只愿意屈居与我之下的当个妾室,跟倭人一夫多妻的文化完全不符。我就想,你一定是中原南方人士。只要我再派人调查多一会儿,你的家人也会到黄泉陪你!』
听到吕雉这番恶毒的话,小红气得昏迷过去。至于虞茴,只吞了口气,浑身筋肉霍地澎湃胀动,原本受创麻痺的右臂居然恢复力气,执起大刀,徐徐的抬头看着夏侯婴。
『她,必定恨死我。』夏侯婴的一颗初恋之心已死。对虞茴所抱有的,只有刽子手看待死者的一份怜悯。
『为啥子是你…』她喃喃了一句,让夏侯婴禁不住的想开口解释自己的苦况与无奈,却被虞茴的一声怒吼所遏止。
『为啥子是你?!!为啥子要帮这个贱妇害红姐!!!!!!』虞茴一声传遍千里的吶喊一发出,即刻派出一道符咒,伴随着贯耳雷鸣的,是八匹金光夺目的骏马,直往夏侯婴的方向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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