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您是后生一辈,错得起!无论如何,都该尽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
姜石却苦笑道:『以我这身世,何以与贵为诸侯上将军的项羽争?勉强的话,只会误她一生。』
刘邦摸不着头脑的道:『您何出此言呢?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这个女孩跟自己不合,找别的就行了。总之一定要试!懂得尝试,人才会成功。』
他拍了拍姜石的肩膀,接着道:『等您的嫌疑洗脱了,我帮您跟虞先生表明心迹。』
姜石却闭着眼,轻轻摇头。他根本不希望出去,只因他知道,若自己被释放,意味着虞茴被吕雉栽赃成功。
『嗯?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您不想有机会出去吗?』刘邦问。
『哼!侬还好意思问我?这一切都是拜侬的好老婆所赐!』他心里骂道。又想这一切已经回不了头,一时激动,对刘邦说了句:『走!』
刘邦不解为何眼前这名少年会那么不领情,就追问:『难道您想在这又脏又黑的囚牢中度过馀生吗?如果您肯告诉我当天的真相,我定当想法子还您清白。』
『还?怎样还?我说了出来,侬也不会信!!』姜石的语气依然激动,让刘邦更感困惑,但想到现在似乎不是适合劝他的时候,就淡淡地说:『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儘管说,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洗脱先生的罪名。』
姜石不理他,不仅是因为对其的不信任,还有一把熟悉的声音正从远处传来:『放开我,我说了多少遍那个人不是我!』
某人回答道:『证据确凿,哪轮到侬不认?』
『不!!!!!!!!!!』姜石忽然大吼一声,又用力抓紧牢笼的木柱,试图把脸挤出笼外,只见自己的心上人虞茴居然正被萧何樊哙等人用铁链锁起来,强行拖进地牢。
他们一见到主公,就急忙道:『参见沛公!我们已经抓到刺客!姜石先生可以立即释放。』
『啥??疯了吗?居然把虞先生当成兇手。』刘邦严厉的骂道。
樊哙抢先回答:『我们刚才与刺客力战,发现他背上有一个龙状的胎记,所以我们就把其绘成图给府中所有的人辨认,结果就发现这女娃的背上有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没错,夫人还表示,当晚姜石先生之所以放走刺客,全因想不到刺客就是自己的乖徒儿,才会动摇,宜给予改过机会。』萧何接着稟报。
『还有还有!我们有物证。』樊哙兴奋地从胸口掏出那把刺客用过的铁链小镰刀。
『我已经说了,那是栽赃嫁祸!我和小婵当时正外出,是有人把这东西放在我的房间里呀!!而且我当时也在场,难道我会分身吗?』她看着刘邦,只想让公平公正的他为自己伸冤。
樊哙随即嘲笑道:『嘿嘿!要别人相信侬不会这种邪术妖法,难比登天呢。』的确,姜石曾教授过虞茴製造分身矇骗敌人的法术。
再看刘邦,他只是一脸无奈的淡淡道:『那…您身上,真的有那个胎记吗?』
姜石自刚才听到樊哙说知道虞茴身上有胎记时,已经激动得双眼发红,不明他是用何手段得知这事情,但他一听到虞茴开口解释,就立即克制情绪,只听她说:『有。』一个让旁人为难的答案。
刘邦又看了看身边了两名双眼发亮的属下,只觉有口难辩,一时间沉默下来。
樊哙就道:『主公放心!我们定当问出真相,查明之后立即稟告您!』然后就用力点了她的穴道,使她昏迷,粗暴的把她拖进一道铁门内。
『放开她!她不是刺客!我才是刺客的同谋!!!』姜石开始情绪失控,还承认自己是刺客。
但萧何他们自然不会理,只是对身旁的卫兵道:『放人。』
姜石的双掌因不断摩擦木柱而流血不止,又狠盯着刘邦道:『侬快叫侬老婆放人!侬明知道是她故意干的!』
刘邦只道他是激动过度而胡言乱语,于是随便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有我在,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然后他就逕自离开了地牢,剩下虽然脱下了手镣脚镣,却仍被绝望的锁链囚禁着的姜石。
『自己的糟糠之妻会干出这般恶行吗?不!她一定不会。』刘邦选择如此欺骗自己。
而在铁门内,一张桌子上放了各种饭菜,有炒青菜,有蒸鱼、蒸蛋,亦有肉和酒,琳瑯满目。
虞茴全程无视二人,一言不发。
至于萧何,只见他从一个盘子里拿起了一粒蚕豆,送到嘴里咀嚼,冷笑道:『蛮好吃的。吃点吧,否则等一下侬会受不住拷问的。』
『妈的孙子!』她不屑的轻声道,却被樊哙听到,就大喝:『侬说啥!!!!』
萧何依然在笑,只道:『事先警告侬,折磨犯人的方法我有大把。但硬是要倔强口硬的话,随得侬。』他把布满皱纹的脸伸前,贴近虞茴的雪肌,说了句:『我无任欢迎!』
虞茴深深吸了口气,乌溜溜的双眼瞪得大如黑珍珠,气愤的道:『好呀!你们都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对吗?我说!我不是刺客,亦不知道谁是刺客!满意了吗?』
忽然『砰』的一声几乎把她吓破胆,原来萧何一怒之下把桌上的食物全部扫跌在地上,还大声骂了句:『臭婊子,别给我耍花样!』他站了起来,双手叉腰道:『当初我们根本不应该让侬加入,反而给了侬图谋不轨的机会。』
『我再说,我没得谋害你们的主公,师父他也是,这就是真相!』
『那侬怎样解释那刺客身上有跟侬一样的胎记?侬的房间里又为何有那刺客用过的怪兵器?』樊哙质问。
『这分明是栽赃!那刺客是故意偷袭你们,让你们看见他身上的假胎记,又故意使用一把奇形怪状的兵器与你们对战,再把兵器放到我房中,然后随意编个我用分身术犯案之类的藉口,那你们就会把我当成真兇对待。』她试图还原事实的真相。
『哼哼!假胎记?侬是说,那个人一直偷窥侬洗澡更衣,所以故意弄出一个这样的东西蒙骗我们吗?』樊哙嘲讽道。
『我…我咋个晓得?总之…』
『总之侬说的话,以后都不会有人再信!当时侬差点儿弄得我残废,这个仇,我今日就报!』萧何冷笑道,又对身边的卫兵说:『好好招待一下虞先生!若有怠慢,换?替她受!』
说罢就把耳朵贴近一个刚进来稟报的士兵的嘴巴,听他说了几句后,就让樊哙留下审讯,自己就出了去。
原来刚才唤他过去的正是事情的始作俑者-吕雉。她把心腹萧何唤过来一个隐秘的房间,以防他人耳目,只对他道:『劳烦萧主吏了!』
『夫人请不要这么说!把行刺主公的歹徒捉拿归案,是我和樊兄他们的天职。』萧何下跪作揖道。
吕雉却说出了一句让其均是一惊的事实:『虽然我很感谢你们,但那个女娃,其实不是什么刺客。』
『啥?夫人,您这是…?』萧何不住抓头的问。
『很抱歉,为了让事情更加逼真,我没有跟你交代清楚,以致弄得你伤痕累累的。』说罢,她就弹一弹指,真正的『刺客』,君妍就从外面进来,她身上穿着夜行衣,只是没有蒙上黑纱,让二人一下认出她。
『夫人,她…?』萧何狐惑道。
『那什么天一道二爷,什么怪鸟的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想让那个不分尊卑,妄想蛊惑夫君的贱女人得以伏诛,洩我心头之恨!』她说着这话,神情却仍然沉着冷淡,彷彿是内心冰造的,没有一点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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