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幅向上堆缩,纤直长腿折抬,卡蹭他劲瘦窄腰,她紧睇他双眼,媚柔甜声:“是,要你疯,你愿不愿?”
腰侧男人手掌虎口卒收,陈沧眉骨挺峻,目色沉沉。
他怒极而笑,声冷如玉,凛懑不似对着她,似承命归己。
暖热气息有急无缓,只重不轻,拂她满面,他的答案简明易懂。
安度脖颈半起,吐气如兰,樱唇凑近,快贴上时,陈沧俊脸倏忽偏避。
硬物勃发充胀,硌着腿心,她吃吃一笑,香软的吻歇在他嘴边,“气性好大啊,陈沧哥哥。”
雨声淅淅,水汽钻袭车门细缝,陈沧一边手肘撑在她身侧,听声不语,神容研判,摆明要观她举动。
茫夜暗淡,也可感察他眸光中的炽烈热度。
“真能忍。”安度嘀咕轻笑。
可动空间有限,她抽他衬衫衣摆,动作倒不如语气和表情从容。
皮带冷硬,金属扳扣挑了几次都未能顺利打开,安度手指控不稳地打颤滑走。
慌张流泻,她焦心咬唇,稍卷腰腹,手聚蛮力,拉着扣沿硬扯。
陈沧浓眉上抬,压住她的手不让动,指节轻松一勾,金属扣“咔”一下松懈。
他嗓音低哑,带点取笑意味:“退步。”
“梦里比不过实际嘛……”安度得了帮持,声色娇脆,如山涧清泉涤人耳膜。
她就势手膝并用,边掀他上衣,边褪他长裤,小腿圈紧陈沧,将他往自己方向压,“你……带我回到原来的位置行不行?”
陈沧轻沉淡笑,揪着大敞的衬衫领口朝上一提,上身立时寸缕不剩。
肩线平宽,腹肌分明,较以往更紧实强健的身材。
“想要我怎么带?”他低问,掌心微糙,自她大腿外侧缓缓游弋至腰际。
陈沧惯性捏掐她腰窝,没有预想中的绵软触感,摸到稍凸的肌块形状。
安度骨架本就纤巧,体脂不高,稍稍锻炼线条便秀挺轻盈。
穿着衣服看上去区别不大,现下裳不蔽体,始觉变化。
陈沧指腹盘桓,细揉,下结论:“瘦了。”
“运动成果,”她一手搂他脖子,一手按他胸口,指端像弹琴拨弦般勾撩向下,似触非触地点戳他胯下硕大欲望,“陈沧哥哥,今天我们一起……”
安度吐息不匀,张口含住陈沧浅抿的嘴唇,软而凉,她像是收了散步时的教训,勇不敢尽放,湛亮眼瞳不眨盯他,只试探般在他唇表轻轻啮吮。
“怕什么?不是很大胆吗?”陈沧呵笑,掌托她后脑,不守反攻,舌头直入勾她舌尖,灵活地推放舔掠。
唾液交换,吞吸汩汩,他节奏无常,时似品斟美酒,时似溺水之人夺取氧气。
安度几次唇舌与他对撞缠搅,皆夺不到半分主导权,唇周在决斗中濡湿,缩张的穴口亦然。
“唔……”她在他身下扭动,胸腔闷窒,气性上头,决定臣服于这场狼狈,转战正题。
喘吟梭织,安度扯下他最后一层束缚,硬热肿胀跳入手心,她握裹稍作套弄,抬臀邀他。
蕾丝系带内裤包裹幽深花园,绳结定在髋骨两边,要松不松地诱人抽解。
安度抓着陈沧手腕,引他寻位拆卸。
陈沧重吮她舌尖一会,唇压着她的,轻笑:“还是那么急。”
他慢条斯理拉开绳端,两指将这块洇带水渍的轻薄布料捻起,搭在驾驶座靠背。
燥热掌心贴紧她蝴蝶骨,小臂收抬将她扶坐,顺势一转,回到她上他下的方位。
雨光增镀安度细肤,柔泽莹莹,径道花汁氤氲,欲香暗溢。
热硕抵在蜜臀之间,蛰伏表象不掩其攻击本色,但陈沧并不着急,只缓蹭厮磨,脸埋入她颈窝和锁骨,轻慢啃咬。
安度细喘,仰起脖子解扭胸衣,丘乳挺立,手指插入他短密黑发。
两人缠抱不分,她触到他肩胛处一道凸起,安度偏头去看,是一条长约十厘米,伤口缝针愈合后留下的增生疤痕。
以前从未见过,她心间微抽,手指轻抚伤疤,问:“怎么弄的?”
陈沧目光侧视一瞬,不甚在意地叼衔她耳垂,笼统释道:“南非治安不好。”
不是刀伤就是枪伤,安度喉头哽塞,眼眶盈潮,抱他更紧,执意吻上那道痕迹,“是不是很痛?”
这姿势耗力,薄汗初沁,缎发披扫,微黏两人皮肤。
陈沧沉笑,将她托离几寸,低头轮流吸挑她胸前两边红果,待它们齐齐发硬,顿而在她左乳留下一个半深不浅的牙印,安度痛哼一声。
他散漫道:“大概这么痛。”
花心清露流泌,安度绵软地靠在他肩头,两腿跪跨夹住他,主动包纳那根硬硕柱头,捧着他的脸,呜咽着令道:“要我。”
“等会。”陈沧嘶气,轻拍她臀瓣,撕开锡箔小袋,套上塑胶薄膜,才扶着分身破开她紧窄穴道。
推挤由轻至重,陈沧深深向上一顶,尽根没入。
“嗯!”“呃……”胀满的不止是身体,两人同时出声,低喘压抑而热烈。
像沙漠终变绿洲,龟裂土地终获水源,太久没有互相融嵌,褶皱嫩肉急切吸附挺硕分身。
吊带长裙松松罩住两人交合处,肉刃深埋甬道,轻插不过两下,便无过渡地变成狠戾冲顶。
花唇翕张,窄穴被满撑,硬热直挺挺插捣,既重又快,横冲直撞,毫无章法,滑腻汁水涌泄,卷曲的耻毛成团。
安度配合着上下摇摆,像从他喜怒不定的占有里获得某些印证,附在他耳边道明她的发现,颇具炫耀:“你看,你就是很爱我。”
陈沧眼色如墨,闻言牵起唇角,“哪来的自信?”
安度哼唧不答,吻他耳后,胸膛,手在他腹侧画圈,记得他这些地方最敏感。
她反手按住他胯下正拍击她花唇饱沉的两颗,媚眼如钩,吐放循诱:“你想不想我?”
陈沧短笑,回复很快:“不想。”
答得无情,手上力道却变大,他拔出性器,挪滚着将两人转至后座。
后座发挥空间轩敞许多,不似之前局促,陈沧不问她意见,抬起她腿架在肩上,欺身而入。
“可是我想你……”安度不反抗,由他折迭,碎吟一声:“嗯啊……”
他托掰她浑圆雪臀,十指嵌压腿根,重捅浅拔,九浅一深,带出嫩肉又送回,往来数十下,水流浸漫,戳刺激烈,薄套都离脱根部半截。
“好深,好舒服……”穴内外酸麻荡开,不看也可明其色泽殷红,安度下腹紧绞,勉力从沉沦欲海中分出清明,定定凝看陈沧。
他下颌紧锐,神容清冷,目聚星火,喘息克制,腰臀提沉发力毫不含糊。
极端的反差,安度读出困兽犹斗,和他表里沸涌的左灯右行。
安度笑容狡黠,伸舌舔舐他下巴,脚趾擦着车顶麂皮绒,“再重一点……”
绵乳如水波震荡,她满意地收到陈沧力度更大的旋磨抽撤。
越顶身体越往上,长发陷入座椅和车门间的缝隙,一动便扯着头皮,安度笑意突然消敛,皱眉道:“啊……痛!”
陈沧抬眼,笑一声,伸手撩开她头发,插弄立时柔缓,嘴上却道:“娇气,忍着。”
他坐起,两人下体仍相连,安度再覆于他身上,周身松弛,姿态舒服。
局势任她控制,安度仰头瞥见他悬在她头顶的手掌,像如愿般又找到什么线索,嘻嘻笑开。
陈沧收回手,淡道:“怕有人撞坏脑袋。”
“嗯,”安度不和他斗嘴,手摩挲他背后伤疤,轻声:“我知道没你痛。”
她下身熟稔地画着“8”字,花穴细密吮他分身,荤话脱口而出:“插死我,好不好?”
陈沧挺跨勾顶她深处软肉,掐握她的腰,狠狠挺送,一下一下操弄,不留间隙,“怎么插?这样?”
“嗯,唔……”安度攀靠他,和他深深接吻。
清汁温热脉脉,耸动顺畅无阻,势如破竹,像一艘船进入湍急的河道,哪管律动章序,只想征服而过。
暧昧的搅动水声和性感的男女气音,重复的贴离,拔送,是在复读亲密。
手机嗡嗡震响,安度探到挎包取出,手指轻划接起,点开扬声外放。
常锦柏的声音传来,交代返稿事宜。
陈沧挑起眉尾,好心地停摆挺进。
安度挂张迷离笑脸,水眸胶着陈沧,倒不紧不慢,自在地前后摇晃画圈,控住喘息,不露情潮地回:“嗯,好的。”
挂了电话,陈沧反击般扑按她平躺于坐垫,视野颠倒,他重俯而上,臂膀将她桎梏。
巨硕有脾气地惩罚式抽插,明知她哪里最敏感,他偏在将到时错开。
陈沧半笑不笑,“你倒是和他走得近。”
安度秀发铺散如瀑,娇笑连连:“和你有关的人或事,近一些也好,不然我怎么知道某人大学的时候……”
“不是问我哪来的自信吗?”她轻轻道出他做过的事,“……你要问你自己哦。”
安度脚踝交错片刻,又敞开一边腿,层迭花瓣绽得大方,“陈沧哥哥,我们连得这么紧,这样怎么结束呀……”
软硬刮磨,最私密的地方轻扯,推挤,也伴随丝丝疼痛,是一种存在的证明,不是人体肉身的存在,是某些游离于客观实体的情愫存在。
欢愉互予互满,不适微可不计。
她手臂划过卡槽的茶叶罐,不起眼的物件,今天再观,背后旧事倏忽间历历犹新。
*
那时他们一起到茶园考察,当地茶农教他们用不同孔径的竹筛分级茶叶长短大小。
安度前一刻刚看了篇男人出轨嫖娼被发现,苦哀妻子不要离婚,又以跳楼威胁的狗血新闻,她边抖竹筛,边和陈沧聊起:“新闻下面的评论都是什么妖魔鬼怪,还说男人性和爱可以分离,让他老婆原谅他?不原谅就是太狠心?”
“他老婆头发都是绿的,执意离婚才是正确选择。”安度满腔义愤:“就男人有欲望吗?都是人,怎么就男人去不掉动物的劣根性?洗白零分,照这么说,性和爱女人也可以分开啊!好像这是男人的特权,女人不配享受身体的快乐一样!”
陈沧对她观点不置褒贬,讥嘲笑笑,筛茶动作慢滞。
安度瞧见,让他抓紧,“等会要关园,快把茶叶分好。”
陈沧直接停了,把手上筛子往桌面一放,推给她,冷道:“你来,我分不开。”
“男人也有‘大姨夫’?”安度望他背影,大惑不解。
最后她也没来得及帮他筛分,茶农催促,他们草草舀满一袋杂糅茶叶,封装带回。
*
安度拢指抽出茶叶罐,在他面前晃一晃,学他声东击西,补上她迟来的对应:“我也分不开。”
“专心点,你好吵。”情话是翻滚不息的海浪,陈沧耳热,夺她手中茶筒,扔回前座。
他追堵她红润柔软的唇,阻她再语,胯下大开大合,入她深重,怜惜不存。
安度探向交媾支点,捏一捏他欲望上的橡圈,花径束厄收吸,从他的吻里抢回说话机会:“别戴了好吗,我不喜欢嘛,射进来,有了就生呀……”
认真与玩笑参半,她当然怕意外,但一年来为保持例假规律,养成了吃短效的习惯,左右都安全,挑逗无所顾忌。
她进阶:“陈沧哥哥,零点零几毫米,还是远……”
“安度你本事不小,”陈沧脸色泛冷,语含愠怒,坚守地拨开安度双手,扣锁在她头顶,笑意冷凉:“由不得你,我也不会上你的当。”
紫红粗长再大一圈,狰狞着在她体内跳动,爱液交换,白沫飞溅,他插弄冲刺,力度失控。
车孤零零地由满天泼瓢围困,厢内暖热,雾气攀窗,看不清外面。
安度想起泰坦尼克号里,杰克和露丝在马车留下的那个很美的手掌印,她也腾手,五指悄悄印压在冰凉的玻璃上。
车外漆黑,一人也无,他们像在风雨飘摇的孤岛相依为命,世界末日来临,除却死死地缠绵与索取,不作他想。
陈沧的脸很烫,她的脸也很烫。
甬道泥泞不堪,花壁软烂,洪流奔腾,酥麻从脚底漫漾到发丝。
像看到两颗流星齐划天际散放的炽亮荧光,安度眸若流华,花穴有规律地缴缩,“哈啊,到了,到了……陈沧,给我……”
陈沧双臂撑在她身侧,重插几下,趴在她身上,咬牙长哼,射出满当一袋。
两人迭在一起,共起共伏,十余秒才复和缓。
*
各整衣衫,分靠后座两端,如果不是坐垫水痕深晕,车内情欲气味浓烈不散,他们表情寥寥,仿若毫无瓜葛的普通男女。
闭目休憩片刻,安度揉揉手臂上留下的坐垫印子,屁股一抬一落,靠近陈沧,仰脸欲吻他嘴唇。
陈沧歪身躲开,半掀眼皮,斜斜睨她。
安度不坚持,浮佻地刮他脸庞,笑着敲敲他心脏,“提裤无情?”
陈沧也笑,闲闲合眼,言不留温:“不是要怎么开始怎么结束?满足你了。”
安度冷应:“嗯。”
车缄岑静,安度遽然拉开车门,阑风伏雨,笞打座椅和脚垫。
她敕令:“下车。”
陈沧略怔须臾,嘴角逸一声若有似无的笑,并不留恋,长腿一抬,冒雨踏出。
“等等。”安度开包,夹递一张名片给他,不作说明,下巴傲然轻扬,淡道:“……随你定义。”
陈沧没看,礼貌地收入口袋,转身走远。
雨很快浇透衣裤,他周身色调更沉,隐入夜幕。
安度坐回驾驶位,手肘支着窗沿,看两滴孤凉水珠汇集坠下,清浅一笑,如雪天初霁,启车返回公寓。
—分隔符—
?谢谢。520,521快乐。
太久不开,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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