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个孩子是我的。
即使他和我不亲,但他是我怀胎十个月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
见我依旧沉默,宋之琛有些犹豫问:“那时候你出车祸后去了哪里?”
“之琛,你认识顾乔吗?”
见我突然这样问,宋之琛突然有些明了的说:“认识,顾家,苏家,季家都是一些了不起的家族。”
“顾乔是我哥哥。”我顿了顿补充道:“宋家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家族啊。”
宋之琛行事一直低调,但是他的身份从来都不比苏倾年或者季洛差。
宋之琛惊异道:“可是前段时间我听说他好像……”
“是啊,他追随我嫂子去了。”
“那现在顾家是你的吗?”
宋之琛握着我的手心,我点了点头说:“顾家是我的了,顾家也只剩我了。六年前我进检察院也是因为顾家,只是我当时和我母亲顾丹有矛盾,我不屑认顾家,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这样也好,你现在会让他们大跌眼镜的,因为我们的九九被苏家一直嫌弃,他们那里知道你是真凤凰。”
袁瑾要的门当户对,是这样的吗?
“之琛,我等会要回北京。”
☆、116.他放弃了工作,来陪我。
语落。
宋之琛握着我的手一颤,他脸色有些苍白问:“刚回来就要走?”
“我要回顾家。”
宋之琛送我下楼,阮景拿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过来撑在我头顶。
在离去之前,宋之琛伸手轻轻的将我拥抱在他怀里,道:“有时间多联系我,别让我太想你。”
我点点头,也伸手轻轻的拥抱了一下他,叮嘱说:“每天别太累,要好好的休息,也要记得每天按时的吃饭。”
宋之琛一个人每每都是饿了的时候,才会记起吃饭这件事。
而再次相见我和他共同有默契一样,没有再提旁的人让我们心塞。
季洛就是旁的人。
季洛爱他,爱的有些丧心病狂,爱的有些偏执,也爱的有些委屈。
宋之琛知道季洛的事,但是一直都是以退为进,从不在意。
和阮景回到北京后已经是凌晨3点的时候,我进房间洗了澡就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有些孤独。
顾家这么大的别墅,如今就我一个人,就连顾丹也离开了。
我连个依赖的人也没有。
下午,我在别墅的后花园种植花草的时候,阮景过来告诉我说:“顾总,公司的其他股东都想要见你。”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们都想问顾总,为什么这段时间陆陆续续的终止和颐元的合同。”阮景有些为难的说:“赔了大量的违约金,其他的股东心里对你有所芥蒂。”
“阮景,不过是违约金,顾家在乎这点钱吗?”我放下手中的花洒,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望了望天上阴郁的天气道:“离开苏家和季家,我们还有席家和宋家,你在怕什么?”
阮景沉默,随后离开别墅去工作。
我坐在长椅上许久,久到自己睡了过去,直到天上下雨身上被淋湿。
我睁开眼睛略有些狼狈的回到房间,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
我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眼,有几条未接电话是公司股东打来的,还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宋之琛的。
他说:“我在外面等你。”
外面等我?!他这条短信是下午三点的,而现在快六点了。
我连忙跑到别墅大门外,看见依靠在红砖上的男人,忽而笑了。
我骂他道:“宋之琛你是不是傻?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躲雨呢?”
“我在等你。”
宋之琛冷漠的脸见了我勾了勾唇,弧度扩大,温和的笑了出来。
我也笑出声,傻笑的看着他,不顾头顶的雨水和这北京阴冷的天。
宋之琛的到来,让我的心底微微有了安全感,这么大的别墅我不再是一个人,也不再空荡荡。
他洗澡的时候,我将我的浴袍放在门外说:“你将就着穿,等会阮景就会派人送衣服过来。”
宋之琛嗯了一声,等他洗了澡出来后,我看见他因为穿着我的浴袍有些小,手腕和脚裸都露了出来,有些滑稽。
我递给他一杯热牛奶,问:“今天怎么突然来北京了?”
宋之琛坐在沙发上垂头喝了一口热牛奶,随后望着我道:“我辞职了?”
“啊?”
我一脸懵逼,怎么突然就辞职了。
“我想来找你,九九。”
我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很久我问:“那你总检这位置怎么办?”
“这本来只是一个打发时间的职业,有或者无都没有关系。”
“之琛,我受宠若惊。”
我知道他因为我而来,但是这样的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宋之琛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我的眼睛,他认真的说:“九九,如果你愿意放下心中的那个人,那我想陪你走过剩下的时光,如果你现在还放不下,那我也想陪着你,等你放下他。”
他伸出手想摸我的头顶,但是随即想起什么一样,急切的收回手。
我见他这样,有些心疼的问道:“之琛,为什么十一年前偏偏看中我?”
“因为……一见钟情。”
这答案很模糊,但他说的是实话。
我笑了笑,手脚有些局促道:“之琛,这么多年谢谢你。”
距离新年还有一个多月,宋之琛说要给我过生二十七岁的生日。
生日的前两天他带我去了阿尔卑斯山,带我去看了雪景去爬了山。
他也带我去了芬兰,即使没看到他想要的极光美景,但已知足。
人就是这样,在越脆弱的时候,就会渐渐的依赖一个人。
而在我心里最为寂寞的时候,是宋之琛放下一切来到了我身边。
而我又抱着心疼他的情绪,开始渐渐的接受他,不排斥他。
宋之琛是一个好男人,从始至终就是,六年前他即使最开始没有接受我,但是在检察院也会一直的维护我。
他知道我没有钱,所以他经常在下班的时候带我回他的家蹭饭。
那时候我也不好意思,但是他说:“我只是多养了一只小猫咪而已,再说你能吃的了多少?”
你看,他多好。
而在离开芬兰的前夕,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如一年前一样,属地依旧是北京。
是北京,就是以前的熟人。
我犹豫了一会,接起来没有说话,对方也没有说话,可是也不挂断电话。
我低头思索了一番道:“苏倾年,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做什么。”
“顾希,生日快乐……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语调冷漠的问:“苏倾年,你有事?”
“你在哪里?”
我直接挂了电话,将这张电话卡抽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能找到我的电话号码,无非就是通过老顾,还有他问我在哪里?
而我永远都不会在苏家。
这时宋之琛从外面打开门进来,他见我行李收拾妥当以后,从一旁拉到自己手掌里说:“走吧,等会的飞机回国。”
宋之琛有点私事要先去美国,他将我送上飞机后,随后要坐另一个时间点的飞机离开。
但他对我说他后天就回国。
回国后阮景一行人来机场接我,我将手中的行李箱扔给他,他立马转交给一旁的人,走到我身边报告说:“顾总,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的股东们又和苏家季家,修复了合同。”
这事我知道,阮景之前汇报过。
我无所谓的笑着说:“让他们折腾,这事我们先不管,你调查一下最近季苏两家最近和那些公司会招标。”
“顾总的意思是?”
“抢。”
阮景给我披上黑色的大衣,在刚要上车的时候,一个童音喊住了我,“阿姨,真的是你吗?”
阿姨,我的儿子依旧喊我阿姨。
我转过身看了眼苏锦云身边的男人,最后将视线落在苏锦云身上,笑着说:“锦云,是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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