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命,一套一套的去试。
到最后的时候,他才满意的点点头对一旁的营业员说:“将刚才她试过的那些衣服全部包装起来。”
全部?我一惊,连忙阻止道:“苏倾年用不了这么多的,真的。”
这些加起来,有好几万呢。
“别小气家家的。”苏倾年瞪了我一眼说:“女人对自己好一点。”
他又说:“再说我眼光也不差。”
我内心暗自唾弃他,没见过这样夸自己的。
拗不过苏倾年,我也有些颓废。
看了眼自己包里的几千块钱,果断的放弃了。
苏倾年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去还他,我不想用他太多的钱。
也不该用他的钱。
这样我心里会有歉意。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帮我,还用他这么多钱……这么多钱赵郅不会让我拿来买衣服的,还会骂我败家。
苏倾年还给我买了好一些风格的鞋子,还有……内衣里裤。
他从头到尾,都给我换了。
真的如他所说……购置装备。
在结账的时候,我看着他递出了一张金色的卡,我揣紧自己的小包,没有说话的跟在他后面。
总共六万七。
他给我买了几个冬天的衣服。
比我几年挣得工资还高。
财大气粗指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而我还为了赵郅的妈妈拿了我十几万伤心难过的不行。
在车上的时候,苏倾年语气略有些愉悦说:“好好捣鼓自己,还有化妆品也给你买了一套,化妆不是为了给我看,而是要让自己更有自信。”
苏倾年一心的为我好。
为了让我在别人面前有足够的自信和底气,能够美丽大方。
“谢谢你,苏倾年。”我认真的道谢,遇见他真的是运气好到爆。
“嗯?”他反问:“谢我什么?”
我内心慢慢的温暖和感动,我真诚说:“我们认识了一周不到的时间,你却一直都在帮我,还给我花这么多钱,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我想了想,不能让他觉得我是物质的人,又添了一句说:“这钱我会努力存起来,明年年底还给你?”
我说了这么多,他只是清浅的问了一句:“什么钱?”
“买衣服的钱。”
说到这,苏倾年眉头有些不悦,沉呤道:“顾希,你如果要还钱就现在还,没有本事的话就闭嘴别说还的话。”
随即他浅笑着问我道:“为什么我要给你买?”
我神情一凝,为什么?!
因为他将我当他的女人。
可是我还没有这个自觉性。
六万七,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说的倒轻松,他这种过惯好日子的,又不理解我们这种平民小百姓的忧愁,平常谁会拿这么多钱去买衣服?
算了,我还是保持沉默。
免得等会苏倾年又损我。
☆、19.苏倾年让人很心塞
天色黑沉沉的,风雪依旧,城市的霓虹彩灯依次的亮着,这个城市渐渐的进入了夜生活,歌舞升平。
我看着外面的繁荣景象,还有鼻尖来自身边浓烈的男人气息,这几日来竟第一次感到心安,那种涌入心间的踏实感……还有愉悦感。
苏倾年利用导航找了一家中档的饭店,我和他随意吃了一些打发了晚饭,就开车回公寓了。
在大门的时候,苏倾年刷着卡,我微微低着头不想被认出来。
老大爷眼神一直都不好,也没有看见我,伸手对苏倾年递了一个盒子说:“苏先生,有你的快递。”
苏倾年嗯了一声道谢,将盒子扔到我身上,然后将车开进停车库。
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扔到我身上,也没有说帮我拿一下。
我拿着大包小包艰难的进了电梯,视线看见他手上拿着一个盒子。
我偷偷瞄了一眼,地址是北京。
发件人是苏锦云。
苏……应该是家人。
苏倾年走在前面,伸出手按了指纹,门立马被打开。
难怪他把钥匙给我了,他根本就用不上钥匙,就是废铁一个。
苏倾年几步就进了自己的卧室,招呼都不打一个!
我将这些东西搬到自己的房间,也是累的不行。
看来还是要好好的锻炼身体。
我将这些衣服全部取了出来,看时间还早,就去外面的洗衣间,将衣服扔在洗衣机里,搅了起来。
又回房间将内衣里裤全部手洗了一遍,想晾到阳台上去……
但也只是想想就挂在了洗手间里。
忽而和一个不是很熟悉的陌生男人住在一块,我多少会觉得不方便。
我背上的淤青好了许多,额头上的伤也已经落疤了,只有一个淡淡的印子,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会消失。
我在洗手间泡热水澡,忽而卧室外面的门被打开,苏倾年淡淡的声音传来问:“顾希,你在做什么?”
我一惊,连忙阻止他说:“你别进来,我在洗澡。”
“又不是没看过你身体,就那点货。”他略带打趣说:“恐怕你不是在洗澡,而是要洗房了。”
他说话真不让我爱听,我这点货这么了?我觉得很合适啊!
我匆匆的穿好衣服,用毛巾包住头发,出去问他:“怎么了?”
苏倾年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眸光里有着好看的色彩,随即轻轻的收回目光说:“你自己出去看一看。”
他不说就不说,我自己出去看就是,我出去这才发现自己闯了祸。
刚刚洗衣服忘了关水管,流了整间屋子都是,我连忙跑到洗衣机房去,水管已经被关上了。
我转过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苏倾年说:“是我不小心了。”
“嗯。”他轻笑,看好戏说:“我倒没什么,流了这么久,等会楼下的邻居会来找你的麻烦。”
听闻这个,我脸色苍白的连忙拿过拖把拖地,这事的确是麻烦。
以前赵郅也做过这样的事,那时候还没有结婚是在外面租的房子。
赵郅洗衣服忘了关水管,底下的邻居找上门,语气一点都不好,凶神恶煞的。
我和赵郅赔了很多笑脸,他们见我们气势弱,又骂骂咧咧半天才离去。
那时候我和赵郅一无所有,活的的确有些小心翼翼,畏头畏尾。
等我将房间里的水拖干之后,有些疲惫的倒在沙发上休息。
额头上全是汗水,身上也有些热热的感觉,刚洗过澡的白费了。
苏倾年嘴里叼着一瓶牛奶,全程都是观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时不时的甩我两个眼神,监督我。
刚坐在沙发上没有十分钟,外面的门就被敲响了,声音还不算小。
我猛的抬头看着苏倾年,眼睛焦急的看着他,无声的问他,该怎么办?
他不为所动,吩咐我去开门。
我起身有些紧张问他道:“万一是底下的邻居怎么办?”
苏倾年镇定说:“嗯,我在这座城市没有认识的人,不会是朋友。”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我有些慌乱的去开门,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儒雅妇人和一个光头的年轻男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
一看只有他们两个人,我心就放松了许多,客气问:“有什么事吗?”
光头男孩脾气有些暴躁,他瞪着我说:“你说什么事?我在房间里弹琴,天花板上突然蹦出水花来,刚好啪的一声滴在我脑门上,你说有什么事?”
洗衣房下是他的房间,也刚好啪的一声滴在他脑门上,那他运气真不好。
他说话声音很大,我也很抱歉的真诚说:“对不起,这事是我的不对,下次我会注意的。”
本来这事就是我的不对,道歉并没有什么的。
光头男孩不依不饶说:“你个女人说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他一个二十岁的小子喊我一个女人,一点都不尊重人,没有礼貌。
我脸色瞬间不好,听出点门道,问:“那你想怎么解决?”
一旁的妇人一直没有说话,我回头看了眼苏倾年,他正从沙发上起身,步伐平稳的往这边来。
“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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