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问道:“小陆,你说怎么跑比较合适?”
陆衣锦摸了摸下巴:“上最小的那支”他指了指贴着凌霄派船屋停靠的小船。
苏可可担忧的看看洛云,问道:“他们不让上怎么办”毕竟洛云现在行动困难,需要被抬上去。
陆衣锦看他一脸严肃,不禁摸了摸他的脑袋:“谁需要他们许可啊”
他正在想心事,不料身后再度传来一阵巨响,接着是木板断裂的声音,继而是无数惊呼。这一波接一波没完没了的巨响冲击,陆衣锦人都麻了,甚至不想再探究声音的来源——他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度的。苏可可张大嘴看向什么,陆衣锦叹了口气,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他们计划中完美的出逃小船横断成两截,断裂的地方猛的出水,高高伸向天空,而船的两头已经淹没在水中缓缓沉下去,四下许多弟子弃船游泳求生,有些水性不佳,被沉船引起的漩涡卷了进去。
沉船带起的波涛一波波冲击着船屋,索性体量不大,船屋并没有晃的太厉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沛发现凌霄派的甲板山众人都抬头看着一个方向,那是天星阁的位置。她也向那看去,一个衣炔翻飞的紫色身影稳稳立在屋顶,船屋的最高点。他及腰的黑发随着海风飘摇,像一块黑色的丝绸,却不是欧阳文夺是谁?
此刻欧阳文夺正看着沉船,李沛看不清他的表情。
陆衣锦苦着脸同她对视一眼,温和的问苏可可:“船是怎么断的?”
此刻周边江湖联盟的弟子好像忽然活泛过来,对天破口大骂的有之,吓到瘫坐在地的有之,胆子更大的已经试着向欧阳文夺发起进攻。
苏可可结巴道:“没……没看清……好像那个紫衣服的人在空中挥了一剑。”
一剑就把船砍成了两半?
李沛低下头暗自比较,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不到这样。等她再抬起头,已经又有两艘船葬身大海,海面上惨叫不断。
因为天星阁并不算高,此刻已经有人以轻功飞到欧阳文夺身边,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那人便无声息的跌落下来,表情不太安祥——他也拦腰断成了两半。肠子流了一地
光秀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传了来:”哈哈哈哈,教主大人何必亲自动手!”
欧阳文夺的语气中并没有太多起伏,好像在说吃饭喝水一类的平常事:“他们吵到我午休了。”
起床气真够大的,陆衣锦心想。想到自己的手曾经挤压过那个男人的脸,他的心中也难免涌起一阵后怕。
他忽然伸出头大喊一声:“肖盟主,咱们上吧!”接着像乌龟一样缩了回来。
众人这才想起肖让是他们的领头人,纷纷看向他,他的剑正和光秀的手纠缠成一个不好抽出来的姿势,气氛有些尴尬。但不愧是他,这般时刻也能立刻换上一副大义凌然的态度:“凌霄派伤我武林正道一百二十四条人命,欧阳文夺,你可知罪!”他的自信震撼了光秀,光秀怔怔看着他,心想我都能打三个你,你还去挑衅教主?
肖让接着说:“龙头船,给我撞!”却是对那只船头包了精钢的船喊话。船员们得令立刻操控船只后退少许,接着猛的撞过来。
这龙头船第一次撞击就把船屋差点撞翻,现下所有人都在甲板上,聪明的听到肖让发令便立刻在附近的围栏舱壁上固定自己——比如陆衣锦,反应慢些的还站在原地,在船大幅度倾斜的时候无可避免的滚落到水里。
好在陆衣锦他们的背后就是墙角,他右臂撑起一个三角形的小空间,紧紧护住李沛四人。
向后倒的下一个阶段就是反向倾斜,李沛眼疾手快一刀插进地面,一手撑住刀,一手拦住其他人下落的趋势。这么来回晃了几次,船屋终于慢慢稳定,而甲板上的人已经落水十之四五,惨叫声不断。
齐云霜等人因为武力高强,仅用跳跃就避开了晃动,但她见到武当派也有弟子落水,不满的说:“肖盟主,这可是杀敌三千自损一万,贵派弟子倒是在自己船上待的不错。”
肖让也不客气:“龙头船进退自如,必需要四十人同时操作。我昆仑派弟子进攻魔教大本营,其他人杀入战场,这不是早就决定好的吗。再说我不是也在这?”
还未等齐云霜发怒,欧阳文夺忽然飞向龙头船,打算故技重施。他挥剑一砍之下,船身叮叮当当,却只是表面的木板碎了,露出木板下的金属。
这个结果令他颇为意外。刹那间,他的周身便被流动的蓝色及紫色真气覆盖。李沛见过他修炼,但那也是各色真气轮流出现。她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能同时放出两种光,颇为惊讶。只见欧阳文夺凌空而起,再度挥剑砍向龙头船。不料龙头船周居然猛的升起一圈火墙。
饶是欧阳文夺武功再高也不过肉体凡胎,怎么敌得过烈火,只能急忙后退。
肖让笑道:“欧阳文夺,我们龙头船经过改装,你是砍不坏的。天都要亡你!”
欧阳文夺似乎有些生气,顺手把龙头船旁边的小船砍成两截。又款款飞落回天星阁。等他落地,龙头船周围的火墙才缓缓熄灭。
这下所有人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甲板上的其他船上的,能动的都拼命往龙头船跑,更有甚者跳船从海中直接游过去。
肖让正在得意,光秀一掌袭向他的命门。他连忙收敛精神专心对战。几个人中孙老七受了重伤已经被带回去了,最后还是三对一的局面。但宿清和齐云霜状态都不佳。如陆衣锦所推测的,光秀打人可以直击内脏,造成内出血。但饶是他也对肖让身上之毒颇为忌惮,有些束手束脚。是以肖让在对战之余还有精力指挥龙头船进攻,龙头船撞一次他们就飞起来一次。他们倒没什么,可苦了李沛等人,不间断的被甩来甩去,尤其是陆衣锦,即使有药效加持,他也有些强撑不住了。
按理说以龙头船撞击的力度和频率,船屋早该被撞翻了,偏它就像不倒翁一样,歪了又正歪了又正。肖让心里都有些起疑,这是非常不合常理的。
欧阳文夺又飞起攻击了几次,不知道龙头船是什么材料,确实砍不动,更不时被凭空出现的火墙逼退。后来所有人都龟缩进船舱,一副铜墙铁壁的样子。
相反,凌霄派船屋的木料却已经被撞出了缺口,再过不久,船舱就会进水,到时候沉船是无可挽回的。
他叹了口气,想必今天是不好午休的了。手圈成一个圈打了个呼哨,一只大雕从天空飞下落在他的肩膀。他摸了摸大雕,在他的腿上系了什么东西,大雕随即飞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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