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你这都被锦衣卫给盯上了,说不定哪天露馅就被抓走了,我可不想过这种不安生的日子。”温明蕴没把话说死,她不经意间抬起手,却是快速地摸向瓷瓶,来了个出其不意。
眼看她就要碰到了,原本随意懒散的男人,却抬手一躲,她的手指与瓷瓶擦边而过。
他的动作看起来丝毫不急切,甚至还有些慢吞吞的意思,但是却比温明蕴的蓄谋而动快多了。
“说了这是五公主给我服用的,夫人总是抢做什么?难道你还是想给别人用?”程亭钰不满地抗议道。
“给你给你,你好好收着,以后等百年之后,别忘了传给子孙后代,当传家宝!”温明蕴没好气地道,直接从他腿上起来,往床上一躺,背对着他完全不准备搭理人了。
男人见她生气了,很快就跟着上床了,他长臂一伸,就将她搂进怀里,动作相当熟练。
“做什么呀?你今晚去书房睡,我还气着呢!”她抬脚踢了踢他。
“那不行,锦衣卫说不定杀个回马枪。我们是恩爱夫妻,那必然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再分开可不妥当。”他随口编了个理由。
温明蕴不搭理他,男人锲而不舍地道:“知道夫人不高兴了,我把瓷瓶藏在身上,你摸出来就给你。”
“谁稀罕!还要我摸出来,你是什么香饽饽不成?”
程亭钰轻笑,直接从衣袖里掏出瓷瓶,在她面前晃了晃,活脱脱就是诱惑她。
温明蕴的视线追着瓷瓶,很快反应过来,觉得他这动作跟逗小狗似的,赖雨辰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开,偏过头去不再多看一眼。
男人轻笑一声,他轻手轻脚地解开她的衣带,直接把瓷瓶塞进了她的怀里。
温明蕴原本还有些抗拒,以为又是男人在故意戏耍她,没想到真有个东西塞了过来,她隔着衣服摸了摸,果然是瓷瓶。
“总算是笑了。”
温明蕴的嘴角刚扬起,男人就调侃出声,他侧躺着,手撑着脸颊看向她,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
“算你识时务。”她要把瓷瓶拿出来,却被他按住了。
“不着急,我这么有眼色,夫人总得给些甜头尝尝。”
程亭钰当下就摸进了她的衣襟里,温明蕴自小娇养长大的,皮肤嫩得跟豆腐似的,还是带着温暖的顺滑手感,简直让人沦陷其中。
温明蕴的注意力,瞬间被他的手吸引走了。
他的手掌有老茧,抚摸时轻重不一,像是在按摩一般,但是当他变了手法,力度交换时,除了舒服之外,又渐渐涌起几分酥麻感。
很快,她就微微喘了起来,之后他又加上了亲吻,嘴唇的触感和手又有所不同,让她眼神迷离起来。
半晌,她躺在床上,浑身是汗。
“你从哪儿学来的,花样这么多?”温明蕴轻声问。
“书上学来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想要伺候好我的颜如玉,自然只能饱读诗书。”他擦了擦唇角,将她额前湿透的刘海挂到耳后。
温明蕴轻笑一声,“别胡说八道,要是我爹听到你这么编排饱读诗书,绝对要和你拼命。”
“在这种时候提起老丈人,你这是纯粹不想我好过啊。”程亭钰捏住她的鼻头。
“甜头尝过了,我要沐浴。”她一身是汗,非常的不舒服。
“还没尝够,夫人也得出点力气才是。”他边说边抓住了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带。
温明蕴是现代人,网络辣文盛行的那些年,她也看过几本,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脸色爆红,却并没有推拒,也算是礼尚往来。
等程亭钰抱着她去沐浴时,温明蕴已经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她只觉得从指尖累到头发丝,浑身都透着一股疲惫感。
“怎么这么累,我的手指都快痉挛了,下次这甜头轻易不得尝!”她抬起手看了看,感觉都快失去知觉了,甚至胳膊也是一阵酸痛。
程亭钰牵起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
“我帮你揉揉。夫人,你看我什么时候能用上那春香丸?要是用上了,我表现肯定更好。”他轻柔地替她按摩手,宛如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毕竟这可是今晚尝甜头的大功臣。
温明蕴一听他提起春香丸,顿时头皮发麻。
还没用上,她就这么累,若是用上了那还了得,顿时直接啐了一口。
“呸,你想得美,明日就把那药丸给埋了,永不见天日。”
“五公主的一片心意,你就这么浪费了?留下来吧,万一以后用得上呢?”他故作苦恼地道。
温明蕴抬手想掐他,但是完全使不上力气,最后只能伸过头去,张嘴咬住他的脖子。
“你说这么多屁话想做什么,非要我夸你身体好力气大,还金枪不倒?”她嘴里叼着一块嫩肉,口齿不清地道。
程亭钰瞬间大笑出声,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来。
“我已经听到了,看样子夫人对我很满意。”他轻拍着她的后背。
“夫人松嘴,换个地方咬吧,脖子上留痕迹遮不住。”
不过他的安抚显然毫无作用,反而让温明蕴更加卖力,甚至她改咬为吮吸,很快就吸出一块红痕,就是俗称的草莓印。
她左右瞧了瞧,觉得这草莓印在男人白皙的肤色上,甚是眨眼,顿时满意地点点头,又留下几道红痕,才算是罢口。
天未亮,程亭钰已然起身,他走到院中,影一捧着一只鸟现身。
“怎么回事儿,死了?”
那只鸟一动不动,赤红色的眼睛也紧紧闭上了。
“没有,晕了。昨晚属下找来各种鸟类的吃食,包括粮食、虫子等,它都不吃,最后找来一块带血的肉条,它才吞下。此鸟食血肉,且浑身黑羽,擅长藏匿,非同寻常,所以属下就用药把它迷晕了,等着主子醒后处置。”影一非常仔细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程亭钰微微皱眉,冰冷的视线扫过这只鸟,嘴唇抿紧,显然是有些不悦。
“这让我想起北魏的一种秘术。先试探一下,让影十三装扮上,我得走了。”
*
北魏的驿站内,叶利扬正在发脾气,几个暗卫跪在地上,全都低着头。
“你们竟然又把追踪鸟给跟丢了,废物东西!武鸣离开北疆驿站,追踪鸟肯定也会跟着他离开,你们就跟着那只鸟啊,怎么连只鸟都看不住啊!我想不明白!连个扁毛畜生都不如……”叶利扬气得脑袋嗡嗡作响。
他是真的不明白,怎么连眼皮子底下的东西都能弄丢。
“你们是什么时候跟丢的?”叶利扬一顿输出之中,总算是骂够了,才冷静下来询问。
第118章 神秘赌坊
几个暗卫互相看了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显然是难以启齿。
叶利扬一看,顿时又急又怒。
“问你们话呢,聋了吗?”
“昨日酉时一刻不见的,原本那只鸟停在驿站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不知为何,它忽然飞进了北疆驿站里,之后再无踪影。”
叶利扬眉头紧皱:“追踪鸟离目标不会太远,他既然挪动位置,证明武鸣在移动。你们没见到武鸣,他或许是扮成别人呢?以前没有追踪鸟的时候,武鸣也经常不见踪影,我不相信他能老实待在驿站之中。”
暗卫回复:“北疆驿站的前后大门,还有各处角门,都埋伏着我们的人,遍布眼线,来往进出的人寥寥无几,那些厨房采买的人,也都是熟面孔,并无不妥之处。”
叶利扬听得内心揪作一团,他早就知道武鸣像泥鳅似的,滑不留手。
有了追踪鸟之后,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这只鸟身上,希望能挖出武鸣脱身的证据,以及他在望京布置的暗线。
追踪鸟的确派上了用处,看起来尽职尽责,寸步不离武鸣,但是北魏的暗卫们却经常掉链子,根本追不上那只鸟,派那么多人盯着,结果还能看丢了,甚至对武鸣什么时候消失的,都毫无头绪。
“奇多,你怎么看?”叶利扬没法子,只能询问智囊团。
奇多从一开始暗卫汇报的时候,就愁眉不展,如今听到王子询问,斟酌着开口:“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武鸣并未离开驿站。追踪鸟之所以飞进驿站里,应该是武鸣从卧室去了相距较远的房间,比如书房或者练武场,又或者是北疆开辟的密室。”
叶利扬刚想反驳不可能,武鸣好不容易被召回望京,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待着。
要知道大烨皇帝越发忌惮武鸣,迟早会对北疆动手,武鸣若是不趁此机会布置一二,至少也得安排眼线,否则真的就是坐以待毙。
但是当奇多提起密室时,他就瞬间觉得很有可能。
“你是说武鸣进了密室,他不离开驿站,但是却可以让手下人进入密室中,听从他的调遣?”叶利扬想到这个可能之后,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这也只是臣的猜测,毕竟盯着北疆驿站的人,可不止我们一家,想必皇上以及望京各大世家都派了人过来,在四处都是盯梢的情况下,武鸣想要悄悄出来却不被发现,要承受的风险很大,让手下混进驿站找他,反而容易些。”
听着奇多这一通分析,叶利扬瞬间激动地拍手:“的确如此。你之前说两种可能,还有一种是什么?”
“还有一种便是,武鸣的确出来了,但是走得并不是寻常路,不用从门走出来,而是另辟蹊径,所以任由外面多少眼线,只要没进入他的房间,完全无法发现。而追踪鸟跟着他走的也不是寻常路,所以暗卫们看丢了。”
当奇多把第二种可能说出来之后,叶利扬又觉得这条也很有可能。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叶利扬忍不住挠头,他都快把自己的头发薅秃了,也没理清楚,因为这两种猜测都有可能。
“武鸣是不是有病?他允许驿站外面有盯梢的,但是一个眼线都不许往里面安插,但凡被查出来全都清理了,根本不管是哪方势力的,搞得北疆驿站里面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从世家那边买来了建造图纸也没用,都被武鸣改得乱七八糟,连工匠都找不到人影。”叶利扬吐槽起敌人来,简直是滔滔不绝,显然心中积怨已深。
“他如此行径,摆明了就是这驿站里面有天大的秘密,连大烨皇帝派锦衣卫去,都铩羽而归。这么嚣张的行事作风,就不怕大烨皇帝更加忌惮他,怀疑他在里面准备谋反吗?”
他越说越激动,连口水都快喷出来了。
奇多长叹了一口气,他非常善于谋略,所以才被北魏派来和谈,并且跟在叶利扬身边,为王子殿下出谋划策。
但是当他面对武鸣的时候,总是一筹莫展,在与北疆作战时如此,等到了望京依旧束手无策。
“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大烨皇帝都得退让。”他感慨了一句。
“殿下,追踪鸟出现了。”有侍卫来汇报。
“在哪儿出现的?”
“锦绣街,并未看见武鸣的身影,他应该坐在马车里。”
“突然出现的?”叶利扬问。
“这——属下不知,属下在街口买包子,忽然看到追踪鸟了,然后就跟了上去,后来让其他人接替属下继续追踪,才过来汇报。”侍卫有些惊慌,他为了追鸟,连包子钱都没来得及付,要不是身上穿着北魏传统服饰,这些大烨朝百姓也怕他们,估计要闹着报官。
叶利扬张张嘴,又想骂人,这办的叫什么破事儿,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行了,你有功,去找管家领赏吧。”
等侍卫离开之后,叶利扬依然难忍心头郁气,直接对那几个暗卫骂道:“你们学那些暗技有什么用,都不如一普通侍卫。你们蹲守大半天,把鸟看没了,人家去买个包子都能碰上,真的是一群废物!”
他恨铁不成钢,牙都快咬碎了。
***
“主子,属下在吉祥街放出这只鸟,距离您几十里之远,这只鸟却像是知道方向一般,还是追了上来。”影一低声汇报。
程亭钰听闻此言,眉头都没皱一下,显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看样子北魏要下血本了,这是他们皇室巫医的秘技,追踪术。我也只是有所耳闻,此时不宜再做试验,北魏的人应该已经发现了这只扁毛畜生。只是不知道我们的秘密泄露多少。”他的脸色倏然变冷,语气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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