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分明说,哪怕十个江院正也救不了皇上的啊!
而且……草蚂蚱的秘密也被发现了!
楚娇兰慌乱了一瞬,她突然有一种感觉,无论她做什么都瞒不过楚可卿。
这种感觉叫楚娇兰憎恶不已,她忽然走出,泫然欲泣地望着楚可卿,“堂姐,你为何对我下毒?你可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想害我,皇上也不会因为喝了我的血变得这么严重。”
楚可卿横她一眼,心里顿时明白,这事儿和楚娇兰脱不开关系。
她扭头去问江院正:“如果有人拿着药方去太医院抓药,太医院会留下药方底子吗?”
楚娇兰皱眉,这楚可卿不辩解,不挣扎,反而去问江院正一个药方的问题做什么?
楚可卿的行为,总是那么让她捉摸不透,实在可恨!
江院正答道:“会的。”
楚可卿了然,胸有成竹地说:“那就请江院正派人去太医院拿那张药方底子过来。我记得开给堂妹的解毒药方里,有一味药名叫苦梿。苦梿的药效,能持续维持三天,一摸脉门便知。还请江院正替我给堂妹诊一次脉,看看有没有服用苦梿的迹象。”
楚娇兰不通药理,她完全不知道还有药能保持三天的药效。她慌了阵脚,“你定是在说谎!”
楚可卿哼笑,“太医院有我的药方底子,谁抓了什么药都一清二楚。待药方取来,你们可以看上面有没有苦梿。”
江院正:“楚郡主,微臣冒犯了。”
他摸上楚娇兰的脉门,许久后摇头,“微臣并未发现服用苦梿后改变的迹象。楚郡主定是没有服用到苦梿。”
楚可卿早就知道结果,她反应很快地说:“那堂妹就是在说谎了,堂妹并没有吃我的解毒药方呢。也不知道堂妹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中了毒,害了皇上。”
楚娇兰没想到,现在自己居然变成了谋害皇上的人!这罪名明明是她想给楚可卿套上去的!
楚娇兰连忙辩解,“太后娘娘,我确实喝了堂姐给的解毒药……难不成是因为小溪受罚,怨恨我这个做主子的坐视不理,所以想害我?那药可是小溪端来的!”
反正小溪那么蠢,当她的替死鬼,也是小溪自己三生有幸了!
楚娇兰编出这么一个谎,当真做出受害的模样,楚楚可怜地望着太后。
太后的心一软再软,“一定是她了。来人,把小溪抓过来!”
太医院的人也取来药方,果然有苦梿那味药。
而寒香宫的小凡三人,也能证明楚可卿没有编什么草蚂蚱。
给夜沐安草蚂蚱的宫女,受不住酷刑也招认了,还没等宫女交代是谁,她自己便咬舌自尽。
小溪也被压过来,她满脸恐慌,拼命想要说话,可是嗓子被烫坏了,愣是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
楚娇兰看了一副伤心的模样,她扑过去抓住小溪的衣领:“小溪,你何必为了害我,还毁了你自己的嗓子?你说你那毒药究竟是怎么来的!”
楚娇兰明白,小溪不会写字,嗓子又说不出话,根本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小溪就是她最好的替罪羊!
楚娇兰嘤嘤哭泣,对准小溪的耳蜗悄悄说道:“你给我畏罪自杀,我便让你老母亲安度晚年。否则,休怪我送你们母女下地狱。”
小溪看着楚娇兰娇美的容颜,再听她说出宛若恶魔的话,绝望的滋味笼罩小溪。
她悲愤地呜咽一声,忽然张开嘴巴,一口咬住楚娇兰的耳朵,拼尽全力地撕咬下一块软肉。
楚娇兰放声地尖叫,手忙脚乱地推开小溪,捂着自己疼痛的耳朵,“救命!太后娘娘救我!”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剧惊呆了。就连楚可卿都很意外。
小溪吐出软肉,绝望地笑出了声,她是那么了解郡主,在她‘畏罪自杀’之后,郡主心狠手辣,一定会把她娘灭口的,哪有什么‘安度晚年’?
她再次狠狠咬下,只是这一次,小溪咬的是自己的舌根,血汩汩流出,绝望又充满死气的双眼一直紧盯着楚娇兰。
楚娇兰痛得尖叫,又害怕小溪的眼神,吓得扑进太后怀里,“娘娘,娇兰的耳朵怎么了?”
太后看着那缺了一块肉的耳朵,还能怎么说?她赶紧命江院正来给楚娇兰止血,同时挡住楚娇兰的眼睛,“娇兰别看,你的耳朵只是被咬伤了,很快就会好的。”
可是楚娇兰已经看见被小溪吐出的那块肉,她惨叫一声,被咬掉一块肉的耳朵,那该有多丑?她还能是京城第一美人吗?
楚可卿淡淡一笑,虽然她知道这件事和楚娇兰有关系,但没有证据,太后又明摆着那么袒护楚娇兰,她根本无从下手。
好在,楚娇兰自己恶有恶报,竟被自己的婢女给咬掉一块肉去。
楚可卿想了想,她说道:“太后娘娘,我觉得,倒不如让堂妹出宫去住。今天这件事明摆着是有人借我的名头想害死皇上,幸好没有得逞。可是下一次呢?”
“下毒之人已经知道,皇上的病可以用堂妹的血来医治,他一定会再次从堂妹身上下手的。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堂妹绝对活不了。”
“为今之计,只有先将堂妹送出宫,隔绝她和皇上的接触。这样一来,也能让下毒之人清楚,从堂妹身上下手已经没用了,能保皇上安全,也能保堂妹安全,两全其美。”
楚可卿洋洋洒洒的一番话,深深刺激到了楚娇兰。她已经耳朵受损,要是再被赶出宫,别人会怎么看她?
她抓着太后的衣袖,哭着说道:“娘娘,不要赶娇兰出宫,娇兰一定不会靠近皇上半步,娇兰已经无家可归了呀!只有娘娘能给娇兰容身之处,只有娘娘疼娇兰。”
太后也不想送娇兰出宫,“哪有这么严重?只要让娇兰不能和安儿接触就好。”
夜玄墨正在推敲今天这事儿的所有细节,他屏蔽了周围的声音,唯独没有屏蔽未来媳妇儿的声音。卿卿说什么,他就听进了什么。
敲动桌面的手指停下,夜玄墨冷冷说道:“来人,送楚郡主出宫。”
语气里充满不容质疑。
“墨儿……”太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她也知道自己不大聪明,所以她一直都听墨儿和金嬷嬷、闫夫人等人的话。
楚娇兰再次惨叫,摄政王发话,她出宫瞬间就变成铁板钉钉的事。楚娇兰受不了这个刺激,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楚可卿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太后,王爷,我先回寒香宫睡觉去咯。”
夜玄墨眸中寒冰变得柔和,他觉得,这波配合卿卿,完全没毛病!
他召来亓七暗语几句。
楚可卿刚踏出天子阁,后脚亓七就跟上来了。他毕恭毕敬地捧着一件披风,“朝华郡主,更深露重,您衣衫单薄,披件披风御寒吧。”
半夜的风确实对只穿单裙的自己来说有点冷,楚可卿没推拒,系上披风以后朝亓七笑了笑,“多谢亓统领,明天我将披风拿来还你。”
亓七恭敬地笑了笑,“郡主无需归还。”实际上,亓七冷汗直冒。这哪里是他的披风?分明是主子平日放在天子阁的备换衣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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